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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书墨一愣,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实黎以洛什么都没说,关键的那些话都是自己说出来的,这让她又气又羞。
“你要这么说,我这就跟她说实话,让她以后天天来缠你。”
尹书墨转身刚想开口对弗朗西斯说话,黎以洛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一停顿,就听到黎以洛说:“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已经做了这么多,我也应该做些什么,这样才能显出我道歉的诚意。”
尹书墨还来不及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看到黎以洛俊美的五官已近在眼前,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一呆,他的唇便已覆盖上来。
她大惊,只是她娇小的身体已全部落进他的怀里,他的手臂将她团团围在中央,无法动弹。他的吻起初是试探性的,浅浅地停留在表面,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线,一遍又一遍。见她已不再挣扎,突然间长驱直入,尹书墨全身一颤,怕自己摔倒,两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
尹书墨听到关门的声响,想侧过头去看下是不是弗朗西斯走了,但她稍稍一动,就感觉黎以洛手上在加力,同时她听到黎以洛的呼吸频率明显加快,有一种火热的感觉在她身体里流转,她的心狂跳着,一阵阵晕眩袭来,身体不住地颤抖。黎以洛感觉到了她的颤动,手离开她的头部,紧紧将她搂在胸前。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尹书墨觉得快要窒息了,黎以洛才放开她。她转头看到弗朗西斯确实已经不在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黎以洛微笑着看着她,她被他看的脸上火烧火燎,低下头含糊地说:“演戏而已,用得着这么逼真吗?”
“不弄的真点,骗不了这个美国妞。”黎以洛慢吞吞地说:“好了,现在没人打扰了,陪我吃完这顿饭,好不好?”
“嗯。”她依然低着头走回饭桌,拿起筷子,却心慌意乱,不知道做什么好。
黎以洛轻笑一声,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她碗里,声音柔和的如薰衣草的香味,久久在呼吸间回荡:“看夏雨轩把你养的这么瘦,下次换我试试。”
她想骂他一句,可是刚才那一瞬的感觉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
求菩萨让你早日下地狱
从黎以洛家回来后已经很晚,第二天是周六,尹书墨去叶萍家接天天,叶萍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又和夏健康交换了一个眼色。
叶萍慢吞吞地说:“以后你不要带天天回去了。”
“为什么?”
“我听雨轩说他要卖了你们那房子,以后你和你父母挤在一起,再带着天天,怎么住法。你要想他,白天就来这里看他好了,晚上就不要带回去了。”
尹书墨气的脸色苍白。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不是说坚决不同意他离婚的吗,怎么这下全都站到他那边去了。”
夏健康脸一黑,高声嚷了起来:“书墨,你这算什么态度?你自己看不住老公,怎么能怪到我和你妈的头上来。”
尹书墨也不想和他们吵,便控制了一下情绪,放低音调说:“我没有怪你们,只是你们也知道这次离婚都是他的错,你们怎么能因为他是你们的儿子就这么偏袒着他呢,你们知道他要把我赶出去也不为我说几句话,现在还不让我带走孩子,我已经没有雨轩了,要是连天天都不给我,你们就是想把我逼上死路。”
叶萍一下就站起来,指着尹书墨的鼻子,口水喷了一尺远。
“书墨,我们辛辛苦苦帮你带孩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激吗,这个孩子我化的心血比你们亲生父母都要多的多,你要是想带他走,我绝不会同意,你要死要活都不能赖到我们身上,就是说到天边,你也说不出道理来。”
夏健康也站到老婆身边,瞪着眼睛厉声说:“书墨,你要这么不讲道理,我们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我让雨轩一分钱都不给你,看你还敢跟我们抢孩子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爱天天,可是你们让他这么小就离开妈妈,这算是爱他吗?”尹书墨自从嫁到夏家,这还是第一次撕开脸和公婆这么吵架法,之前虽然叶萍对她也经常挑刺,婆媳关系不算和睦,但因为尹书墨的忍让,还能做到面子上过得去。
“他会有妈妈的,他的新妈妈胜过你千百倍。”
叶萍一心要击垮尹书墨,便口不择言起来,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夏健康狠狠地瞪她一眼。
尹书墨将他们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叶萍的话像光一样透亮,她冷笑道:“原来夏雨轩已经带那个女人上过门了,你们已经成为一家人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那天为什么会觉得在澳门豆捞包房里的那个女人有些熟悉,她的背影很像夏雨轩手机内的女人,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夏雨轩会那么对她笑,也明白夏雨轩为什么要带她去海逸了,原来是为了阻止她进到包房内。
她喃喃地说道:“天,差一点,我就找到那女人了。”
“什么女人,我们可没说什么,你不要将屎全部扣在我们头上,让雨轩来怪我们跟你瞎说。”叶萍气有些短,眼神也是涣散的,只是声音依然高昂。
尹书墨站起来。
夏健康以为她要硬闯进天天的卧房,叉开两手挡在门前,叫嚷着:“你给我滚出去,我们不想再看到你,快点走。”
尹书墨身体都在发抖,她用力发着声音,希望不会太示短:“你们不让我看天天是违法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夏健康和叶萍开始向外拖她,尹书墨甩开他们的手,理智尚存,知道自己是不能跟他们动手的。于是也不在这里纠缠下去,转身跑下了楼。
经过这样大的声响,尹书墨只觉得全身像虚脱一般难受。她什么都做不动,只想有个地方,让她马上躺下来。她立刻打了辆车回家,走到家门口,见房门打开,房内有橘色的灯光映出来,她知道又有人来看房了,她不想见到这些人,但人已经走进了玄关,无法再退出来。
那个中原的销售见到尹书墨进来,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主动打招呼道:“尹小姐,不好意思,又要打扰你休息了,我带客人来看房,是夏先生同意的。”
尹书墨直接进了卧房,没有朝那些来人多看一眼。
她坐在天天的小床上,她只觉得全身还是颤抖个不停,于是将小床上的喜羊羊抱在怀里取暖。
她听到外面那些人在各个房间里走动和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们进了她所在的房间,只听到“啪”的一声灯响,房内一片明亮,尹书墨在黑暗中坐久了,觉得不习惯,用手挡在眼前。
开灯的那个中介销售很不好意思地在她对面说:“对不起,吓着你了,我们看一眼,马上离开。”
尹书墨放下手,依然低着头,不做理睬的打算。那销售觉得无趣,连忙转头带着客人,一对中年夫妻很快地看了一遍小房间。
妻子说:“小王啊,这房子我们还是挺喜欢的,只是因为我们要的急,你问下卖家能不能一办完手续立刻搬走,如果可以,明天就签约吧。”
“好啊,我马上问。”那个叫小王的立刻拨通了夏雨轩的手机,两人说了几句后,她拿着手机对那对夫妻说:“卖家说要加两万元加急费,就可以。”
那对夫妻低声讨论了两句,还是妻子说话:“好,那就按现在的报价加两万,明天签约。你这里办个贷款需要多久?”
