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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妮上前扶起了年刘氏,年文力去探年恒久的鼻息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问年刘氏:“怎么了?”
“你爹打翻了药碗就躺下了,我怎么喊他他也不理我。”年刘氏哽咽着说。
年春妮看了年文力一眼,年文力摇头:“不是昏过去了。”
“爷爷?”年春妮试探着喊了一声,却见年恒久往里翻了个身。
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年春妮看着年文力,年文力却只是摊了摊手,年恒久的脾气有时候还真是奇怪啊。
就在年刘氏挥了挥手,打算让他们都出去的时候,年恒久突然出了声:“你在这杵着做什么?嫌我死的慢?”
“哎哟,这是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啊!”年刘氏上前拍了年恒久一下。
年恒久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你们春妮不是说等你回来了领我上城里看病吗?怎么还不去?”
年文力怔了一下,问:“爹你不累?”
年春妮却赶紧说:“爷爷,今儿天都晚了,城里的郎中啊,晚上都不接诊的,得赶明儿上午,爹找最好的马车来拉着你去城里好不?”
“哼。”年恒久翻了个身,又不理他们了。
年春妮他们面面相觑,只能默默地退出屋子。
年文力问年春妮:“你和你爷爷说要带他去城里看大夫?”
“爷爷的病不像是伤寒,去看看也是好的。”年春妮皱了皱眉,“而且我总觉得爷爷其实也挺小孩子气的,他就是想让咱们都特别的关心他。”
年文力瞅了年春妮几眼笑道:“你怎么不说你爷爷的不好了?”
“那可是你爹啊,你怎么说话啊。”年春妮故作没大没小的样子瞪了年文力一眼,年文力也不恼。
年刘氏又紧跟着从南屋里出来:“东屋收拾了给他们娘俩住着了,这空子里了也不好收拾了。文力你要不去和她们娘俩挤挤?”
“娘您甭管了,您去歇着吧。”
年刘氏点了点头,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往屋子里去了。
梁凤看着年刘氏走远了,才道:“要不你和我们将就一晚上得了,春妮睡最里头?”
“不用,我把小南屋收拾一下,好歹讲究一晚上就行了,春妮去和你娘睡觉去吧。”年文力摸了摸年春妮的头。
年春妮应了一声,就回屋里铺床去了。梁凤又和年文力在院子李说了一会儿话,和年文力一块去收拾了屋子。才回去。
一回到屋子里,梁凤就搓了搓手,同年春妮道:“明儿我和你爹带你爷爷去看病。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啊?”年春妮有些不解。
“去那么多人也没什么用,你爹说你二叔这两天也回来,别回来扑个空,到时候你二叔来了,你在领着你二叔去也是一样的。”
“娘的意思是……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梁凤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躺下后,年春妮都快睡着的时候,梁凤突然问了一句:“家杰那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年春妮一下子惊醒过来,翻身起来问梁凤:“娘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爷爷病的很重啊?”
梁凤一把把年春妮拉回被窝里。叹道:“这大夫没下定论咱们谁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你姥爷了。”
年春妮便不再多说,只是觉得这个夜晚有些长。长的有些难捱。
第二天,年春妮起得很早,梁凤却已经不在床上了。年春妮收起被褥,推开门,就看到饭屋里有火光。年春妮进去。就看到梁凤再煮鸡蛋。
看到年春妮进来,梁凤从盖垫里摸出一个窝头给她:“饿了就先垫一垫。”
年春妮接了窝头却摇了摇头:“我不饿。做点小米稀饭吧。”
“你想喝稀饭了?”梁凤皱了皱眉去找小米。
年春妮往灶膛里添了些柴。回到:“不都说小米有营养吧,爷爷不爱吃东西多喝些小米稀饭也好啊。”
梁凤猛地一拍手:“是啊,我怎么把小米稀饭忘了呢!”
梁凤又赶紧去淘米做锅,年春妮看了一会儿自己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便溜了出去,刚一出去,又跑了回来,神秘兮兮地凑到梁凤耳边:“娘,咱院落里的门让人开了,你说不是进了贼了吧?”
“说什么呢,你爹出去找车拉你爷爷进城里呢。”梁凤瞪了她一眼。
“这么早?”年春妮看了一眼还有些暗的天色,有些无奈,“爹什么时候去的?”
梁凤想了想:“有一阵子了吧,你出去看看也该回来了。”
年春妮点头,呼了口气就去门口等着,不好一会儿就看到年文力赶了牛车回来。
“爹,回来啦!”年春妮跑过去,帮着年文力赶着车。
“别赶了,你快回去找几床被褥垫一垫,这村子里就是比不上镇上啊,连个带车厢的马车都没有,你快把这车板弄一弄,一会儿让你爷爷惬着舒服点。”
年春妮皱眉:“好一点的被褥不就咱们睡得了吗?”
“先去拿来吧,等会儿你会咱们那房子里晒几床被子就是了。”年文力拍了拍年春妮,便也进门去搬被子。
等着年文力弄好了之后,年恒久也起来了,喝了一碗稀饭后就皱眉:“这算是什么稀饭,你娘做的啊才叫稀饭呢!难喝难喝!”
梁凤赔笑:“我这不是想让娘多休息一会儿吗?下次我跟娘学着点就是了。”
“你啊不行,你做不出那个味儿来。”年恒久摇头,问年文力:“啥时候走啊?”
