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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小刘问:“思雨,那程总是什么星球的?我很好奇啊。如果你说准了他,我就真服你了。”
王树赶紧看方思雨的表情,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就放下心来。
“他吗?这个还真不好说,因为他的星球比较稀少。”方思雨又坐回椅子上。
“外星人?”康非问。
几人都笑,小刘站起来:“傻瓜,说了半天你没听懂啊?咱们都是外星人,现在思雨正给咱分地盘呢。”
说得跟真的似的,方思雨也很开心,和程忆凡闹别扭之后,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小刘站到王树背后,和王树一起等待着答案。
“反正也没外人,也传不到他耳中,那我就说了。程总啊,我觉得他是木星人。”方思雨边想边说。
“木星?怎么就他特别啊?”康非不懂。
“特别吗?木星人?我觉得木星人是最笨的一种,又呆又笨的人,我们才会说他木头、木讷,对不对?”
“不对,那明明是酷,不叫木,人家是沉稳内敛,哪像咱们。”王树可不像那仨人只知道点头,就纠正她。
“哎?思雨,如果他是木,你是火,那你不是他的克星吗?”小刘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方思雨愣了一下:“这俩星球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你放心吧。他是被千年寒冰浸泡过的木头,什么火都烧不起来。”
“哦!啊?!思雨!”小刘一小声惊叫,吓得几个人都看她,方思雨以为有什么虫子,也跳了起来:“什么东西?在哪里?”
王树也看到了,程忆凡正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立即给方思雨使眼色,小刘也在眨眼,方思雨更奇怪了:“别吓唬人,快说,你发现什么了?吓死人要偿命的。”她赶紧行动起来,找桌子下面有什么,又左右看了一下,桌上也扫视了一遍:“有什么啊?真是,你快说啊。”
小刘苦着脸,张着嘴,就是出不了声。她藏到王树后面,小声说:“你后面有人。”王树在轻轻地点着下巴。
难道,看他们的表情,难道是?方思雨在那僵了几秒。忽然她向小刘的桌子一指,声音比较急切地喊着:“我看到了,在那里,是不是那个只蟑螂啊,小刘快点来啊,那东西跑你桌子下面去了。快去打啊。”她一边向小刘眨着眼睛,一边快速走到小刘桌下探身去找。
小刘见状也赶紧走过去,蹲在桌子下面:“在哪里啊?”
方思雨小声问她:“是木星人吗?”
小刘不敢说话,两只拳头捂在嘴上,不敢发出一声,只是苦着脸点头。方思雨咧了下嘴:完了,本来就关系紧张,这下好了,暴风骤雨要来了。
“程总,你什么时候来的?”王树赶紧上前打招呼。
“喝完酒回来,办公室的钥匙忘带了,我还有这儿的钥匙,就在沙发上打了个盹,结果被一声惊叫吓醒了。你这办公室也太乱了。”程忆凡站起来。
“还不到上班时间呢。我给你开门去?”王树想赶紧把程总“赶走”,那两个人还在找蟑螂呢。
程忆凡往门外走,快到门口了,他忽然回过头,看两人还没有桌下出来,就严肃地叮嘱王树:“以后要搞好卫生啊,咱这工作环境,怎么能有蟑螂呢?不行的话,就买点药喷一喷。”
王树连说:“好好,一定搞好卫生。”
程忆凡走后,大家哄堂大笑。
后来才知道,其实程忆凡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只是特意给方思雨一个台阶下,他当时差点控制不住,要不是不想让她更尴尬,他早就大声笑出来了。就是现在想起来,方思雨都乐得笑了半天。笑了一会儿,笑容渐渐消失了,回忆越是开心,此时就越是凄凉。这时夜色已经慢慢有了颜色,就像方思雨的心情,此刻几乎全是这种苍茫的夜色,她自言自语:“反差好像大了些,方思雨加油!”
程忆凡知道方思雨一个人在家,他在外面呆得更不安心了,总有些心不在焉。他们的关系实在尴尬,白天能见到几面,但都得假装不认识,电话也不敢打,全是短信联系,完全成了地下工作者,晚上的时间是她的,他曾这样承诺过,但现在已经越来越做不到了。李悦悦在她的别墅请客,一共十几个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大家吃完饭,跳了一会儿舞,有人又建议出去唱歌,只要有一个人提前退出,程忆凡立刻会跟随其后。但是,大家跟统一了口径一样,仿佛只要李悦悦高兴,玩个几天几夜,都不在话下。
看到大家没有提前离开的意思,把程忆凡急得,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脸色也渐渐难看了许多。就在这时,方思雨的短信发来了:不用急着回家,我去宿舍住了。程忆凡忍不住烦恼地摇了下头,他在家的时候,她都会陪着他、等着他,这是第一次把他打回单身。思雨现在,心情一定不好,在生我气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怎么变成说话不算数的人了?程忆凡在自责着。
看程忆凡有些心不在焉,李悦悦就走到他身边:“忆凡,你有事吗?”她在等着程忆凡一起走。
“哦,没有。”程忆凡勉强地笑了笑。这时候去找方思雨,也不太合适,那里住的都是本公司的职工,没人不认识他。李云坊还多次叮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了李悦悦,女人是感情动物,有时因为一句话说不适合,人家一跳脚,撤资走人,她没损失多少,咱们可就麻烦了。
