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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少数。地球为何会被煽动的少数农人跟妄想者给牵著鼻子走?」
「这是因为哪,主委先生,地球上有太多忧虑的人类呀。钢铁工业可见到太空飞行时代
将逐渐压迫轻工业与非铁合金工业。许多的矿业组织担心地球外的竞争者。任何人找不到模
型屋的铝合金时,都确定铝材都运到火星去了。我认识一位加入反浪费运动的考古学教授,
因为他的挖崛计划得不到政府资助。别人告诉他政府的钱都拿去作火箭研究跟太空医学,而
他也宁愿这么认为。」
桑柯夫说道,「看来地球人似乎跟我们这边的火星人没什么不同。不过最高评议会又是
怎么回事?为何他们也附和希尔德?」
狄格比苦笑。「政治说起来非常令人不高兴。希尔德提出一个议案,要成立委员会调查
太空飞行的耗费问题。或许四分之三以上的议员,都反对成立这个没有意义的部门--真的
很无聊。问题是哪个立法员敢反对浪费调查?否则好像他有什么利益的挂钩,或是害怕他本
身就是制造浪费的样子。希尔德可是一点都不怕去戴别人帽子的家伙,且不管是真是假,都
会成为他下次参选的有力因素。因此议案就通过了。
「然后问题就是指派调查委员。那些反对希尔德的议员都不愿成为调查委员,以免所作
结论对他们的政治生涯造成伤害,对此保持沈默才不致变成希尔德的靶子。结果是,只有我
是唯一一个公开反对希尔德的调查委员,而代价将会在下次选举付出。」
「我很遗憾听到这回事,议员先生。看来火星并没有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多的朋友。但我
们也不愿失去任一位。不过,要是希尔德真的赢了,他的下一步是什么?」
「我想,」狄格比道,「那是很明显的。他希望成为下届的环舆总裁。」
「他会成功吗?」
「若没有其他事情阻止,他一定会的。」
「然后呢?他会停止这个反浪费活动吗?」
「我不敢肯定。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选后持续他的计划。然而,若你要我推测的话,他
不会放弃活动来保住他的支持度。那是他捶手可得的。」
桑柯夫攫著他的膝盖。「好吧。若是这样的话,我麻烦你给点建议。我们火星上的人民
能怎么做?你-解地球,你知道状况,但我们不是。告诉我们怎么办。」
狄格比站起身来走向窗户。他从高望向下方的圆顶与其他的建筑物;在其间的是荒凉的
红色岩地;向上去是紫色的天空和遥远的太阳。
他并不回头的答道,「你认为你真的喜欢火星吗?」
桑柯夫笑著,「我们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其他的世界,议员先生。我想地球可能是有点
奇怪的地方,并且会让人不怎么舒服。」
「但火星人不能适应吗?地球不会比这里更严酷。你不认为你的人应享有在开放的天空
下自由呼吸的权利吗?你以前在地球待过,你应该还记得。」
「我尝试著回忆。不过要解释有点困难。地球就在那儿,它适合人类,而人类也适应
它。人们一开始就将在地球生活得好好的。火星却不同。火星是一个初开的地方,原来并不
能住人。人们要想办法才能过活,他们要建造这个世界,而不是从开始就可以在此生活的。
虽然刚开始条件很差,但我们建造它,一当我们完成后,我们就拥有我们所要的世界。知道
你自己在建造一个世界,感觉相当好。在地球就不能有这样的兴奋感了。」
评议员道,「我想一般的火星人并不会这样地富有哲学意味,为了未来数百代的子孙而
愿在这儿辛苦。」
「不,并不是这样。」桑柯夫将右腿放在左膝上,抖动著脚说。「就像我刚刚讲的,火
星人跟地球人很像,这是说他们都一样是人类,而人类并不会去在意那些生活上的哲理。同
样地,我们需要靠这发展中的世界中生存的东西,不管你注意到没有。
「以前我父亲常寄信到火星来给我。他是一个会计师,而且终其一生都未转业。地球从
他出生到去世,都没有改变。他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每天的日子过得都一样,而生
活就好像只是在临终前,慢慢耗掉你有的时间而已。
「在火星上,一切都不一样。每天都会有新的变化--都市成长,空气循环系统效率增
加,极地冰帽输来的水管多了一条。而现在,我们已开始计画成立一家自已的媒体公司。我
们可能会叫它『火星通讯报』。如果你没在这种身边都一直成长的地方待过,你就不会知道
这感觉多好。
「不,议员先生,火星虽然条件严苛,而地球就较舒适多了,不过我觉得,如果你将我
们的孩子们带到地球去的话,他们绝不会感到快乐的。对其中的大多数而言,或许他们说不
出原因,不过都会提不起劲来;怅然若失与无助的感觉。我认为他们可能都无法适应下
去。」
狄格比离开窗口,在他那光滑的粉红色脸颊上,眉头深锁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主委
先生,我只能对你们说声抱歉。对你们所有人感到抱歉。」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们所有的人已经无法再做什么来改变。那些在月球和金星的也是一样。现
在还不会发生;或许在今后一两年也不会。但是很快地你们都要回到地球去了,除非……」
桑柯夫皱著他的白眉。「怎样?」
「除非你们可以在地球以外找到其他的水源。」