“我们和交行关系很好,一个月都不用就能全部办完。”
“好,那就手续完备后第二天卖家必须让出房子,这条要写进合同。”
小王喜笑颜开,连声说:“没问题,没问题。”
小王将这话对着话筒里的夏雨轩又重复了一遍,想来夏雨轩的答复也让她很满意,双方约好第二天下午四点过去签约。
小王又跟夏雨轩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将手机递给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的尹书墨。
“尹小姐,夏先生要跟你说话。”
尹书墨手指僵硬,连手机都拿不稳,只好用耳朵和肩膀用力地夹住。
“尹书墨,房里的东西我都给你了,你要的话就带走,不要的就留给买家吧。{奇}等手续办完,{书}我会通知你搬家,{网}你跟你妈说一声,我看他们那里也不够放这些家具的,你尽快另外再找个存放的地方。”
夏雨轩交代的很仔细,他是一家之主,但凡大事,她一向都需要他做主,而卖房搬家这种事,她根本就不懂,所以他很尽责地对她做着指导。
“雨轩,”尹书墨忽然放开了手中的喜羊羊,像初恋时那样的叫他,带着长长的尾音,夏雨轩因为这熟悉的音律而怔住了。
尹书墨身体冰冷,因为他看不到,所以她连假装的笑意都省了,她走到餐厅的一个角落,默默站立了几分钟,忽然说:“你刚刚说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可以随便处置是吧?”
“是。”他回答的有些不安,因为她的话让他明显感到是在设陷阱。
他还没有想好,就听到尹书墨说:“夏雨轩,既然这个水晶塔你也不要了,那么我就替你敲碎它,因为你说过它很灵,自从放到我们家后,你心中的愿望都实现了,我怕我带走后,日日在它面前许愿,求菩萨让你早日下地狱,很快它也会应验的。”
夏雨轩心里一凉,这个水晶塔是他从普陀山一个主持那里求得的,价值不菲,由普济寺的主持亲自开的光,主持曾说把它放在家里的文昌位能保佑他事业有成,而事实也是如此,他从普陀山回来后不久,他就跳槽成功,之后在新公司的工作也非常顺畅,所以他对这个东西敬如神明,非常宝贝。
“书墨,等一下。”夏雨轩话未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猛烈的撞击声,随后是瓷片凌乱的破碎声,最后回归死一般的沉寂。
尹书墨挂断电话,回身看到三个陌生人都已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的地方,惊魂未定的样子。尹书墨走过去,将手机交到小王手中,然后径自走回房间,同时关上了房内的灯。
她听到那几人在轻声地说话,然后是离开,门被带上的声音。整个房子安静而漆黑,像极了地狱的样子。
她在黑暗中打开手机,眼前是一小簇微弱的光亮,她拨出一个号码,几乎在接通的同时,那个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问:“书墨,什么事?”
“我想见你,有件事要请教你。”
“那你下来吧。”
“什么意思?”尹书墨迷惑地问。
“我在你楼下。”黎以洛慢慢地说。
以身相许
尹书墨来不及问什么,“噢”了一声,就向门外奔去。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心头一阵恐惧,好像那黑色空间,箱底,抑或墙角处,真的藏了地狱中的鬼怪。
她逃似的一路跑着下到楼底,冲出小区,在路边看到黎以洛的卡宴时,才慢慢定下神来。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会来的?“尹书墨侧头问他。
“我和朋友吃了饭回家,结果开错了路,正好转到了这来。七年没回国,上海的路都不认识了。“
“你不会这么没方向感吧,这里根本不是去浦东的路啊?“
黎以洛没有回答,只微笑了下,侧身看向她,但在他看到她的时候,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
“好像我不出事,你就觉得不正常一样,每次都这么问。”尹书墨强自掩饰。
“不是,是你现在明显不在状态,整个人都是虚浮着的。还有,这里有泪痕。”黎以洛的手掌覆上尹书墨的面颊,尹书墨一惊,下意识地身体向后仰,黎以洛的手便悬空地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