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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也祝你全家新年快乐!你女儿很可爱,我收到你的短信了,看得出你很引以为荣。”
“是啊,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孩子对母亲来说,都是最重要的。方思雨做母亲之后,感情转移一些吧,我猜她的痛苦应该能减少一些。”
李悦悦挑一下眉毛:“呵,你倒是很关心她啊,我听说她陷入双重痛苦中,假程忆凡让她更加纠结尴尬。”
吴丽新笑得很开心:“她还是真傻啊,这样看来,三年五年的,她也拔不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我觉得她现在就像自虐狂了。如果让假程忆凡爱上她,就更有意思了。”吴丽新在变着法地探问着。
李悦悦惊奇了:“怎么回事?你不在这里,怎么像有千里眼一样?”
吴丽新也惊奇:“还真是啊?难道那个长相的男人都是方思雨的克星吗?天,真有点不相信。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李悦悦试探着:“那,咱们要不要拆开他们?”
“千万别,照这样看来,方思雨离疯狂也不远了。”
李悦悦不明白:“有了寒成,她会慢慢忘掉忆凡,会重拾幸福,疯也是乐疯了吧?”
吴丽新直摇头:“一个似是而非的前后老公,她情何以堪?任谁也幸福不了,更何况是敏感、执着的方思雨。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李悦悦劝她:“既然这样,以后咱们就不用关心她的死活了,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戏还是要看的,如果没观众,就不好玩了。”
“哦,万一她真的接受寒成,真的幸福了呢?”李悦悦说着自己的担心。
吴丽新哈哈笑起来:“一句话就能把她打回十八层地狱。”
“一句话?可能吗?”
“一句话,只要有人问她,你和忆凡好幸福啊,真让人羡慕。她就完了,她和寒成之间太微妙太脆弱了,不堪一击。”
李悦悦唏嘘着:“你真厉害,如果你是男的,当个国王绝对没问题。如果武则天在世,她也得躲着你。”
李悦悦把吴丽新恭维了一番,吴丽新高兴地笑起来。打完电话,吴丽新完全找到平衡了,老天真有眼,让齐子林失忆,否则他不会真的接受吴丽新,老天真是有眼,把程忆凡的替身又送一个来,让他来时刻折磨方思雨,哇啊,今年运气一定不错。她轻松地哼起歌曲,看到齐子林和女儿正在玩,她就过去给每人一个亲吻:“宝贝们,新年快乐!”齐子林笑她:“你疯了,已经说过了。”
吴丽新撒着娇:“讨厌,就不兴人家多拜一个年吗?”
“随你。宝贝,妈妈要疯了,咱们不管她了,咱们玩自己的。”
吴丽新丝毫不为齐子林的话生气,疯?嗯,真快疯了,不过不是她,而是他一直放不下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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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敏果然在年初二的下午赶回了家,她大呼小叫了半天,亲了这个抱那个的,把气氛一下子搅热了。程晓敏事先知道寒成这个人,所以也拥抱了他,叫了声哥,然后就抱着侄子不撒手了。她住了一晚上,初三就要走了,说和同学们商量好了,要去同学的家乡自助游。
纪敏担心:“现在是春运期间,人多车多,坐车很难,你等几天再走吧。”
“真不行,我两个同学在车里等了我一夜呢!”程晓敏嘟着嘴向妈妈解释。
“这下好,连沙发都没坐热呢,就要走了?你爸爸才刚生完气,你就不会多呆一天?”纪敏提醒着。程晓敏恍然大悟:“知道了,我去说服老爸,就万事大吉了。”说完她忽地站起来,跑进父母卧室去找爸爸谈话了。
方思雨羡慕着:“年轻多好啊?无忧无虑的。”
“也不知天高地厚。”纪敏补充。
“妹妹率性,挺好的。”寒成说。
“还好呢?越来越不懂事了,人越长大,鬼主意越多。”纪敏报怨着:“还不如是个男孩子呢,还放心些。”
方思雨和寒成相视一笑,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自己的主意。
不大一会儿,程晓敏挽着程文宗的胳膊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老爸真是英明,怕我同学在车里被冻坏,让我赶紧走人呢。”
纪敏皱了下眉头:“他们干吗不找个地方住下?”
程晓敏下巴一扬,嘴巴一撇:“有什么办法?上海物价太贵了,我们穷学生不敢在这里摆谱儿。”
寒成笑着走近程晓敏:“晓敏,我和思雨的一点心意,也算是压岁钱吧,祝你学习进步,身体健康?”
程晓敏接过红包眯着眼看了一眼寒成:“你?哦?!哥哥,那我就不客气了,不收白不收。”
程文宗笑她:“你也太不客气了。喂,你这次回家,是不是就为了收压岁钱啊?啊?”
程晓敏不好意思地笑着:“还多收了一份,嫂子,以后把你家亲戚都叫到咱家来过年,我可以多收几份。”
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的个子不长,脸皮倒是厚了。”纪敏取笑女儿。
“妈妈,我不问你多要一份就不错了,你还打击我?”程晓敏走过去亲昵地揽着纪敏:“妈妈,我们班里搞活动,你还赞助几个不?”
“天啊,我这一句话,可惹来麻烦了。没有没有,一个子儿没有,都发了红包了。”纪敏忍着笑。
“妈,我这一走,很可能又是半年不回家,啊哟,你眼里就只有哥哥嫂子,就真没有我了?”程晓敏推着纪敏回卧室:“走,咱们说悄悄话去。”
程文宗笑着摇头:“什么悄悄话,天下人都知道了,就是想着要钱。这孩子,自己不挣钱,倒是学会花钱了。”
“爸,把我那个红包也给她吧,她现在没收入”
程文宗打断了寒成:“不行,不敢惯她乱花钱的毛病。”
寒成看一眼方思雨:“好像有这个说法,女儿要富养,对吧?”
