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的。 田清宁被换到了另一张病房,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调,电视机什么都有,而且空气也要比那一间好了很多,最主要的事, 这里都有专门的医生24小时在。
他拿着田清宁的手机,手机保护的很好,没有一点的磨损,这还是他上次送给她的,而她一直都是当宝贝用的。打开手机,手机的上还有她所打的电话,最后一个,就是他的,时间正是下午的三点。
是不是,她那时想要打他的电话求救的,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拿起电话,他走到了窗户边,尽量的压低了声音。
“张秘书,是我。”
张秘书一听是老板的声音,人都不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唐总,你现在在哪里,大家都在等着开会呢。”
唐云暮又是看了田清宁一眼,在发现她没有醒后,声音更低了,“我有事,最近不回公司了,有事找副总就行了,”说完他立即挂断了电话,就怕自己的声音会吵醒了那个正在昏睡中的女人。
张秘书拿着电话,还在那里发呆,这时又有一台电话响了起来,她刚拿起来一个,另一个又是在响着,三部电话轮流的响,让她的烦的都想要把电话线给拔了,
她最后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脸笑的都是要抽了起来,你好,陈经理,唐总说他有事,最近的会议都由副总开。她又是拿过了另一部电话放在另一只耳边。
“你好,副总吗,我是总裁办公室的张秘书,唐总说了,他有事,最近的会议让你去主持,”而她放下电话还没有几分种,又是开始在响了,她气的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这个全能秘书,也只能是在老板在的时候才是全能的,要是老板不在,这公司就要翻了天了。
不管公司现在有多忙,都不是唐云暮会去想的事情, 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拿起田清宁的包,然后拉开她的包,总感觉里面好像装着什么,包一打开,里面确实是有东西。
他拿出一看,原来都是检查报告,一个月的,两个月的,还有三个月的。,他一张一张的翻着,拿出最后的那一张,里面是一个缩着身体的小婴儿,
“孩子,我的女儿……”他轻轻抚着那张检查报告,有些泣不成声。
田清宁只感觉自己的小腹内一阵一阵的疼痛,她手指用力的握紧,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一样。
“妈妈,要回去了,”漂亮的小女孩松开自己的手指,然后亲了亲她的脸。
“宝宝,”田清宁想要握紧那只小手,可是小女孩咬着手指离开了。
“妈妈,宝宝爱你。”
“宝宝,”她站了起来,向小女孩那里跑去,小女孩还是在笑,粉红色的小裙子在风中不断轻轻摇摆着,她咬着自己的小手指,眼里也是透出了可怜的悲伤。
“妈妈,宝宝也是舍不得妈妈,可是妈妈要回去了。”她转过身,小小的吸了一下鼻子。
“妈妈,宝宝爱妈妈,所以妈妈要努力的再把宝宝生出来哦,”她回头,向身后的女人用力的摇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小小的身子向前跑去,转眼间,就看不到了。
“宝宝 ,宝宝……”她猛然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亮光刺的她半天都是睁不开眼睛,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还有白色的床单,她失神的望着自己手指, 手指握了握,再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很平,她的宝宝没有了,她就知道,她没有了。
唐云暮将手中的检查报告小心的放下,抬起头,才发现一双透着极度恐慌的眸子正看向他,甚至都是不眨眼睛的。
第二十七章 她在恨他
“清宁,”他连忙站了起来,向病床边走去。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些?”他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在发现温度正堂后,才是放心了来,结果他的手,却是被她猛然的拍了下来,田清宁疼痛的眸子隐出了一抹极浓的恨意 ,她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有多么爱,现在就有多恨。
“走开,不要碰我,”她用两只手推着他,那正滴着点滴的手也是渗出血,血都是回流到了针管里面。
“清宁,冷静一些,”唐云幕连忙将她的那只手按下,可是她就像是疯了一样,不断摇着头。
“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你。”
唐云暮用力按着她,连忙按着铃,叫医生进来,手也是不敢放开她,就怕她会伤到自己。
几名医生连忙的走了进来,一见床上不断的挣扎的田清宁也是吓了一跳。
“快,按住她,镇定针,镇定针。”
一名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针,又有几名上去。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我打针, 你们走……”她不断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她的手,她的脚全部被死死的按住,只有眼泪不断的从她的眼角落下,一个人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在她的心上划下了一道再也无法抹去的伤痕。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疼,那些药被用力的推了进去,当她被放开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医生出去,她只是无声的哭着,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孩子一样,她孤单,她无助,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清宁,不要哭,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唐云暮轻轻擦着她的脸,她的泪,真的会让他心痛,他也心疼那个孩子,可是,孩子已经没有了。
田清宁抬起无力的手指,想要拍掉他的手,可是,却是连这一点力气都是没有了。
“不要,碰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拉开他的手
“清宁……”唐云暮的将手放在空中,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排斥他,失去宝宝,他并不比她少难过多少,田清宁转过脸,盯着放在不远处的手机。
“如果你能那时能来就好了,如果你能来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唐云幕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田清宁挥起一只无力的手,打在他的脸上,却是没有半分力气,她想要宝宝,真的好想。
