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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疾幌胨怠!敖橐馕铱找艋矗俊
“当然不介意。”
收音机播出耳熟能详的悠闲轻音乐,记得有次钟漫听了,直嚷着这是催眠音乐,还装模作样批评收音机不应播放这种音乐催眠驾驶者,增加交通意外云云……想到此,莫霖抬头朝倒后镜看了钟漫一眼,她闭着眼倚着玻璃窗,苍白的脸随窗外风光变着颜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紫,她却仍旧自在地沉睡着。
莫霖正享受着这刻的宁谧,旁边的张明仪却开口了:
“这音乐不错,是提琴四重奏吧?虽然那小提琴的音色不怎样,但那中提琴却是挺好的……”
她竭力表现着自己的音乐知识,试图证明自己气质内涵兼备,但莫霖却担心她的滔滔不绝会打扰钟漫的好梦。
眼角见到莫霖开始皱眉,还愈皱愈深,张明仪担心自己对音乐的理解与莫霖有分歧,恐怕知音之路受阻,总算识趣地闭嘴。可静了没两秒,她觉得自己应该争取多了解莫霖,便再次开口:“莫总,你平常放假都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上上网看看书。”
“看书?看什么书?”张明仪脑袋飞快调出一大堆书名,打算与莫霖心有灵犀巧合一下。他爱看经济的她便说最近自己在看《美国金融危机对家庭的影响》,爱看文艺的她就在看《倾城之恋》,爱看武侠当然是《神雕侠侣》……
“最近在看《家有炮灰》。”
那是什么?是科普读物?温瑞安又一力作?还是张爱玲继《小团圆》后又一遗稿?张明仪头痛了,不知道该往哪一类“巧合”一下,万一巧合错了变成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办?她又不敢问,一问了就证明自己平常没接触,没接触就没话题,没话题就没戏!
思前想后,张明仪决定不熟装熟:“啊,这书我也买了,还挺有名的,可惜我还未有时间看,这书好看吗?”
莫霖心底重重哼了声,明明是篇还未出版的原创文,你怎么就能买了呢?钟漫不懂都会直问,为什么你就要不懂装懂呢?不过他不屑归不屑,口中还是道:“还好。”
“是吗?那我这周末马上看看,如果有不懂的来请教你可以吗?”话说出口,张明仪不得不给自己掌声,这藉口简直完美!
“我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看不懂的。”笑话,这么一篇烂俗网文,能有什么看不懂?
“是吗。”张明仪被心上人称赞,俏脸一红,“人家没你那么聪明,说不定真的会看不懂也说不定。”
连“人家”也出来了……莫霖懒得再理她,右脚用力一踩全力加速,没两分钟就把张明仪扫地出门。
世界终于清静了。
莫霖松了口气,一直梗着的肩膀和皱着的眉头也放松下来。
“嗯?到了?”不知是张明仪关车门的动静太大,还是车子的轻颤减少,钟漫轻皱着眉,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问。
“还没,你再睡一会就好了。”莫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嗯……”钟漫把头动了动,终于寻着个舒适的位置,微笑着再次入梦。
睡得香的钟漫自然没发现前面的莫霖看了她好一会,才发动车子往熟悉的方向去。车厢里催眠音乐仍在放着,此刻没人说话,莫霖却更享受这寂静但不寂寞的时光。
来到她家楼下,抬头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莫霖忽然不想动了。怕拔了钥匙会扰了钟漫的好梦,他就在车里耗着,耳边听着音乐,眼睛想看的时候就能见到钟漫,还有她唇边那浅浅的可爱的笑,他的心从未如此踏实。
