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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小姐在我的建议下做了手术,并配合药物治疗,据她现在的主治医生说,恢复的情况很不错。我心想,真是惭愧啊,我治了那么久都没治好的病,到别人那里就药到病除了。
可以请问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法吗?我试探性地问主治医生。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我看了你给我的诊疗记录,发现问题应该还是出在最后那次不成功的治疗上。根据记录来看,可以肯定的是c小姐的确具备长脸的能力,可是在吸收的过程中发生了些问题。通过手术我发现,问题出在她的面部结构,导致她只能吸收负面的影响。于是就通过外科手术,稍微调节了一下,加上药物配合,相信很快就能康复。主治医生自信满满地回答。
果然还是外科医生牛逼啊!我暗暗想。
这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c小姐。几个月后偶尔去拜访那位主治医生,等待之际顺手翻了翻诊疗记录,忽然看到了c小姐的名字。原来c小姐的确恢复得不错,从a小姐那吸收了美貌,从b小姐那吸收了乐观,从d小姐那吸收了上进心。真是由衷地为c小姐感到高兴。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可就是认不出她是谁。
杨冠穹,青年写作者。微博id:@shizuku_s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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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52 味蕾记得我爱你
txt!小!说!天。堂
作者柏邦妮
第一道菜 姜爆鸭
谁说gay都是清瘦美形酷帅型男啊。起码熊男不是。熊男,长一个圆滚滚水壶大小的脑袋,浑身上下无一不圆乎,眼睛也圆滚滚的,歪着脑袋卖萌的样子特别像维尼熊。我们都说,他不戴头套,直接就能去儿童乐园做导购。这样的长相,可爱倒是可爱,和性感毫不沾边,居然很受欢迎,引得我常常仰天长叹:“老娘真心搞不懂gay们的审美!”
周末深夜,酒吧激情night之后,熊男常常携带男伴来食堂。“老板娘,来一个姜爆鸭。”他总是这么说。男伴从清秀小帅哥到彪悍猛男子,环肥燕瘦不一而足。偶尔也带熊男。两个熊男并排吃饭的样子,实在是太有爱了。邪恶的脑补了一下上床的场面,应该就是相扑现场吧。唉。
熊男只有一个六十岁的寡母,一个人把他拉扯大,逼婚逼得厉害。头几年搪塞拼事业,后几年身边第一波结婚的亲友团纷纷离婚,顿时有了借口。开始,老娘还会跟着应和:“是啊,不结总比离了强!”再后来,老娘俨然丧心病狂,怒吼着:“哪怕离婚,你也滚去给老娘结一次!”
当然也想过出柜。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出柜,就是等于让父母进冰柜。说出来固然当时轻松,但之后的沉重,不是谁都能背负。也曾经揣着同志中心发的出柜材料回家,想将几页纸塞给老娘,毕竟没那个勇气,最后一扔了之。年纪越大,心中的自责负疚,与日俱增。
老娘厨艺高绝,年轻时开一小饭铺,一把炒勺一个锅,生意好到爆,就这么把他养大。老娘的拿手菜中,熊男最爱姜爆鸭。每次想吃,却不敢回家,只能来我这里解馋。说他吃了那么多姜爆鸭,只有我烧得有那么几分老娘的味道。
我记得,零九年的除夕夜,食堂照常营业。居然生意不坏。熊男带着一群不敢或者不肯回家的gay,大吃大喝,场面欢腾。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笑嘻嘻地说,老娘估计是对他绝望了,领养了一个地震孤儿。太好了,以后就放松了。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神情并不轻松。大年初三,熊男匆匆返乡,老娘打麻将胡牌,脑血管爆掉猝死。
再回来时,带着一个小男孩,说这是老娘领养的地震孤儿,约八九岁,瘦瘦的很乖,脸上还带着一股凄惶之色。熊男在长板条上呆坐,喝了半斤酒,才开口说话。
他说,在收拾母亲遗物时,看见了他丢掉的出柜材料,平平整整地叠在一起,还看见了一封信。信上老娘说,总得有个孩子吧。要不你老了,谁来养你啊。要不,你连一个可以骂,可以怨,可以唠叨的人都没有,得多寂寞啊。人生啊,往下半截活,就都是老病死了,有个小娃娃,屋子里头就有了一团火,暖和啊,照得一屋子亮。如果没有你,妈老早就撑不住了。你没耐心养,妈替你养,等妈走了,让他给你养老。
我以为熊男再也不会吃姜爆鸭了。想不到他擦擦眼泪,对我说:“老板娘,麻烦炒一个姜爆鸭。”炒好了,端上桌,他一筷子一筷子挑出鸭子来,喂给孩子吃。
孩子吃了两口,抬头说:“有奶奶的味道。”
姜爆鸭食谱:
1鲜活鸭子切成小块儿。
2冷油爆香葱姜蒜,大量花椒干辣椒,一大勺郫县豆瓣,炒出红油,然后将小块鸭子放入,加料酒,炒成金黄色。
3加入大量紫红的嫩姜片,剁碎的小红椒,盐巴,加一大勺醪糟(比白糖绵甜醇厚,有酒味),继续爆炒。
4临出锅加葱绿的蒜苗段儿,翻炒几下出锅。
柏邦妮,专栏作家、编剧。微博id:@咆哮女郎柏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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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53 两次别离
t xt+~小<说+天>堂
作者姬霄
1、
手动挡可不比自动挡。
单说起步的步骤,要将离合踩到底,挂挡,松手刹,左脚轻轻松动离合踏板,直至将发动机勾引得发出一阵闷闷的低吼,才可以轻踩油门,缓缓起步。
“要是自动挡,只不过踩脚油门的事。”
我看着刘卡熟练地从一挡换到五挡,将车速飞快地提上八十迈,每换一次挡他都故意轰起油门,令发动机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仿佛在将他爸留给他那辆老款奥迪100当跑车开。
他的家庭条件不错,大学时代就开始驾车上下学,有此利器,搭讪学妹自然无往不利,这点羡煞我们这些当时还在骑脚踏车的屌丝,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坚持只开手动挡。
“当年考驾照必须是手动挡,还要过单边桥,蝴蝶桩,路面考更是九死一生,这么辛苦才学会了,却去开自动挡,这难道还不算天大的浪费吗?”