“清宁。”唐云幕握住她的手,可是她仍然不断的挣扎着。
“我好恨你。”她又是这一句,眼睫也是在不断的颤抖着,好像是要睡着了,“我恨你,真的恨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我都看到你了,你就在我们前面不到五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都听到电话打通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接, 为什么不接啊,如是要你接了,你接了 ,宝宝就不会死了,就不会死了,我也就不会失去我的宝宝了。”
“我还差七个月就能看到她了……”
“我好恨你,好恨……”她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人也是睡着了,但是,眼角却是有一颗极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唐云暮半天都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不断的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他猛的站了起来,拿过了那个手机,手机上果然有通未接来电,拔打的时间是下午的三点左右, 有三通,一通确实是接过的。
三点多,三点多……
“方琳,”他突然恨极的叫着方琳的名子,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断。
他再次走到病床边,轻轻的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恨我可以让你好过一些的话,那么,你就恨吧。我让你恨,好吗,他沉痛的说着,声音也是沙哑的难受。
他敲着门,在里面说出那句进来之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好,唐先生,”医生也是站了起来。
唐云暮走过去,坐下,“医生,我想带我太太回家,她不会喜欢医院的。”
医生听后有些为难,也不是不行,只是最好还是在医生多呆一些日子,这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而且唐太太的心情现在很不好。
“我有私人医生,”唐云暮还是坚持,他不想让她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医院里,有扬平在,他不会比这里的医生差。
“这样啊,”医生明白了,“那么可以的。”
“谢谢,”唐云暮站了起来,等再次回到病房时,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绪,他走到了病床边,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将一直昏睡的女人包了起来,却是发现,她比过去更瘦了。;
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然后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清宁,我们回家吧。”
他抱起了她,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这针镇定剂真的很实在,唐云暮开了近乎是一个小时的车,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她要醒来,可能要到了几个小时以后了。
到了唐家,他将她小心的抱上了楼,再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拉起被子将她盖的严来实实。
不久,扬平也是提着药箱过来了,他急匆匆的上了楼,打开门,简直就累的直不起腰来了,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唐云幕没有理他,只是小心替床上的女人盖着被子。
扬平走过一看,啧,他不由摇头,“我说你是怎么虐待她的, 怎么让她瘦着这样,我都说过了,你不要她, 把她给我就行了,干嘛还要虐待她?”唐云暮冷冷的撇他一眼,可是扬平的嘴巴还是没有停,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中。
“切, 什么人嘛,就你这张死人脸,要是我,我也是不会喜欢的。”
他拉过田清宁手腕,然后将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这一按,一下子脸色跟着变了变。
“云暮,想开一些,他拍拍唐云幕的肩膀。
“恩,”唐云暮无声的应着,现在想不想的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因为孩子已经没有了。
“真可惜,”扬平拿过了一瓶点滴放在一边,然后固定好,嘴巴也是没有停过。
第二十八章 两重伤
“云暮,你都快30了,好不容易有个……”说到这里,他一见唐云暮脸上泛起的苦涩,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关系,你和清宁还年轻, 很快就会有的。
唐云幕没有说话,不过,不是他本人,绝对不知道那有多么的难受与痛苦。
扬平替田清宁调好了点滴的速度,再将手放在唐云幕的肩膀上。
“云暮,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要和你说。”
唐云暮走了出来,关好了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吞云吐雾间,将扬平都是呛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在烦的时候,就会抽烟。来,给我一根,”扬平伸出手也是要了一根,里面有个病人,而外面,两个烟民。
“她还好吗?”唐云暮吸了一口烟,烟雾有些呛,让他不由的也咳嗽了一声。
扬平吐出了一口烟圈。朦胧中,却也能看出唐云暮眼中深藏的痛楚。
“你说是身体,还是心上?”
唐云暮再度咳嗽了一声,“不要卖关子。”
“好吧,”扬平掐灭了手中的烟。将烟头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女人三个月流产,就和小月子一样,一个月内不要让她碰凉水,对了,她有些营养不良,还有,我就不明白了?”他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唐云暮,你一年赚那么多钱, 怎么把自己老婆养到营养不良了?”
唐云暮的神色片了一下,“继续说。”他道。
扬平也不客气的数落站他,“人家老婆怀孕的是好吃好喝供着, 你老婆跟了你简直就是受罪,还不如跟我,”而他的这句话完, 唐云暮脸色瞬间冷酷起来。
“好吧,算我跑题了,”扬平举起双手,继续说着正事。“你老婆没有大的事,不过,”他思量着要怎么和他说更适合一点,这么说吧,他想了想,然后再微微的低叹一声,
“身体总有好的一天, 可是心呢?”他指指自己的心口,她其实最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能不能让她好起来,不是我用多少药的问题,也不是我的医术问题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