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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拓跋氏分崩离析成数支,分散于不同地方。我们这一支是主干,并入突厥。我们一直保留着轩辕之刃,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用它召集全族,重振拓跋氏往日的雄风。所以我们才是轩辕之刃的真正主人。”
“那不过是北齐的魏收写在《魏书》里的胡话,拓跋先生竟然相信,嘿嘿,真有意思。”裴伷先不屑地说。
“什么?胡话?”拓跋云峰两只金睛里放出疑惑的光:“裴公子何出此言?”
“我也听说过,拓跋云峰先生饱读诗书,是突厥部里最有学问的人。以先生之言,拓跋氏当是由土后氏音变而来的。黄帝以土德王是不错的,可是先生在哪本书里看到过黄帝或者黄帝的子孙有土后氏之说?”
“这……”拓跋云峰登时愣住了,古书中确实没有这样的记载。
“其实,以裴某之见,拓跋氏根本就不是由黄帝的土德而来的。你们的高祖应该是大禹,是夏后氏的子孙。”裴伷先边吃边说,悠然自得。
拓跋云峰更是惊奇至极,他本是个好学之人,闻听此等异说,自然大感兴趣:“那就请裴公子赐教一二。”
裴伷先不紧不慢地说:“这很容易。禹子启建立夏国,号称‘夏后氏’,故启被称为夏后启。其子孙以夏后为氏。古夏国亦称土方,《诗·长发》曰:‘洪水茫茫,禹敷下土方。’《楚辞·天问》曰:‘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方。’此土方即为夏国,因为古音中土、夏音同故也。又土古与杜同,《诗·鸱鸮》曰:‘徹彼桑土,’而《韩诗》则作‘桑杜’,是其证也。故《世本·作篇》云‘夏少康作秫酒。’或曰‘杜康作秫酒。’杜康就是土康,也就是夏少康。故夏后氏古亦作土后氏。《太史公书》载,夏之末世,汤伐夏桀,桀奔南巢,其子淳维率许多部族北奔,成为匈奴等戎狄之国,他们仍然自号土后氏,也就是夏后氏。其中有一支称土为拓,称后为跋,故变为拓跋氏。所以,你们拓跋氏和我们中原各姓氏一样,虽然都是出自黄帝,可与黄帝没有直接的干系,你们的高祖应当是大禹。因为夏人祖禹,就象商人祖契,周人祖后稷是一样的。”
拓跋云峰呆住了,裴伷先这番话,就象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宿儒在作学问,旁征博引,有理有据,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漏洞。半晌,才说:“照裴公子这么说,我们不是黄帝的直系后裔了?”
“当然。所以,轩辕之刃也就未必是你们的什么传世之宝,只不过是被你们的祖先偶然得到并流传下来而已。既然如此,后来你们又把它丢了,那么谁得到就是谁的。正所谓 ‘珍宝无价,强者得之’。现在三位为了这件没有归属甚至是否存在的东西害了我伯父一家,于情于理上说得过去吗?”
拓跋云峰“嚯”地站起来:“混帐!轩辕之刃在拓跋氏手里传了千百年,就是拓跋氏的东西,丢了当然要找回来。轩辕之刃老夫亲眼见过,亲手摸过,怎么叫‘是否存在’?”
裴伷先不为所动:“那你怎么就确定在我伯父手里?”
拓跋云峰愣了一下,嘿嘿干笑了两声,坐下来:“看来裴公子真的不了解这件事的原委,嘿嘿,老夫确实需要给你说说,也让你了解一下你伯父的为人。”
“为人?我伯父是个好人,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好人?哈哈哈——”拓跋云峰大笑起来:“我告诉你,你伯父是个地地道道的阴险小人、伪君子,他嫉贤妒能、财迷心窍,他是死有余辜!”
