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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岁月再补回来。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谢杰和张娜把女儿交给了两位老人,出门去散步。走到海边,当海风吹拂到了脸上,两人感到了久违的自由。他们这才想起,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这样单独在一起了。两人就这样沿着海岸线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彼此心里都在期待着什么。
娜娜。谢杰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张娜。
嗯?
我们去开房吧。
开房?都老夫老妻了……
别笑,我是认真的。
张娜看了看谢杰,突然激动了起来。
走!
去哪家?
希尔顿。
两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希尔顿酒店。在路上,欲望高涨的谢杰甚至已经把手伸进了张娜的裙子里面。
不过即便如此,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他们还是差点吵了起来。他们本来想要一间标准大床房,但很可惜,没有了,只有普通标间(就是有两个单人床的那种),剩下来就只有行政套房和总统套房了。总统房他们自然住不了,而行政房的价格也在两千元左右一夜。谢杰的意思是难得出来一次,就住行政房,但张娜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她想着不在这过夜,晚点还得回去),坚持就要标间。
没必要,要这么贵我们还不如回家呢。
就这个吧。这点钱我出得起。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真没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呢,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
你要这样就自己住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要不,二位先到旁边商量一下,我给后面的客人先办理。柜台后的服务员非常有礼貌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谢杰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转身看了一眼,一个腆着大肚子的矮个中年男人正不耐烦地瞪着他们,在其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年轻女郎。
那就要标间吧。谢杰首先服软了。自从进入三十岁之后,他就失去了跟人较劲的力气,尤其是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
进了房间,张娜先去卫生间冲凉,谢杰则靠在其中的一张床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一个叫《爸爸去哪儿》的亲子类综艺节目,他看了一会儿,越看越生气,就关掉了电视。他缓缓地脱光了衣服,赤着脚,走到卫生间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叩了两下门,也不等回应,直接去扭门把手。很遗憾,门被张娜反锁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边,穿上内裤,将自己平放在了床上。
他就这么一直躺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张娜仍然没有出来。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张娜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好几次,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晕倒在里面了,可等他一去敲门,她依然会轻声答应。有一次,他很认真地问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张娜指着自己光滑的小腿,示意他看。
看什么?
毛啊。
什么毛?谢杰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里面干什么吗,我在刮腿毛。
谢杰这才注意到那两条洁白的腿上的确已经寸草不生,有刮过的痕迹,他把手放上去摸了摸,能感觉到那份细微的坚硬。
你以前腿上不是不怎么长毛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肯定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吧,
可我听说毛越刮越长,越粗,跟胡子似的。为什么不买个褪毛的药?
没用,我都试过。
张娜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了。等待在一点点地消解谢杰的欲望。他拿过自己的手机,想上一下微博,发现关机了,这才想起今天一直没有充电。接着,他把张娜的包拽了过来,仅仅迟疑了半秒钟,就把她的手机掏了出来。这是一款带wifi功能的智能手机。他向右滑动解锁键,点击进入设置,找到wifi连接的选项,刚想点击,突然发现自动连上了。
开始谢杰还没注意,等他准备退出到首页时,才瞄到wifi小伞标的后面有一个锁的标志,很显然,这里的wifi是有密码的。谢杰突然一激灵,感觉意识清醒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和张娜已经有三年时间没有来酒店开房了,而上一次到希尔顿来的时候还是五年前,那个时候这个酒店还没有wifi,而且吧,张娜这个手机却是今年上半年刚买的,也就是说,她最近这半年来一定住过这家希尔顿,而且很可能是这一层楼(酒店通常每一层楼的wifi信号都不一样)。再往深处想,以张娜的节省性格,她是不可能自己花钱来这儿的,而自己也没跟她来过,那么,事情还不够明显吗?
谢杰觉得有一股剧烈的火焰在自己的胃里燃烧,并且正迅速顺着食道爬了上来,有可能一直涌到头部,然后从嘴以及鼻孔里喷射而出。他站直了身子,对着空气用力哈了几口气,感觉心里稍微通畅了点。他拿起张娜的手机,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把窗户打开,鼓足勇气奋力扔了出去。白色的手机在夜空中滑出一道令人难以捉摸的光线,随即从高楼上落了下去,毫无声息,就像落入无底洞般死寂。
谢杰开始穿衣服。他既感到痛苦,又害怕自己一贯的软弱和妥协会像死鱼一样从心海里冒了上来。他打定主意,这一次必须得坚决一点,无情一点。他手脚慌乱地穿上了衣物,刚走了几步,才发现裤子拉链没拉,衬衣的扣子扣错了一行,只好整理呼吸,重新来过。弄完这些,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只袜子了。就这样吧。他索性把另一只袜子也脱掉,光着脚踩进了冰冷的皮鞋。
走到房门口,他还是停了下来,对着卫生间的门轻轻敲了敲。
娜娜,娜娜。
怎么了?张娜在里面回应道。
唔,你知道这里的wifi密码是多少吗?
