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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我怎么会不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喊我一声,我都会赶过来。只有你推拒我,不要我的份,嫌我烦,嫌我在你身边太缠人的份,怎么会停下脚步来找我?”
贺晴晴更加说不出话来。
其实不是这样,但是好像又真的是这样……表面上是这样。
但是,其实,她,不是这样想的……
她说不出来,但是真的不是这样想的。
南烈燃回过头来,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揉了一下,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不会不爱你。但是什么时候,你会在追寻你的初恋的时候,稍微想到……你身边还有一个我?”
这话,说出来其实已经是痛彻心腑。
说完,他就收回手,推车门要下去。
贺晴晴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南烈燃……”
他回过头来,她的目光是那样委屈,他多望一眼都觉得心痛!
但是,他不得不狠下心来,抓着她的手让她松 :“晴晴,我只是希望,你能稍微静下心来,想一想。”
“南烈燃……”像是失去了什么的,迫切地想要抓住眼前的他,她不假思索地就要再次抓住他的衣角——她说不出来,但是她真的,真的不是这样想的!
她的下意识反应就说明了她的心思。难道,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为什么一定要逼着她说出那些她说不出的话呢?
林逢,她忘不掉。
但是,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南烈燃不是吗?
就像他说的,一点点都不能容忍是吗?
南烈燃回头见她,像个害怕大人离去,遗弃自己的小孩一样,那样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小孩,摇着头,脸上流露出无助和委屈,心里就像糖一样软化了。
真想就这样过去,抱住她,不放手,去哄她。
——就像每次都做的一样。
但是,他不能不忍下心来。
因为,表面上强势、强硬的他,其实在这爱情里一直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被爱的是她,祈求一点点爱的,是他。
绝对的不公平,导致了绝对的劣势。
从来,她被动接受,甚至被迫接受。
从来,他乞求她原谅,乞求她能转身往自己一眼。
那样卑微地,没有自信地爱情——就在这样强势的、自负的南烈燃身上。
只因为,他爱她,而她一点都不爱他。
其实,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软化和松动。
无论是那样缠绵交融的*夜夜,还是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察觉到她内心的变化。
但是,她对他,永远都不能和林逢相比吗?哪怕是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能让她毫不犹豫地丢下他,追上去——他也是人,有没有稍微想过他的感受?
无论是不懂得去爱,还是现在这样祈求地去追求她、对她好,他已经尽力了。猜测着她的心思的人,是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担忧,没有一点点的顾虑,所以也不知道在那第一时间的第一反应,有多伤人。
他还是扯下了她的手,推了车门,走了。
十七、你会不会再次丢下我(谢谢票票
贺晴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瞧得见——吹弹得破的雪白娇,嫩肌肤,比以前更加娇,艳动人的美貌。
只是,这张漂亮的脸上是闷闷不乐的表情,一点都不高兴。
茶几上放着一大束刚从花园里剪下来的玫瑰花,她一手拿着一支玫瑰花,一手拿着剪子在那里修建花枝,准备插花的工作。
然而,随着一支支玫瑰花多余的花梗被剪下来,她的手也忽然停住了。
明显闷闷不乐的脸上更加像是要发作又无从发作的表情!
狠狠地揪着手中的玫瑰花,忽然就胡乱用剪子朝那花梗、花瓣上剪下去。
断掉的短短的花梗、破碎的鲜红色花瓣纷纷掉在了茶几的玻璃上,她的表情也越来越难过,越来越难受。
玫瑰上的花刺刺进了她的手指,血珠冒出来她也仿佛没有察觉到,继续在那里发泄似的乱剪下去,剪得茶几的玻璃上全是破碎的玫瑰花。
最后,她重重地将剪子往地上一扔,手上的鲜血和茶几上的玫瑰花瓣一样殷红得刺眼。
她在茶几的腿上踢了一下,然而满腔的懊恼和烦躁却仍然无从发泄出来。
南烈燃自从那天之后,虽然不像那几天一样对她冷若冰霜又故意避 她,但也是冷冷淡淡的,情形一点都没有好转。
他虽然每天有回来睡觉,但是却是睡在 房,一早又出去了。见到她倒是不避着了,是有礼得很——但有礼得就像陌生人一样!
贺晴晴心里憋死了!
那个黏着她的南烈燃不见了。
那个霸道的南烈燃不见了。
他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有礼而冷淡,千里之外。
这算什么?相敬如宾吗?
