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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燃对她说过数不清的污言秽语、难听的轻蔑的话,可是她心里将他归于噩梦一般的*去了,所以*的话是不可能说人话的,算不得数听不得的。但是现在,贺宁然,她的堂弟竟然说讨厌她!
而且他淡淡的、温文尔雅地,仿佛不过是在很自然地陈述一个事实存在的事情罢了。
她几乎就要忍不住给他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绝色秀丽的混血面孔上,要不然也是狠狠地转身扭头走开,永远都不要再见贺宁然和他的父亲——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她,都不是好东西!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她的*微微发抖,面色苍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绝色美人般的堂弟。
“就算是这样……”其实她并不记得那些事,可是她不能不服软。爸爸能救出来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信念,如果没有这个信念,她早就寻死了,“可是这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我爸爸是你爸爸的亲兄弟。现在他的哥哥有难,他怎么能不出来帮忙!”
贺宁然微笑着看着她,忽然轻笑一声,说:“你可真天真!”
五十六、豪门隐秘的禁忌
盘山公路上,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光着脚踩在黑色的柏油路上,不管粗糙不平的路面会磨砺她*的脚底。她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茫然走着,好像已经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灵魂。
这个人自然就是贺晴晴。
山腰上,风很大,呼呼地迎面吹着,而她雪白娇美的脸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又不停地被风干。
她茫然地、完全是凭知觉凭本能地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两眼失去了焦距,心里也破了一个大洞。
贺宁然优雅的微笑好像就在眼前,冷冰冰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回荡着。
“亲兄弟?堂姐,难道你没听说过商场上无父子何况亲兄弟?”
“你恐怕不知道你爸爸如果被判刑,受益最大的,是我的父亲吧?”
“你真天真,难道公司里的人拦着你不让你见他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还想救你爸爸,你以为现在谁会救他?”
“真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啊,伯父大概是娇生惯养出了个不知世事的废物,哈哈哈……”
“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你应该去看病了。呵呵,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
贺晴晴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轻轻地溅落到黑色的柏油路上,碎成一个花朵。
活了二十几年,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废物。
而在她刚刚走出来的贺宗南家的别墅里,贺宁然的轮椅还停在门口,他面向着大门口,刚刚贺晴晴就是从那里失魂落魄地走出去的。他秀丽绝色的脸庞阴沉不定,清澈的蓝色眼睛透过黑色的雕花大门看着门外那条遥远的路途,它一直延伸向外,一眼看不到边。
皮鞋底擦着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慢慢地从别墅里朝他走过来。四周的白衣黑裤的佣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贺宁然听到了脚步声,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回头,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但是湖水般的眼睛里不易察觉地出现了一丝深深地厌恶和憎恨,又迅速地一闪而过,找不到踪迹。
那人走到他背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头顶,微带沙哑的嗓音其实还挺好听,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你把她赶走了,你满意了?”
贺宁然微微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蝴蝶翅膀一样在秀丽的脸上轻轻颤动,显得不可思议的脆弱和美好。
“我有什么满意的。”
“呵呵,”那个人笑了,但是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在里面,他慢条斯理地居高临下对着贺宁然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我赶走她,是怕我留下她,会对她下手。你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赶她走,小然,我真看不出你作恶人也有声有色像模像样的。想不到,你对他这么上心。”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讨厌她,从小就讨厌她。”贺宁然垂下的眼睫轻轻地颤动,湖蓝色的眼底宁静不起波澜,口气一片淡漠。
“呵呵,是吗?”声音里透着嘲讽的笑意,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贺宁然抬起头,脸上已经冷漠无比,声音里也透着距离,“你要是不相信,现在还可以出去追她回来,收留她。怎么说她也是你大哥唯一的女儿。”
“呵呵呵,小然你真会说笑,我刚刚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男人的声音仿佛更沙哑了,透着一种情,欲的味道,“你又何必生气呢?如果贺晴晴知道我就是埋伏在她爸爸身边给他最后一击的人,她那个脾气,还不拿着刀砍死我?到时我不是还要先对她下手?”
他放在贺宁然肩头的手慢慢地上移,停在了他纤细洁白的颈项上,轻轻地*着,感受着他脆弱颈项上大动脉的跳动,那让他感觉到无比兴奋,所以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五十七、憎恨与欲,望
“再说了真要把她放进来,她虽然比你大几岁,可是到底是个女孩子,长得又漂亮,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他的手忽然按在了贺宁然颈部**跳动的大动脉上,慢慢地用力着——这么脆弱,这么柔弱,这么不堪一击,好像一枚白色的瓷娃娃,只要一个用力就能让它粉身碎骨。他手上正在用力,脸上还是一派温和的笑容,“小然,你说,你会不会呢?嗯?”
贺宁然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蓝色的眼睛依然沉静如一片不起波澜的湖水。他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重要的部分被人拿捏着,那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让自己活不下去——也或许是习惯了,习惯了这种暗藏锋芒的对话,习惯了这种随时会有凶险的生活,习惯了身后捏着自己颈项的那个人。
他只是淡淡的笑一笑:“你说我会不会呢?”
