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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被这么一出给弄得对外面的人更加厌恶,直说外面世界的人太狡猾太卑鄙(某人你汗颜了没),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就让那人上吐下泻半个月,从一百五十斤给弄到了九十斤,成了个骨头架子才饶了他。
自那以后,神医更不肯下山来了。
这回南烈燃也是通过自己的情报网找到这里来,神医见他来路不明,根本就不愿见他。所以……南烈燃当然也就不可能见得到他!
南烈燃听老实巴交的村民结结巴巴地说完以后,当时也觉得无奈了。
不过,他要是那么容易放弃,那他真的可以去剖腹自杀不要叫南烈燃了!
他分析这神医的心里,断定他是个心软的人,不然不会在隐世的时候无偿帮助村民和附近赶来的穷人看病那么多年。
他便特地花钱买了当地村民穿的粗布衣服,换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跑到山上去。
在那神医门口一跪就是一天。
天黑了也不走。
一直跪着。
贺晴晴起先还不以为意,直到夜深了也不见他回来才觉得有些不安了。
她翻来覆去地一晚上没睡好。
南烈燃呢,就在神医门口跪了一整天一夜,屋檐下的画眉鸟都唱着“笨蛋,笨蛋,你是个笨蛋”唱得索然无味,最后歪着头将脑袋插到翅膀里睡着了。
南烈燃在夜色和雾气中一直跪着,一动不动。
因为他知道,也许神医就在什么地方看着他。只要他表现出了一丝不坚定,神医就更加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一连跪了三天三夜,当火红的太阳像个蛋黄似的从云层里透出来的一刹那,强悍的男人南烈燃也顶不住了,一头就磕在了石板上,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了两件大好事:一、神医终于出现了。
明知道他用苦肉计,神医还是可怜他这份心思了。
他心心念念,为了她跪在神医门口长跪不起,一头晕倒的人,贺晴晴正坐在他的床前,伸出手来抓着他的袖子想要查看他的情形,一见他醒来的一刹那,她就赶紧转过身去背对他掩饰自己刚才的举动。
但是,南烈燃既然已经看见了,当然就不会装作没看到。
虽然现在混得十分的凄惨,可是这苦肉计实在是太有效了,卑鄙如南烈燃在内心简直要大笑了。
一箭双雕啊!
一百一十七、坠入山崖(二)我说了我
一百一十六、坠入山崖(二)
神医跟大家想象的白胡须飘飘,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他又矮又瘦,还戴了副不知道年月的玳瑁眼睛!
他避世的原因是被当年凶悍的母老虎婆娘拿着菜刀追杀于是乎对女人失望对人类失望所以干脆躲到了山上。
他医术精湛,但是是个没执照没名号没认证的乡下赤脚医生。蓝小枫查到他头上来,是因为蓝小枫有一个朋友是云南人,刚好认识他,知道他的医术可了不得,据说还精通民间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的祝由术。于是就把千里之外的病急乱投医的南烈燃给招来了。
神医上山采药那是如履平地,跟猴子似的。但是南烈燃自动送上门以后,采药的光荣任务就顺便捎上他了。
神医说贺晴晴那脸也不是没救,在这里花上一年半载的功夫,去腐生肌,还能还回新的一张脸部肌肤。
南烈燃一听有希望,当时就差点给神医磕头了——别说一年半载了,再长的时间也愿意等。
他高兴地转过头来,去拉贺晴晴,贺晴晴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了——要是不激动那是假的!
他去拉贺晴晴的手,贺晴晴沉浸在激动当中没注意,这人就得寸进尺,干脆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贺晴晴总算是发现了,怔了一下,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出去找神医去了。
南烈燃的手上还残留着贺晴晴的温度和香气,然而一转眼又是空空余也。他沮丧地走出屋子来,屋檐下的鹦鹉又是冲着它一阵摇头晃脑地唱歌:“笨蛋,笨蛋,你是个笨蛋!”
已经被拒绝了N次的南烈燃正心情不好呢,听到这不识趣的家伙一再撩拨,火大得很,卷袖子就要将笼子摘下来:“我今天就把你这笨鸟给烧烤咯!”
鹦鹉君扑扇着翅膀在笼子里上串下跳,扯着嗓子大叫:“救命*救命啊*杀人灭口啦*”
神医背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板着一张脸,小老头说:“刚刚还说要报答我的大恩大德,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法吗?!”
南烈燃干咳一声,老老实实将扑棱棱扇着翅膀扇得尘土飞扬的鹦鹉君的笼子重新挂了上去。
他恭恭敬敬地对小老头神医说:“不敢,不敢。”
然后伸出一只手对倒挂在笼子上的鹦鹉,非常客气地说:“您请继续,继续唱哈*”
鹦鹉转动着脑袋,滴滴溜溜的黑豆眼睛非常不屑地看着他——对,没错,就是不屑!
南烈燃发誓从这只臭鸟的眼睛里看到了几百年都没人敢这样看他的鄙视!
强自忍着将这只臭鸟揪出来拔毛红烧清蒸的*,他克制住牙痒痒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对小老头神医说:“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哈·~”
神医说:“你跟我去采药好了。”
南烈燃愣了一下:“这个……我不认识药材……”
神医鄙视他的眼神同那鹦鹉如出一辙,由此可见鹦鹉是物似主人型!
神医说:“我又没有指望你能认识药材……外面的人都是这么笨的我知道……”
南烈燃忍。
神医又说:“我指哪儿有药草,你就采哪里行了。”
那高山峭壁的……
神医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想治好你老婆的脸啦?”
南烈燃的犹豫只存在了0。005秒,立刻就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您说去哪里就哪里。”
结果,这句话等于就把他给卖了。
杨白劳都比他强啊!