“放你妈的狗屁!”裴伷先大喝一声,就要站起来。
拓跋云峰一抬手:“裴公子先不要着急,老夫没有必要骗你,听老夫把话说完。”
裴伷先压了压火气,坐下了。
拓跋云峰接着说:“高宗调露元年,突厥阿史那温傅、伏念等人举兵反唐,高宗命裴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领兵征伐。经过激战,温傅等兵败被围,后来裴行俭许他们不死,于是温傅、伏念等五十多名头领投降,并贡献了所有的财物。裴行俭将他们和得到的大批突厥财物押送到长安。当时你的伯父裴炎还是侍中,他嫉妒裴行俭的功劳,找借口支开裴行俭,将温傅等五十多人全部处死,并不给裴行俭记功上奏,使裴行俭无功而返,弄得大唐失信于四夷。那五十个人中,就有老夫的兄长拓跋云岳,也就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当时他是归属于突厥阿史那部的拓跋部头领。他得知自己要被处死,就告诉了裴炎轩辕之刃的秘密,希望通过此来求得一条生路。裴炎连夜叫人从俘获来的财物中找到了轩辕之刃,拿回府中。可是他没放过拓跋云岳,还是把他和其他人一样给斩首了。可惜当时老夫正外出云游,否则……唉!——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一定要裴炎死的理由。”
这一次该裴伷先愣了,拓跋云峰说的这些事,有些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是这样。
他定了定神,问道:“这么说这把轩辕之刃身上还有什么其它秘密不成?”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揭开秘密(2)
“当然。它关系到拓跋氏的宝藏。”拓跋云峰这句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但既然说出来,就索性继续往下说:“我们拓跋氏建立的第一个国家叫代国,代国最后一个国君是昭成皇帝什翼犍,都云中(今内蒙古的托克托)。他即位以后,命人在阴山为自己建造陵墓,他请了能工巧匠,为陵墓造了三道门,门用生铁铸就,厚二尺,门上有暗锁,锁孔就是根据轩辕之刃设计的,也就是说,轩辕之刃就是开启石墓的钥匙。墓壁则是用一种金属加石英砂夯筑,厚五尺,然后用一种火烧的办法,让金属和石英熔化为一体,坚硬如金刚。墓刚建完,也就是什翼犍三十九年,前秦皇帝苻坚命大司马苻洛率军二十万进攻代国,代军大败,什翼犍代领部属逃到阴山以北躲避,国库的大批宝藏无法携带,就命人运到陵墓之中藏匿。秦军退后始回,不久就驾崩了,葬在他的陵墓里,宝藏也就成了随葬品了——这就是轩辕之刃的秘密。”
裴伷先听完,哈哈大笑:“哈哈哈,真可笑,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好几百年了,轩辕之刃不知传了过了多少人的手,那宝藏早被人取走了吧?”
拓跋云峰冷笑一声说:“裴公子想得太简单了。当初什翼犍将陵墓伪装了起来,很难找到,更可恼的是不久阴山一代发生了地震,什翼犍陵墓的那个山头发生了山崩,将陵墓覆盖住了,所以从魏太祖拓跋珪开始就有人去寻找这批宝藏都未如愿。你的伯父裴炎也曾三次派人偷偷去寻找,也是无果而回,所以这件事就耽误下来。”
“那现在你们这么急着找轩辕之刃,不也是没有用吗?”
拓跋云峰又大笑起来:“天佑拓跋氏,一年前,阴山又发生了一次地震,又把陵墓的洞口给震出来了。老夫知道以后,带着一百多人去把洞口扒开进去,可是根本无法打开那扇生铁铸成的厚门,又让人凿墓壁,费了半个月的功夫只凿进去一尺,要知道每堵墙有五尺厚啊。后来被唐军知道了,老夫只好命人封闭了洞口。下决心要找到轩辕之刃,取出宝藏,重振拓跋氏。”
裴伷先暗想:怪不得都这么疯狂地要找轩辕之刃,原来都是这宝藏惹的是非。于是,他干脆地说道:“裴某也希望云峰先生能早日重振拓跋氏故国,但裴某的确不知道轩辕之刃在什么地方。”
拓跋云峰脸上一凛:“老夫把知道的秘密都给裴公子和盘托出了,就是要表达老夫的诚意。裴公子难道还不肯赏脸吗?听说裴炎临死前曾托人带了本书给你,那本书能否让老夫瞻仰一下?”
