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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于各种货架的林晓风叹了口气,说:你不明白,黄月希他爷爷不像普通的老人,他……他从前打过战,为人也非常严肃,并不是随便说几句哄人的话他就会对人慈眉善目。
肖巧儿哈哈笑起来:那你也不必怕他,你不是根本就不怕被人知道是黄家的养子吗,就算被赶出黄家你也无所谓吧,那又何必担心不能讨他欢心,再说,真离开黄家也没什么不好。
林晓风奇怪肖巧儿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盯着他,肖巧儿被他看得一阵心慌,笑着说道:我随口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待在黄家挺委屈的,晓风,你就从没想过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林晓风陷入了沉思,说:不是没想过,只是我在福利院呆那么久,他们也没来找我,他们可能早不在人世了,或者就算在人世也不想再要我,那我又何必再去找他们。
肖巧儿突然变得激动,说:谁说他们不在人世了,又怎么会不要你?
林晓风更加诧异地看着他,肖巧儿自知说漏了嘴,忙补充道:没有啦没有啦,只是我相信晓风你这么善良的人,父母不可能不要你的。说着,又偷偷瞧林晓风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林晓风只是呆呆地想自己的心事,什么也不说。
对了,晓风,我还想问问你,如果哪一天你亲人真来找你了,你会认他们吗?
林晓风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几秒钟后,抬起头来说: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你看我下个星期去月希家参加生日晚会我到底该怎么办吧?
肖巧儿像有些失望,想了一阵后,说:这样,我陪你一块去吧,如果那老头敢对你有什么不敬的地方,我替你扁他。
林晓风被肖巧儿的一番话逗笑了,面若桃花,笑着说:巧儿,谢谢你了。
黄月希生日那天,林晓风为等去上晚自习的肖巧儿迟了一点时间。到达黄箫亚为黄月希举办生日晚会的来世酒店时已过了八点,黄月希正等在酒店楼下,看见林晓风来立即迎了上去,嗔怪着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娇小的肖巧儿这时候从林晓风身后窜了出来,说:黄大哥,你好,我是晓风的朋友,祝你生日快乐。
说着,从背后还拿出一份生日礼物,递给黄月希。
黄月希眯着眼盯了他好一阵,最后才怪里怪气地说道:你是晓风的朋友?为什么我从来没看见过你。
林晓风这时打了圆场,站出来,在肖巧儿和黄月希中间,说道:月希,肖巧儿真是我朋友,学校里的同学,知道今天你生日,特意过来为你庆祝的。
黄月希不知为什么,看着乖巧甜美的肖巧儿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林晓风从未带过什么朋友,虽然不否认在他所不可认知的范围里,林晓风可能在学校交过各式各样的朋友,但他知道林晓风与他们都不是深交,而这个肖巧儿,竟然有本领让林晓风带他来自己的生日晚会,黄月希不得不觉得奇怪。他甚至感到了……他妈的嫉妒。
当着林晓风的面不好发作,只好闷不吭声带着林晓风还有那位他所谓的朋友上了楼,到达十九层时,一阵强劲有力的音乐声就传了出来。大厅里一片晕暗,许多同黄月希一样大的男孩子女孩子正散在厅里各个角落蹦的。这是属于年轻人的舞台,他们热情似火,他们热力四射,林晓风也快被他们感染,觉得体内的细胞也在慢慢沸腾。可他不知道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正寒冷如冰,暗暗较着劲。
黄月希对肖巧儿的没什么好脸色很正常,他对陌生人惯常的冷漠,可以说绝情,也可以说做为豪门世家的子弟自己的一种保护色。而至于肖巧儿对黄月希不理不睬,那自有他的原因,甚者不止不理不睬,还有深深的一种仇恨包含在里面。
