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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在下越疏狂,普陀山华神医嫡传大弟子。颜疏青师兄。”
年春妮又吃了一惊,问:“华神医?不会是叫华佗吧?”
“华佗是谁?”越疏狂反问。
年春妮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华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是神医?自己也是,怎么什么都说,这个时空也委实奇怪得很。明明有些历史名人他们是知道的,有一些却是不知道的,就像是在时空裂缝里一样,年春妮突然打了个冷颤。
越疏狂突然贴到了自己身侧,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姑娘不似常人啊。”
年春妮猛地抬头,却看到越疏狂一脸奸诈的笑了。
梁凤拉了年春妮一把。想着越疏狂道:“越神医能否救治……”
越疏狂摆摆手,“别叫我神医,只有我师父才能担得起神医一称。我和师弟不过是尽自己所能罢了。救不救得了我现在也说不好,带我去看看吧。”
“好,好。”梁凤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赶紧领着越疏狂往医馆走。
谁知道越疏狂却偏偏不跟着梁凤走,而是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年春妮一直跟在后面,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忍不住喊了越疏狂一声:“越少东家,您这是往哪儿去啊?”
越疏狂身子晃了晃:“越少东家?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也叫得出口?越疏狂!这三个字多美好,你就不能喊我名字啊?”
年春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笑:“越……越疏狂,你这是?”
“找点灵气。”越疏狂头也没回,跑到墙角不知道挖了什么,就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洁白的衣袖上沾了一大块泥土,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而是对着年春妮说:“你叫什么名字?”
“年春妮。”
“哦,年春妮啊,走吧,去医馆。”越疏狂在前面领路,不过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医馆门口,年春妮四处看了看,才发觉他们方才去的地方是医馆斜后面。
梁凤正一脸焦急地等在医馆门口,看到越疏狂和年春妮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有些歉意道:“越……”
“越疏狂!”越疏狂强调,“别奇奇怪怪的叫我啊。”
“哎,越疏狂,方才是我走得太快了。”
“不不不,是我故意不跟着的,我就是没想到年春妮还跟着我,进去吧,看看你说的病人。”越疏狂一只手打起帘子,另一只手藏在袖中。
“师兄!”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迎了出来,看到越疏狂一脸难掩的激动。
“颜疏青病人在哪儿?”越疏狂拍了拍颜疏青,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泥手印。
“师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状,我先同你讲明白些。”颜疏青丝毫不在乎越疏狂的手不干净,拉着越疏狂坐到一旁,“师兄,这个老人胸闷,应当是心肺不好,这个我倒是晓得如何医治,但是……”颜疏青突然看了一眼年春妮和梁凤:“两位能否回避一下?”
“你们不是在说我爷爷的事儿吗?难道家属还不能知道了?”年春妮诧异。
越疏狂瞥了年春妮一眼:“她想在这儿听着你便说吧。”
年春妮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居然在越疏狂脸色捕捉到了一丝狭猝。
颜疏青脸色似乎红了红,挣扎着开口:“这位老人有些失禁,却又不似是那里的问题……而且尿中带血……”
年春妮怔住了,慢慢地转过去,却看到梁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年春妮欲哭无泪:“娘……你走怎么不喊上我啊……”
颜疏青又看了年春妮一眼,同越疏狂道:“师兄。你怎么看?”
“不是同一种病症,自然分着治啊,你先去吧他的心肺治好就是了。”
“那他失禁……”
“他又不是没有家人,勤洗换着些便是了。”说着越疏狂便闭起了眼,养起神来。
颜疏青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取了一张毯子给越疏狂盖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年春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年姑娘?”颜疏青打断年春妮的沉思,年春妮正儿八经地看过去,就听颜疏青说:“方才你爷爷似乎想吃些东西。过会儿我要给你爷爷针灸,你爹他们怕是要在旁边,你……”
“我去买。”年春妮笑了笑。却见颜疏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年春妮去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一笼蒸包,买了一碗粥,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食盒里,刚走到医馆。就看到了年文生和程阿九。
“三叔三婶?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爹病了,早就想来了,一直没倒出空来,这不一有空就赶紧来了。”程阿九笑了笑,问年春妮:“拿的什么啊?”
“爷爷说要吃东西,去买了些。”年春妮也冲程阿九笑了笑。
“我帮你拿着吧。”程阿九笑嘻嘻的去接年春妮手里提着的食盒。年春妮乐得清闲,也不推脱就把食盒递给了程阿九。
年文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知不知道什么病?”
“不知道,听着那个大夫说的好像挺多病的。”年春妮摊了摊手。想起什么似的,拉了拉年文生的衣袖:“三叔问你个事儿,在咱们那,尿血了一般是什么事儿?”
年文生怔了一会儿,道:“这也得看具体情况啊。我以前有个哥们儿,前列腺有问题也尿血啊……”
年春妮突然就想起了一句广告词:尿频尿急尿不尽。前列腺有问题,请用前列康……
可就算是前列腺病,这儿也没有前列康啊!年春妮看了年文生一眼,讪笑:“你不如去同越疏狂探讨探讨这个学术性问题。”
“越疏狂是谁?”年文生诧异。
年春妮指了指那在大厅里盖着毯子睡得正香的男人,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感说了一遍,最后感叹:“我和你打赌,以女人的直觉来看,这师兄弟俩绝对相亲相爱!”
“怎么才回来啊?”听到动静的梁凤走出来看到年文生和程阿九怔了一下:“你们也来了啊?”
