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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钧,继续。”
五月有些不满地伸手抓他,却被沐钧按住。
“乖,别闹,我马上要出去。”
“出去做什么?”五月抓着他的手指道。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她不让他丢下她独立离开,有些怀念的味道。沐钧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指在她长发间滑动:“救人。”
“死了很多人?”她想起新闻,问道。
沐钧沉默,黑色的双眸瞬间又布满了阴郁,深沉不见底,他没有回答,但心绪已乱。
不止是很多,而是大片大片的尸体,现在城市里恐慌一片。所有机构都停止运转,被感染的人发疯似的在路上打砸,有些直接制作简单的爆炸物,往空中的飞艇投掷。
新闻里景象只是部分,在重病区,这些情况更加严重。
当时跟着沐钧的医生差点被狂躁的病人给肢解了,幸好他们是跟着沐钧,不乖乖听话的病人,沐钧懒得废话,会将他们全部给扔出去,反抗者,格杀勿论。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做杀手或许比做医生更专业。
不过现在他必须以救人为宗旨,不计代价,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这个城市会在24小时后,进入自动毁灭倒计时!
念头一起,顿感时间紧迫,他翻身起来,找了干净衣服换上,就要重新动身。就在这时,被她拉住了衣角。
“我和你一起。”她说。
“不行。”
“我和你一起。”五月再次重复道。
沐钧看着五月,少女的脸无比淡然,眼神认真清澈,仿佛本来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在他身边一样。他愣神了半晌,突然一把将他紧搂在怀里,闭眼道:“傻丫头,不怕吗?”
无人来偷袭的话,至少这里暂时还很安全,外面可是另一番景象。可就算这样,她也想和他一起?
“我不怕。”
五月摇头,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他太过用力,让她有些窒息感。
“好,换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沐钧没再多言,放开她,直接行动起来。他本来就不放心五月独自在家,这种时刻他又做不到一心二用,既然不知道传播途径,将她带在身边,也好照顾。
再说,他此时怎么舍得辜负五月的心意。
五月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沐钧注视她的那道温柔充满爱意的目光,她蹬蹬地跑去换衣服,动作无比轻快。
其实,跟着他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说,爱她就是,哪怕面对再危险的境地,她尽管向前,身后有他。
这和她过去得出的身体交缠的数据相差太多,完全是两种行为。所以她必须要验证,可惜那日沐钧得了消息就直接走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试验怎么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跟在身后。
只是,这种行为就是爱吗?
五月心想,危险的时候她在前,他在后,那她岂不是类似防御盾牌的存在?但联系到掌控者“一”的消失,这个解释倒可以有联系。
没错,那时候,那个女人就是挡在“一”的面前,神态决绝,从行为上来说,她为“一”阻挡一切,但最后却是“一”化为了碎片。
这就是五月当初看见的情景,这也让她对沐钧的话信了几分。
只不过,她的偏差理解,让本就动心的沐钧,更加深陷进去。
当人处于绝望和危险的境地时,越是在这种时候愿意接近你,与你共度难关的人,越是容易在你心底留下永不可磨灭的影子。
沐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她轻快飞跑的背影,好像不管外面是否世界末日,只要跟在他身边,就会忘记一切。
绝对的毫无杂念的信任感,甜蜜得有些让人有种抓不住,捉摸不定的飘忽感,好像掩盖着的潘多拉的盒子,充满诱惑却不能去触碰最深处的真相。
否则一旦打开,涌出的就是灾难。
第23街道尽头的巷子,光线暗淡,充斥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地上还散乱着一些人群逃离时候落在地上的迷幻、**丸。在九号城市,这个堕落的死角是很有名的红灯区,一边是酒吧,一边是□易的场所。但基本来的都是中下层的人,上层的人不需要来这些公共场所买醉买人。
挂着“BLOOD”红字标记的酒吧外,大批的医生和防护人员已经将这个杂乱的地方清理出一片空地。
“沐医生,据调查这里就是最先发病的地方。”身材干瘦的一个眼镜男递上了报告。
“准确吗?”沐钧沉声问道,刚把报告接在手里,身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五月?你怎么来这里了?”
一脸倦容的韩峰正扶着墙角,他喘了口气,点燃一支烟叼着,用那大片云雾将自己的表情掩盖。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沐钧身上,隐约的,有些敌意。
正歪头观察环境的五月,指了指身边的沐钧:“我跟他一起。”
“是吗?”打量着五月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依恋和喜悦,韩峰只看见那如镜面般的淡然平静,他心里的某些情绪因此而减缓不少,很快就将话题引回当前,“我刚从里面出来,小白发疯似的到处找你,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劝住。”
“小白?”沐钧不易察觉的拧了拧眉,又是什么他不知道的人。
韩峰哼笑一声,意有所指地道:“是女人。”
沐钧不再说话,埋头看着手里的报告。他们是负责病情的医生,不是专职的调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从别人那里了解。这些报告在短短时间内也算是非常详细了,可见韩市长手下还算能人不少,这么混乱的局面,还能整理出有用信息。
五月则在数据库里找寻一个叫小白的女人,似乎有那么个人,叫白菲。
韩峰带着浓浓烟草气息,靠近五月道:“小白现在被隔离,如果你哥说能见面,你再去见,她虽然吓坏了,但好在神智清醒,也不要太担心。”
他这么说也是安慰五月,一个女人经历那种事情,难免崩溃。
就在七天前,白菲如往常一样,和曼曼几人在这里唱歌,突然被冲进来的叔父的儿子抓了出去,囚禁在酒吧后面的包房里。
她叔父也在那里,眼睛充血就像头发情的野兽,当着她的面,强X了她的母亲,动作极端疯狂,连带她也在同时被堂哥强行占有一遍又一遍,这对父子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摆动,然后,慢慢地溃烂掉!
