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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个在通常宇宙里的人是不可能会看透平面宇宙内的情况。不过复数以上的联络舰正来回穿梭在亚普提克门的两面,并陆续传来了最新的情报。
大致上敌军舰队是采取了菱形的阵形,并直接朝亚普提克门疾冲过来。而在与敌军有一段相当遥远距离的达尔玛普门方面,则可以看见我方的主力舰队。
“看来我们应该是能够抵挡五十小时了。”涅雷斯的心情非常的乐观。
“不过,敌军也很清楚我们的想法。”站在身旁的涅菲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着。
“他们可是会像燎原之火般的攻过来的。”
“如果他们不这么作的话,事情就不有趣了。”
“战争可不是为了你的兴趣而存在。”涅菲责备着。
“我并没有特别想让战争变得很有趣的意思。”涅雷斯提出了反驳。“就结果而言只要够有趣,不就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吗。”
“是吗?”这位拥有相同遗传基因的参谋长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这还用说。既然这关系到部下的性命,那我也就不可能将作战目的扭曲到只为了自己个人的乐趣。如果你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这就是我的回答。”
“当然,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希望你能够不要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这也是为了让我们家族的评价不再继续低落下去。”说到这里,涅菲突然想了一会,随即开口订正了自己的用词。“不对,或许应该说是‘不再继续往上提升’才对。”
“不用担心,我和毕博史家族的华丽疯狂性格是完全无缘的。想到今后我即将能渡过一段平庸至极的人生,我就无法克制心中的那份喜悦。”
“原来拥有提督称号并掌握舰队指挥权就是所谓‘平庸至极’的人生啊?”涅菲嘲弄了起来。“也许你的看法是这样没错,但我不认为我们家族的宿疾在发作时会事先出现任何症状。”
“既然这样,你就别再继续说这种让我不安的话了。”涅雷斯瞪着他那位兄弟的脸。“不然毕博史家族的疯狂历史可是会增添一段新的插曲。”
“没关系,有我在你身边。必要时就算得当场刺杀你,我也会阻止这段插曲的发生给你看。”
“我越来越不安了。虽说你刺杀我是无所谓,但至少我希望你能给一个连他人都可以接受的理由来吧。”
“联络舰‘柯斯露露号’传来通讯,”通讯参谋插话进来了。“敌军已分离出多数疑似机雷的时空泡。”
“当我们还在这里讲废话时,敌军已经先发制人了啊。” 涅雷斯咋了一下舌头。
以最新的情报为基准,在平面宇宙图上的敌军舰队前方也出现无数光点。
“到达预定时间呢?”
“还有七分。”
“需要采取雷对雷攻击吗?”
“也只能这么作了,我可不想见到单方面挨打的情况。”
“这还真是个坚实的意见,涅雷斯。”
“谢谢你幄。”涅雷斯将视线转向通讯参谋并说:“将全部机雷射入‘门’中,就这么通告全舰队吧!”
虽然拉斐尔正用空识知觉掌握周围的状况,不过她还是显示出了舰外影像。
其实视觉还是有空识知觉所不及的优点,其中最大的优点就是她能通过前者感知到不同的色彩。
前方的机雷群正以并肩排列的姿态飘浮在空间中。突然它们一齐发出了炽热的白光,而光源则来自于这些机雷的引擎火焰。
“终于开始了……”她可以听见山姆森的喃喃自语声。
拉斐尔让视线在战况速报上快速扫过了一遍,目前距敌军舰队真正侵入的时刻还有一段时间。
机雷开始逐一冲入“门”的内部。
当原先密集到几乎完全覆盖住亚普提克门的机雷完全消失之后,拉斐尔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一种无防备的状态。
——其实自己本来就没什么防备。
她将这种感觉尽量的压抑下去。不论前方是否有机雷飘浮,突击舰装甲的薄弱依然是一件不变的事实。
拉斐尔甚至不知道平面宇宙那里所发生的事情,顶多只能靠想像而已。
敌我双方的机雷现在应该正进行激烈的碰撞运动,但要将全部的敌机雷破坏大概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吧。
一定会有部份敌机雷冲到自己的面前来才对。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她将视线转到套在控制定手中的左手上,这五根手指正掌握着二十条人命。
战斗前的紧张感压迫着拉斐尔的全身。虽然这种感觉还不至于让她感到不愉快,不过如果过于严重的话很可能会让自己因此丧失性命。
为了不让舰桥上的翔士察觉到自己的感受,她以深呼吸的方式让心情平静下来。
“敌先行机雷群,侵入预测时刻已到。” 索巴修传来了报告。
下个瞬间,亚普提克门突然沸腾了起来。
大量机雷开始从‘门“ 的表面蜂踊而出,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惹人厌的生物正在进行分裂生殖。
“战斗开始!”拉斐尔这声号令也许是刻意用来喊给自己听的。
一枚机雷朝正面袭来。
拉斐尔锁定了这枚机雷,井准备扣下反质子炮的扳机。
然而,在下个瞬间,机雷竟然四分五裂了。
原本拉斐尔还以为僚舰已先将它破坏,但她很快就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四分五裂后的‘碎片’竟开始加速起来了。
看来那应该是一种多弹头型的机雷,而且每一枚弹头都各自拥有其推进力。
