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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杰一边啃着糖葫芦,一只手抱着糖瓜栗子,眼睛还紧紧盯着年春妮手里的笔砚,一脸的不乐意。
“给你你也拿不了,我还能要了你的不成,等我回家了自然就给你把笔砚带回去了。”年春妮叹了一口气。
年家杰费力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声音小小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这个给别人……反正又不是你掏的钱……”
“你说什么?”年春妮瞪了他一眼。
年家杰没有理年春妮而是一股脑的将那一串糖葫芦吃完了了,伸手夺过年春妮手里的笔砚,冲着年春妮咧了咧嘴:“我先回家了。姐姐快些回家哦,明天一早还得送我回去呢。”
年春妮看着年家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就看到莫归一脸深思的表情。
“莫归哥哥?”年春妮喊他:“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来棠樾郡啊?”
“明天一早吗?我送你们。”莫归答非所问。
年春妮简直要抓狂,“喂,我在问你问题啊,你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啊!”
莫归点了点头,抱着胳膊看着年春妮:“我为什么来我一早就说了,我是为了你。”
年春妮扶额叹气:“大哥,能不能不寻我开心啊?”
莫归摊手:“你看,说了你又不信。”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年春妮叹气,觉得很是挫败。
“春妮,你还记不记得……你去找我那一次?”莫归收起方才那一脸懒散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年春妮一怔,问道:“就是……不欢而散的那一次?”
莫归不置可否:“我的确有些事情同你说,只是现在时机不好,明日你去送你弟弟时,路上我在同你细说。”
年春妮彻底抓狂:“我送我弟弟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干嘛要跟着啊!”
“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近来有些人会在你们那儿闹事吗?”莫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年春妮一个激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日,年春妮带着年家杰坐上了年文力给他们找来的马车,马车一驶出棠樾郡,就有人掀起了车帘做了进来。
“哎哟。姐姐是那个莫归。”年家杰贴在年春妮耳边念了一句,随即坐直了身子,看着莫归:“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说你今年县试?我却怎么看也只是个一点也不灵光的小屁孩罢了。”
年春妮皱眉。瞪了莫归一眼:“别欺负我弟弟。”
“姐姐,让他说去好了。”年家杰拍了拍年春妮的手:“反正这种人也就只会说说了。”
被一个小孩子这样说,莫归不怒反笑:“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有胆子。”
年家杰摊手:“你总不会吃了我。”
“哈哈哈哈……”莫归突然大笑起来。
年春妮看了看年家杰,又看了看呢莫归,打起车帘坐到了外面。
莫归笑声顿住。跟着坐了出来:“怎么了?”
年春妮回头瞥了一眼:“家杰看着有时候很懦弱,可是他的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坚持。他是很聪慧的孩子。即便在我们面前,他总是衣服长不大的样子。似乎老天爷将他的天赋全被给了他的念书上呢。”
“嗯。”莫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说吧。”年春妮歪了歪头,看着莫归:“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总不至于什么都不说吧。”
“你放心,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的。”莫归靠在车厢上,居然闭目养神起来。
年春妮皱眉,却没什么办法,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年春妮觉得冷,便又回到车厢里去了。而莫归,没有再进来。
年家杰凑到年春妮身边问:“姐姐,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年春妮看了年家杰一眼,扯了扯嘴角:“不会吧。家杰,一会儿你回了书院,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
“嗯。”年家杰点了点头。
到了木山书院,年春妮下车将年家杰送到书院门口,似乎他们来的还算是早的,书院里并没有几个人,年春妮嘱咐了几句,便回到了马车上。
年春妮打起车帘同年家杰挥了挥手,转头对莫归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莫归点头,眼角的余光里瞥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家长里短卷 057:灾难始发
棠樾郡近来人心惶惶。
越疏狂和颜疏青的药铺门前每日排着长队,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年春妮偶然路过郡上的医馆回春堂时,有些吃惊地来找他们:“怎么回春堂的生意都被你们抢了?”
颜疏青赶紧将年春妮拉到店里,让她离病患远一些,又给了她一瓶子小药丸,“快吃一粒。”
“做什么?”年春妮看着瓶子里滴溜溜的小药丸,有些奇怪:“没病没灾的吃这个做什么?”
越疏狂一边给病人诊治一边瞥了她一眼,同颜疏青道:“死丫头不知道轻重,不吃你就给她硬塞进去啊,和她费什么话。”
“喂,哪有你们这样的医者啊?话都不说清楚就给人强灌药?”年春妮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颜疏青,瞪着越疏狂。
“春妮,这是防患于未然,你时常来我们这儿,我们这儿最多的便是病人,为了避免你感染了这种病,所以你还是吃了这个预防一下吧。”颜疏青好脾气的解释。
年春妮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塞进嘴里,咕哝:“早点说不就是了嘛。对了,这次的风寒怎么来的这样严重?连回春堂的郎中都不管用了?”
“不是普通风寒。”越疏狂瞥了她一眼:“你要是闲着无事,就帮着包一些药总行吧?”
年春妮吐了吐舌头,去颜疏青身边,帮着颜疏青把配好的药包起来,一包一包的摞在一起。越疏狂又看了几个人,紧皱着眉头,朗声道:“诸位的病状几乎一致,今日便先请回吧。”
人群一阵骚动:“怎么能这样啊……”
“就是啊,我们都是等了这么久的,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啊。”
“可不是嘛。还说你们这无名药铺有神药,看起来还不如回春堂嘛。”
越疏狂冷笑:“那你们大可再回回春堂瞧病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各位是着什么急?”