程忆凡是跟着去了,但一整个晚上,他一首歌曲也没唱,他哪还有心情去唱歌呢?他心里的感觉,哭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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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猜测着方思雨和程忆凡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他知道,考验他的时刻又到来了。王树一直被这两人缠绕着,剪不断,理还乱。偷着乐的是他,明着暗着被虐的人也是他,王树自己感慨着,他是不是专门为程方两人的爱情而存在的?无论误会、尴尬还是真有战争,王树都得扑出来救火,有时还两边不讨好,想起他们的一桩桩一件件,真是又可笑、又浪漫又难忘。相比之下,王树自己的爱情就逊色多了,他和周小楠进入恋爱状态太快,研究结婚事宜也太快了,严重缩短了甜蜜的期限。不过,就是有足够的期限,王树和周小楠也不是那块材料,程忆凡和方思雨,一慢一快,一冷一热,这样才能碰撞出焰火般的绚丽火花,才会达到幽默的效果。不仅是自己,王树想了半天,他们的故事,如果换成身边的任何人,都不能那样啼笑皆非、让人忍俊不禁。同一件事情,喜与悲的结局,会因人而异。思她穷时人。
往事历历在目,王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二十二点,估计周小楠还不睡觉,今天还没给她打过电话呢。被方思雨和程忆凡一捣乱,王树都忘记按时回周小楠的电话了。他拿着手机掂了几下,又放下了,这段时间,他感觉两人好像没有多少话要说,即使聊天,也多是聊方思雨和程忆凡。距离可以产生美,也可以伤害美,最关键的是,你把距离看作什么,思念的距离就是美丽的,怨恨的距离就是危险的。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这和距离无关,与心有关。
王树想来想去,还是给周小楠发了个短信:亲,太晚了,不知有没有打扰你的美梦?想你了,到我梦中来吧。
王树发完短信,期待着周小楠有回音,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仍然毫无动静。王树只好睡觉了,看来周小楠已经睡着了,明天再打电话吧。
周小楠其实已经收到了王树的短信,但她看也没看,就关了手机。她身边的同事朋友,人人都是出双入对,就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怎么能高兴起来呢?从比较单和双开始,周小楠也在比较别的东西,比如收入、家庭、职位、房子、车子,这些爱情以外的东西,如果积累多了,也需要发泄的出口。现在周小楠把怨气撒在王树的短信和她的手机上,这么空虚的短信和电话,她都不需要。
周小楠情绪不好,也不全是因为王树,她的同事珍妮,长相、个子、品行,要哪样没哪样,是办公室最丑的一位。最近,她居然开了一辆宝马,连走路都气势高昂,不可一世。听同事议论,珍妮找了个暴发户,人又丑又胖,但很有钱。房子、票子、车子,珍妮应有尽有,在人前也是无限风光的样子。以前她还是无人问津的丑小鸭,如今有了钱,会打扮了,人也精神了,有点气质了,人是衣服马是鞍,还真是有道理。
“珍妮,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周小楠羡慕地问她。
“天天喝喜酒,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珍妮得意着。
周小楠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珍妮走近周小楠,小声说:“他要我的青春美丽,我要他的车房钱财,各有所得。”
周小楠张了张嘴,立刻又闭上了,原来是小三。她赶紧坐下来,不敢再询问了。珍妮有青春,但是她这样的也算美丽吗?脸上的五官没有一样出众的,堆在一起更平常,这是谁不开眼啊?还拿她当宝?像周小楠这样的,除了钱财房车,要什么有什么,可可这有什么用啊?她没有的,她想有的,人家都有了,这不是刺激是什么?
唉,要达到这一步,得到多少年之后啊?就凭周小楠和王树,再奋斗五十年,估计下辈子、下下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美好未来。
周小楠失眠了,她又翻了个身,把自己狠狠在摔在床上,一会儿又不耐烦地转过来。这穷人和富人怎么区分啊?人的机遇是什么?凭什么让一个丑八怪优越地站在自己面前?有了钱,丑八怪立马鸟枪换炮,全身名牌,张嘴也名牌,真是让周小楠羡慕忌妒恨。
第二天,王树一早就起床了,他要完成昨晚没有完成的任务:打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十分,在这个时间里,周小楠肯定是起床了,他拨通了手机:“喂,小楠,吃饭了吗?对不起啊,我昨天忙,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后来又太晚了,发了个短信,你看到吗?”王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准备多聊一会儿:“没看到?没关系。”
周小楠揉着惺忪的眼睛:“有件事,我……考虑很久了,你要不要听?”
“当然,你说。”王树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换了只手拿手机,认真地听周小楠说话。
“我觉得,还是等咱们买了房子再结婚吧,租房子也是很麻烦的,不如一步到位。”
“啊?”听周小楠这样说,这和不结婚也没两样了,他们的经济条件,要是买房后再结,得猴年马月。不是说好了先结婚后买房的吗?王树觉得有些突然:“小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昨天忘了给你打电话?”
“我有这么小气吗?说实话,我很早就有这想法了,只是以前说过不在乎房子的话,一时也不好改口,现在咱们离得远,没有面对面,我也有勇气说出真心话。”
听周小楠这样说,王树还是很意外:“小楠?你真这样想的?”
电话那端的周小楠没有吱声,她觉得不需要再解释和说明了。
“那好吧,我想办法。”王树闷闷不乐地结束了谈话。她是从什么时候想要房子的?难道是从两人吵架的频率增加开始的?那时她还不好意思开口,就乱发脾气?王树把手机扔到床上,这个电话真不该打。手机刚在床上躺稳,立刻又响了起来,他赶紧把手机捡回来:“思雨?这么早?”
“我在宿舍,你走的时候叫着我啊。”
“啊?又住宿舍了?我不是把你送回家了吗?行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