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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利先生,那女人欠了我们的钱。”那个嗑了药的男人不像另外两个家伙,他不想这最后的逍遥也被那个可恶的黄种人带走。
“我说放了她。”
“可是……”这个男人的话再也没能说完,他的喉咙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比利右手轻轻一推,紧接着,按在男人头上,向后掰去。那颗头便滚落在地。没有头的身子顺着断口汩汩地冒出鲜血,不一下,也就硬挺挺倒下去。地下室里只听见“当”的匕首摔落声。在场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地上的女人吓得往后挪动着身子。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最讨厌吸毒的人了,想必您也有同感吧。”
医生平静的注视着比利,没有说话。
“疯狗,去解开绳子!”比利继续下达命令。“铁十字”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腿不住地颤抖,费好大劲儿才走到女人面前。
医生捡起裙子,背对着递给女人。等她穿好后,搀起了她。
“这是您的证件和您口袋里钱。那么,您可以走了。”比利温文尔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沃勒和女人走到门口,比利忽而回头,看着医生,“恕我冒昧,您左手手套里到底有什么?”
“哈哈,你说这个嘛,一堆烂肉而已。”
一堆栏肉?目送医生的远去,比利的额头上滑下了一滴汗……
“你会说英语吗?”在“龙手”门外,医生问。
“会的,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沃勒接着月光才仔细看清女人的容貌。她黑黑的头发,清秀的轮廓,身材不高,瘦瘦的,确实像是日本女性。她向医生行礼。医生赶忙拦住。
“呵呵,我没有做什么,不是吗?不必谢我的。这位小姐你叫什么?”
“社角久子。”
“那么,久子小姐,你可以回家了,你能走吗?”
“我没有家。”久子低头呜呜的哭了,“我……我是和父亲偷渡来的……父亲为了生活欠了他们的钱,被他们打死……了……我……我也被抓起来……他们……要我拿……身体还钱……我没地方……”
“久子小姐,请不要太难过了,我帮你找个住处吧,跟我来。”
从“龙手”向外走,还是要经过那片红灯区。这里旅馆、妓院林立,繁华和彩灯之下毫不掩饰人类低级的性欲。一些穿着暴露、风骚的女人们正在招呼着她们的主顾。不过,没有人敢过去跟医生答话。他从那个令人胆寒的地方走出来,衣衫不整、浑身是血。不管他是谁,招惹他都不是好事。
两个人走得很慢,因为久子的腿还在疼。沃勒走到一个巷子门口,看到了黑暗中站着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是个女孩儿,约莫七八岁,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他们无助地看着这边,他们很瘦,好像营养不良。沃勒让久子坐在路边等着,冲两个孩子走去。
“叔叔,你挨打了吗,疼不疼?”大一点儿的女孩子说。
“乖乖,叔叔没事儿,”沃勒摸着女孩子的头,“你们饿不饿啊?”
女孩子点点头,那个男孩子只是专心地吃着手指头。
沃勒给她们买了牛奶、三明治和一大块火腿。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沃勒笑了。
“孩子们,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啊?这里可不是你们应该来的。”
听到这话,女孩子就哭了,“妈妈她有病了,她在抽烟,没有钱买烟,我们想要钱,但是没有人会给我们。妈妈叫我卖了弟弟,我不想卖掉弟弟,我喜欢弟弟。”
沃勒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钱,塞到小女孩儿手里,“拿着吧,孩子,这是两千元钱,回去给你妈妈买烟吧。”
他每天都带两千元现金还信用卡,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叔叔……”
“怎么还不走啊,被坏人看见就不好了,快回家吧。”
“叔叔,你要好好对待弟弟啊。他好乖好乖的,不会惹你生气的,你不要打他……”女孩子又哭了。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要买你弟弟,快回家吧,那是我给你们的。走吧,乖,回家……”
看着两个孩子跑开了,沃勒把地上的纸捡起来。如果真的能带走那个男孩儿,他可能真的那么做了……
他跟她继续走着,他还有点儿零钱,只是这个钟点记程车少的可怜。他看见他的“宝马”车开回来了。
安妮从车上跑下来,扑进医生的怀里,她感到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胸膛,便紧紧抱住她。
“上帝保佑,你可真是个命大的家伙啊。居然被那群十恶不赦的家伙放了回来。”乔纳森先生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还有马克。
“呵呵,晚上好,乔纳森先生。”医生抬头笑笑。
“哎呀,你到这时候还这么彬彬有礼的,真是……看看这样子,医生,你没什么大碍吧?”