“这就走这就走。”年文力赶紧应着。
年春妮皱了皱眉:“爹你还没吃饭呢。”
年恒久淡淡的看了年文力一眼,年文力赶紧说:“我不吃了,先和爹去看病要紧。”
年春妮皱眉还要在说些什么,梁凤拉了她一把:“我带了些干粮了,没事。那咱们就走吧。春妮和嬷嬷在家呆着,帮着嬷嬷做些活。”
年春妮点头,看着他们离开。便转身同年刘氏说了一声,去自己家找被子。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整个屋子都落了吼吼的一层尘土,年春妮走过都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年春妮想要笑一笑,却觉得有些苦涩。这儿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她曾经在这儿长大,在这儿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房间。过了一段快乐无忧的日子。那时候自己每日里想的就是不从年恒久门前过,不去见年恒久就能高高兴兴的。
年春妮叹了口气,去柜子里找被子。
那几床被子好像是梁凤嫁过来时。梁贾氏做的被子,梁凤除了刚嫁过来是盖过几次,就没舍得再盖。年春妮报出来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大大的霉味。
这几年,雨水有些多。这儿有成年的见不着光亮,捂了霉了也是正常。
年春妮抱着被子到院子里去晒,就听到有人喊她。
年春妮绕过自己晒的被子一看,院子里站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婶,年春妮不禁皱了皱眉:“大婶,你找我?”
“哎。是啊,你不是年春妮吗?那个死了娘的女娃子,你嬷嬷啊找你回家一趟呢。好像是你们家来……那个……我先走了……”
那个人说着说着就看到年春妮脸色变了,赶紧讪讪地离开了。
年春妮忍了忍,轻轻的笑了笑:“你才死了娘呢,你全家都他妈的死了娘!你娘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啊!”最后一句,年春妮简直是喊了出来:“长这么大你是吃屎长大的啊!”
话说完了。年春妮便觉得这话有些实在没品。可是一想起那个人的话又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就是议论她是没娘的孩子,丫丫个呸的。梁凤那么大一个人他们是眼瞎啊还是眼瞎啊!
年春妮自己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想起那个人说什么他们家来人了,年春妮想着还能是年文安来的这么快,便关上了门往年恒久那儿赶。刚到门口,就看到围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人在指指点点。
年春妮挤了进去就看到一匹马栓在门口,果然是年文安到了,年春妮不禁又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就这么没见过世面吗?年春妮不屑地撇了撇嘴,推门进去:“嬷嬷,是二叔来了吗?”
年文安听到声音赶紧从屋里走了出来,面带焦急:“春妮,你爹和你爷爷上哪儿了?咱们也快些过去吧?”
“去了城里。”
“那个城?”年文安追问,一边进屋里拿了个包袱。
年春妮皱眉:“离清泉镇最近的城啊!”
年文安略一思索,便对年春妮说:“走吧。”
“去哪儿?”年春妮看了一眼年文安的那匹马,腿有些发软。
年文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敢骑马?我记得你之前去棠樾郡找我的时候可是骑过马啊!”
“形势所迫!”年春妮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道:“就是下了马的时候我的样子不大好看,二叔你别嫌弃就行。”
年文安摇了摇头,跨上马去,向着年春妮伸出手。年春妮到底还是想要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略一迟疑也就上了马。
一路疾行到城里,年春妮便开始感叹,还是这种地方好啊,就只有一个医馆,他们到也省的转遍各大医院了。
结果,年春妮一进去,就看到梁凤拿着一张单子往外冲了出去。
年春妮追了几步:“娘?”
家长里短卷 039:好心无报
梁凤看了年春妮一眼,有看了年文安一眼,道:“老二你先进去吧,你大哥在里面陪着爹呢。春妮,跟娘走。”
“哎。”年春妮看了年文安一眼,赶紧跟上梁凤的步子,“娘,出什么事儿了?”
“你爷爷这病……回去瞒着你嬷嬷些。”梁凤脚下不停,语气焦急。
年春妮脚下一顿,惊呼:“难道爷爷……”
梁凤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年春妮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是跟着梁凤拐了个弯,就看到一个大药铺在眼前。那个药铺连个名字都没有,却店面巨大,几乎占了半条街。梁凤看了一眼,就拿着手上的单子找到了柜台上,“你们掌柜的在吗?”
那小厮抬头看了梁凤一眼,本来很不耐烦的模样,目光落在梁凤手里的单子上,脸色突然就变了:“这位夫人您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请少东家。”
年春妮不禁好奇的拿过梁凤手里的单子,大概是医馆的大夫开的药方,龙飞凤舞的一个字也认不出来。年春妮又将单子递还给了梁凤,打量起这家药铺起来。
年春妮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也没见那劳什子少东家出来,不禁有些心急,问梁凤:“娘,咱们还等啊?”
“等。”梁凤拍了拍年春妮的手:“你啊,也该学着耐着性子,老是这么沉不住气。”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门帘后面传来一声大笑,一个年轻人打起帘子走了出来。
“这位夫人倒是耐得住性子,不知夫人有何事啊?”
“您就是这儿的掌柜?”梁凤问。
“这是我们少东家,有什么事儿同少东家说就是了。”之前的那个小厮过来插了句嘴。
梁凤突然跪了下去,年春妮一惊:“娘?”
“少东家,还请妙手回春救救我公公。”梁凤说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年春妮一惊,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也随着梁凤跪了下来。
那人受着他们的跪拜一副很受用的模样,笑着摆了摆手。
“怎么?您不愿救?”年春妮诧异。
“啊?”那人也是一脸诧异的模样:“我还没说话呢,你们先起来吧。”
年春妮立马站了起来,伸手又把梁凤拉了起来。
“是我师弟让你们来的吧?我这师弟也真是,什么破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结果还不是得我出手,啧啧,就跟我欠他的似的。”那人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袖子,一脸正经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在下越疏狂,普陀山华神医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