林晓风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黄月希和肖巧儿也自然地跟在他身后于两侧各自落座。不停的有朋友来招呼黄月希,还有邀黄月希去跳舞的,其中更不乏脸蛋身材都异常娇好的美女,可黄月希都一一拒绝了。他只是觉得不能让林晓风单独和肖巧儿在一起,那种感觉甚至能让他发疯。
黄箫亚因为公司的事晚来了点,跟在她身后进场的还有一位身高极为挺拔的男人。黄箫亚微微侧过脸跟那男人说话,男人微笑着,黄箫亚也转过脸一笑。坐在林晓风身侧的黄月希明显身体一僵,差点跳起来,他扭过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那男人和黄箫亚走近,黄月希才从沙发上猛的站起来,看起来像要离开的架势。
黄箫亚一把拉住了他:怎么老爸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林晓风早就猜到,这头发半白但仍意气风发的男人是黄月希常年远在国外的爸爸。林晓风跟着站了起来,礼貌地叫了声:黄叔叔。
黄嘉义倒是没怎么为黄月希无礼的态度生气,依然风度翩翩地站直着身子,看看黄月希,又看看林晓风,说:箫亚,这就是你领养的那个孩子,林晓风。
黄箫亚从原本黄嘉义的身边挪了过来,站在林晓风身边,摸了摸林晓风的头:嗯,就是他,我儿子,林晓风。
林晓风很不习惯黄箫亚用儿子这个称谓叫他,但碍于很多人在场,不好回嘴,他笑着说:黄叔叔,你好,我是林晓风。
黄嘉义没表现出特别的喜欢,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冷漠,他只是看着林晓风点点头,然后对黄箫亚说:箫亚,我跟爸爸一样,从未赞同过你领养这个孩子,但我也不反对,你自己做的决定,必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黄箫亚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还是笑了笑,说:反正我也养他这么多年了,现在多说无益。
黄嘉义也笑着摇了摇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黄月希这时候突然开了口,说:你就是那样子!
所有人脸都冷了冷,黄箫亚瞪了黄月希一眼,说:怎么跟你爸说话,好歹他养了你这么多年。
黄月希大笑了一声:养我这么多年?我看他是在外面风流快活了这么多年才对吧!
黄箫亚差点甩黄月希一个耳光,站在旁边的黄嘉义一把拦了下来,依然那么冷静,那么若无其事,林晓风第一次看清作为有钱人那始终如一宛若带了面具的脸。
好了,月希还小,很多事不明白,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黄箫亚也自知冲动了点,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过了半晌,对林晓风说:你过去把音乐关了,等会你爷爷就要来了,说完祝辞,你们再继续玩吧。
说完,看看黄月希,又叹了口气,不经意间仿佛看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肖巧儿,惊呼了声:这是谁?
林晓风回头看去,平静地说:这是我朋友,我带来玩的。
黄箫亚也没再说什么,好像在为刚才的失态微微感到窘迫,说:那你们好好玩,我和你黄叔叔先出去接你爷爷,你安排一下。
林晓风答应了,黄箫亚和黄嘉义两人一同转身,向门外走去。
黄月希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知道那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迷迷灯光里,黄月希才大骂了一句:真他妈假!然后一屁股就重重坐了下去。
林晓风虽然能够理解黄月希所以这么反感他父亲的原因,但父子两人竟然僵硬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大为吃惊了一下。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肖巧儿则暗暗笑了笑,原来有钱人家里也不过这样。
12