年文生笑道:“大嫂,辛苦你了啊。”
梁凤脸色有些奇怪,只摆了摆手:“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啊,快进去吧。”
年春妮这是第一次进入后堂,这家医馆大概规模堪比市立医院了吧,这后堂说白了就是一个住院部,只是一般没人回来住着,一来这个地方的人一直把医馆看成不太好的地方,有病能扛过去的绝对不会来医馆,抗不过去的一般认命再者就是拿药,住院,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诺大的后堂里,只有年恒久一个人。
年恒久一看到程阿九就同颜疏青说:“看我最好的儿媳妇来了。”
年春妮看到梁凤的脸色变了,双眼也有些红,上前握住梁凤的手,梁凤看了她一眼,轻声哽咽:“春妮……”
一开口,梁凤就赶紧捂住了嘴,打起帘子跑了出去,年春妮皱眉,瞥了年恒久一眼赶紧追了出去:“娘!”
家长里短卷 040:心生委屈
“春妮,你说娘做错什么了?”梁凤搂着年春妮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
年春妮摇头:“娘什么都没错,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家里,你爷爷这次生病,衣物被褥换下来也全是我洗。人家不过称赞了一句‘您真有福气,您儿媳妇真孝顺’他就咧了一张嘴和人家说‘这算什么孝顺,我最孝顺的儿媳妇还没来呢’。呵,他最孝顺的儿媳妇,不就是说你三婶吗?你三婶打嫁过来看过她几回?你爷爷一直重男轻女看不上你,那家杰他倒是疼了,可也没见着像对老三家那样啊!”
年春妮拍了拍梁凤,想要安慰,却又觉得浓浓的委屈,连自己尚且觉得委屈,何况是梁凤呢。
年春妮有些气不过,想要回去和年恒久理论,被梁凤拉住:“你干嘛去?算了,娘就是找个人说说话,和娘出去走走吧。”
年春妮鼻子一酸,点了点头,扶着梁凤和她走出医馆。
越疏狂突然在她们身后喊了他们一生:“年夫人年姑娘是要上街去啊?”
“您有事吗?”梁凤疑惑地看着越疏狂。
越疏狂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两位若是闲着有空不妨去我药铺里取几味药来。”
“你说吧,是什么药?我们去取来便是。”年春妮想了想,反正梁凤也是为了散心,去哪儿都一样。
越疏狂点了点头,去柜台上写了一张方子递了过来,又嘱咐:“记得把我药铺里盛着当归的罐子带来,我的小芫快撑不住了。”
“小芫?”年春妮皱眉。
越疏狂从袖子里掏出一株花来:“我放在师弟这儿养了三个月的杜芫怎么越养越不好了,还是带回去我自己养好了。”
“师兄你把她养在毒潭里它能好的了吗?”颜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倚在门上笑的有些慵懒。
年春妮嘿嘿笑了两声,就赶紧拉着梁凤走了。走出去很远,年春妮才停下来拍了拍胸膛,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开医馆药铺的啊,也太年轻了些,再说……一点医者仁心的样子都没有啊。
“娘,这家医馆就颜疏青一个大夫吗?”年春妮问。
梁凤皱眉想了想:“就只有这一个,我们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倒还有几个小厮女仆的,这几日颜大夫说让我们去请他师兄之后,就把那些人都遣散了,尤其是那些女子。说是领着工钱回家歇几天,过几日再来。”
年春妮心想,莫不是这个越疏狂不喜欢那么多人在眼头晃着吧。他那占据了半条街的无名药铺里,统共也就只有两个小厮。莫非……这个越疏狂真的不喜欢女人?
年春妮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梁凤皱眉瞪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现在你爷爷病了你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就不怕人家说你没良心吗?”
年春妮奇道:“刚刚娘不是还喊委屈的吗?怎么现在有这么关心爷爷了?”
“他再怎么找咱们的事儿,那也是你爷爷。是你爹的爹啊!”梁凤叹气:“咱们啊,无愧于心就好了。”
“娘,你是一个好女人,会有好报的。”年春妮抱住梁凤的胳膊,甜甜地笑道。
梁凤瞅了她一眼,无奈道:“好报?你不给我惹事。能嫁个好人家,你弟弟啊,能高中。娘就知足了,报不报的,自己心里过得去就成了。”
年春妮点了点头,和梁凤又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梁凤去成衣店给年恒久买了些衣物。又去布庄截了块布,年春妮去药铺里拿了药。又去酒楼里定了一桌子菜,这才同梁凤一道回医馆。
她们一回去,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年文力和年文安都在大厅里,越疏狂和颜疏青师兄弟两人也都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看到年春妮手里的罐子,越疏狂倒是缓了缓脸色,一把抢过那个罐子,把杜芫小心翼翼地栽了进去,才抬头扫了一眼厅里的人:“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已经交代明白了,至于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
“什么事情啊?”年春妮皱眉。
年文力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爷爷……可能……”
“年春妮,我觉得我和你有些缘分,不若就实话说了,你爷爷可能是得了了不得的大病,当然现在还下不了结论,明日不要吃早饭不要喝水,放点血我们看看,不过……你爷爷现在的状况,你们准备后事也是一个打算。”越疏狂看着年文力说不下去,便主动解释了一番。
“什么?”年春妮和梁凤都是一惊。
“春妮,你去趟木山书院,把家杰接回来吧。”年文力叹了口气,给了年春妮一些银两,“顺便……顺便去成衣店里……”
“现在还早了些!”梁凤赶紧打断年文力的话:“等着越大夫确定了咱们在去定衣服也不迟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