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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妮摇头:“我若觉得是你传的,便不会来找你了,更何况,那么无聊的事儿不是你的手段。”
莫归一怔,冷笑:“你这话倒不像是夸我。”
年春妮摊手:“我本来也没有夸你啊。”
莫归抬了一下嘴角,打起帘子:“进来吧。”没等年春妮拒绝的话说出口就紧接着加了一句:“就算你不冷,也照顾一下你弟弟的感受,人家可是又冷又累的,你也不怕把他压得不长个了。”
“姐姐不重。”年家杰冲着莫归笑了笑。
年春妮果真没再说什么,拉着年家杰走进了里面的暖阁。
就是……太暖和了啊……年春妮想要脱下身上的大袄,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强忍着,默默地擦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一会儿出去莫要染了风寒。”莫归背过身去沏茶,闲闲地说了一句。
年春妮一怔,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脱下了大袄,又给年家杰解开了外衣,凉快一会儿。
莫归端着茶转身过来:“说吧,你想如何?”
年春妮诧异:“我想如何?这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吗?”
“我最起码能尽量让你如愿。”莫归看着她,冷酷的说着这些话:“比如……让绿穗知道厉害……”
“绿穗一心为你,你怎么……”
“我早说过她不是你看到的那般。”莫归打断她的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一个女子为了她想要的爱情,再大的错误也是因为爱,也应当得到宽恕。”年春妮皱眉。
“哦?我听说莫晓棠做的很多事也是因为爱啊,哼,年春妮你可会宽恕莫晓棠?”莫归冷眼看她。
年春妮一怔:“莫晓棠的事情……那是我们家的事儿……”
“是吗?绿穗也是我的家事,你又有何种理由开口劝我如何呢?”
“……”
年春妮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本来就是一个人心里一个评判的标准,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的,可是偏生自己又忍不住要来找莫归说点什么,她本意只是想要让莫归多注意一点莫要让绿穗受了他那夫人的欺负。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记得以前看书,书中有女子圣母光环大开,恨不得能拯救天下人,那时候自己觉得那真是蠢之又蠢,而今,自己怎么也做起这种事儿来了。
年春妮自嘲:“是我错了,莫归哥哥,春妮告辞了。”
说着便拉起年家杰准备离去。
莫归突然伸手拦住:“春妮,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年春妮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那些事情你不想再问问了?”莫归就像是强硬着想要留下年春妮,却不在乎自己的话有没有什么问题。
“清者自清。”年春妮推开莫归的手,扶着年家杰的肩膀走了出去。
冷冽的风吹到脸上,年春妮不禁打了个寒颤。
“姐姐?”年家杰皱眉:“你为什么不把大袄穿上。”
“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吧。”年春妮叹了口气,拉着年家杰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她的身后,苏莫归负手而立,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远……
“少爷?”吴曷不解地看着莫非:“年姑娘已经走远了。”
“我知道。”苏莫归闭了闭眼,他知道。年春妮已经走远,远离了他的世界。
其实,从当年年春妮离开河子岭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缘分,就结束了。每个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年春妮和莫归的相遇,只是彼此最寂寞的年华,彼此陪伴着长大,之后,各自走上了各自的道路。
自此,陌路。
莫归仰头看着冬日里微弱的太阳,冷冷的勾起唇角,他想,他和年春妮这一生,大抵就是如此了。
“少爷,出事了。”有苏家的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冲着苏莫归行礼。
莫归低头,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意,低头看着地上那个人,语气森寒:“你看到什么了?”
家长里短卷 052:十五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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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妮的脚又过了几日才消了肿,梁晓这几日也时常过来陪着年春妮,两人一起绣花聊天倒也自在。梁贾氏听说年文力他们会在清泉镇上多留几日,便总是拉着梁凤回家说话,王氏看着梁晓同年春妮在一起时,较之以往开朗些,倒也乐意梁晓去找年春妮。
“表姐,明日你会去看花灯吗?”梁晓已经问了很多遍年春妮这个问题。
年春妮低头看了趴在床边的梁晓一眼,笑道:“怎么了?”
梁晓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问一下嘛,表姐,花灯会每年都来可多的人了,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年春妮歪着头想了想:“去年的花灯节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表姐你还说呢,去年你也是说好了同我同去的,谁知道竟在床上躺了三日。”梁晓撇了撇嘴。
年春妮笑着点了点梁晓的额头:“可我若是没记错,若不是初八那一日你拿着雪球塞进我的衣服里,我也不会因为发寒在被子里裹了三日吧?”
梁晓脸上带着一丝恼意扑到年春妮身上咯吱着她:“那今年我可没有在你衣服里塞雪球吧?我可不管,你明日说什么也要同我一起去。”
“哎哟,哎哟,快饶了我吧,我应了你就是。”年春妮被梁晓咯的痒痒的,赶紧举械投降。
年春妮看着梁晓有沉静下去的面容,不禁摇了摇头。这个世上,像她这样整日里抛头露面的姑娘到底还是少数,大部分姑娘,都是像梁晓那样,整日里拘在小小的屋子里。除了绣花就是织布,顶多再是养养花的,着实无趣的很。
花灯节,大概是每个闺阁女子最期待的节日了吧,唯有这一日,她们可以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裳带着最好看的首饰,去放花灯,逛闹市,甚至……是与心仪的男子私下相见。
年春妮突然想起苏念慈来,当初苏念慈为了见上官博涵。都要在山沟沟里偷偷摸摸地建一座小房子,连自己亲手做些点心都要背着人。
还好,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
全家人经了商。已是落到了最低处,倒也不怕人家说商贾之女如何如何了,年春妮这种心态其实有点破罐子破摔,可是年春妮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猛然间,年春妮觉得衣袖被人拽着猛力地晃了晃。顺着衣袖看过去,就见梁晓皱着鼻子紧着一张脸一脸的不高兴。
年春妮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方才我说的话,表姐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梁晓皱眉。
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方才走了会儿神,还真没听进去,要不你再说一遍?”
