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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僵住,默默地转过头来笑道:“嘿嘿,误会误会。小丫头嘴别这么快嘛,我也没想干什么。嘿嘿……嘿嘿……”
“快别嘿了。”年春妮笑道:“话说这是为我准备的?”年春妮指了指院子里的花束。
孟三赶紧点头:“怎么样年丫头,为了让你过一个此生难忘别开一面独树一帜的及笄之礼,我可是费劲了心思了。”
“……我谢谢你啊。”年春妮白了孟三一眼,转头看着颜疏青和越疏狂一脸感激地跪了下去:“师父——”
颜疏青赶紧撑住年春妮,将她扶了起来,嗔怒:“你这是做什么?”
“师父,你们对春妮真的是……真的是……”年春妮脸色一急:“哎呀,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反正,真的很感谢师父就是了。”
越疏狂也收敛了一向的不正经。难得正经地摸了摸年春妮的头,笑道:“好了,丫头。别这么唧唧歪歪了,你啊,是为师唯一的徒弟,师父们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就是。春妮,今日是你的大日子可不许哭哭啼啼的。”颜疏青亦笑了笑。
年春妮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使劲地点了点头。
“唉唉唉,我说你们师徒三人相亲相爱把家还,把我这一顿斥,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孟三在一旁看着不乐意了。
“你才几个意思就是几个意思啊。”年春妮歪了歪头。
“好了。孟三,你找的人呢?”越疏狂伸了伸手,止住两个人。问孟三。
孟三却哼了一声:“这个时候想起你三爷来了?”
“是是是,孟三爷,快些把你请来的人请出来吧。”颜疏青打了个千,对着孟三拱手。
“嘿嘿。”孟三似乎很满足似的,一溜烟地跑进了院子里。
“师父。你们还请了什么人?”年春妮看着孟三远去的身影有些疑惑。
“丫头,及笄对女子来说是大事儿。你既然跟着我们出来了,自然没有了家中长辈,可是这礼还是要做全套的。孟三在中京也算是有些人,托他请一位有分量的妇人来为你主持及笄礼,也算是师父们的一点心意。”
“师父……”年春妮抿了抿嘴,冲着越疏狂和颜疏青笑的一脸纯真模样:“那春妮就谢谢两位师父了。”
“呐,这感谢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啊?”孟三从门厅里出来,正巧听到了年春妮这句话,装模作样的撇了撇嘴。
颜疏青摇头:“孟三,你就别在多嘴了,顶多明年普陀山的新茶我多给你一些便是了。”
“哎,这个好啊。”孟三咧了咧嘴,“那也别耽搁时间了,快些走吧。”
颜疏青点了点头,伸手拉住年春妮,跟在孟三后面穿过花厅。
一位贵妇人正坐在堂下,微微眯着眼,听到动静才睁开眼看了一眼堂下站着的四个人。
“小三子,都来了?”那妇人问。
“都来了,姨母。”孟三恭恭敬敬地回答。
年春妮此时抬头看了一眼那妇人,微微发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身上穿着金丝烫边暗紫色衣袍,料子是年春妮从未见过的华贵。那妇人不但衣着华贵,举手投足间解释浑然天成的富贵之气。
年春妮突然好奇起孟三的身份来。
即便这里是中京,一个纨绔子弟的别院竟能比得过棠樾郡郡守,那么这个纨绔子弟的后台未免也大了一些吧。
年春妮抬眼看了颜疏青一眼,颜疏青扯了她一下,示意她老实一些。
年春妮无奈,只能又低下头去,却又听到孟三那姨母说:“这就是那及笄的姑娘吧?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颜疏青推了年春妮一把,年春妮赶紧上前几步跪了下来,依言将头抬了起来。
“嗯。”那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年春妮,点头道:“倒是个水灵的丫头,听说你打小就没爹没娘的,被你师父们养大,也怪可怜的。”
“啊?”年春妮一惊,冷不丁试着腿上一麻,赶紧点头道:“啊。”
“这女人啊,一辈子统共不过体面两回,这一回啊是及笄,一会儿啊是出嫁。你这孩子既然选择了拜入他们普陀山,这出嫁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嫁不了了,这及笄便是你顶大的事儿了。我虽说不是你家中女长辈,可是我好歹也同你师父们有些交情,你这个礼,我身为端王府正妃倒也主持得起。”
端王府?
年春妮傻了,原来这还是王府的正妃来给自己一个乡下的小丫头做什么及笄礼?
年春妮想回头看一眼越疏狂或者颜疏青来定定神,可是又害怕触犯了什么贵族门规,一不小心就给咔嚓了。顿时觉得跪在地上十分难忍。
那王妃却还在说着话:“这些年,小三子在外面惹了不少事儿,也多亏了越、颜二人帮衬着,我们小三子自小没了娘,都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他呀难免娇惯了些……”
“姨母,咱今儿可不是来追忆我怎么长大的啊。”孟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王妃看了他一眼,拍腿道:“哦,对,是给这孩子及笄礼的。瞧我这记性。”
“王嬷嬷,来,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收拾收拾。”
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个老婆子,上前拉起年春妮的手臂,往屋里带,一边走一边念叨:“姑娘你这身子骨可真是弱得很。”
进了屋,年春妮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摁到了椅子上,老嬷嬷拿着两根看起来像是缝衣服的线,对着年春妮的脸就下手了。
“啊——”年春妮尖叫。
“姑娘忍着些,匀面罢了。”老嬷嬷说着,眼神如炬,手下毫不留情。
好不容易匀完了面,年春妮浑身都出了一层汗。那老嬷嬷又不晓得从哪里找出了一身衣服,层层叠叠层层叠叠啊,年春妮穿完了衣服觉得浑身又出了一层汗。
穿戴完了,那老嬷嬷却又把年春妮摁在了椅子上,年春妮都要哭出来了,有些发颤地问道:“老嬷嬷还要做什么啊?”
