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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凤怔住。愣愣地抽回手来:“你胡说什么呢。”
“娘,我没胡说,是真的!”年春妮目光灼灼地看着梁凤:“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娘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缝缝绣绣的东西,也不做不来每日呆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倒不如去跟着他们两位学些可以傍身的本领,将来即便是有什么事儿。我也能应付得来。”
“将来能有什么事儿?你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一样整日的不着家?你将来终归是要嫁人的,你能学几天的东西?学的半吊子有什么用?”梁凤皱眉。
“娘,女子这一生不仅仅是为了嫁人生子,还有很多种可能。”年春妮据理力争:“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就窝在咱们家里,一辈子无所成吗?”
梁凤皱起眉来:“你是一个女子,要什么成就?光宗耀祖要不用你啊,你能平平安安的安安稳稳的嫁出去,娘就知足了。”
年春妮叹气:“娘,那只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你想要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你为什么一定要为我做主呢?”
“你什么意思?”梁凤颦眉:“你是觉得娘多事了?你觉得娘做得不对?”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啊,娘,每个人都应当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啊。”年春妮叹气,“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可是我想要试着去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这难道有错吗?”
“不一样的生活?”梁凤苦笑:“娘从前也想着过与那些女子不一样的生活,可是最后呢?最后还不是跟所有女人一样,嫁人生子伺候公婆,教养儿女?”
“娘,我只是想要去学医术啊……”
“你们再吵什么?”年文力不知道去外面干什么,一回来就听到娘两个在针锋相对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疑惑地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梁凤耷拉着脸背着身子,没有言语。年春妮皱着眉一脸泄气的模样。
“春妮你说,怎么了?”
“我想跟着越疏狂他们师兄弟学医术,娘不乐意。”年春妮皱了皱眉:“爹,这是好事儿啊。”
年文力点头:“对啊,是好事啊。”
“你觉得是好事?春妮以后出去抛头露面的是好事?”梁风转身冲着年文力就说了起来:“咱爹本来就嫌春妮整日往外跑没人来上门提亲了,这以后跟着两个大男人在外面还不更让人戳脊梁骨?”
“春妮在外面跑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是把她关在屋子里,她也会想着往外跑,还不如就放任她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年文力耸了耸肩:“至于她的婚事,你不是早就和人家谈好了吗?”
“什么?”年春妮诧异。
“你娘没和你说?”年文力皱眉,看向梁凤:“你这是打算一直到她穿上嫁衣坐上花轿再同她说吗?”
梁凤脸上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没有机会吗?”
“娘?”年春妮皱了皱眉,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不会是狗……”
“大哥!”年春妮的话,被急匆匆赶来的年文安打断。年文安此番带来了一个令年文力他们全家陷入窘境的消息。
家长里短卷 058:官府公告
年春妮突然想起了送年家杰回书院的那一日,莫归同他说的话。
他说,在清泉镇的年氏烤鸭最近也被人找事了,就似乎是有人暗中知晓什么一样,虽说是去闹事,可是说的句句在理。如今的世道已经变得乱了起来,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能从表象去看这些事情了。
莫归还说,他已经护不住清泉镇的年氏烤鸭店了,他说,春妮,你多保重。
年春妮那时候还不理解他那句话的深意,如今年春妮站在棠樾郡城门口的告示栏前,终于明白了过来。
莫归说得没错,一定有人已经暗中知晓了这件事情。
“年丫头。”身后是越疏狂略带低沉的声音。
年春妮回头,看着越疏狂微微颦眉:“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越疏狂拍了拍她的头,沉声道:“是真的。”
“所以,你给我的那些药,其实也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根本不是什么突然心血来潮的好心?你早就知道这是禽流感了是不是?”
“禽流感?”越疏狂皱眉,看到年春妮走了,又疾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年丫头你慢一点啊,说好了今天去给我们行拜师礼的呢?”
年春妮猛地站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越疏狂,摇头:“全城戒严,焚烧鸡鸭家禽,封锁所有进出棠樾郡的通道,你还有心思收我为徒?还有,其实你们所谓的收我为徒也只是一时玩笑吧?”
“年丫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今日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想看到啊,可是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更应该齐心协力吗?你在这个时候学一些本事不是更好吗?”
年春妮没有动,她叹了口气又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很多人往年氏烤鸭店那边跑去,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嘴里还都不干净。
“原来就是那个店让咱们有的怪病!”
“真他娘的是赚的黑心钱呐。走,去找个说法。”
“丫丫个呸的,我就觉得烤鸭店的那个小娘们长得贼了些,丫的,果然是没安好心。”
“老胡头,说什么,你是心里边对人家那小娘子有什么想法吧,嘿嘿……”
听着那人猥琐的笑声,年春妮刚想冲过去和那些人理论,就猛地被越疏狂拉进了怀里。
年春妮皱眉:“你个断袖你抱我做什么?”
“嘘。别说话。”越疏狂难得的严肃。
一直等周围的人少了一些,越疏狂才放开她,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正因为我是断袖。你才能放心地让我抱着啊。”越疏狂说完,就收敛了脸上的神情:“丫头,方才那种情况,你冲过去或者是被他们看到你你都很难活着回家了。”
年春妮一惊,看着那些人群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可如今他们去了店里,爹娘那……”
“你爹娘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越疏狂似乎很肯定。
“你凭什么……”
越疏狂摇了摇头,示意她看看身后的人。年春妮转头,就看到了颜疏青。
“为什么让我看他啊?”年春妮不解。
“先前我们得到消息,师弟便去你们家看看情况了。现在师弟既然安然无恙的回来,自然是说明你爹娘没事了。”越疏狂解释。
年春妮皱眉:“你家师弟毫发无伤不代表我爹娘也是吧?”