熟悉的引擎声自远处渐渐靠近,来到最近处却没像往常一样稍停便去,而是继续在叶明希耳边咆哮、示威。他离开了电脑往窗外看,眼熟的蓝色车顶在橘色的街灯下反着诡异的光。他隐约看到驾驶座有人,但等了一分钟仍没见到钟漫下车。
皱了皱眉,他拿了钥匙跑到楼下,先见到的是钟漫倚在玻璃窗上的睡颜,走得近了才看到莫霖坐在驾驶座上的背影。
莫霖看惯了倒后镜,却是早就见到叶明希的。夜色中这孩子的感觉并不像平常那么乖巧,甚至有点阴暗。
这孩子有问题。
这是莫霖的第一想法。他没去怀疑自己眼花,不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是就算面对的是小孩,这种防备依然百利而无一害。
叶明希走到他的窗边,轻轻地敲了敲玻璃。莫霖假装这才发现他,对他笑了笑,转头跟后面的钟漫道:
“钟漫,醒醒,我们到家了。”
“嗯……”她努力企图睁眼,那痛苦的样子惹得莫霖嘴角再次勾起。见钟漫醒了,他才打开车门走下来,跟叶明希道:“你姐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谢谢莫大哥。”他有礼地颔首,不知是否黑夜带来的错觉,嗓音好像比以往稍稍低沉了点。
莫霖慢慢地拉开了后车门,照样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扶着她下车,叶明希抬头看了看高大的莫霖一眼,默默地跑去开电闸和等电梯。
钟漫这次真的喝多了,动作和脑筋都非常迟顿,直到进了电梯才瞧见旁边多了个人,想了两秒,慢吞吞地道:“小鬼你也在?”
叶明希瞧了双颊嫣红的钟漫一眼,嗯了一声。
“乖。”钟漫伸出手来要摸他的头,他忽然偏了偏身去按楼层键,似乎不耐烦电梯的龟速,结果被莫霖束缚着行动的钟漫手不够长,伸出去的五指落在叶明希的肩上。
莫霖把这件小事看在眼里,原本一直放在钟漫身上的视线盯了叶明希一眼。
当。
到了,叶明希一马当先开了门,莫霖扶着钟漫进了屋,把她放在沙发上。钟漫还算清醒,没有破坏形象地四肢伸直赖在沙发上,而是迷濛地对莫霖笑了笑,道:“谢谢莫……莫霖你了。”
听她醉了还记得,还转得这么硬,莫霖又笑了。正想回句什么,叶明希已经递了杯茶给钟漫,转过身来站在他前面,恰恰挡在他和钟漫之间。“谢谢莫大哥。”
“不客气。”莫霖客套地答,此时叶明希已经忙碌地照料着钟漫,又是递湿帕子又是放茶杯。莫霖也没去抢叶明希的工作,走了。
听见大门的落锁声,叶明希松了口气,此时钟漫侧着头睁开了眼,微笑着问他:“怎么还没睡?”
“等你……”
“又有功课不懂?”钟漫努力控制着嘴巴清楚说话,说得很慢。“小孩子要早睡早起,身体才好。”
说完她又困了,眼帘再次闭上,没看到叶明希眼中藏不住的落寞。
他再次张开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打量。够了吗?可以吗?……他转头看着在沙发上软成一团浆糊的钟漫,伸出手抓住她的臂,企图把她移回舒适的床上去。
“嗯……”钟漫感到臂上的力度,轻轻皱眉,叶明希拙拙地把手收回去,等钟漫眉头松开了又再尝试,这次钟漫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看看是谁扰人清梦。见到叶明希吃力地想移动她,不禁吃吃笑了,一把揽下他亲了亲他的颊:“你真乖。”说罢放开他,扶着沙发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往睡房走去。叶明希眼神一暗,象征式地在旁边掺扶着。
睡房的大床像有磁力般把钟漫吸过去,她一扑上没三秒就睡熟了。叶明希站在床前俯视她的睡颜,想起刚才莫霖扶着钟漫进屋,他却只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钟漫软弱无力地贴服于别人的躯体。
此刻在这幽暗的房间中,莫霖的气息似乎还在钟漫身上缠绵着。
叶明希异常讨厌这种感觉。
他跪坐在钟漫面前,她因酒精而变得艳红的唇瓣因呼吸而轻轻颤动着,带着清纯而魅惑的气息狠狠抓住叶明希的目光。
