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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妮叹气:“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那就去问他。让他亲口解释给你听。”身后传来陆远山的声音。
年春妮回头,看着陆远山,微微皱眉。她和陆远山打交道的次数其实不多,她不知道陆远山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是知道陆远山,上官博涵,年家杰李狗蛋他们四个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还有一些便是青络形容的了。而今仔细打量一番陆远山,年春妮才觉得这个人是那种很硬气的汉子,他说的话,竟让你有一种无法拒绝的错觉。
年春妮看了一眼陆远山身后,歪了歪头:“青络说的果然没错,你们果然是串通好了的。”
“若是能让你们重归于好,你爱怎么说怎么说。”陆远山看了年春妮一眼,像年家杰招手:“你小子,来的跟掐着时间似的,我们才刚布置好。”
“……”年家杰却笑不出来,怔怔地看着年春妮,过了一会儿,才问:“姐姐,你真的生气了?”
“没有。”年春妮回答的干脆。
年家杰心里却更没有底了,他又瞥了年春妮一眼,低声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姐姐的,姐姐一直都是很有想法的人。可是姐姐,你终究要给讼辰哥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我去见他,不用再说了。”年春妮背对着年家杰,看不出表情,只是听着声音还算是平静。
看着年春妮的背影,年家杰愣愣地转头看向陆远山:“陆大哥,这算怎么着啊?”
“大概,咱们的使命完成了吧。”陆远山摸了摸后脑勺,也有些说不上来,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上官大哥怎么没出来啊?”年家杰又皱了皱眉:“难不成还打算在屋里看他们俩说话啊。”
“上官兄说……咦?上官兄说什么来着?”陆远山皱了皱眉,突然拍了一下手:“想起来了,上官兄去买酒了!”
“买酒做什么?”
“破镜重圆,自然是要喝酒庆祝一下啊!”
年家杰却皱了眉:“陆大哥,你说姐姐……会听讼辰哥解释吗?”
“你当初举着拳头要揍讼辰,后来讼辰不还是解释清楚了吗?”陆远山似乎并不怎么担心,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开始等着上官博涵打酒回来。
归家客栈的门口花瓣堆得更多,年春妮看了只是叹了口气:“白白的糟蹋这些花做什么。”
李狗蛋从里面起身:“不过是为了博你一笑罢了。”
“这敢情是要烽火戏诸侯?可惜我不是那妹喜。”年春妮皱了皱眉,进了大堂,在李狗蛋对面坐了下来。
“春妮,你信不信我?”
年春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都没说,我有什么信不信的?”
“春妮,若我说我是被苏莫归陷害你信不信?”李狗蛋紧紧地盯着年春妮,似乎是想要把年春妮看穿似的。
年春妮不笑了,也抬起头来,对上李狗蛋的目光。轻言:“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看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不过就是苏莫归为什么要陷害你?而且。指不定还不是陷害,而是促成一段好姻缘呢?章学士的女婿,只怕比年家的女婿平步青云的快一些吧。啊,当然,这件事情的前提是在我二叔没升官之前。升了官。章家还不如我们年家呢……”最后一句,年春妮说的声音极低,可还是被李狗蛋听了去。
李狗蛋扑哧一笑,问道:“我可不可以当成是你醋了?”
“你有病啊!”年春妮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是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气了?”李狗蛋小心翼翼地问。
年春妮咬了咬唇。将那些笑声憋了回去,正色道:“你娘说想让我做小?”
“我娘胡说八道,我哪有那福气!”
“啊?”年春妮诧异。“你什么意思?”
“呃……我的意思是,娶一个就够了!那等齐人之福不是我能享受的来的。”李狗蛋有些结巴的解释。
年春妮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
“因为我带了章墨莲回来!”
“放屁!”年春妮十分粗鲁,“既然你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为什么不来跟我说,还非要跟着章墨莲去赏桂花。多尴尬啊!”
“……所以你只是尴尬?”李狗蛋搔了搔头,越发把握不准年春妮的想法了。
年春妮摇了摇头:“不是尴尬。是心冷的感觉。”
李狗蛋沉默。
“当中京谣言四起的时候,李叔叔和李婶婶想到的居然不是我的心思,而是你和章家联姻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甚至巴巴地跑到我们家去看我的笑话,那明明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啊,怎么就……”
“春妮,这件事情,是我爹娘的不是,你……”
年春妮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无所谓,反正婚约都解除了。”
“春妮你在说什么?”李狗蛋陡然变了脸色,“我爹娘不是赔了不是吗?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过去?”年春妮歪头,“怎么过去?”
“春妮……”
“我现在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兴许我想明白了,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一切都可以重来。”
李狗蛋看着年春妮,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章墨莲的身份,如何会听命与苏莫归?”
李狗蛋陡然一愣。
“还有当初章墨莲以死相逼,并不像是作假,如果……真的都是受了苏莫归的指使,你信?”
“春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
“等你金榜题名。”年春妮叹气。“谁给你胆子让你弃考的?”
家长里短卷 019:登科及第
李狗蛋愣了一下,旋即咧了咧嘴笑道:“我要是高中了,章家非要把章墨莲塞进来,你怎么办?”
“老娘乐得自在逍遥。”年春妮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李狗蛋顿了一下,拉了拉年春妮的衣袖:“春妮,你果真不在意?”
