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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疏青皱了下眉,有些不悦似的:“又不是真的要死要活的,非要带一把毒粉来做什么?”
“若是那李讼辰当真薄情寡义和那小娘子情谊款款,老子就毁了他们俩的脸。”
颜疏青瞥了恶狠狠地越疏狂一眼,嗤笑:“就用春妮做的这些毒药?毒死飞虫蚂蚁我倒信。你说人?呵,你是忘了孟三当初的事情了吧?”
越疏狂一下子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几年咱们丫头也不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吧!”
“那可未必。”颜疏青摇头,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孟三的夫人到底是怎么约的那个姑娘?怎么就约出来了呢?”
越疏狂叹了口气,道:“你不说我还要忘了,今天这事儿咱们也指望不上孟三了,终归他就是个看热闹的。如今加了他夫人这层关系,还当真不好说了。”
“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嗯。”越疏狂叹气,“李讼辰游学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翰林学士章大人的女儿,名字唤作墨莲的。这姑娘据说以前就和孟夫人认识了,这一次是出门游玩,不小心遇了贼人,被李讼辰救了。这边一道回来。一来二去的……”
“呵,这姑娘也真会遇贼。”颜疏青不屑的笑了笑。“李讼辰不过一介书生,如何就能从贼人手里就下章小姐了。”
“说来也是,可是谁知道呢?各种缘由终究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清楚。我这些话也不过是从孟三那儿听来的。”
三辆马车里,两辆里面的人是在议论着与赏花无关的事情,唯有当首的孟三和夫人坐的这辆马车里,是在真心实意地讨论着今天的明面上的行程。
孟三的夫人面容姣好,声音温柔,看着孟三的目光也是满满的柔情和敬意。夫人问:“夫君这次带着的朋友妾身倒是未曾见过,不知……”
“越疏狂和颜疏青是普陀山的医者,那年丫头是他们的徒弟,那个年小子是年丫头的弟弟,整日里的念书怕念傻了,这便一起带着。不是夫人你说十月桂花香,此时上山最好的吗?”孟三眉间一跳,却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孟夫人便皱了皱眉:“是先前夫君看到我和墨莲妹妹说话时,提的意啊。”
孟三噎了一下,笑道:“这不两全其美吗?你见你的小姐妹,我还能陪着你逛一回山,他们那些人不过是顺便来蹭咱们家轿子的,你着什么急?”
“我没着什么急啊!”孟夫人怔了怔,看着孟三问:“夫君,你同我说实话,他们真心是来赏桂花的?”
“也许不是吧。”孟三摸了摸下巴:“你也知道他们那些行医的,看见什么都想摘了带回去研究制药,我记得先前年丫头似乎念叨过什么桂花入酒的……嗨,他们的事儿,咱们管什么啊!夫人我听说每年赏桂的人都能竞价?这次为夫为你竞一株好树来如何?”
孟夫人的注意力果真就被转移了,甚至还笑着嗔了一句:“闲的做那等事儿做什么,白花许多银子不说,又不能将桂树扛回去,还是在这山上种着,平白的落个一掷千金的名头,让人看得我都抬不起头来。”
孟三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到了山上,三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之后,孟三悄无声息地向颜疏青使了个眼色。想来这群人在出发前也是商量过的,当下越疏狂和颜疏青便来同孟夫人行礼,只是年春妮一时之间为难了下。她一向与孟三平辈相交,按理应当称呼一声孟嫂嫂,可越疏狂和颜疏青与孟三也是平辈相交,若是越疏狂他们称了嫂嫂,难不成自己还要赶着喊一声婶婶吗?
不过很明显,年春妮这一次想的有点多了,贵族里常年规整下来的规矩,并不能因为孟三一向不拘礼而就真的淡忘了礼节。
越疏狂和颜疏青称的是:孟夫人。
年春妮和年家杰便跟着喊了孟夫人,并且多谢了孟三爷家的马车,就此也算是分开,各自行路。
虽说是分开,可是上山赏桂的路到底只有一条,而越疏狂他们四人又刻意放缓了脚步,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孟夫人笑吟吟地上前去打招呼。
用不着看孟三的神色,越疏狂他们就知道那个女子便是章墨莲了。
因为,章墨莲的身边,跟着李狗蛋,或者说,李讼辰。
年春妮一把拉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年家杰,笑道:“这儿的风景就极好,你抢着跑那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为了爬山的,还想着坐那一览众山小的威风?”
年家杰脸色变了变,恨恨地瞪了李狗蛋一眼,低声答:“我知道了。”
却不知道是不是年春妮的动静大了一些,还是孟夫人恰好说到了同行而来的他们,前方的那说着话的章墨莲突然就拉了拉李狗蛋的袖子,向这边看了过来。
越疏狂和颜疏青在同一时间也将目光投向了年春妮。
年春妮心里觉得好笑,有些无奈地瞪了越疏狂他们一眼,然后极其坦然的迎上了章墨莲的目光,甚至还微微颔首笑了一下。
年家杰惊呼:“姐姐!”
李狗蛋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隔着一段距离的年春妮他们都清楚地听到了章墨莲有些焦急的喊声:“讼辰,你怎么了?”
倒是喊得极其亲昵,越疏狂他们瞥了李狗蛋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年春妮。
年春妮皱眉:“好好的赏着桂花,做什么一个个的都来看我?”
“姐姐……”年家杰却拽了拽年春妮的衣袖,似乎想说什么,愣是卡在了喉咙里。
年春妮胡乱的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李狗蛋大步向他们走了过来,那个叫做章墨莲的女子脸色晦暗不明。
“春妮。”李狗蛋在年春妮面前站定,脸色似乎有一丝的尴尬闪过。
年春妮微微愣了一下,着实没有想过李狗蛋会这样直接的走到自己面前来和自己打招呼,努力的扯了下嘴角,还没等年春妮开口,随后上来的章墨莲便瞪了年春妮一眼,问李狗蛋:“她是谁?”
