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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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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处在时间里,因为重游旧地的人不再是那个曾以自己的热情装点那个地方的儿童或少年。”我曾以裹在身上的记忆温存我的生命,如今,当旧地本是虚构,当记忆比想象更不可靠,或许只有曾以热情装点过彼此生活的人在自身生活中的持续存在,才能将生活中逻辑难测前途未卜的众多场景与断点,连缀成一个呼吸稳定、心跳节奏一以贯之的生命。



 



在某种意义上,王大趴是我的伴侣。假如这个词太常用于形容两性和夫妻间罗曼蒂克的关系,那就改叫小伙伴好了。可我还是喜欢伴侣这个词,它的含义完全可以与罗曼史无关,王大趴与我性别不同这个事实,只是让初识时尚年轻的我们能因虚荣与对异性的好奇而对彼此的肯定铭刻于心。



 



汉典解释,伴侣指“同在一起生活、工作或旅行的人”。我想和王大趴一起长大是一场旅行,路程中不时看见他,是予我动能的福气。王大趴在无法复制的奇特偶然下与我一起若即若离地长大,当年我们少年温柔,似乎总在聊天,但实则令人难为情地腼腆。现在他生活在我最惦念的北京,让我心安并但愿能不断重返。



 



可能两小无猜是种持续的引力,让我对他的话始终莫名其妙地相信。我们常常就不联络了,但我总预感他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以远或近的方式,每次出现,他都更可爱一点,让我觉得岁月是好东西,让我在下一秒就要三十岁的此刻,也能有一点不怕老。



 



 



 



淡豹,人类学博士生,作家。@淡豹






VOL。614 对不起

**t*xt*小*说*天*堂

作者大冰



 



不管是欠别人,还是欠自己,你曾欠下过多少个对不起?



时间无情第一,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你只要稍一耽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你决定出故事的结局。



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得还不起。



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一、



 



先从一条狗说起。



 



狗是条小松狮,蓝舌头大脑袋,没名字,命运悲苦。



它两三岁时被一个自驾的游客带来滇西北。狗狗长得憨,路人爱它,抢着抱它,拿出各种乱七八糟的零食来胡喂乱喂。



女主人分不清是憨是傻,或者严重缺乏存在感,竟以自己家的狗不挑食为荣,继而各种得瑟,动不动就让它表演一个。



 



狗比狗主人含蓄多了,知道人比狗更缺乏存在感,它听话,再不乐意吃也假装咬起来嚼嚼。



女主人伸手摸摸它下颌,说:乖孩子,咽下去给他们看看。



它含着东西,盯着她眼睛看,愣愣地看上一会儿,然后埋下头努力地吞咽。



 



它用它的方式表达爱,吃来吃去到底吃出病来。



 



一开始是走路摇晃,接着是吐着舌头不停地淌口水,胸前全部打湿了,粘着土灰泥巴,邋里邋遢像一块儿毡。



后来直接走不动了,侧卧在路中间,被路人踩了腿也没力气叫。



那时的古城没什么宠物诊所,最近的诊所在大理,大理高速没有开通,开车需要四个小时。



狗主人迅速地做出了应对措施:走了。



狗主人自己走了。



车比狗金贵,主人爱干净,它没机会重新坐回她怀抱。



 



对很多赶时髦养狗的人来说,狗不是伙伴也不是宠物,不过是个玩具而已,玩儿坏了就他妈直接丢掉。



她喊它孩子,然后干净利索地把它给扔了。



没法儿骂她什么,这是个生命价值不平等的世界,虐婴不判刑打胎不犯法买孩子不算罪,人命且被草芥,遑论狗命一条。



 



接着说狗。



小松狮到底是没死成。



狗是土命,粘土能活,它蜷在泥巴地里趴着打哆嗦,几天后居然又爬了起来。命是保住了,但走路直打踉跄,且落下了一个爱淌口水的毛病。



也不知道那是口水还是胃液,黏嗒嗒的铺满胸口,顺着毛尖儿往下滴答,隔着两三米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以前它不论走到哪儿,人们都满脸疼爱地逗它,夸它乖、可爱、懂事儿,都抢着抱它,现在人们对它视若无睹。



 



墨分浓淡五色,人分上下九流,猫猫狗狗的却只有高低两类分法:不是家猫就是野猫,不是宠物狗,就是流浪狗。



它青天白日的立在路中间,却没人看得见它。



不为别的,只因为它是条比抹布还脏的流浪狗。



 



都是哺乳动物,人有的它都有。



人委屈了能哭,狗委屈了会呜呜,它不呜呜,只是闷着头贴着墙根儿发呆。



古城的狗大都爱晒太阳,三步一岗的横在大马路上吐着舌头伸懒腰,唯独它例外,阴冷阴冷的墙根,它一蹲就是一下午,不叫,也不理人,只是瞪着墙根儿,木木呆呆的。



它也有心,伤了心了。



 



再伤心也要吃饭,没人喂它了,小松狮学会了翻垃圾。



丽江地区的垃圾车每天下午三点出动,绕着古城转圈圈收垃圾,所到之处震耳欲聋的纳西流行音乐。垃圾车莅临之前,各个商户把大大小小的垃圾袋堆满街角,它饿极了跑去叼上两口,却经常被猛踹一脚。



踹它的不止一个人,有时候像打哈欠会传染一样,只要一家把它从垃圾袋旁踹开,另一家就会没等它靠近便飞起一脚。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不要的东西,狗来讨点反而踹人家。



 



踹它的也未必是什么恶人,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而已,之所以爱踹它,一来它反正没靠山没主人,二来它反正又不叫唤又不咬人,三,反正它凭什么跑来吃我们家的垃圾?