“我……”
“哎哟,谁推我!”上官博涵趴在门口,恶狠狠地朝后看。
年春妮惊了一下,赶紧和李狗蛋上前把上官博涵扶了起来,嘴里还问着:“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听墙角没听好。”李狗蛋拉了年春妮一把,把年春妮和上官博涵拉开一段距离。
年春妮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看到年家杰和陆远山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年家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上官博涵一眼,嘴唇动了动,依稀是说了一句:“猪一样……”
年春妮突然想到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李狗蛋有些担惊受怕地看了年春妮一眼,“春妮……”
“嗯?”年春妮笑着看了李狗蛋一眼,那个笑容倏尔凝结,“做什么?”
“没什么。”李狗蛋看到年春妮变得这么快的脸色,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
年春妮不做声,李狗蛋不做声,剩下的三个人更加不敢做声了。
五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上官博涵偷偷地戳了年家杰一下,年家杰才不甘不愿地开口:“姐姐,你们饿不饿啊?”
“啊?”上官博涵似乎很诧异年家杰说了这样一句话,不可置信地看了年家杰一眼。
年家杰根本不搭理上官博涵,而是看着年春妮笑道:“姐姐啊,咱们都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咱们去吃点好吃的吧?”
“好。”年春妮笑了笑。
五个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饭馆里,吃了饭,就准备回归家客栈。
路上,李狗蛋却突然拉住了年春妮的衣袖,冲着上官博涵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春妮有些事儿。”
年春妮愣了一下,也就由着李狗蛋了。
上官博涵他们都走远了,李狗蛋才放来年春妮,看着年春妮叹了口气:“春妮,你想怎么样?”
年春妮皱眉:“我想怎么样?李狗蛋!李讼辰!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
“我想跟你在一起。”李狗蛋看着年春妮。一脸真挚。
年春妮叹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狠心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最终,年春妮还是那一句老话:“我等你金榜题名,八抬大轿。”
说完,年春妮便回去了。
年家杰在大堂里等着,看到年春妮回来。便迎上去问道:“姐姐,怎么样啊?”
“我们明天就回中京。”
“这么急?”
年春妮看着年家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不回去,人家讨赏的都找不着正主儿了!”
“啊!姐姐是说放榜!”年家杰一拍脑袋,旋即又皱了皱眉,“可是姐姐。讼辰哥怎么办?他肯定……”
“万般皆是命,今年不中,还有明年。他都不操心。你操心什么?”
“姐姐明年就十九了……”年家杰低头。
年春妮怔了一下,才明白年家杰的意思,在这个时代,十九岁还没出嫁的姑娘,世人都会怀疑。要嘛是心理有问题,要嘛是生理有问题了吧。拍了年家杰的脑袋一下。年春妮才道:“姐姐心里有数。”
年家杰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只是低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年春妮便喊着年家杰说要走。
李狗蛋愣了一下,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喝着碗里的粥。上官博涵在桌子底下踢了李狗蛋一脚,笑眯眯地对年春妮说:“春妮啊,才来就走啊?过几日还有赏花盛会呢。”
“你们不等着放榜了吗?”年春妮头都没抬,一句话就把上官博涵堵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博涵突然叫道:“陆远山陆远山,快快快,咱们也找马车,立马回中京去!”
“其实我们的马车也不小,你们三个都跟着一起,也没问题的。”年家杰瞥了年春妮一眼,对着李狗蛋挤眉眨眼。
“哇,真的啊!家杰就是贴心!知道我们肯定找不到马车,特地找的大马车吧?”上官博涵和年家杰一唱一和。
年春妮始终没有表态。
陆远山便忍不住也推了李狗蛋一把:“讼辰,既然这样,咱们便一起回去吧。”
“也好。”李狗蛋点了点头。
这次回去的路上,聒噪的就不知年家杰一个人了,上官博涵也是一路上没住嘴,甚至带了五六个水囊,同年家杰念叨:“这次不会渴死你的。”
年春妮只是瞥了一眼,便靠在车厢上不说话。上官博涵踹了李狗蛋一脚,硬是把李狗蛋也推到了年春妮身边坐着。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年春妮看着一车人那么期待的目光,叹了口气,拉了拉李狗蛋的衣袖:“狗蛋哥,你真的弃考了?”
“真的啊。”李狗蛋看到年春妮主动找自己说话,似乎很是惊喜,立马转过头来,跟年春妮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
“还行吧。”年春妮低头,指甲嵌进掌中,“狗蛋哥,你猜苏莫归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的?”
“嗯?”李狗蛋皱眉,不一会儿就舒展了眉头,“你的意思是……”
“嗯,我想明白了,你和他无冤无仇,他没有必要对你下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恨我,所以他要让我万劫不复。”年春妮叹了口气,“只可惜算盘打得再好,也没有用,我才不是这里的这些女子,嫁不出去就要死要活的。”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年春妮。
年春妮一愣,瞪了一圈:“你们看我做什么?”
“觉得你很厉害。”上官博涵说。
“觉得你真是好汉子。”陆远山竖了大拇指。
“觉得姐姐真不是一般人。”年家杰缩了缩脖子。
“春妮,你真是……”一家人竖着耳朵听着李狗蛋要说年春妮什么,可是李狗蛋真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