“你又是谁?”年家杰受不了章墨莲趾高气扬的态度,不顾年春妮的阻拦,硬着脖子就问了一句。
家长里短卷 003:身份地位
章墨莲上下打量了年家杰一会儿,冷笑一声:“这位姑娘也真是的,怎么需要一个小小的少年来出头?”
年春妮好笑,疑惑地问道:“我又没和你打架,出头这一说是从何而来啊?”
“呵,不是打架,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人动手呢?我也是有教养的人。”章墨莲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故作温婉地笑了笑。
“真作。”年春妮一时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章墨莲登时起了怒意:“你说什么?”
“我说你了吗?”年春妮面色平静,喜怒不辨。
“那你……”章墨莲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一时找不到说辞似的,求救一样的看了李狗蛋和孟夫人一眼。却发现前者根本没有再看她,而后者也是一脸为难。
毕竟,如今的年春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九泉庄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如今……也不是好惹的啊。
年春妮却是一副占了上风还不罢休的模样,冷冷一笑:“这儿这么多人,我随便说一句话罢了,谁让你巴巴地上来接的?既然你接了,那句话我也自然就是送给你了。”
想来那章墨莲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当下便恼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能这么说我?”
年春妮愣了一下,咧了咧嘴笑道:“听说你也是大家闺秀,我可从未见过那个大家闺秀是你这般模样的,今日我倒也是开了眼界。”
“春妮。”一直在一旁由着两个人吵闹的人里,突然有人出了声,却是斥责年春妮。
年春妮还未曾有什么表现,年家杰却怒了:“李讼辰!你别太过分!”
李狗蛋愣了一下,年家杰从来都是带着崇拜恭敬和亲切地喊他“讼辰哥哥”,何时向今次这般。怒目而视喊着他的名字。他一愣,便唤了一句:“家杰……”
“别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模样,李讼辰,我瞧不起你。”年家杰还是瞪着眼睛,一副人家欠了他的模样。
年春妮笑了笑,握住年家杰的手:“何必呢?”
“姐姐!这种人你还要替他说话吗?”
年春妮却抬手打断了年家杰的话:“和不忠不义之人置气,平白的让自己也掉了身份。姐姐从前看到过一句话,永远不要和没脑子的人争论什么,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和他同样的水平,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越疏狂嗤的笑了出来。年家杰愣了一下,旋即也明白了年春妮的意思,淡淡地瞥了一眼李狗蛋和章墨莲。握紧了年春妮的手:“姐姐,我们赏花去。”
年春妮便笑了,似乎是今天第一次真的放开了一样的笑了,看着年家杰的目光,满满地都是孺子可教的神情。
看着年春妮没有在说什么。越疏狂和颜疏青便也没有开口,只是跟在年春妮身后,继续往山上走。谁知道李狗蛋却伸手拦住了年春妮他们的去向,越疏狂忍不住“咦”了一声。
年春妮也是有些诧异地看了李狗蛋一眼,问道:“怎么了?”
“你当真……从不在意?”李狗蛋似乎忍耐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年春妮略微一怔。旋即勾了勾唇角:“我原本以为,我跑了一次你跑了一次,我们是扯平了的。我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当初我为什么要跑。可是……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你。后来,你同我说的那些话,那些所谓的承诺誓言,我都很欢喜。不过我却是又体会到了一句前人说的话:誓言,从来都是有口无心的。所以即便今日你已改变。我亦无所怨言。”
“姐姐!”年家杰皱眉,想说什么。却又被年春妮止住了。
“在我心里,其实你一直是那个会在我不开心时逗我开心,在我受欺负时挺身而出,在我迷路时会找到我的狗蛋哥哥,而不是如今,一心入仕不顾代价的李讼辰。我熟悉的从来都是李狗蛋,而李讼辰,我不认识。”年春妮说道这儿,脸上陡然浮现了一丝哀戚之色:“我知道世事无常,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从前,我同绿穗那般要好,最终还不是陌路?从前赵如玉那样讨厌我,可是在我几年前遇上她时,她对我,却是那样的亲切。狗蛋哥,也许……我们都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章墨莲在一旁听出了一些门道,冷眼打量着年春妮。
年春妮笑了一笑,放要说话,就被颜疏青截过了话头:“章小姐,损人姻缘,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章墨莲脸色一白,看了年春妮一眼,又看了李狗蛋一眼。
年春妮便笑:“的确,有些事情,你问你身边的人更为合适,我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咦?”孟夫人却突然疑惑了起来:“墨莲呐,你不是同我说这是你的未婚夫婿吗?你不是还说春闱之后,你便要嫁人了吗?怎么如今看来,你身边这位倒是和年家丫头熟识一些呢。”
“年家?”章墨莲眼神一转,冷笑:“年氏烤鸭家的小姐?哈,也敢自称小姐?”
“你耳朵有毛病啊?”年春妮还没来得及开口,年家杰便已经一句话堵了上去。
章墨莲恼怒:“真是商贾之户不会说话。”
年春妮依旧是平淡无波地笑着:“章小姐,我觉得我弟弟说的没错啊!你耳朵有毛病才会听到我自称年小姐了吧?孟夫人喊得也是年丫头而已,真不知道章小姐急急忙忙地往我头上套一个‘小姐’的称呼,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这样你才会同我对等吗?”
“哈?笑话!一个小小商贾之女,也敢同我翰林学士府的大小姐比身份?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