反正踹了也白踹,踹了也没什么威胁,人们坦然收获着一种高级动物别样的存在感。



 



其实,此类高尚行径不仅仅只发生在古城的人和狗之间。



 



微博上整天都有人在踹狗,踹的那叫一个义正词严。



以道德之名爆的粗就是踹出的脚,狗则是你我的同类,管你是什么学者、名人、巨星,管你是多大的v,多平凡的普通人,只要道德瑕疵被揪住,那就阶段性的由人变狗任人踹。



 



众人是不关心自己的,他们只关心自己熟悉的事物,越是缺少德性的社会,人们越是愿意占领道德制高点,以享受头羊引领羊群般的虚假快感。



 



敲着键盘的人想:反正我是正义的大多数,反正踹就踹了你他妈能拿我怎么着?反正我在口头上占据道德高峰俯视你时,你又没办法还手。



 



于是由人变狗的公众人物老老实实地戴上尖帽子弯下头,任凭众人在虚拟世界里踢来踹去,静待被时间洗白。



 



抱歉,话题扯远了,咱们还是接着说小松狮吧。



 



于是原本就是狗的小松狮一边儿帮高级灵长类生物制造着快感,一边翻垃圾果腹。



如是数年。



 



几年中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吃了多少立方垃圾。它本是乱吃东西才差点儿丢掉半条命,如今无论吃什么垃圾都不眨眼,吃完了之后一路滴答着胃液往回走。



那个墙根儿就是它的窝。



 



二、



 



没人会衰一辈子,就像没人会走运一辈子一样。



狗也一样。



忽然有一天,它不用再吃垃圾了。



有个送饭党从天而降,还是个姑娘。



 



姑娘长得蛮清秀,长发,细白的额头,一副无边眼镜永远卡在脸上。



她在巷子口开服装店,话不多,笑起来和和气气的,夜里的小火塘烛光摇曳,她坐在忽明忽暗的人群中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



服装店的生意不错,但她很节俭,不肯去新城租公寓房,长租了一家客栈的二楼小房间,按季度付钱。住到第二个季度时,她才发现自己窗下的墙根里住着条狗。



 



她跑下楼去端详它,说:哎呀你怎么这么脏啊……饿不饿,请你吃块油饼吧。



 



很久没有人专门蹲下来和它说话了。



它使劲把自己挤进墙角里,呼哧呼哧地喘气,不敢抬眼看她。



 



姑娘把手中的午饭掰开一块儿递过去……一掰就掰成了习惯,此后一天两顿,她吃什么就分它点什么,有时候她啃着苹果路过它,把咬了一口的苹果递给它,它也吃。



橘子它也吃,梨子它也吃。



土豆它也吃,玉米它也吃。



 



自从姑娘开始喂它,它就告别了垃圾筒,也几乎告别了踹过来的脚。



姑娘于它有恩,它却从没冲她摇过尾巴,也没舔过她的手,总是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是每当她一靠近时,总忍不住呼哧呼哧地喘气。



它喘得很凶,却不像是在害怕,也不像是在防御。



 



滇西北寒气最盛的时节不是隆冬,而是雨季,随便淋一淋冰雨,几个喷嚏一打就是一场重感冒。雨季的一天,她半夜想起它在淋雨,掀开窗子喊它:小狗,小狗……



没有回音。



雨点滴滴答答,窗子外面黑洞洞的,看不清也听不见。



姑娘打起手电,下楼,出门,紫色的雨伞慢慢撑开放在地上,斜依着墙角遮出一小片晴。



湿漉漉的狗在伞下蜷成一坨,睡着了的样子,并没有睁眼看她。



 



她用手遮住头往回跑,星星点点的雨水钻进头发,透心的冰凉。到门口处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它也跟了过来,悄悄跟在她身后,见她转身,立马蹲坐在了雨水里,不远不近地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她问:你想和我一起回家吗?



它不看她,一动不动的,木木呆呆的一坨。



她躲进屋檐下,冲它招手:“来呀,过来吧。”



它却转身跑回那个墙角。



“好吧,”她心说,“至少有把伞。”



 



姑娘动过念头要养这只流浪狗,院子里有株茂密的三角梅,她琢磨着把它安置在树荫下。



客栈老板人不坏,却也没好到随意收养一条流浪狗的地步,婉言拒绝了她的请求,但默许她每天从厨房里端些饭来喂它。



她长年吃素的,它却自此有荤有素。



 



日子久了,感情慢慢深了一点。



喂食的方式也慢慢变化,一开始是隔着一米远丢在它面前,后来是夹在手指间递到它面前,再后来是放在手掌上,托到它面前。



有一次喂食的间隙,她摸了摸它脑袋。



它震了一下,没抬头,继续吃东西,但边吃边呼哧呼哧地喘气,喘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不论她怎么喂它,它都没冲她摇过尾巴,也没舔过她的手,它一直是木木呆呆的,不吵不闹不咬不叫。



她只听它叫过两次。



 



第一次,是冲一对过路的夫妻。



它一边叫一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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