裴伷先本来想干脆把那本书给他看看,让他死心,但转念一想,伯父在上面写的“十二天”的意思,虽然自己不明白,可久闻拓跋云峰博学多才,智慧过人,是拓跋氏的智多星,自己悟不出来,可这个老匹夫未必悟不出来。于是就说:“裴某没有什么书,云峰先生不要相信谣言。”
拓跋云峰终于忍不住了,阴阴地说:“看来裴公子是个不爱吃敬酒的人。”
他双手一用力,“喀巴”一声,裴伷先面前的桌子顿时碎成数块,桌上的盘碗、酒坛“哗啦”都掉在地上。拓跋云峰一探右手向裴伷先前胸抓来,裴伷先一看他的手,筋骨暴露,每个手指关节都有铜钱大小,手指甲有半寸多长,一抓过来,带着一股厉风。他早听师父说过拓跋云峰的“神鹰攫”功夫的厉害,急忙向后疾退两步,同时脚尖勾起一把椅子踢向拓跋云峰,拓跋云峰急忙将右手一偏,“嚓”地一声,五指将椅背洞穿;这时拓跋明律、拓跋明秀从两边抢上前来,裴伷先一手抓起一张桌子,运足力气向两个人扔去。二人见桌子呼啸而来,不敢硬接,往斜后急退,两张桌子撞在店的西墙上,那堵墙“轰”地一声塌了半边。
裴伷先趁机冲向店门,刚出店门,拓跋云峰已到了身后,裴伷先一招“扫叶掌”,右臂扫向拓跋云峰的头部,拓跋云峰一偏身子避过,就势右手抓起地上一个五十多斤的石臼,利用起身扭腰的力量,撞向裴伷先的前胸,力道甚猛。裴伷先两掌一合,把石臼给夹住,拓跋云峰又用力一推,裴伷先用力一夹,三力交错,石臼砰然碎裂;裴伷先双手不停,一招“排山掌”打向拓跋云峰的前胸,拓跋云峰双手在裴伷先的小臂上一按,借着这一按之力,向后飘出丈余,飞回店中,一连撞倒了两张桌子才站住。
邓大虎、包有年驾着马车跑过来,包有年大喊:“裴爷,上车!”
裴伷先紧跑两步,跳上了马车,顺着大街向南疾驶。这时,拓跋明秀早冲到街上,引弓搭箭向马车射来,箭头直指裴伷先的咽喉;裴伷先急忙一偏头,用手一拨,那支箭“嚓”地插在了身旁玉十三娘送的的斗笠上。拓跋明秀还不罢休,飞跑几步,腾空一跃,在空中引弓搭上三支箭,又向马车射来。裴伷先情急之下,抓起斗笠,运足劲力甩了出去,那三支箭遇上飞旋的斗笠就被撞开了,那斗笠力道不减,直向拓跋明秀飞来。拓跋明秀脚刚落地,还没站稳,斗笠已到面前,慌忙往旁一闪身,斗笠擦着右肩头飞过,“嗤”地一声,拓跋明秀的肩头被划开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她尖叫了一声,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那个斗笠飞旋着切断了路边的一棵杯口粗的小树,砰然一声嵌进了路边的青砖墙中。
看着飞驰而去的马车,拓跋明律还要追,拓跋云峰喝了一声:“不要追了。追上了也没有用,刚才我们也搜过马车了,没有要找的东西。轩辕之刃那么长大沉重的东西,他更不可能带在身上。”
“那怎么办?就放过这小子?”拓跋明律有点不甘心。
“跟着他。现在他已经知道轩辕之刃的所有秘密,如果他知道轩辕之刃的所在,他肯定要去找的。”
拓跋明秀捂着受伤的肩头,恨恨地说:“我就想杀了裴伷先,报杀父之仇。”
“杀是一定要杀,裴家的人我们一个也不放过,可不是现在。”拓跋云峰皱皱眉头:“等找到了轩辕之刃再说。现在你去包一下伤口,我们赶上去——以后你们要小心点,不要莽撞,裴伷先这小子力大无穷,功夫甚是厉害,要小心行事。”
拓跋明律和拓跋明秀扭头看了看嵌在砖墙中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