方思雨斜他一眼:“你还是听爸的吧。你要是钱多,都给我,我可不嫌多。”
程文宗和寒成都笑了:“怎么回事?咱老程家的女人都是财迷啊?”
李薇在婆家过年,感觉味同嚼蜡。一个人一旦心里有了想法,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自从她确定是穆礼派人跟踪她,李薇就非常失落,感觉到夫妻间失去信任的痛苦。穆礼看到李薇总是淡淡的,笑容也有些勉强,聊天时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就知道她有不高兴的事情。
“李薇,是不是过年过累了?要是累,咱们就晚一天去你家。”穆礼半倚在床头征求李薇的意见。
“怎么样都行,看你的时间吧。”
李薇回答了这样一句,穆礼倒不好决定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是爸妈说话让你生气了?还是晓晓?还是我?”穆礼问。
李薇依然淡淡地回答:“没有,就是忽然间心情不好,别问了,早点睡吧。”她伸手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李薇躺下的同时,她感觉一阵悲凉,有四个字不请自到:同床异梦。
穆礼又反思了半天,看李薇背向他躺着,轻轻地摇摇头,也关了床头灯。黑暗中的李薇丝毫没有睡意,她在想她的人生,用穆礼来结束她纷乱的相亲活动,是理智呢还是冲动?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呢?幸福这个东西,来得越快,走得越快,像她和穆礼。幸福来得越慢,越是难以忘记,难以割舍,像方思雨和程忆凡。不知思雨这个春节是怎么过的,因为自己没情没绪的,只是方思雨发了一个短信祝福,其他的事都没问。李薇现在感觉有些自顾不暇了。
王树这个年过得也不轻松,他和关玉莹离婚了,先前还可以瞒着家里,过年不回家,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他被父母指责了半天,肯定是他脾气不好,不大度,才跑了那么好的媳妇。王树真是有苦难言,他也不好跟父母多解释,只好硬着耳朵听着,年初二就不想在家呆了,他打电话联系康非,问愿意早回上海吗?没想到俩人一拍即合,康非的父母一直在唠叨他,让他快点找个对象结婚,仿佛是他不愿意一样,缘分这个东西,哪是急就急来的呢?康非看多了分分合合,对爱情更是慎重了。
康非接到王树,王树一上车就长长地舒了口气:“了不得了,我爸妈是不是更年期啊?这一个年过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康非哈哈笑起来:“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我父母也差不多,非说我不想找,不留心,反正找不到女朋友,全是我的责任。”
王树也笑了:“唉,我父母也是这意思,反正全是我的不好!如果今年找不到女友,我干脆就不回家过年了,免得他们浪费口舌。”
“父母也真是不容易,以前盼着咱们上大学,以为上了大学,他们就解放了。”
王树也感叹:“后来盼着咱们找工作,找到工作他们就放心了。再后来,就盼着咱们找女友,买房子、结婚。”
“结婚也不完啊,还盼着当爷爷奶奶,还要看孙子孙女,他们这一辈子,就不知道让自己休息一下,享享清福?”康非摇着头感慨着。
“咱们这么一说,也有些理解他们了,也真不容易,我编一条短信,一会儿发给你,咱们一起给父母发个短信,让他们放心。”
康非笑了笑:“行。”他把手机递给王树:“你直接替我发了吧,我手机存的名称就是爸爸妈妈。”
王树一边接手机一边取笑他:“你这方法也太小儿科了,电视上不是经常提醒吗?不要存称呼,要存人名,万一丢失手机,就惹麻烦了。”
“好,知道了,我有空就改过来。全改。呵,你过了个年,也好像有些唠叨了!”
王树眨了眨眼:“我吗?”继而就笑了:“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树和康非提早回到上海,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去给方思雨他们拜年。
晚上,方思雨在电脑桌前发呆了很久,无事可做,却也无字可写,呆了半天,她想起了“别问我是谁”,于是就上网找他聊天。
寒成也坐在床上上网,他用手提,一台普通的二手电脑,可见他的经济条件的确不容乐观。他看方思雨好像心不在焉的,就问她:“要不咱们上网聊天吧?”
“哼!忙,没时间陪你玩。”方思雨头也不回地就把他打发了。
寒成自言自语:“没办法,只好玩游戏吧,幸亏有游戏可以打发时间?对了,你为什么不写小说了?”
“不要烦我,咱们拿对方当空气行吗?”方思雨回头看他一眼。
寒成笑着点头答应。他去网上看方思雨的空间:
空中楼阁的碎碎语
沉落,心情身体,整个气场都是幽静可怕的,连气体都有压抑感,连呼吸都会很困难,被诅咒了还是被魔幻了?
楼顶,一个人晃着,不知道去与留,感觉谁都不需要自己了,感觉自己谁都不需要了,是不是在空中楼阁呆得太久了,这一刻为什么总有扑向大地的冲动,那一刻是不是真的尘埃落定?为什么不去赌一把?我,现在就这样扑下去,看天收我还是地收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我,怎么对这个念头就这么好奇这么迫切呢?
尝试过绝望吗?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灾难总是不期而至,而你除了自己的两只手,竟然一无所有,没有亲人的理解,没有朋友的支持,没有医生的救赎,没有神仙的保佑,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等待。只是等待,等待灾难反复降临,等待将来一点点变得更加灰暗,等待痛苦慢慢加深,等待心情变为冰块,等待泪水干涸,等待不可知的每一分每秒……
这不是绝望吗?什么都做不了,说不了。这不是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