“要抹去莫霖的气息,要在她身上加上只属于自己的烙印。”──许是夜色太迷离,叶明希心里突然浮现这样的念头。这念头愈来愈强,对叶明希近乎是命令,一个不能违逆的命令。
带着希冀与崇拜,他放轻了声息俯首靠近,心脏突突地狂跳着,要是下一秒钟漫突然睁开,要是被她发现了……但眼前的艳色带着致命吸引力,他的理智完全没办法把身体的动作叫停。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钟漫呼出的酒气渗入叶明希的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被瓦解,他的身体只余下本能,向着目标一寸寸靠近。
快到了……快要碰到了……
就在柔嫩温软的触感在叶明希的唇上蓦然绽开之时,钟漫突然嘤咛一声,吓得叶明希心神俱离。
等了数秒没听到预期的斥责,叶明希悄悄往床上打量,钟漫已转了个身,仍然好梦正酣,他不禁松了口气。
正要再往她靠近,她却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然后用脸庞磨蹭了枕头一下,深深地沉入梦乡。
黑夜的寂静,让她那句梦话清晰地传入叶明希的耳中。
刚才的欢喜与满足,在瞬间灰飞烟灭。
那句话只有四个字──
“小鬼乖喔……”
他站在她床头良久,默默地转身离去。轻轻替她关上了门,他走到浴室把上衣脱下,站在全身镜前打量自己渐渐结实,却仍显得瘦小的身体。
良久,静静地穿回衣服,回房睡觉。
四十。 位置
不知道是先有意识还是先头痛,反正钟漫还未睁眼已觉得自己的头被根绳子穿过,压得脑子里的东西糊成一团不说,头壳里也痛得厉害。曲起指节揉压着太阳穴坐起来,往闹钟一看已经十一点。想到公司里堆积的工作头更痛了,扶着墙进了厕所洗漱完毕才觉得稍稍活过来,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就见叶明希捧着食物从厨房步出。
“早餐?”钟漫带着希望地问,毫不意外地见到叶明希点头。“太好了!”她拉开椅子坐着,两秒后一份完美的英式早餐放在她面前。培根和鸡蛋煎得恰恰好,薯饼香脆焗豆软稔Qī。shū。ωǎng。,还热腾腾的吐司抹上半溶的牛油,最后把奶茶喝得杯底朝天,钟漫觉得自己复活了!
“小鬼,我今天也要加班喔,晚饭你自己先吃,别等我。”星期六本来是假日,但为了平日的幸福着想,钟漫最近都回去加班。
“嗯。”点头。
她站起拎了包走了两步,忽然倒回来在包中找东西,找了好一会终于拿着两张纸跑过去跟叶明希献宝。
“喂,这儿有两张舞台剧票,你有没有兴趣?”她递给叶明希后,搔搔头。“不过日期是明天,你考试是不是还没结束?”
“杨声川的舞台剧?”叶明希有点讶异。
“这人很厉害?”
“嗯。”叶明希毫不迟疑地点头。
能让叶明希点头点得这么用力,这杨声川应该很有名。她对舞台剧一窍不通,昨天莫霖给她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的朋友给的票,着她有空便去,没空也不用还给他,害她以为只不过是不知名的小剧团。还好记得拿给叶明希,不然放在包里烂掉她真不知找谁哭去。
“这莫霖真是,也不告诉我一下。”钟漫心里嘟嚷了句,开口问:“那你是想去了?”
点头。
“好吧,但你记得先把考试的东西都记熟,若我明天的抽问你答不出来,别说看舞台剧,就是门都不让出,知道没?”
“知道。”
“乖。”钟漫摸摸他的头,才哼着歌出门去了。
叶明希的手摸着头上残留的温度,眼神暗了暗,沉默地在客厅中坐了会,站起来到房中取了篮球出门。
到达学校的球场时,骆文和小伍也在,两人见到叶明希愣了愣,小伍开口问:“怎么假期也回来?”
“练习。”他把球扔到地上,开始运球上篮。
两人见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便由他去,继续埋头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