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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不起贺晴晴。
她只能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然后告诉自己,在她被找回来以后,一定要拦在南烈燃面前,不让她被大哥的怒气烧死。
“说!”南烈燃见电话那边蓝小枫犹豫着沉默了,蓦地低吼一声。
蓝小枫被他冷喝声一惊,叹了一口气:“大哥,你不要激动。我就怕你这样。”
光是听到她的消息,他都这样了。她真不知道贺晴晴落到他的手里会是什么结果!
“我的室友在上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帖子……”她说了一个帖子的名字,叹了一口气,“在第五十六页,你自己看吧。只是你答应我不要动怒……”
南烈燃不等她说完,就“啪”地挂掉电话。重新坐回书桌前将电脑打开,他按照她说的帖子的名字,打开网页搜索。
第五十六页。
鼠标在滚动条上拖动,一行一行地滑下来。
然后,他握着鼠标的手狠狠地扭曲了!
他看到了。
那用手机拍的照片上,就算不是那么清晰。可是他仍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恨到骨子里的人,烙印到骨子里的人,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照片上,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相视而笑,一个翩翩俊秀如浊世佳公子,一个娇 艳动人像带刺的玫瑰。两个人都那么令人惊艳,难怪会被人偷拍下来。
而他们紧扣的十指,含笑相望的眼睛……
南烈燃猛地往后一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却含在了胸口,长时间没出来。
再看一眼那令他刺痛到骨髓的照片,他蓦地站起来。转身一拳打在窗户的玻璃上!
飞溅的玻璃碎渣和他的鲜血一起落下来,碎裂如同蜘蛛网的玻璃残片中,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受伤野兽一般的通红。
七十、他终于恶魔般出现了(谢谢票票
通过查回帖的人的IP地址,愤怒到极点的南烈燃很快就查到了回帖人所在的位置——香港。
也就是说贺晴晴和林逢现在正在香港,或者至少发帖的时候是在香港的。
左右为难的蓝小枫硬着头皮给那个回帖的网友:也就是偷拍到林逢和贺晴晴的两个女孩子,站短她们,询问当时是在哪里拍到的?
她自然没那么笨去实话实说贺晴晴是同人私奔逃走的,只说觉得照片里那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像是她失去联系很久的一个朋友,想要知道她的近况。
结果那边不知道是涉世未深还是怎地,当然了——偷拍人家发到网上去本也就不是成熟的人会做的事对吧?听蓝小枫这样一说,虽然没说具体位置,但是很热心地告诉了她自己是在铜锣湾的酒店里遇到的时候拍的,还问她真的是她朋友吗?
酒店……
蓝小枫默默地内牛了。
酒店!
她都可以想象得出南烈燃听到这样的回答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她真的不想趟这趟浑水,显而易见贺晴晴被抓回来后将会承受什么样的怒气,她担心贺晴晴承受不住。
口胡,嫉妒发疯的男人你伤不起啊。
晴晴,你原谅我吧,我做了帮凶了。
蓝小枫生平没有罪恶感,第一次踌躇祷告了一番,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实情告诉了南烈燃。既然这事情总要面对这一天,不如就让它早点到来。长痛不如短痛啊!她预备好了接受南烈燃滔天的怒火了。
然而南烈燃接到蓝小枫的电话后,却半天没有回应,一个字也没吐出。
蓝小枫听到他在电话里明显变粗的呼吸声,仿佛也同时听到了他疯狂奔腾的心跳声。他长时间的不出声,她不由得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气晕过去了。结果南烈燃终于在电话那端开了口,却是冷冷地扔下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冷冷地挂掉了电话。
蓝小枫摸摸鼻子,心里念了句“上帝保佑!”
而听到贺晴晴在林逢一起在酒店出现的南烈燃挂掉电话,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在扶手上,痛苦的手指爬梳过乌黑的短发,他清晰地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贺晴晴,贺晴晴,你竟然敢这样,敢这样……”
他发出近乎呻 吟般的喃喃自语,忽然转动了一下脖子,用手扶着额头再不说话了。
他就这样撑着额头,一动不动。阳光照在他完美英俊的侧脸上,只见那因为长时间不眠不休、粒米未进而脸色铁青的英俊面容已经冻结如冰,唯有握紧的拳头,紧绷的肌肉泄露他内心已经濒临爆发的情绪!
蓦地,他站起来,虽然俊美的面容略微有些憔悴,然而高大昂藏仍然透出无形的强大的气势。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随之一手拿起桌上放着的签字笔。
“你们,好得很!”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他狠狠地收紧了手指。
捏着签字笔,他牙齿紧咬,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英俊的面容同阴冷残虐的气息结合在一起令他看起来如同恶魔降世一般!
蓦然,指关节狠狠地用力泛白,签字笔已经被他折断在手中!
林逢坚持让贺晴晴一定要先去国外等他们的消息,贺晴晴最终妥协了,答应晚上就动身。
两人最后在酒店的餐厅一起吃了一顿饭,都是食不知味,难以下咽,又都为了让对方好受一点而强颜欢笑。最后贺晴晴先受不了,将叉子往盘子里一放,清脆的器皿碰撞声中,她低声说:“林逢,你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事,你不要逞强。我们……一起承担。”
林逢抬手轻轻握了握她纤细的手,微微一笑:“晴晴,你现在懂事得让我都想不起来你以前的样子了。”
贺晴晴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我以前不懂事,刁蛮任性是不是?”