“我很好,谢谢关心,只是些外伤。”
“还说呢,你叫我担心死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去找乔纳森先生,他也吓了一跳,叫我赶紧开车带他过来的。马克也来了,它要去咬那些坏家伙呢!”安妮温柔地拿纸巾擦着医生的脸,“我有没有弄疼你,我好笨的。什么也做不了。”
“傻丫头,你很好,”医生在安妮额上轻轻一吻,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才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他那个从来不会碰人的左手。安妮觉得冰冰的。
“这位小姐是谁啊?”乔纳森问道。
“啊,这是社角久子小姐,她也被他们抓起来了。我正要和你商量呢,她无家可归,我想可不可以,在你那里……”
“哈哈,医生,你想得真周到呢,我也是很闷的,就把这位漂亮小姐当作孙女儿吧。也能陪我解解闷。”乔纳森爽快地答应了。
当晚,乔纳森先生热情邀请医生两人住在他家。当然,久子和安妮住二楼收拾好的客房,医生和乔纳森先生睡一楼。马克乖乖地趴在床边听着他们说话。
“我说医生,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放你出来的啊,我想要是你在不回来就给萨姆兰警官打电话了。”
“我也不太明白,”医生转身弹掉烟灰,“哦,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这儿,马克。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来了一个高级人物,就把我放了,还允许我带走久子小姐。”当然,沃勒隐去了比利还杀了人这一节。
“哈哈,你的面子还真是大啊。对了,医生,你的记忆……”
“还是老样子,我以为会发现些什么,不过那些黑社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查我。我想我的记忆一段时间不会复原。不过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嗯,那也好,安妮小姐可是好姑娘,我可不许你伤害她哟。”
“是啊……”
夜深了,在“龙手”的二楼,路加先生来回踱着步,“比利,那个中国人到底什么来头?”
白西装的比利摇了摇头,他的西装还是一尘不染,“不知道,先生。”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佬和他称兄道弟的。”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路加先生,你有兴趣吗?”
“说吧。”
“六年前,也许是七年前,曾经有一个中国杀手,为一个黑社会服务,但是一年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关于他,所有的都只是传言。他毫不留情的杀掉组织的敌人,据说,连他的情妇也不放过。听说那时组织的内部有人怀疑他的身份,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总之找到了他的情妇,被他知道了,他杀了打听秘密的人,因为可能会泄露他的身份,就把她也杀了,然后防火烧了他为情妇买的豪宅。关于这个人的传言很多,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左手戴着手套,从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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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最后的午餐
22号的后半夜,又下了一场大雨,就在那之前,马克显得很烦躁。它躺在两张床之间,本来也安静地熟睡着。忽然,它好像听到什么似的竖起了耳朵,紧接着睁开警觉的眼睛。它站了起来,等待了一会儿,它在怀疑着什么,原地转了一圈。它把爪子搭在医生肩上,试图摇醒他,但是医生只翻了个身。没办法,它只好自己过去了。马克站在门前,双手搭在门上,这是个它曾经闻到过的气味,就在沃勒医生的诊所里,可是,这个气味依旧散发出一种不友好的感觉,他想干什么?它这样想,无奈门关着,它只得大叫,被隆隆的雷声掩盖了。
“你听见什么了吗?乔纳森先生。”医生终于醒了。
“是雷声吧,”老约翰转过来,他看到窗外一道明亮的破空闪电,“嗯,不对,马克不在这里,是它在叫。”
两个男人顾不上穿着整齐,从床上跑下来。在这时候,他们听见外面一辆车子发动的声音。老约翰拉住马克,轻轻地抚弄它脖子下面的长毛,想叫它平静下来,可收效甚微。沃勒开门跑了出去,但是没有看到那辆车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老约翰不解地看着沃勒,他正蹲在自己的车子边上,用手触摸车门。
“不,没什么。”医生这样说着,却没有停止动作,他开始检验轮胎。在确定无误之后,沃勒站起来,“没什么,我们回去睡觉吧。”
两个人重又回到床上,却都没了睡意。他们不约而同在思考一件事:是什么人深经半夜跑到他们的门口,他想干什么?医生的想法又多了几重:自己的车子并没有做手脚,那么他只是来看看?还有,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昨天追踪的人,他又受了谁的指派呢?
“医生,你也睡不着吗?”
“嗯。”医生点燃了一只烟。他看了一眼马克,那家伙踏实下来了。
“医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起……”老约翰有些踌躇。
“您就请说吧,没什么关系。”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医生,你的左手是什么?”
沃勒沉默不语。
“你不想说就算了,也没什么的。我老了,有时候胡说八道的。不过正因为我老,我能看到很多年轻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上过战场,见过无数死尸,也见过杀死他们的人们。我这样说可能很过分,医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闻到你有很重的血腥味。我才知道马克正是被这浓重的血气吸引过去的。但是,更是我惊讶的是,马克对你极为友好的态度。我想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许并不坏,你知道并非所有杀手都是坏的。呵呵,医生,我想再这样说下去会挨骂的,不过,既然开了口,我也就无所顾忌了。医生,你的坦率再次令我吃惊,你很早就告诉我你失去了记忆,只对22岁以前的事还有印象。我那时候有个不准确的感觉,你以前一定做过杀手,也可能就是因此才失忆的。但是我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在第二次看见你直到现在,再也不能闻到你身上的血气。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对你更多的印象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善行。刚才久子小姐告诉我,你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了红灯区的两个孩子。这种善良不是凭空伪造得出来的,可是……我深深地担心一件事……”
“说吧,乔纳森先生。”
“我的担心不是为我自己,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在乎被牵扯到什么。我在乎的是你的感觉,医生,你看过卢梭的《忏悔录》吗?”
“是的,看过一遍。”
“我对那本书的唯一感觉是,所谓忏悔,其实是混蛋的行为。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