“呵呵呵呵,”那人一阵大笑,忽然撤开了按在他脖子上的手,转而跪下来,将轮廓分明的脸贴在他的大tui上闭着眼睛轻轻的磨蹭着,手轻柔却暧昧地抚mo着他线条优美的小腿,“多么柔软的身体,这么脆弱,这么美好……”
他的眼睛忽然睁开,那是一双豹子般的眼睛!锐利的光芒直射贺宁然!“如果你忘了你的腿是怎么被我打断的话,你会!”
贺宁然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男人看着他,眼睛中闪过一种难以形容的狂野的占有欲,和更深更浓的情感——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许多许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他忽然又仰头大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和眼底那锐利的寒芒同时闪亮。半明半昧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照得那是一张看起来凌厉英俊的脸,只不过已经两鬓花白,眼角额头已有纹路,显然已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他握住了贺宁然的手,紧紧地握住,想要把他捏碎,捏成骨肉,捏出血来,牢牢地、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才满意一样。
“幸好,这个纪念永远存在,这个教训你永远都会汲取。哈哈哈哈……”
贺宁然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虽然疼痛让他微微扭曲了秀丽的脸庞,但是在沉静一片、湖水般的蓝色眼睛里,那里在贺宗南看不到的地方正掀起了憎恨的滔天巨浪!
五十八、我要活下去报仇
贺晴晴掏出房卡打开酒店的门,走进去锁上门,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累得瘫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已经是第几次碰壁而回,她已经根本不记得了。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落下了所有的脸面,放弃了以前所有的骄傲,咬着牙拼了命地去求爸爸以前的那些朋友。
可是,那些以前亲热地叫她“晴晴”,送她许多礼物,要认她做干女儿的老头子们全都对她避而不见。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躲避她,他们没必要,他们只需要一句话,下面的人就会拦着她,她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其中有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以前跟她爸爸关系是最好的,每次看到她都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可是就是这个人,当她在雨里足足等了他半个小时,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瑟瑟发抖,看到他欣喜地刚想上前说话时,这个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挥手就叫保安:“怎么搞的?让人堵在我家门口?像什么话!”保安诺诺地解释“这位小姐怎么也不肯走,下雨了也非要在这里等您。”他顿时一哼,一边在保安撑起的大伞下快步地朝楼里走去,一边没好气地说:“天天有人要见我!张三我也见,李四我也见,我成了信访办主任了我!”保安连连点头称是,身后,大雨里,贺晴晴硬生生地将“我是晴晴,贺晴晴,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咽回了嘴里。
瓢泼般的大雨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全身都湿透。可是这些都没什么,极度的绝望才真正的摧毁了她最后一根希望的弦。如今弦崩断了,她也支持不住了。
她身子一软,跪坐在雨地里,咬着*无声地呜咽,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这一场大雨让她感冒,并且发烧。可是她硬撑着,仍然去一个个地找每一个有可能帮到自己父亲的人。
以前那个娇贵的、骄傲的贺晴晴,正在一点点地被踩在地上,满身尘土。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点进展。
她根本见不到任何能帮到她的人,无论她怎么恳求人家去帮她通传,都只有一个答案。
两天前,她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以前最同她要好的闺蜜。
当时,她满脸通红的走在路边上,没有打伞也没有戴帽子,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并不觉得热——因为发烧的人自己是不会觉得热得。
她只是觉得累,好累好累。
她想休息,所以打算找一个有树荫的地方靠着休息一会儿,结果就看到了她以前最最要好的闺蜜,当时她的心里不是不欣喜的!
闺蜜正站在路边,他们家黑色的奔驰车大概是熄火了停在路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帮她打着伞遮阳,她还是一脸的火大,一手叉着腰指着司机大呼小叫。
不知道为什么,贺晴晴见了这副场景,心里竟然觉得似曾相识,又有些苦涩,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可不也是这样?
贺晴晴走上前去,烧得通红的脸上欣喜的笑容还在清扬着,然而还没有开口,转身看到她的闺蜜顿时大惊失色得像看到了鬼一样,贵妇人一般拿扇子惊诧地遮住了涂得鲜红的嘴巴,半天才尴尬地放下扇子,嗫嗫地说:“呵呵,晴晴啊,这么巧。”
不等贺晴晴开口,她又抢先一步,说:“哎呀,我要赶时间啊,晴晴我们下次再聊。”一边火急火燎地上了车,一边瞪正在抢修的司机:“快点啊,你不知道我赶时间吗?”
说完,她又是拿扇子猛扇一通:“算了算了,你要再不修好,就叫修理厂过来拖车!钱从你工资里扣!”
整个过程当中她好像是刻意大声说话看也没有看贺晴晴一眼,贺晴晴不知道:她是嫌自己碍眼,当自己是瘟疫,怕自己污了她的眼睛!还是她没有脸看自己一眼!
她站在那里,悲凉地看了一眼车子里低着头拿扇子不停扇风却就是不看自己一眼的女子,身体因为发烧而火热,微微颤抖,心却像坠入了最寒冷的冰窖里,最没有解冻的机会。
无边无际的绝望蔓延开来。
如果说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给她的人生经验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那么来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却是教会了她怎么去真正的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远不能从表面去看一个人的本质。
——曾经她们无话不说!
曾经,贺晴晴从国外买的什么奢侈品都可以送给她!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