就在今天早上,贺晴晴知道他要早起,她特地调了闹钟起早,站在走廊穿着睡衣等他。
但是,南烈燃却朝她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贺晴晴一肚子的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她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南烈燃高大的背影身后,南烈燃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终于,他拎着西装外套径自下楼去了。
“南……”
贺晴晴站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要叫他,却慢慢地合上了嘴,小手紧紧地抓着楼梯的扶手。
眼睁睁地望着他高大昂藏的背影就这样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他洁白的衬衣和黑色的马甲那样迅速地消失了,连同他的眉眼、他的背影都消失了。
最后一点衣角也走得见不到了。
贺晴晴穿着睡衣,头发还是刚起来的时候那样蓬松松的,她就那样怔怔地站在楼梯那里,过了很久,才慢慢地坐了下来。
就这样披头散发地、穿着睡衣,坐在了楼梯上,呆呆地坐在那里。
南烈燃的心情,也许,她知道了一点……
好痛,心好痛。
不要再这样了,南烈燃,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贺晴晴忍着挫败和伤心,鼓足了勇气,跑出去以往做美容的地方给自己做了个全身护理,还做了个飞手,弄好了头发。
然后,在衣柜里左挑右挑地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戴了首饰。然后让阿姨做了丰盛的晚餐,然后她就忐忑不安地打电话给南烈燃。
南烈燃起初犹豫了一下,贺晴晴生怕他拒绝说忙,赶紧扔下一句“我等你,说定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贺晴晴坐在餐桌那里等着他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信心的。
忽然,就没有了信心。
南烈燃说爱她,说不管多久都会等她。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不爱她了呢?
如果有一天,他觉得累了,不愿意等下去了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也许,她真的习惯了他的存在!
当南烈燃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帘时,她确实是惊喜的。
他还是回来了。
南烈燃的衬衣洁白,鬓角乌黑,身上有淡淡的清爽的男人味,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个迷人的男人——尤其是当他像现在这样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
贺晴晴站起来,掩饰住自己的忐忑,装作坦然自若的样子望着他。
而南烈燃也在望着她:头发梳起来束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光洁的额头和胸前*的肌肤、身上淡淡的幽香,比以往的娇,艳动人更多了几分女性的魅力和韵味。
这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美貌,一等一的出色,然而偏偏都在对方面前忽然都失去了自信心。
更好笑的是,明明心里都在对对方有着迷恋和欣赏、思念,然而表面上又要装作淡淡的样子。
他们都在心里依恋着对方,赞赏着对方,觉得对方漂亮,但是又对自己没了信心——却不知道对方也是一样的!
贺晴晴站着,说:“你回来了。”
南烈燃眼睛里的光芒一闪而逝——几乎就要过去拥抱她了!
这样甜,这样自然的问候,他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真的应该高兴坏了。
他忍着激动,淡淡地点点头:“是的。”
低头望着桌上的烛光晚餐:“你辛 了。”
贺晴晴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不是我做的。”
“……”南烈燃也坐了下来,望了她一眼,还是没说出来。
他不是瞎子,瞧得出她是精心打扮过的。
他有些喜悦又有些心酸——因为她也对他上心了,但是,是为了和他和好。
他不是不知道她这些天很委屈很生气,但是他只能忍下心来。
他想让她想清楚。
两人心思迥异地坐在那里吃烛光晚餐。
吃到一半,食不知味的贺晴晴偷偷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然后悄悄地又低下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饭。
心里,却在翻来覆去地想。
他还是不理自己吗?
他对自己的打扮一点都无动于衷吗?这是一件露肩的连衣裙呢!他觉得自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吗?
他生气要生多久呢?
他不知道自己也很不高兴吗?
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而低着头切着牛排的南烈燃虽然表面上好像头都没有抬,但是实际上用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她那小心的小动作。
这个举动让他的心里软得不像话了。
他几乎就要丢下刀叉,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
想要对她说:其实这样,我的心里更难过。
我比你更受不了这样。
但是,他不能不坚持下去,在她没能问清楚自己内心的感觉之前,他不得不忍下心来。
他不能半途而废,再难受,再软化了心也要忍着。
“南烈燃……你……最近工作很忙吗?”
贺晴晴鼓起了勇气同他找话说。
以前从没有的事。南烈燃又高兴又欣慰又难过,只能点点头:“嗯。”
怕让她发现他眼里几乎要忍不住的情绪,他只能低着头,不去瞧她,不让她见到自己的眼睛。
“你……那个,那个集团,还是一直逼着你给他们做事吗?”
贺晴晴见他一直冷冷淡淡地低着头,就一个“嗯”字给她回应,心里失望无比,但是她精心准备了这一切,只能暗自给自己鼓气,继续找着话题。
“嗯。”南烈燃还是这样回应,但是怕她担心那个黑暗的世界再次带给她毁灭的打击,连忙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而且,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他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动作,低低地:“对不起,以前,真的很对不起。”
怕再让她伤心,他闭上了嘴,沉默了。其实是怕引起她的不好的回忆。
但是,这样的沉默在贺晴晴想来又是他不愿同她交流的表现——她明明已经很主动了呀!
他不是让她想清楚吗?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能代表她的心思吗?难道要她那样亲自说出来他才知道吗?
贺晴晴也沉默了。
怎么会这样?
她的努力都没有用的吗?
气氛又变得沉重起来了。
她要的不是这样啊?
她沮丧地咬咬嘴,唇,低下头闷闷不乐地慢慢地吃着牛排。
南烈燃先吃完,但他不说话,体贴地等她慢慢吃完,才说:“我吃完了,等下还有点事,我这就出去了,你自己在家早点休息。”
说着就要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
“南烈燃,你站住!”
贺晴晴急了,也一下子站起来,过去伸手就拽着他的袖子。
“你,你就这样走了?”
南烈燃回过头来,望着她,黝黑的眼眸里深邃无比,黑色潭水一样望不到底:“晴晴,你说让我陪你吃晚饭,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