人群陡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越疏狂,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越疏狂却抻了好一会子,才说:“今日我会将新的药剂研究出来,明日你们直接来领药就是了。”
人群散去后,年春妮才有功夫问他:“一天的时间你就能想出药方?”
“你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我是受人所托才会来棠樾郡?”越疏狂不答反问。
年春妮点头,自然记得那一日在街角时。他们说的话,还有那句这棠樾郡要变天了。
“帝都中京早有这种病例,据传是南边的南浔城先开始发现的。症状与普通风寒没有大的不同,只是高热不退,身体虚寒,伴有咳喘不止,重者昏迷不醒。轻者缠绵病榻。”越疏狂揉了揉眉间。“说起来那一次我本来是想去南浔城看看那一种奇怪的病症的,却为了医治某些人的爷爷被留在那么个小破地方……唉……”
年春妮摊手:“医者之心,你怨我也没用。”
“师兄不是怨你。”颜疏青开口:“师兄只是觉得失去一次机会,感到有些遗憾罢了。”
“其实说不上是遗憾,只是……年丫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配药了……”
年春妮看着越疏狂一脸幽怨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那我也帮不上忙啊。”
“也许……你真的能呢?”越疏狂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是疯了呢,怎么会寄希望于你一个小丫头?”
“师兄你怎么了?”颜疏青有些担忧地上前拉住越疏狂的胳膊,语气清淡。却含着满满的关心。
“没事,只是想起了祖师爷的一句话。”越疏狂推开颜疏青,笑的有些落寞。
颜疏青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方才越疏狂竟然推开了自己?他愣了一会儿才问:“祖师爷的什么话?”
“不要小看你身边的人,不曾学医的人或许更有见地。”
年春妮嘴角抽了抽。试探的问道:“这话不是你们祖师爷说的吧?”
越疏狂刀锋一样凛冽的目光扫了过来,然后弯了嘴角:“原话记不清了。自己说的,怎么着?有意见?”
“没有没有!”年春妮赶忙摆手。
越疏狂顿了一下,问年春妮:“你们的鸭子都是从哪里运来的?”
“程家寨啊。”年春妮眨了眨眼,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程家寨……”越疏狂沉思,没有在理会年春妮。
颜疏青拉了拉年春妮:“春妮,来。”
年春妮跟着颜疏青到了柜台后面,颜疏青指着那一排排的中药柜子问:“你想不想学医?”
“啊?”年春妮愣住,“我从来没学过啊,而且我的记性不怎么好的啊……”
“春妮,我们不能让师父的学识断送在我们手里,你很适合。”颜疏青看着年春妮,一脸认真:“而且你晓得我与师兄……我们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传人了,你只说你想不想学?”
学医啊,年春妮从来没有想过呢,手里会握着好多人的命,那种压迫感,会很紧张的吧……
“我……我可以吗?”年春妮问。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颜疏青温柔地笑着,搭在年春妮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普陀山的医术乃是这世上最精妙的医术,你学了定然不会吃亏的。”
“你们是想将这医术传承下去吧?”年春妮皱眉:“可我是个女子,如何能够……”
“女子又如何?年春妮难道你会像那些闺中女子一半甘心的嫁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子,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吗?”
“怎么可能?!”那样的生活,想想都可怕的不得了。
“那么,行医救人难道不好吗?”颜疏青笑着,循循善诱。
年春妮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点了头。
身后传来越疏狂略带笑意的张狂的声音,“既然决定拜师学艺。那么就行拜师礼吧?”
“什么?”年春妮回头,看着越疏狂抱着手倚在墙边有些愣神。
颜疏青沉吟一会儿:“今日是在仓促,明日辰时,你穿的朴素一些,来祭拜祖师爷,之后再行拜师之礼。”
“……”年春妮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年春妮刚要走,就被越疏狂喊住,迎面扔过来一大包的药:“带回去熏熏屋子,你们整日做烤鸭。屋子里的气息不顺最易感染风寒了。”
年春妮愣愣地接过来没点头:“多谢啦。”
“嗯,乖徒儿,明日起就要喊我们师父了呢。”越疏狂笑了笑。眉间却又挥不去的疲惫。
年春妮脸红了红,赶紧告辞了。
回到家后,年春妮听到梁凤在念叨这几日买鸭子的人少了许多,也不知道这次的风寒是怎么回事,怎么连累的所有做食品的都受到了影响呢?
年春妮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只是快的有些让人抓不住。年春妮想了想,喊住梁凤:“娘,我又是同你商量。”
“什么?”梁凤来到年春妮身边,拿过椅子来坐了下来,“又有什么心事了?”
“越疏狂和颜疏青两位先生娘还记得吗?”
梁凤点头:“自然是记得啊,他们两位都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不是前些日子还在街上给百姓们送一些良药的吗?怎么了?”
年春妮拉住梁凤的手,鼓了鼓脸:“娘,他们要收我为徒。”
梁凤怔住。愣愣地抽回手来:“你胡说什么呢。”
“娘,我没胡说,是真的!”年春妮目光灼灼地看着梁凤:“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娘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缝缝绣绣的东西,也不做不来每日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