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抛了那么多媚眼,你居然连个回应都不给人家。”
南烈燃抬眼看了台上的碧儿一眼,却仍是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同周围的观众的狂热格格不入。
戴钻石耳钉的年青男子叫卫英明,是本城一个明里做正当生意,暗地里也混得不黑不白的大亨的独生子。
见南烈燃那副油盐不进的尊容,他更觉可乐:“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美女抛绣球给你,你都不接?”
南烈燃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那个婀娜多姿,将身体舞成一树迎风摇曳的鲜花的叫碧儿的舞者,鲜红的薄唇微微开启,却是吐出了几个字:“女人,麻烦。”
卫英明怔了一下,接着笑起来:“有意思,这话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他抬眼去看那转动着手臂,将身体弯成不可思议的曲线的美貌舞者,嘴里轻笑道:“这可是如今最红的人物了,千金难买一票。本城最大的会所下了很大本钱才把她请来连跳三天。我好心请你来欣赏,你倒是撂脸子给谁看呢!”
他们关系不错,开玩笑也无所谓。
忽然台下一阵狂热的欢呼,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仪表端庄的上流社会公子们全都挤到一起去,不停地伸出手来,嘴里还发出了“这边,这边”的呐喊。
原来那碧儿已经婀娜多姿、翩翩起舞般的走下了台,绕着台下观众席上的男人开始旋转着,妖娆的手臂时而若有似无地拂过了这个人的脸庞,时而羽毛挠痒般的贴着这个人的脖子穿了过去,时而又挑 逗地在某个人的*上流连着,引来那些人如痴如醉、酡红了脸。
台下已经因为她的挑动而变得一片狂热,男人们争相跟随她轻盈的脚尖而追逐过去,渴望得到她的一个回眸,一个触碰。还有的男人干脆叫嚷着:“碧儿,我爱你!”
碧儿来到一个三十多岁,剃着小寸头的男人面前,纤细如嫩白笋尖的手指轻轻撩动着他的眉眼、*,一面妖 媚万分的对他放着电,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地盘旋着他,轻盈地摇摆着——小寸头的男人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一个迫不及待地拉起她的玉手,但是刚一捧着又被她一个媚眼,含着笑抽回了手,继续起舞着、扭动着,小寸头男人脸色变得喝醉了酒般的通红,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双波光盈盈的眼睛,魂儿都像是被勾住了。
卫英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一声:“老李家的二女婿,平常看着道貌岸然的,原来也是个急色鬼。”
南烈燃淡淡道:“那是你平常见不到罢了。”
卫英明含着笑道:“那像这样你风流浪 荡的,倒是好的了?”
南烈燃不语。
那边猛然发出一阵热烈的狂呼声,原来碧儿忽然将手指自那李家二女婿的鼻梁上盘旋着,无比挑逗地拂过他的*,轻轻挑动着分开了他的双唇!
男人哪里按捺得住,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含了那嫩笋尖一般的玉手吸 吮着,场面如此挑 逗火辣,当然引来一片尖叫声!
碧儿含着笑,纤指在他的嘴里挑动着,忽然妖媚的眼睛里含笑的波光一转,撤回了手指。足尖如同轻盈的鸟儿般跳跃飞舞着后退着,回到了台上。
李家的二女婿一下子站起来,满脸的迷恋,恨不得扑到台上去一样。而其他的男人也全都是意犹未尽,嘴里喊着:“下来!下来!”
但是那碧儿却不再下来了,只将那勾魂摄魄的舞跳得淋漓尽致,盘旋着如同繁华落尽,最后一个后翻,在舞台四周升起的烟雾和打出的柔美灯光中,舞蹈结束。
她轻盈地翻起身来,一个鞠躬,在台下男人的狂热呼喊声中缓缓退向幕后去,就在最后隐没了身影的一刹那,南烈燃微微一怔!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挑衅般的向自己投来了一个看起来是含笑却隐藏了机锋的目光!
台下的男人皆是意犹未尽,兴奋地等待着碧儿的再次出场。他们不断地叫喊着,要把碧儿叫出来。但是碧儿却没再出来。
忽然一声低哑的嘶喊声从人群中传出,众人皆是一呆,只见一个男人用手抠着喉咙,口鼻流血,缓缓地倒下来,眼睛睁得老大!
四周的男人呆了一下,忽然流水般飞快惊惶散去,偌大的空地上如同潮水退后,就留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和飞快赶来的会所的工作人员,倒在地上的男人双手还死死地抓着脖子,姿势僵硬,却是已经断了气。
南烈燃与卫英明对视了一眼,俊美的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却同时微微眯了眼,眼里有锐利的光芒闪过。
是李家的二女婿。
刚刚还活蹦乱跳着追逐舞者的人。
一场狂欢的舞蹈却以早有预谋的刺杀结束,这倒是没有人能想得到的。
在上流社会的公子们闹哄哄地奔逃和会所管理人员气急败坏地要求全方位的搜查杀手的警戒中,南烈燃同卫英明各怀心思地告辞了,各自开车准备离开这个已经染了血的是非之地。显而易见,这个会所未来的声誉和生意不会好到哪里去。
因为碧儿是他们“花了大量精力和金钱请来的”。
他们不能不承担责任。
而南烈燃坐在车上,想着碧儿谢幕时投向自己的那一个目光,只觉得说不出的奇怪!难道这个妖 媚的女杀手,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会是自己?