桑柯夫摇著头。「看来不怎么可能办到,是吧?」
「不太可能。」
「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一点都没有。」
狄格比说完就离开了,而桑柯夫则望著空中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敲击本地通信器。
过了一会儿,泰德.隆走了进来看著他。
桑柯夫道,「你说对了,孩子。他们真的无能为力,即使是那些跟我们关系良好的也一
样束手无策。你是怎么在事前就知道的?」
「主委先生,」泰德说道,「当你研读过了『危机时期』的资料,特别是有关于廿世纪
方面后,所有政治上的决定都不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是吗,或许吧。不管怎样,孩子呀。狄格比议员对我们甚表遗憾,你可以说他是出乎
真情,但事实还是如此。他说我们要不就回到地球去--否则就要自已再另觅水源。」
「你知道我们一定找得到的,不是吗?」
「我只知道我们『可能』找到,孩子。这是件很危险的工作。」
「如果我们凑到足够的志愿者参加,那么所有的危险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进行得如何?」
「还不坏。有些男孩现在已经支持我了。例如,我已说服玛利欧.理奥兹加入了,你知
道他是最好的一个。」
「就是这样--志愿者是我们拥有的最优秀的人员。我实在很不愿意核准这项行动。」
「如果我们回来的话,一定会值得这趟旅程的。」
「如果!不吉利的字眼呀,孩子。」
「而我们要做的是件不平凡的大事。」
「那么,如果地球方面不愿意提供这项行动的帮助的话,我会通知弗伯斯卫星,要他们
尽可能地将水坑的水源提供给你们。祝你们幸运。」
在土星五十万哩之上,玛利欧置身在虚空的摇篮里恬然欲睡。穿著他的太空装缓缓地溜
出船舱,数著眼前的繁繁星光。
最初,在刚开始的几周飞行,一切都跟拾荒的日子没有两样,只不过想到每航行一分
钟,就代表著又离开了人类世界数千哩远。这种感觉倒挺令人厌烦。
为了要通过小行星带,他们设定了对黄道面升高的航程。也因此他们消耗掉不少或许是
不必要的的水。虽然在二维投影盘上看到了上千个、密密麻麻犹如虫子的小光点,但那只不
过是分布在数千兆立方哩的空间里,绕日公转的一群团块,去防止那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碰撞
情形。
然而,当通过小行星上方时,他们之中还是有人计算了一下可能碰撞的机会。所得到的
数值非常的低,使人突然地想做做「太空飘浮」。
每天的日子悠长,太空中空无一物,因此一次只需要一个人操控就行了。
刚开始大家只敢尝试个十五分钟,后来有人增加到卅分钟。最后,在他们远远驶离小行
星带后,几乎随时在每艘船的后面,都用缆绳悬著一个人出来观望。
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用他们以前讨拾荒生活时的缆绳,两端都有磁力相连结。先将一
端连住自己的太空装,然后爬出船身,把缆绳的另一端紧锁在舱壳上。然后停一会儿,将你
的电磁靴贴在金属壳上。
再接著用点力量从表面轻轻跃起,慢慢地,非常缓慢地,你就会被举起来;因为太空船
较大质量的关系,它会比你更慢地往下移动。你将会不可思议地、无重地飘起。当太空船离
你足够远时,用你的大手套轻轻地抓著连结你的缆绳。太用力的话,你就会飘回太空船,或
说是太空船飘向你。抓的力道恰到好处,摩擦力会将你给停住。因为你的速度跟太空船相
同,所以看来太空船就像是静止在你的下方,犹如一条不可思议地线圈将你撑住在太空中。
你只能看到太空船的一半。其中一半是由微弱的太阳所照耀,若无太空装的偏极面镜的
保护,亮面看来仍是十分地明亮。另一半则是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一点也看不到。
沈静的太空将你给包围起来。而你的太空服内保持温暖,呼吸的空气自动更新,并且有
特殊的容器装著食品和饮料,使你可以稍微移动头部就能用嘴吸到,而排泄物也能适当地帮
你处理。最重要的是,无重力下有著不可言喻的快感。
你从未在人生中体会到这种快乐。日子不再冗长无味,而日子总是不嫌长,且日子永远
不够长。
他们在大约三十度角处通过木星的轨道。在那几个月里,木星是天空中最亮的一个天
体,除了那太阳的白绿光以外。在最亮的时候,有些拾荒者宣称他们看出木星的整个球型,
其另一面完全都在黑暗面的一边。
然后数个月后其光辉渐黯,直到有一光点的亮度逐渐地超过木星。那就是土星,起初只
是一个光点,而后变成了椭圆的发光团。
(「为什么是椭圆形?」有人这么问,一会儿就有人回答道,「当然罗,是它的光环的
缘故。」)
每个做「太空飘浮」的人都朝著同一个方向,不断地观看著土星。
(「嘿,老兄,进来吧。混蛋,该论到你回来做事了。」「轮到谁?我的表说我还可以
待在这儿十五分钟呢。」「你动过手脚。而且,我昨天已经多给你廿分钟了。」「你不会只
给你奶奶两分钟的时间吧。」「进来,混帐东西!要不然我就出去了。」「好啦,我回去。
真受不了你,吵死人了。」无论如何吵架并不会真的发生,至少在太空中。因为感觉真很
好。)
土星渐渐地变大变亮,最后终于超越了太阳。土星环与他们接近的航道有相当的角度,
以致于只有一小部分被土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