林逢柔声说:“你以前还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反倒是我,太不成熟。”
所以,错过了她那么多年。
所以,将原本佳偶天成的事蹉跎成现在的局面。
所以,亏欠她太多。
贺晴晴望着他,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悲伤。
林逢啊,他总是这么温柔,总是这么喜欢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可是,这样温柔的林逢,这么喜欢的林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一起呢?
她忽然激动起来,反过来握住他的手:“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快点过来跟我汇合。如果万一我爸爸真的救不出来,你就告诉我,我立刻回来。”
其实回来有什么用呢?
可是,明知道如此,也不能见到自己最亲的人受苦。
林逢点点头,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我知道。”
贺晴晴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安心,可是一颗心哪里能安乐?林逢的爱情是她一直梦想的,可是现在就在面前,近在咫尺,就握在手中,却不知道这幸福还能维持多久?以前身在其中从来不知道珍惜的平安和平静,如今看来,都是那么的奢求!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贺晴晴,已经改变了,真的改变了。她不要锦衣玉食,不要荣华富贵,只要他们三个人一起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平静平淡的生活——这简单的、小小的愿望,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她近乎绝望地望着林逢,虽然是那样想给他一个她很坚强的假象,让他在今后分别的日子中不要那么担心,可是难过的心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淡淡的愁云笼罩在他们上空,两个人都沉默了。伤感和离愁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贺晴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要做出开心一点的表情,却没能成功。她拿过面前的杯子,微微地啜饮一口,想要用杯子遮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可是在她抬头的一刹那,她有些怔住了。
林逢坐在她的对面,看不到她视线所及的窗外,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都是些行人而已。便有些不解地问:“晴晴,怎么了?”
贺晴晴错愕的表情尚未平复下来,她皱了皱眉头,也有些不解地说:“我……好像看到了贺宗南和贺宁然。”
自从贺宗南三番四次地要置贺宗东于死地之后,她就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了。
她刚刚看到贺宗南那只老狐狸把贺宁然抱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他手下的保镖抬着轮椅上了另一辆车子,然后车子开走了。
就刚刚远远地一瞥,她看到贺宁然的脸上有一道伤口,手上也吊着绷带,好像手断了。
是很奇怪,但是他们父子已经跟她贺晴晴没什么关系了,她愣了一下,就忘记了,没再放到心里去。
晚上,林逢从外面回来,将崭新的手机拿给贺晴晴,又从隔壁自己的房间收拾出一个双肩包给她。
“手机里存了那边我联系好的人的电话和地址,刚刚我给你装了号码后就告诉那边了,所以你一下船就有人在那里等着接应你,你不要怕,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另外抄写了一份给你在包里放着,如果手机真的不小心丢掉了,你也可以凭着号码联系到他们。等下上了船,你就拿出来背熟它们。还有这些,你的临时证件,银行卡,现金,我都放在包里,小心不要弄丢了。”
贺晴晴接过包,无言地背上。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服,还带上了一个帽子,扎着马尾,现在又背上双肩包,看起来就像学生一样。
她抬起亮晶晶的大眼睛,雪白娇 艳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你太细心了,跟你一比,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
林逢抬手在她额头上揉了揉,笑道:“说什么孩子气的话,照顾女人本来就应该是男人的责任。”
贺晴晴眼睛亮闪闪的,脸上有悲伤的表情,嘴角却又忍不住弯起来:“林逢,我是你的责任吗?”
林逢连同她的包包一起抱进了怀中,柔声说:“当然,你是我一辈子的责任。”
贺晴晴心情无比沉重,可是听到这句话仍然不由自主就荡漾起一个甜蜜的微笑。她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林逢,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林逢秀气的嘴角也翘起来,眼睛更是温柔得可以化开一切冰山。
“我知道,我也爱你。”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晴晴,我爱你。”
两人紧紧拥抱,只想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再也不要放开。
外面的那些阻挠、险恶、反对、危险、阴谋……都就此消失,就这样在一起,多好!
夜深了,林逢从的士上下来,一个人慢慢地往酒店方向走。
他也一样是人,不论外表多么从容淡定,可是他心里的感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在不流露出来,在不为人的地方,他的心在针扎般的痛。
踩在洁净的路面上,月光让他的影子拖在身后。
他俊秀飘逸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
他回想着刚刚将贺晴晴送上船的情景,像小女孩一样的贺晴晴紧紧揪着他的袖子,咬着嘴 唇快要哭又不能哭出来的样子……
忽然,他抬起头,脚步一顿!
在他不远的地方,几个黑衣人正在向他迎面走来。
他们被月光拖得很长的影子在洁净的地面上看起来散发着邪 恶而危险的气息,就像恶魔一步步在靠近。
他的心瞬间提起来,就在那一刻,已经等在了路边多时的车子打开了车门,一只穿着黑色意大利皮鞋的脚踏了下来。
然后是鞋底与路面摩擦的声音,那个人从阴影里慢慢、慢慢走了过来,俊美的面孔如同恶魔一样,冷冷地看着他。
七十一、她会自己跑回来求我(谢谢票
林逢被狠狠地掼在地上,手臂被人从背后按住,俊秀白皙的脸被地面摩擦出几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