王嬷嬷笑着将年春妮的头转过去,对着镜子给她细细地梳起头来:“姑娘啊,这以后就是大姑娘了从前梳的那些头可就不能再梳了,老奴教给姑娘这几样梳头的方法,日后姑娘就能带簪子梳单髻了。”
年春妮对着镜子笑了笑:“谢谢嬷嬷。”
梳完了头,年春妮跟在王嬷嬷身后又回到了院子里,越疏狂原本懒懒地倚在柱子上,看到年春妮出来时,立马弹了起来。他指着年春妮同颜疏青耳语:“看不出来啊,咱们这个小徒弟还挺经得起打扮的。”
孟三撇了撇嘴,道:“你们两个说悄悄话就不能小点声?非要让我听见不成吗?”
“哎你听见怎么了?你说我们家丫头难道打扮起来不好看吗?”越疏狂不乐意了,就好像自家种出来的地瓜让人说是苦的一样。
孟三瞥了年春妮一眼,冷哼:“就那个模样,也能算得上是……”
“啊,这服饰妆容可都是您姨母的眼光呢。”颜疏青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孟三嘴角一抽,硬生生将那一句话改成了:“就这个模样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国色天姿了吧。”
年春妮走近听到这一句话,脚下一崴,差点扑在地上。
王妃抬了抬头看了年春妮一眼,皱了皱眉:“女子淑德最为贵,你怎么这般的毛手毛脚?”
年春妮脸红了红,刚想开口道个歉什么的,那王妃就又说了一句:“跪下吧。”
家长里短卷 022:中京之行
年春妮听话的双腿一屈,立马跪在了王妃面前。
孟三捂着嘴别过头去吃吃地笑着。
“不是跪我。”王妃摇了摇头。
按照王妃的指示,年春妮跪了一个方向。看着王妃净了手,过来又给自己重新绑了一边头发,然后有人捧着罗帕和发笄。
王妃又念了一大串的什么“令月吉日,始加元服……”一大串的听不明白的祝词,好不容易念完了,王妃就准备给年春妮插上发笄。
“咦?”王妃疑惑地皱了皱眉,似乎是才发现周围没有发笄。
“啊,在这儿。”越疏狂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支质地上佳的玉簪递了过去。
年春妮嘴角抽了抽,万分无奈的将头低了下去。年春妮一直担心这王妃上了年纪会不会眼神不好,可是年春妮还没试着怎么着,就听到王妃身边的王嬷嬷唤道:“姑娘,行三拜吧。”
三拜?
没人和她说过这事儿啊,年春妮甚至不知道这三拜是哪三拜,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丫头,家无父母,拜我们就是了。”越疏狂咳了一声,向年春妮使了个眼色。
年春妮瞥了王妃一眼,冲着越疏狂轻轻点头。
行过三拜,这边算是礼成了。
颜疏青上前将年春妮拉起来:“春妮,从今日起,你便是大姑娘了,切不可再如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了。”
年春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我以前很任性吗?”
“难道你不任性吗?”越疏狂皱眉:“我给你的信你难道没收到吗?”
“切勿焦躁?”年春妮问,“可是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师父你不知道我当时……”
“便是天塌下来了,我也能救你出来。这次你自己说,若不是恰好被孟三碰上你了,你能安然无恙地到中京来?即便你来了,你能找得到我们吗?”越疏狂阴着脸问她。
年春妮低下头去。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确这次能够好好地到达中京,的确是多亏了孟三了。可是,若没有孟三,年春妮就不信自己到不了。
颜疏青叹了口气,抚上年春妮的发顶:“春妮,师父们在中京同一些权贵周旋,你从不了解这些事情,带你来,是怕你闯祸,更是怕你过的不自在。并不是所有京中权贵。都如同孟三这般不找边际,师父们手上的事也不过这一两日就结束了,原本是打算结束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去接你……春妮,同师父说说,在归家客栈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非走不可?那青络即便是去了木山书院知道了什么,你也能应付的是不是?”
送走王妃刚进院子的孟三凑了过来问颜疏青:“哎,你刚才那句话是骂我啊还是夸我啊?”
颜疏青皱眉:“孟三。我再问春妮事情,你别插嘴。”
“哎我这不是也是为了……”
“孟三。”越疏狂喊了他一声:“我这几日新配了几味药,你要不要啊?若是要,就跟我走。”
颜疏青看着两个人走远了,才又问年春妮:“你可是又遇上什么人了?”
年春妮点了点头:“是莫归和绿穗。”
“莫归?”颜疏青皱眉,似乎一时之间想不起这是谁。
“清泉镇苏家莫归。”年春妮提醒。
“苏莫归啊。”颜疏青叹了口气。“之前在清泉镇的时候倒是有过几次交道,唔……春妮怎么会和这人有关系呢?你得罪过他?”
年春妮脸色一红,讪讪道:“小时候一起玩来着。然后他家的妾室看我不顺眼。”
“……”颜疏青好笑地看着年春妮,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和人家有一腿所以人家妾室才看你不顺眼吧?”
“颜师父你怎么也这么没正经了!”年春妮红着脸抬起头瞪了颜疏青一眼。
颜疏青笑了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是感情纠葛,怎么就能逼得你不得不走了呢?”
年春妮感叹:“颜师父你是不了解他们,莫归若真的想对付什么人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而绿穗……我就是觉得没法子面对她。”
颜疏青叹了口气。点头道:“算了,知道不是别的什么事儿。为师也放心了,去喊你越师父过来吧,今日带你去街上逛一逛,后日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哪里?”年春妮怔了一下。
“普陀山。”
越疏狂他们出门的时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