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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李狗蛋打断颜疏青,依旧灼灼地看着年春妮:“我不知道她竟……春妮,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嗯,你们读书人,我料也不敢做那种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年春妮点了点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偶然相遇一路上,人家表现出要以身相许,你就没有提过我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是谁说等到金榜题名时要八抬大轿来娶我的。”
门外突然哐啷一声。
年春妮皱眉,越疏狂掀开帘子,便变了脸色喊:“丫头。快来!”
“怎么了?”
“绿穗见红了。”
年春妮一惊,赶紧跟着越疏狂出了门,绿穗手里端着的杯盏已经碎了一地。青色长裙间一片暗渍。
先前进门时,并未注意绿穗的肚子,如今这么一看,才发现果真有些隆起,只是这情况只怕也不好了……
“丫头你还愣着做什么?学过的东西都忘干净了吗?”越疏狂瞪了年春妮一眼。
“啊?啊!”年春妮点了点头。上前来扶绿穗,“绿穗姐姐。你可还能撑得住?”
绿穗看了年春妮一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莫归呢?”年春妮四处环顾了一眼,才发现并没有苏莫归的影子,不由奇怪。
绿穗惨淡地笑了笑:“回家去了,夫人产子……”
“……”年春妮低头,什么都没有说。
越疏狂看了年春妮一眼,直接将绿穗打横抱起,就近进了一间屋子,将绿穗放到床榻上,看了年春妮一眼:“丫头,你可以吗?”
年春妮皱眉,手被绿穗握住:“年妹妹,我知道他保不住了,你若能送他上路,姐姐心里也是宽慰的。”
年春妮抿唇,点了点头。
越疏狂便按了按她的肩膀,和颜疏青退出去,烧热水。
干净的白布,热水,剪刀,就同生产差不多的东西被抬进了屋子。
年春妮看着床上脸色雪白的绿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身上的荷包里又摸出了一个小罐子,倒出一粒药丸。
“绿穗姐姐,含着它。”这是吊气的药,年春妮也是怕绿穗中途昏过去了,自己会更加乱。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越疏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丫头,别急,去年咱们在南浔王大嫂不就是你接生的吗?”
“可是……这和生孩子不一样啊。”年春妮念叨。“呀!师父,她……她似乎……”
“怎么了?”越疏狂问。
“绿穗姐姐的那个孩子,没有胎动了,可是……也没出来……”年春妮皱眉,这虽是小产之兆,可是孩子却掉不出来,这要如何是好?
门外越疏狂又问了一遍:“果真没有胎动了吗?”
年春妮平静心情再一次探了绿穗脉搏:“没了。”
“你身上可带着银针?”
“带着。”年春妮回答。
“那好,你听仔细了。”越疏狂揉了揉额头:“刺足三阴交二穴,又泻足太冲二穴。”
年春妮深吸一口气,按照越疏狂的指示,将银针稳稳地扎进了绿穗穴中。
不过一刻中,便有未成形的胎儿落下。
触目惊心。
年春妮深吸一口气,将那胎儿用白布裹住。放进了托盘中。
绿穗早已昏迷过去,年春妮看着那托盘,不知该如何处理。
门外传来越疏狂的声音:“如何了?”
“胎儿已经堕下,只是我不知道……”
“先弄出来吧。”
年春妮点了点头,将那托盘送出了房门,不忍再看一眼。
“咦?颜师父呢?”
“抓药去了。”越疏狂接过托盘,眼中也有一些悲悯,“她才小产,自然是要大补的。”
“嗯。”年春妮皱眉,“我先进去看看她了。我担心……”
“去吧,你爹娘那儿,有我们呢。你做你的事就好。”越疏狂拍了拍年春妮的头。
年春妮勉强地扯了一个笑容。问:“那狗蛋哥……”
“回去了,他不能有这么多的空闲,若是缘分未尽,自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我明白的。”年春妮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里。
屋里。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年春妮又不敢开窗,只能在屋子里多泼了一些水,有搬了一个屏风过来遮住绿穗,拿着一把扇子将屋里的空气往窗口扇了一会儿。直到觉得屋里的味道好了一些,这才坐到了绿穗身边给她擦了擦身子。掖了掖被子。
忙完了之后,一头大汗,年春妮却不敢疏忽。一直守在绿穗的床前,就怕她大出血,好在一夜无事。
年春妮伸手搭上绿穗的脉,浑身一震,再看向绿穗的时候便有些怜悯。却没想到。绿穗恰好醒了过来,正撞上了年春妮的眼神。
年春妮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手还没等缩回来,就被绿穗握住。
“年妹妹,我晓得……”
年春妮诧异地看了绿穗一眼:“你晓得什么?”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那一年,在苏府掉了那个孩子之后,大夫就说过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怀不上了。便是怀上了,我也是养不下来的。”
“绿穗姐姐,好好调养,身子总是……”
绿穗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年春妮的话:“我从前记恨你,是因为莫归他喜欢你。即便你说着你不喜欢他,我心里也是有一个疙瘩。后来,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儿,莫归都要争着来跟你较一个高下,可到底,也不过是让自己心里更烦闷。我们来中京开了天下第一,你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渐渐地,莫归也就淡了……后来,便把这店子交给我打理,每月初五到十五来这儿,平日里便在苏府。前两个月来说这段时间就不来了,夫人只怕这几日便会生产了。可是我也怀了孩子,他却根本不在意。我时常在想,或许当年我不该那么执着的。”
“绿穗姐姐。”年春妮皱了皱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妹妹,这么多年,是姐姐对不起你,如今姐姐什么也没的说,只有一件事,你千万要记住。”
从天下第一出来,年春妮还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现在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件接着一件,让年春妮一刻也不得空闲。
回了家,还没来得及坐热乎,就被召进了宫里,不晓得是哪宫娘娘有心血来潮,这一寻,又是整整一天。
回来后,年春妮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再出来。
而越疏狂和颜疏青也在忙活着什么,经常整日的不见人。
就在你忙我忙大家忙的氛围里,年文安进了京,转眼又是岁末。
第一次,年恒久没有板着脸骂这个骂那个,而是一脸笑眯眯地给年春妮不停地夹着菜,只让年春妮不好意思。
过了年不久,朝廷又下了榜,原定于三月底的春闱,提前了……
家长里短卷 013:悔不当初
PS:
冰天雪地里睁开眼,已穿到了重男轻女的古代农家。
姐姐咬牙切齿,见她如见仇人。
弟弟蛮横无知爱无理取闹。
这家里还有人把她当人看?