根据韩市长那边得到的调查结果,这算是第一起病发事件,这个病来得怪异,生病的人都极度狂躁,但脑细胞却并没有受损。
因为和白菲有过几次照面,喝过次酒对韩峰来说也算是朋友了,当初五月说想玩音乐的时候,还是他把五月介绍去白菲那里做鼓手的。虽然五月上次重伤后就再也没去过她们那个乐团。
见五月望着酒吧的方向出神,韩峰又道:“你着急想见她的话,可以问问你哥什么时候能再进去。”
五月没有回答,以她现在的感官,能听见酒吧里面传来的女人痛苦尖锐的喊声。
“救救我——五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说什么,嘛,就祝大家周末愉快了
31、第三十一章 死亡的陷阱 。。。
有些年份的照片上,是几个女孩灿烂的笑脸;沐钧看着照片中似熟悉似陌生的女孩;飞扬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欢乐;目光一沉,转头看向身边的五月。
是吗?原来她可以笑得那么欢乐。
他知道五月最讨厌的就是,被他禁锢在家里不准接触太多的人。朋友什么的;基本没有;他想过那样会使她太过孤单,可总想着自己陪着她就好;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暴露。
“以前关着你;恨我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五月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间酒吧面积不大,但隔出了很多小包间,她现在和沐钧一起站在表演用的小舞台前,看着那些合影。
有的照片上,她做着古怪的表情,有的照片上,是她肆无忌惮的大笑,有的甚至脸颊上还挂着斗殴的伤痕,眼底却流露着忧桑至极后的痛快。
这些都不是她,是真正的“五月”。
因为身体不好,因为处于生命无保障的处境,让这个女孩心里最多的是对未来的绝望。让她有种,今宵有酒今朝醉,在骨子里有种刻印的叛逆。
但是照片上的她,就和她的年纪一样,带着青春的张扬。
或许在“五月”原本灰暗压抑的生活中,能释放的时间不多,所以一旦释放就肆意爽快起来,整个人神采飞扬,无比鲜明。
不过现在的五月并不是很能理解那个女孩的心理,朋友吗?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东西?
听到沐钧问她,她转头对上那深含期待的目光,摇了摇头。
恨也是种复杂的感情,掌控者“一”告诉过她,没有爱既没有恨,掌控者“二”告诉过她,恨等同于毁灭,她既然都没掌控爱是什么,也没想过毁灭沐钧,又何来的恨?
只是,有一天他会恨她吗?
那时候,理由是什么?
想到存在一定几率性的未来,五月突然心里涌起一种怪异感。她紧盯着沐钧,胸口好像闷压着一块大石,还时不时蔓延着酸酸的味道,非常不舒服。
沐钧注意到她的视线,慢慢闭上了眼睛,伸手将她捞在怀里,用手感受到她脸颊的温度,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放开了一切,什么都不去想。在这紧迫的时间中,他想要奢侈的挥霍一下时间。
只要她在身边,他仿佛就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因为他要保护她,所以容不得失败。
最后,他用手按住五月的嘴角,让其弯起一个弧度:“以前是我顾虑太多,也有因为有太多事情要考虑。但以后都不会关着你,想要交朋友也不会阻拦,多笑笑吧,就像和她们在一起的那样。”
五月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无法深达她眼底,她的眼神,永远都是清冷淡漠的,用最理智的思考,处理一切发生在周围的事情。只是望进他眼中的那刻,这抹淡然就像被一块石头激起水晕的宁静湖面,有了那么一丝波动。
“好。”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应了他。
“沐医生!不好了!”
医疗组的化验员冲过来,脸色苍白。
“关起来的人开始病发了?”沐钧沉声道,“几人?”
“就一个,是那个叫白菲的女孩,复查时,她眼角膜刚开始充血,就马上狂躁起来。”
沐钧皱了皱眉:“接触性感染?”
“目前还不清楚,找不到病毒,找不到异状。”
沐钧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解剖新死亡的尸体,内脏、大脑、骨骼、肌肉,每一处都采样检查。”
五月看着他又投入忙碌之中,她摸了摸下巴,调出了记忆信息,她记得,白菲就是那个一直在叫她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