“春妮,你自己不是也说医者仁心吗?如果看到你爹娘有事。你觉得我……会无动于衷吗?”颜疏青笑着上前:“春妮,你爹娘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担心他们,但是他们并不希望你现在回去,你明白吗?”
年春妮沉默。
这种时候,烤鸭店一定乱的很。自己回去,大概只会给他们添乱吧。纵然自己觉得自己能够承受很多事情能够处理很多事情,可是自己的性子还是不够沉静,加上去找事儿的人什么都有……似乎真的……只会给他们添乱呐……
“好了丫头,别胡思乱想了,走吧。”越疏狂拍了拍年春妮的肩膀,率先往前走了几步,回头道:“还不快些跟上来?”
年春妮垂眸,却还是跟了上去。
眼睛又瞥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告示——
瘟疫横行,择日整治。即日起,封锁棠樾郡各部,焚烧家禽,隔离病患。望城中百姓互相体谅,共度此番难关,待瘟疫除去,再度开城。
瘟疫,禽流感……
若是这儿的禽流感治不好,这个棠樾郡便会变成一座死城。
年春妮叹息,紧走几步,问颜疏青:“治好这个病需要多久?”
“说不好。”颜疏青摇头,“我现在倒不担心这个,我只怕封了城百姓们没了粮食,要怎么办。”
“这刚过完年,还不至于家里没有粮食吧?”年春妮随口说了一句。
“本地人自然是不缺的,可是外来的呢?”越疏狂回头看了年春妮一眼:“丫头,你们家还有多少余粮啊?”
“……”年春妮怔住。
自从来了棠樾郡,他们便觉得生活较之以前方便了不少,自然不会像从前那样在家里囤很多的粮食,白面都是什么时候吃完了什么时候再去买,有时候馋肉了,梁凤也会去前面巷子里割几两猪肉。他们前几日才买了一斗面和十斤大米,若是真的闭城久了,粮食价格势必会抬上去,而且如今禽流感,只怕再也没有人去买烤鸭了,他们一时也失了生活来源。
“可是……”年春妮还想说什么,被颜疏青猛地拉到了一边。
一匹马贴着他们奔了过去,年春妮皱眉,这骑马的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着啊?
“快点回去。”越疏狂突然说了一句。
也不管是在大街上,也不管年春妮是不是愿意,把年春妮扛到肩上脚下生风般地同颜疏青回到了无名医馆。
颜疏青刚要关门,就被越疏狂止住:“不用关门,能被人看到也好。”
年春妮晕乎乎地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环境,倒还是那间药铺不错,正中却摆了一副看不出长相的水墨画,堂前还摆着香龛,香烛,案前还放着一个蒲垫,倒是有一番拜祭的感觉。
越疏狂颜疏青两人点了香对着那张画恭敬地拜了三拜,转头对年春妮道:“跪下。”
年春妮被他们语气中的严厉吓了一跳,腿一软,正好跪到了蒲垫上。
“祖师爷再上,普陀山医门第三代弟子越疏狂(弟子颜疏青)今日收年氏春妮为徒,遵医敬道,继承祖业。”
“春妮,跟着为师念。”颜疏青回头看了年春妮一眼。
年春妮点头。
“为医者,需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大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违医德,愿受火焚之苦,溺水之刑。”
“为医者,需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大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违医德,愿受火焚之苦,溺水之刑。”年春妮一时之间也觉得胸中涌起了无限豪情,恭恭敬敬地说完了誓言,又从越疏狂手中接过三支香,对着那祖师爷磕了头,上了香。
“乖徒儿,给为师扣头吧?”越疏狂咧着嘴笑。
年春妮又给越疏狂和颜疏青磕了头,这边算是入了师门了。
颜疏青将年春妮从地上拉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却又皱起了眉,“怎么这样令人不愉快。”
年春妮诧异:“春妮让师父不愉快了?”
“不是你。”越疏狂揉了揉眉间,踏出门去,看着外面来的人,拱了拱手:“各位军爷来们这医馆是做什么?”
“有人说,那烤鸭店的小娘子在你们这儿?”为首的人看了越疏狂一眼。
“是在我们这儿,可是,军爷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要把她带走!这次棠樾郡的瘟疫就是他们家惹出来的,不把他们抓起来怎么行?”
“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对此事做出定论,你们又是哪里来的消息?”颜疏青皱眉,想着帝都的方向拱了拱手:“这儿既然帝都的大人交给我们了,你们又插什么嘴?”
越疏狂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牌给那为首的军爷看了看,那军爷脸色变了变:“这……你们普陀山的医者自然是与此事无关的,我们也收到命令会对你们礼遇有加,你们只要交出那个小娘子就行了。”
“可……”越疏狂皱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实在抱歉呐,那个小娘子也是普陀山的医者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来者大为意外。
“乖徒儿,快出来给军爷见见,方才行过的礼,再来对为师行一遍。”越疏狂冲着年春妮喊道。
年春妮依言出来,对着越疏狂行礼:“师父。”
那些来抓人的人脸上都不太好看,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