老爹,打死一次闺女,你还要来第二回?
老娘,你还能再偏心点不?
包子包子,如今可是已经换了石头馅了!
有本事,你们来咬一口试试!
可是结果,老天爷也不待见她。天生晕酒的人竟然穿越到了尚酒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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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考前十天,太学便给学生们都放了假。
年家杰乐得回家,天天找他姐姐,年春妮一巴掌拍到年家杰脑袋上:“老在我身后转悠什么?还不去念你的书!”
“整日里念书。整日里念书,我都烦躁了。”
“那科考你怎么不烦躁?”年春妮笑着问。
年家杰愣了一下,咧嘴:“那怎么能一样啊?”
年春妮便摇头,不在管他。
年家杰也不恼,拿着一本书跟在年春妮屁股后面看着年春妮晒药研药磨药做药丸。看得累了,便翻两眼书。
十天中,秦氏上门上说也有十次了,只是哪一次年春妮都没有见到。听越疏狂跑来说,秦氏每次来,梁凤都是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却没有和秦氏说一句话。秦氏每次要开口。年文力和梁凤都开始忙活这个忙活那个,完全没有工夫理她。
越疏狂说完了,还不忘评价一番:“你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年春妮看了越疏狂一眼,笑道:“人,总是撞了南墙才晓得回头的。对了师父,那一日绿穗同我说了一件事儿,你看……”
十日后,春闱开科。
年家杰在年家殷殷的目光中,步入考场。考生中,李狗蛋也看到了年春妮。年春妮却恰好转身,正好没有看见李狗蛋的神情。李狗蛋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年姑娘。小的可寻到你了。”年春妮之所以转身,就是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如今回头一看,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宫中侍卫。
“怎么了?”年春妮皱了皱眉。
“梦娘娘病重,皇上请姑娘过去呢。”那侍卫苦着一张脸。
年春妮皱了皱眉,问:“为什么不请师父进宫而是来找我呢?”
“年姑娘。梦娘娘的事儿您还不知道吗?”
“丫头,男女大防,梦娘娘越得宠,皇上便会越顾忌我和师弟。所以,他才会想到你。”越疏狂在年春妮身后低声解释。
年春妮也回头,低声和越疏狂念叨:“宫里的太医又不是都死光了。做什么非得咱们去?”
“丫头,你这话让王医正听到了,小心参你一本。”越疏狂眼中带着一丝狭促的笑意。
年春妮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又没有官职。他参我什么?”说了一会儿,突然又顿了一下:“师父啊,宫里太医都是男的啊,难不成皇上都不让他们去给娘娘们看病了?”
越疏狂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这梦娘娘只怕是隐疾,你跟着进宫就是了。去了不是才能知道吗?”
年春妮怔了怔,旋即转身对着那侍卫行了一礼:“有劳了。”
“年姑娘使不得。”那侍卫赶紧去扶年春妮。又将年春妮抚上了马车,一路向着皇宫驶去。
越疏狂目送马车远去,这才转过身,对着人群里的李寒衣和秦氏遥遥一笑,看着李寒衣脸色变得不好看,这才满意似的,抄着手慢慢的走了。
“越先生留步。”身后传来秦氏的喊声。
越疏狂似乎早有预料似的,含笑回神:“李夫人。”
“小门小户的什么夫人啊。”秦氏脸上有些讪讪似的,“越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早就料到李夫人会找我,自然是做好了说话的准备了,李夫人请吧。”
秦氏皱了皱眉,还是跟着越疏狂去了一间茶楼。
“我就喜欢在这种地方说话,气氛好呆着舒服。”越疏狂叹气,把玩着桌上的茶盏。
秦氏叫了小二过来,点了最昂贵的茶,便有些惆怅地看着越疏狂。
越疏狂歪了歪头:“不是李夫人找我吗?怎么一副等着我开口的模样?”
“越先生,不知道春妮……”
“春妮好得很,你放心吧,我们家的丫头,怎么会学那些要死要活的本事。”越疏狂咧了咧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秦氏低下头:“章小姐的事儿,我们事先真的不知情,后来……是狗蛋说那章小姐和他结伴归来,让许多人误会了。那章小姐同狗蛋说担心名声受损,所以开始不让狗蛋说什么。我们狗蛋心软,这才应了章小姐,却没想到会被春妮撞上……”
“李夫人,下次扯谎,麻烦您扯得好一点行不?”越疏狂皱了皱眉:“你们狗蛋心软说的好像我们丫头心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