大概沉默了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但这已经足够让门里门外的两人有一种天各一方、相去万年的感受。紧接着,张娜坚定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
谢杰突然疯狂地吼叫了起来,用拳头奋力捶打着卫生间的木门,就像一个被人冤枉而入狱的正直之人委屈地敲打着牢门,每一句“不知道”伴随着一下重击。
你疯啦你!张娜在里面呐喊着,显然是被吓坏了,根本不敢开门。
或许是声音太大,门外的走廊上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骚乱声,电话铃声猛然想起,有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来询问情况的。
短暂的冲动过后,谢杰迅速冷却下来,随之而来是一种懦弱的紧张感。他突然非常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害怕自己会说话结巴,无法理直气壮地去面对张娜的辩解和反驳,更害怕自己一心软就原谅了她,和她携手回到那个沉闷和无望的家庭,继续接下来半辈子的平淡人生。
他飞快地拉开房门,像个逃兵一样撒腿就跑,在跑动过程中他左躲右闪,甚至还在地毯上打了几个滚,仿佛置身枪林弹雨中一般。他几乎用了一个鱼跃冲顶的姿势窜进了刚好开着的电梯。电梯里一个肥胖的外国女人一脸惊愕地看着他,嘴巴大得能塞进一只螃蟹。
希尔顿大酒店门前停着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司机在里面睡觉。谢杰敲车窗把他唤醒,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上车,告诉了他一个地址。一座跨海大桥的正中央。出租车离开时,车上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汽车的后玻璃窗被砸开了一道裂痕,一个破碎的手机躺在路的中央,细小的玻璃屏幕撒了一地,几个小时天亮之后,一名五十几岁的清洁女工忙活了一个上午才使马路焕然一新。
而在前一天晚上,张娜战战兢兢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屋内空虚得就像另一个世界。她叫了几声谢杰的名字,无人答应,只好把灯全部打亮。她到包里找自己的手机想给谢杰打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谢杰的手机倒是黑漆漆地躺在床上。
她走到窗前朝下张望,下面由于灯光的照射一片亮堂,就像一个演出过后的舞台,空荡而寂寞。她想用酒店的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却如何也记不起号码——自从买了手机,她几乎很少使用座机电话,以至于对号码末尾的三个数字的位置顺序始终无法确定。
那么,手机去哪儿了呢?她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把手机放在了包里。她非常喜欢这个手机,尤其是只用了一半不到的价格就买到了这款市面上最流行的机型,最起码有九成新。那天她走在滨海大道上,迎面走来一个小年轻,开始她没注意,以至于对方走到面前的时候突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
他问,大姐,要手机吗?
慢三,负能量传播使者、“致郁系”领军人物。@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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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663 夜班编辑与出租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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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664 别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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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叛
二姐十六岁的时候开始整容,一开始只是微调,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有天我在回家路上看到一个美女,鲜艳动人就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结果对方来一句:“傻冒快过来!”
我这才发现那是我二姐。
她出国玩了几个月,回来整得连亲弟弟都认不出来。怕被爹妈骂,就在路边徘徊要不要回家,刚好就遇上我了。
“你这次下手有点狠啊,整成这样爹妈还敢认你吗?”
“滚蛋,吃翔了吗嘴这么臭。”
“你让我过来的!”
“我让你死你去不?”
我二姐就是这样,跟我说话从来没有温柔可亲过。别人见面都是问你吃饭了吗,她总是说你吃翔了吗?搞得人没一点想要跟她聊下去的胃口。但我还是很喜欢跟她待在一块儿,不仅仅是别人打我的时候她总替我挡着,主要是我欠她一条命。
在河南待过的人大都知道,那个人口第一大省的人天生爱攀比,隔壁家生三个孩子的话自己生两个就会觉得低人一头。隔壁家全是男孩自己都是姑娘的话也会不好意思去借酱油。
我出生之前,爸妈一直活得很自卑。因为第一胎是女儿,第二胎又是。我妈生第二胎的时候正赶上计划生育的疯狂期,这边正使劲往下生呢,那边一群人已经在砸门。也幸好当时我爸正在剥兔子皮,计划生育的人砸门进来之后我爸就往血淋淋的兔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