神医逮着南烈燃这么个送上门供他*使唤的家伙,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放过啊!
“挑水。”
“……好的。”
然后几趟下来,神医悠哉悠哉地坐在前院看着他,手里美滋滋地打着蒲扇,轻描淡写地:“这么大个子的大男人,怎么几桶水都累倒啦?”
南烈燃将扁担往地上竖着一放,咬牙切齿:“您跟我出去,随便哪个城市,带花园无限量供水的房子随便你挑!”
他自从长这么大后,哪还做过这种事啊?这老头根本是变着花样的整他!
“你少跟我显摆你有钱,在这里钱就是废纸。”神医嫌弃地看着他,“去去去,给我把我后院种的奇花异草也都给浇水了……”
南烈燃内心好想吐血一百遍……可是一看到贺晴晴,他有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贺晴晴坐在神医旁边,给他煎茶。头上还是戴着帽子和面纱,她低着头在那里一眼都没看南烈燃,由着他被神医折腾。
可是南烈燃看到她低着头,雪白的颈项从衣领里露出来,纤细的手指搭在茶壶上,光是这样,这样简单的动作和姿态,他都觉得好看,面纱后面的脸再狰狞再可怕,对他来说,他看到的也依然是当初那个扬起下巴,大眼睛闪闪发亮的那个矜贵高傲的女孩儿。
视线一落到她的身上,他的不满和恼怒又烟消云散了,乖乖地拿起扁担,像个长工似的去挑水去了。
他一走,贺晴晴拿着茶壶盖子的手就放了下来。
身子没有动,偷偷地从帽檐下转过眼睛去看他那挑着水桶的高大昂藏却充满了悲愤的身影,面纱后面的神色看不清楚,只是雪白纤细的手指微微颤动着。
她自然知道,他是为了谁。
神医坐在那里,摇晃着蒲扇,眼角的余光貌似不经意地掠过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又掩了过去。
南烈燃的折磨显然不会就此结束。
“劈柴。”
“生火。”
“做饭。”
南烈燃终于在做饭的指示下炸毛了:“我?做饭?”
堂堂的大律师,只有被人伺候的份,几百年没自己做过饭了?
神医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一边的贺晴晴,笑笑推了推玳瑁眼镜:“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你,难道是我,是你老婆?”
贺晴晴听到“你老婆”那三个字一下子就想起了南烈燃那一番话,以往也不是没听过这样的称呼。只是两人的婚姻建立在弄虚作假和各种仇恨上,这种敷衍性的称呼对她来说也不以为意。
可是自从南烈燃对她那一番告白后,再听到这样的称呼,那感觉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顿时脸上就红了一红,只不过戴着面纱没有人看到罢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别扭,抬起手反射性地在脸上挡了一挡。
南烈燃眼睛里看到她那样的举动,心一下子就融化成了一池暖融融的水。
“当然是我,是我。”说着,他就往厨房走去。
结果,事实证明他当年穷人孩子早当家时的手艺还是没有生疏,神医吃得连连点头。
一盘野韭菜炒鸡蛋,一盘青椒炒腊味,还有一个青菜汤。
鸡蛋和腊味都是山下的村民送的。
南烈燃将这三样菜弄得是色香味俱全,神医连连点头之余大为后悔:“我应该早想到让你弄饭的!哎!多吃了几天我自己那个手艺!以后厨房的事就交给你了!”
南烈燃满面黑线,堂堂一个大律师就这么沦落成了厨房的老妈子了啊!
可是,看到贺晴晴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吃饭,他心里又化开来。
明知道她讨厌,不喜欢,不接受,还是冒着被她一筷子扔掉的可能性,夹了一筷子的腊味到她碗里。
然后他装作很不在意地,大口大口地吃饭,只是眼睛的余光却是瞄着贺晴晴那里的。
贺晴晴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对着洁白的米饭上面的腊味好像是很尴尬,然后伸出了筷子。
南烈燃好像都可以看见她夹起来就甩掉的画面了。
贺晴晴咬了咬嘴 唇,夹起那块腊味。
哎,南烈燃的心也提起来了。
贺晴晴犹豫了一下,将腊味夹到了神医的碗里,说:“师父,你喜欢吃这个,你吃吧?”
神医装作没看到他们那眉来眼去的小动作,笑呵呵道:“好,我不客气了。”
夹起来就吃了。
南烈燃眼睁睁看着小老头将那块香喷喷的腊味吃到肚子里去,他发誓,自己有看到小老头对他挤眉弄眼了一下!虽然过后他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只臭鹦鹉难怪是那副德行……真是物似主人型!
南烈燃又是失望,又是庆幸——好在贺晴晴没有当面一下子就将其扔掉,这可算是一大进步了!
自从乌龙蛇毒事件以后,告白过的南烈燃脸皮就变得很厚了,闷sao的男人一旦打开了闸那是关不住啊!
一百一十八、告白
一百一十八、坠入山崖(三)
(接受意见和建议,恢复成以前的文风*)
南烈燃的筷子停了一下,又夹了一块腊肉放到贺晴晴碗里,然后继续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实际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的举动。
贺晴晴在面纱后的脸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夹起了那块腊味,慢慢送进了嘴里。
……南烈燃的手瞬间就握紧了筷子,眼睛都亮了!
然后,简直是不能抑制啊,脸上都放了光了都!
这些天被神医*的痛苦都消散了消散了。
吃完饭了,那沉浸在幸福中的堂堂大律师还跟家庭妇男似的收拾桌子洗碗。
完了,彻底沦落成神医门下的一个打杂小徒弟似的。
贺晴晴总算还有点良心,要过去帮他洗碗。哗,他更加受宠若惊地,把她请了出去。
然后站在那里,傻不愣登,居然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