“哼!”梁晓扭过身去,半天不理她。过了一会儿却还是恨恨地转了过来:“我可在说最后一遍,表姐若是听不进去,明日便自己在家吧。”
“我倒是了的自己在家啊。”年春妮挑眉看着她。
“表姐就知道欺负我。我告诉姑姑去。”梁晓作势要走。
年春妮悠悠然地躺了下去:“去吧去吧,同你姑姑多说些我的不是,最好啊明日禁了我的足。”
“表姐!”梁晓转过身来瞪着年春妮:“你故意的。”
“我也没说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到底说不说啦?”年春妮噙着笑看着梁晓。
梁晓再怎么不乐意却也不会真的生年春妮的气,她也知道。除了年春妮也找不到别人陪她去了。“表姐,明日去放花灯你可一定要跟在我身边……”
“说的好像是你看着我似的。”年春妮笑着摇了摇头。被梁晓瞪了一眼,这才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来,仔细听着梁晓的话。
第二日,年春妮睡的正香,就被梁晓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表姐日上三竿了你还睡?”
“反正看花灯也要晚上,现在不睡足了晚上我困了怎么办?”年春妮打着哈欠又倒了下去。
梁晓看着年春妮那懒散的样子咬了咬唇,把手伸进了被窝……
“啊——”年春妮的惨叫声瞬间充斥在年家院子里,连梁凤都被惊动。
梁凤跑到门口看到年春妮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又赖床了吧?早就同梁晓说过,把冰凉的手往你被窝里一放啊比什么都管用。”
“娘——”年春妮哀嚎,睡不够睡不够啊!!!
“表姐别睡了,你啊快些起来梳妆打扮嘛。”梁晓拉着年春妮的手撒娇。
年春妮看了一眼一身藕色小花袄,大红的裙子,发髻上还缠着红丝绸的时候就笑了出来:“你这是比着年画娃娃打扮的?”
“表姐你又笑话我?”梁晓皱眉,活脱脱就是打年画里走出来的。
年春妮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倒是也没了睡意,便开始拿起在床脚的衣服穿了起来。
谁知道梁晓一把夺了过去。
“你做什么?”年春妮皱了皱眉。
“表姐忘了昨日我同你说的了?让你穿的好看一些的。”梁晓拉着脸看着年春妮,似乎年春妮要是不去换身衣裳,下一秒她就能哭出来似的。
年春妮无奈,踢踏着鞋子去衣箱里翻腾,天可怜见的,她原本就没打算在这边住多长时间,衣服大多都在郡上,这儿的衣箱里倒是有几件能见人的衣裳,却也是春秋穿的。
无奈的盖上箱子,年春妮打算同梁晓好好的说说,却见梁晓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来,在箱子里翻了一会,检出之前年春妮顶喜欢的一条裙子来。
“表姐,这条裙子就很好啊。”梁晓一派纯真的同年春妮说。
年春妮抽了抽嘴角:“梁晓,那是我春天穿的。”
“那又如何?一年就这么一次花灯节,你怎么能不穿的好看一些?”
“……可是会冻死的啊。”年春妮叹气,“好了好了,我穿你姑姑给我做的那身红色衣裙好了。”
年春妮叹息,找出之前去李狗蛋家是穿的那身衣服来。年春妮从来都不喜欢这些大红大紫的颜色,虽然人人都说她穿着这身裙子很喜庆,可年春妮看着却总是说不出的奇怪。
年春妮换上后,将头发打散,在后面送送地挽了个团子,不过是把小时候的两个团子换成了一个,却看着比年画娃娃好了许多。
好不容易梁晓点了头,年春妮摸着自己早就饿扁了的肚子去饭屋里找饭吃,年文力近来总是出去找朋友喝酒,梁凤也时不时的去梁淮家里,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在清泉镇多留,以至于饭屋里空空荡荡连点填肚子的米糊都没有。
年家杰倒是自在,抱着一包糖炒栗子在一旁吃的风生水起。
看到年春妮狼一样的目光,年家杰将栗子背到身后:“你是姐姐怎么能来抢小孩子的东西呢?”
年春妮蹲到年家杰旁边冲他笑:“那家杰啊,你是不是男子汉啊?”
“我当然是男子汉了!”年家杰听了胸膛。
年春妮捂住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冲着年家杰道:“你姐姐我是一个快要饿死了的弱女子,男子汉大丈夫把自己的零嘴让出来能怎么样?对你来说只是零嘴,对姐姐来说却是救命的粮食啊……”
“好了表姐,我娘早就在家里做好了饭了,就等着你去了。”梁晓看着年春妮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
“什么?妗子做好了饭等我去吃?那你刚才是故意看我出洋相?”年春妮回头瞪了梁晓一眼。
梁晓学着年春妮之前的模样摊了摊手:“我也没说我不是故意的啊。”
年春妮败了,彻底的败了……
在梁淮家吃过了饭,王氏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嘱咐年春妮,等去了街上千万看好梁晓,莫要放任梁晓一个人到处乱窜。
年家杰在一旁听着有趣,便扯了扯梁晓的衣服:“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