刘卡是这样解释他这一行为的。
用他的话说,开手动挡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在双脚灵活的左右互搏中,仿佛在观摩一场离合和油门之间的调情,他可以感受到离合温柔的啜泣,油门愤怒的吼叫。只有油离配合得当,感情才能平稳,而他就是这场情感的操纵者。
感情和操纵,这两个词结合起来,总有些阴暗的感觉。毕竟谁都希望在自己的感情中,双方都发自内心情不自禁,而非遇上那种能够轻易驾驭情感、操纵情感、玩弄情感的老手。
刘卡就是这样一个老手。
在我们仍在宿舍夜话中讨论如何凑齐十二星座女友这件壮举的年代里,刘卡睡过的姑娘已经可以踢一场编制齐全的足球比赛了,编制齐全是指除了双方球员,还包括裁判和队医的那种。
他从来不屑于跟我们谈论这个话题,事实上他甚至很少在宿舍过夜。下自习后,他通常会回宿舍洗个冷水澡,然后换身衣服精神抖擞地出门,开车载着女友去校外度过我们的想象力无法企及的夜晚。
毕业后,我和刘卡各奔前程。
一觉醒来,他的床位已经空空如也,连场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我留在北京,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北漂,他则回到了南方的家乡。他的父亲是当地的父母官,想必早已为他铺就了如花似锦的前程。
那几年我活得艰辛,他看上去也很忙,仅有的一次同学聚会,他也未能赴约,只是托了话,让我们有空去他家乡玩。
“听说这小子被他爸安排在公安系统,坐办公室,平日里裤裆能闲出个鸟来,只等攒够工龄升迁。”
“现在这世道,有个好老子比什么都强。”
聚会的现场,同学们这样感慨着。
某些人从出生起就注定踏上和我们不同的道路,这是在所难免的。
我联想到留在家乡工作的初中同学,短短几年,他们大都已经长出中年人的体魄,臃肿,松弛,整日忙于酒桌应酬和裙带关系,练就满口的黄段子和政治觉悟。与瘦弱的我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同龄人。
也许,再见到刘卡时,他也变成了这副模样。我默默地想。
2、
再次与刘卡见面,已经是三年后的事了。
那时我正在考驾照,他说他要来当我的私人陪练,我当他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开着那辆奥迪100,从南到北只身一人。
我在燕莎桥附近的烧烤店为他接风。喝了两瓶燕京,他终于打开话匣说,他来北京是为了追一个女孩。
女孩叫曹玫,是他在网上认识的,虽然没见过面,但在电话和短信里,他们已经谈了一年的恋爱了。这次来京,他没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不由得佩服他的勇气。偌大的北京,两千万人口,而他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弄清楚就千里迢迢地赶来。
那个夏天,我跟他厮混在一起,从银锭桥到苏州桥,逛遍了北京城。
曹玫每隔两天固定跟他通一次电话,她不知道他来了北京。在刘卡的旁敲侧击下,我们大概得知她的活动范围在东三环。
那估计是全北京最堵的地段,早晚高峰行人的速度比车还快。一圈兜下来,我和刘卡听完了他车上所有的cd。
停下车,刘卡捧着手机,开始研究一个叫陌陌的社交软件。
“从网上学的,去到三个不同的地方,得出我们离曹玫的距离,再测算出中心位置,就知道她在哪儿了。”
“有这么神?”我有些惊讶,原来他费这么大劲兜圈,是在计算曹玫的位置。
只见他在地图上画了几笔,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铝尺,测量了一番,在一个地方画了个圈。我看了看,是大望路的万达广场。
“走,去现场看看。”他收起地图,一副大侦探的模样。
来到万达广场的新世界百货,他带着我来到一楼的星巴克,我以为这下他总算要约曹玫见面了吧,谁知他只是坐了一小会儿就跟我说,走吧。
“你不找她了?”我奇怪地问他。
“当然找,只是现在时间不对。”他不动声色地说。原来曹玫说她每天早晨会去星巴克买一杯咖啡再上班,刘卡的计划是,制造一次偶遇。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不解刘卡的费尽周折。
“你直接对她说不就好了,开这么远的车来已经很有诚意了,她一样会感动万分的啊。干吗搞这么复杂?”
“当然不一样。惊喜是什么?是小时候你爸出差回来突然给你带回一台游戏机,而不是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