拉斐尔一面咬紧牙关,一面扣下扳机。其中一枚弹头被摧毁了。
看来其它僚舰也各自完成份内的工作、这些弹头终于成为真正的碎片并漂散在四周。然而这些碎片对突击舰这种小型且装甲薄的舰艇也是一种危害,因为两者间相对速度相当高的关系,一旦彼此冲撞就有可能对突击舰造成致命伤。
拉斐尔瞬间闪过了一块差点要擦撞到舰体的较大碎片。
虽然只是浪费了一点时间,但“巴斯洛伊尔号”马上又被另一批弹头包围了。当她察觉到这件事时,一枚弹头已经来到舰侧,而且也没有将舰首转向的时间了。
“艾克琉雅!”她高声提醒着正在控制连射式凝集光炮的次席翔士。
不过似乎是没这个必要,当拉斐尔高声叫喊时,由“巴斯洛伊尔号” 的可动式凝集光炮所射出来的光束已经贯穿了那枚弹头。
一阵对消灭之后的爆炸在极近距离内发生了。
“右舷装甲板受损,第四、第十一、第十五区域出现破洞。”杰特报告着。
“啊,第七区域也是。”
“乘员的情况呢?”拉斐尔问道。
“目前应该是不要紧。” 杰特正…一监视着除了舰桥上翔士以外的乘员,也就是所有从士的行动状态。因为目前在战斗中的关系,所以全体从士应该都已经穿上了增压服。
拉斐尔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气。
“船壳温度上升中。” 山姆森说。“边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压制下来。”
内藏于弹头中的反质子看来已经和构成船壳的原子产生反应,不过大部份的反质子应该都已经被防御磁场弹开了才对。
“‘巴斯洛伊尔号’,还健在吗?”她听见了阿特斯琉雅的声音。
拉斐尔循声望去,在战斗指挥桌一角出现一尊约十达诸高度的立体影像,但这影像只有上半身而已。
“我还能战斗。”她向半透明的阿特斯琉雅影像回应着。
“很好。” 影像消失了。
百翔长除了是司令之外,同时也是一名舰长;她当然也要操纵舰艇战斗,所以并没有多余的对话时间。
“第二波,来了。”艾克琉雅说。
拉斐尔重新把精神集中到空识知觉上。
由巡察所释放的核融合飞弹正从后方朝自己逼近过来。但这些核融合飞弹立刻就追过了“巴斯洛伊尔号”,并袭向前方的机雷群。
当拉斐尔自己也成功摧毁一枚尚未来得及分裂的机雷后,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大量碎片开始在亚普提克门附近漂散着。在亚普提克m行星强大重力的牵引下,这些灼热的碎片开始在“门” 的前后排成一条长长的行列。也许这些碎片今后会在亚普提克3行星周围形成一道圆环,并使这颗行星更具特色也说不定。
“第三波,来了。”艾克琉雅说。
其实这时说第二波或第三波已经没有意义,因为敌方机雷几乎是毫不间断的蜂涌而出。
而且机雷的密度也非比寻常,看来先前两波只是我方雷对雷攻击下的幸存者,之后的敌方机雷可就不会再遇到任何阻碍了。
换句话说,这场战斗只会更加艰苦,也绝对轻松不起来。
拉斐尔扣下了扳机。
“敌军到底拥有多少机雷?”涅雷斯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看来敌军似乎并不想保留这些机雷到与我军主力部队交战时才用的样子。”涅菲将他的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就算他们打算击溃我们并完全掌拉亚普提克星系,这些机自也应该是必要的武器才对。”
“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指导敌军呢?”
“如果能的话我还真想这么作,难道他们真的在暗地里盘算些什么吗?”
敌军的兵力是我方的十倍,因此星界军早就已经对承受激烈的压制性机雷攻击有了觉悟。然而,这样的机雷攻击规模却远担过事前的想像。
敌方真的打算投下所有的机雷以控制亚普提克门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星界军的主力部队即将接近这个星系的事实。
涅雷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论敌方在盘算些什么,我们也一定要守住。将巡察舰上的机冒释放出来吧。”
“那不是原本要保留到追击战时才用吗,涅雷斯?”
“如果我们在这里输的话就不会有追击战了,涅菲。”
“没想到你竟然会作出这么令人惊讶的严肃思考。”
“没想到你竟然会赞同这么理所当然的想法,这才比较今人惊讶。”
“就算我们两人一起惊讶也是于事无补吧?”
“虽然对这句话很不满,但我还是赞同你的意见。传达指示给所有巡察舰,立刻展开雷对雷攻击。”
“不过,突击舰又该怎么处理呢?如果让它们继续迎载敌军机雷攻击的话,我会有点于心不忍的。”
“没办法。如果敌军的突击舰部队冲进来,我们还是得仰赖它们的力量。”
“但是,现在我们似乎是束手无策。”
“派护卫舰去支援它们吧。”
“咦?”
“一支突击队旁边就跟着一支护卫队,编组方式就交由各分舰队司令部来处理。”
“嗯,相当坚实。”
“我知道。没时间了,快去。”
当涅菲正准备迈步传达指示时,他的脚步马上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涅雷斯望着他的双胞胎兄弟。只见涅菲正将他的视线倾注于战况图上。
“看来我们已经晚了一步,涅雷斯。”
涅雷斯也跟着注视那幅战况图,他发现位于“门”周围的突击舰部队数量正急速的减少当中,仿佛就像是一根根梳齿从梳子上被拔下来一样。
“怎么可能!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新武器!” 负责汇整舰队情报的通讯参谋报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