他倒是不怕,不过这种防不胜防的感觉是很不好的。加上李菲儿事件,他的手机号码连同行踪被不知道身份的人掌握,他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一举一动都不过是*在别人的眼中,自己的每一步,也许都在别人的算计中!
危机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黑夜上空汹涌地盘旋着,随时伺机要将他吞没!
南烈燃的车子在路上来回兜了两圈,还是往半山的别墅开去了。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晴晴。
贺晴晴恨他,他折磨贺晴晴。
两个人之间除了这种相处的模式,好像就没有其它了。
其实,有时候他很想改变,就像在探望爷爷的疗养院里一样,她也会笑,他看着她笑……
无尽的空洞和烦闷在胸中膨胀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将车挺进车库里,下了车进了正门口,却见保姆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一看到他走过来忙站起来说:“先生,你回来了!小姐今天一天都没下楼,连门口都没出,我们敲门她也没应……”
南烈燃心里一凛,抬腿往餐厅走去,只见桌上摆的饭菜全都整整齐齐的一点都没动过。
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她一天都没吃饭?”
保姆战战兢兢地点点头:“不仅今天没吃,昨天也没吃。”
什么?!
南烈燃手一拍,怒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阿姨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当下抖抖索索地回到:“您昨天说……不用管她,所以我就没打电话给您……”
南烈燃一想果然是这样,这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无可辩解,先去楼上看人怎么样了吧!
他抬腿就踩着楼梯飞快地上楼去,两个阿姨心里又觉得先生不是不紧张小姐的。哎,这两人,她们活到这个岁数也是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南烈燃掏出钥匙把卧室的门打开,一眼望去却又没看见贺晴晴。他的心一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飞快地跑过去,也没像昨天一样在阳台。他惊慌地转头,却看见床边雪白的地毯上蜷缩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不是贺晴晴是谁?!
南烈燃扑通跪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来,摸着她的脸:“贺晴晴?贺晴晴?”
他的手都在发抖。
贺晴晴一动不动。
他发着抖,将手指往她的鼻翼下探去,顿时身子一歪,坐在了地毯上,一口气算是长出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才托着她的脸晃了两晃:“贺晴晴,贺晴晴!”
贺晴晴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他那口气又堵住了。
飞快地将她抱起来,他抱着她,这才发现离上次抱起她,她竟然又是轻了许多。他心中一凛,明知这都是给自己害的,然而来不及怪自己,先将她抱了,送去医院才是!
医生又是上次他脱了外套裹住贺晴晴送来的私家医院的医生,贺晴晴在南烈燃进医院时也见过的。
从急诊室里出来,他把南烈燃骂得狗血淋头!
一向斯文的人,也难得的动了怒。
“这个走了,那个来,那个走了,这个又来,你们是商量好的是不是?会折腾的人见得多了,没见过你们这样往死里整的!”
“你是不是要把人弄死才高兴?你看她都成什么样了!你是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有名的大律师!你是不是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对付了一个女孩子身上!你你你,有你这样混 账的吗?!”
南烈燃一动不动,任由他训斥。
他骂得对。他也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百遍。
“给我放这里住院!不准再碰她一根汗毛,否则你就给她准备后事算了。”斯文的医生口出恫吓,将南烈燃吓得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他说不管她的死活,说要让她们偿命,并没有真的要逼死她的!
他扶着额头,颓然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古小洁正在跟同为华人的一个富商太太一起喝着下午茶,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忽然,一个穿了件对襟旗袍的老太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是跟了古小洁几十年的奶妈。
“小姐啊,”她还跟当年一样叫她小姐,“不好了!”
古小洁一下子站起来,神色一凛:“怎么了?”
奶妈胖胖的手拍着胸口,喘气喘个不停,好容易才开了口:“少爷……少爷他把看守他的人全都打昏了,他、他跑了!!”
古小洁眼前一阵发花,差点没站稳,好容易按住了桌子,被旁边面露同情的富商太太搀着了,才说:“人呢?去追了没有?”
奶妈胖胖的脸上尽是担心:“追了,但是少爷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古小洁气得牙齿蹦蹦地咬得脆响!
她实在没想到儿子竟然叛逆到了这种程度,全都是贺晴晴那个丫头撺掇的!
母女两个都是天生来跟她作对的!
她要恨死了!
她一边拿出女强人的气势飞快地往外走,一边对奶妈说:“赶快让人去机场和码头,四处去找!还有,你们怎么不打我电话早点告诉我?!”
奶妈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迈着两条胖胖的腿跟上去,一边喘着气道:“我想跟您打电话的,但是少爷太聪明了,他打昏他们逃走之前将电话线都剪断了!”
古小洁一听,一口气差点没闭过去!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要反了天了。
她满脑子都只有这一句话了。
贺晴晴,真是把她的儿子带坏了!
她完全没想到,贺晴晴跟林逢跟着千山万水,哪里能带坏她的儿子?
奶妈快跑慢跑才跟得*,一边跑一边还有话要说:“对了,小姐,少爷他逃走的时候还将护照和证件都带走了,除了证件,还有保险箱里的很多现金……”
古小洁倏然收住往前疾走的脚步,慢慢回过头来,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竟是个被惊呆了、气坏了、瞳孔放大的样子。
“小姐?”奶妈迟疑地问一声。
古小洁一手捂住胸口,双腿一软,老是拿来吓唬林逢的心脏病这回是真的发作了。
四十四、只能用威胁来让她接受自己的
南烈燃站在病房的窗外,透过百叶窗和玻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