黄兴业进来的时候,会场已经安静下来,还是那样的精神矍铄,风采依然。林晓风已经好久不曾见到这位亲爱的爷爷,黄兴业这位掌控黄家一切大小事务的老者,即使林晓风不曾接触黄家商业方面的事,也隐隐感受到他对于整个黄家潜移默化的影响。看着老人一步步向他们接近,林晓风突然想起了老校长也是黄兴业老朋友陈邦国的话,一个顽固偏执的老人,对家人不怎么亲近,但对外人却是好心的没话说,林晓风想,或许他也不是特别令人害怕吧。
林晓风定了定心神,等到黄兴业领着黄家子女一龙一凤朝他们走来的时候,林晓风镇定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见黄月希依然无动于衷地坐在原位上,悄悄地也把他拉了起来。
黄爷爷。林晓风的眉眼里净是柔顺和谦卑,但没有一丝怯懦,或许这些年来经历过许多的林晓风已懂得懦弱在这时毫无用处倒不如坚强来的更有用。
笑脸迎人的黄兴业对礼貌待人的林晓风则熟视无睹,而是装着若无其事,摸了摸黄月希的头,:怎么样,这次生日晚会还满意吧,你爸和你姑姑亲手操办的。
黄月希也感到了其中的一点尴尬,像为摆脱这种窘迫处境,撒着娇说:还不错,就是你们这些大人来了,有些扫我们的兴。说完,狠狠瞪了站在黄兴业身后的黄嘉义一眼。
黄嘉义只全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地和黄箫亚窃窃私语。
黄月希则更来了劲,这些年来他不断闹出点事,还不是为了想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他要他出人头地,他偏要做纨绔子弟,他要他发愤图强,他偏要荒废学业,不能说他堕落至此跟自己的偷懒没有斗志全无关系,但最根本的还是出于和他父亲作对的原因。黄月希知道自己的能力并不比别人差多少,但他就是不愿去努力,不愿去奋斗,黄家都把他当成个宝来看,那他偏要让最看重他的父亲失望,只做个黄家下三滥的败子败孙。
黄月希哼了一声,不过全没有用,黄嘉义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倒惹来宠溺他的爷爷的责骂: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体恤我们大人的心血,你过生日,请朋友来可以,我们这些大人来看一眼,也不行吗?
黄月希涎着脸讨好地笑了笑。
对了,想不想知道爷爷要送你什么?
黄月希知道黄老爷子出手必定不会吝啬,去年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黄兴业就送他套作为成人礼的高级西服,今年,想必也不会差多少。
黄月希向来对物质的东西谈不上贪恋,但也知道没钱是万万不能,他可以骑自行车去上学,可如果有摩托车,他干吗不选择骑摩托车,就像面包和馒头摆在面前,你会矫情地去选择馒头吗,现在已不是忆苦思甜的年代,黄月希也更不是那时代的人。
黄兴业以一种全不该老人才有的神秘兮兮的表情看着黄月希,然后牵起他的手,走到窗边。窗外一片五光十色,霓虹灯五彩斑斓,灼人眼目,黄兴业缓缓抬手,往楼下一指:看见没,那辆车子现在是你的了。
所有的目光都被光彩夺目的流线型的车身吸引过去,这可是十九层,到底是什么车没有人看得清,但映着大楼射出来的灯光,只觉那车流光溢彩,宛若幻觉一般。
黄月希惊呼了声:爷爷!
老爷子笑了:NISSAN TEANA 230JM款,爷爷这份礼物不算小吧。
身高达一米八的黄月希一兴奋,搂住黄兴业的脖子,说道:爷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震惊当中,黄家财大气粗真是名副其实了,对孙子慷慨到这种程度也还是令人惊讶。每个人眼中除了艳羡,也还有嫉妒,只除了一个人。
黄嘉义匆匆从几步之外走了过来,先前他料到过老爷子必定对黄家这唯一的孙子出手不会小气,但大方到这种程度,他还是不由吃惊了番,拉下黄月希赖在黄家老爷子身上的手,对黄兴业说道:爸,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宠月希了。
黄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怎么,我宠自己的孙子还不行吗?
仅黄兴业的一句话,就把黄嘉义堵了回去,黄月希得意地对黄嘉义瞪了瞪眼。
就算涵养再好受过多少高等教育的人到此时都不免上火,黄箫亚也有些话说,但碍于形势,还是勉强拉了拉黄嘉义,让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