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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装睡着了。”许菁菁紧紧抓着他的手,“拜托你了叔叔。”
“好,我尽量。”齐江临安抚着她的情绪,轻声道:“不是要装睡吗?那闭上眼吧。”
“嗯。”许菁菁松开了手,呼吸平稳,气色比之刚刚醒来时又苍白了些许。
齐江临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那眉宇却在不知不觉皱了皱,放在被子里的手顺上心口。
他看的心底泛疼,急忙移开目光。
许菁菁很难受,心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就算自己再努力的伪装沉睡,也禁不住的用表情出卖了自己,不由自主的,本是隐隐作痛的心脏又一次闹腾了起来,那股难以承受的绞痛卷土重来,痛的她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菁菁,菁菁。”
熟悉的声音徘徊在耳侧,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再也忍不住疼痛倒在了他怀里。
沈宸烨抱紧她,面带怒色的瞪着徐琛叶秦。二人却是沉默的站在床尾,默契到同时一声不吭。
“说啊,怎么会这样?”
徐琛顾左言右看着叶秦。
叶秦抬头盯着天花板。
“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是吗?”
“江易泽和许婉儿的视频她都看到了。”齐江临出面解释。
沈宸烨眉头紧蹙,无论他怎么提防,也被她看到了?
“大少,你不用紧张,这是因为她情绪波动心脏受到了压力导致一时痉挛,心血供应不足,引起绞痛,已经用药了,明天情况就会好转,不会有危险的。”徐琛解释道。
“可是她很痛。”沈宸烨抱着她,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发出的轻微颤抖。
夜色凝重,静默的病房内加湿器喷洒着水雾,床上熟睡的人颤了颤眉睫,缓慢的睁开眼睑。
屋内有些昏暗,但丝毫未有阻止她的视线。
窗户前,月光萦绕在地,一道影子长长的斜靠在墙上,背影落寞,身形萧瑟。
许菁菁没有开口让他回头,只是犹自摘下氧气罩,顺着床沿,未曾发出一点声响的走下病床。
沈宸烨回过神,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他急忙回头,正看着她跌跌撞撞,显然还未适应突然双脚着力,整个人都朝着自己倾斜而来。
心底一慌,沈宸烨摊开双手将她软下的身体拥入怀里,“怎么不叫我?”
许菁菁莞尔,屋内视线模糊,她只能借着月光摩挲着他红肿的眼,“大男人又哭了,羞羞脸。”
沈宸烨打横抱起她,“只是被风沙迷了眼。”
许菁菁缩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很淡很淡的烟草味,沈宸烨是不喜抽烟的,非到必要时候,他绝对不会碰一下。
可是今天,他身上除了那熟悉的香水味,还有那股被掩盖下却依旧明显的烟气。
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刚毅轮廓,不苟言笑,从不心慈手软,甚至是冷血到毫无血性的男人,他在忧愁,他在害怕?
“菁菁,过两天我们就回家。”沈宸烨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嘴角微微带笑。
许菁菁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好。”
医院急诊室,徐琛面色冷峻的站在病床前,旁边的仪器发出有条不紊的滴答滴答声,那规律的声音就像魔咒,拂动在脑海里,搅动自己所有的脑神经,他几乎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上两处跳动的血脉。
“院长,这医院外围上了太多记者,该怎么处理?”脑外主任摇摇头叹息道。
“加派保安,通知许小姐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许先生或许醒不过来了。就算醒了估计也是瘫了。”徐琛望了眼床上面如白纸的男人,嘴角自嘲一笑,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急诊室外,许婉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头顶上空的红色警示灯,十指交缠,心乱难安。
江易泽听到消息,从别墅内绕行而来,来时碰巧遇到出来的主治医生。
“易泽。”许婉儿声泪俱下紧紧的抱住江易泽。
医生叹息道:“病人受了很大刺激,一时脑充血,导致血管堵塞,虽然我们已经很努力的抢救了,但要醒过来的希望很低,就算醒来了,日常生活也无法自理。”
“什么叫做无法自理了,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许婉儿痛哭失声,现在许氏一团糟,父亲又住院,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轻叹,放下诊断书,转身离开。
许婉儿瘫软在江易泽怀里,瞧着被推出来的许姜承,几乎是手脚并用跑到他面前,只是无论她如何呼喊,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婉儿,不要这样,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不会让爸爸一辈子都躺在床上的。”江易泽抱住狼狈痛哭的女人,轻声安慰道。
许婉儿回转过身体,双手紧紧攥紧男人的手腕,“帮帮我,帮帮我。”
“好,我会帮你的。”江易泽将安定下来的许婉儿扶到椅子上,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目光如炬,江易泽面色阴鸷的望着走廊尽头的一双双鹰爪,带着浓烈的戾气浓罩而去,狠狠的,决然的,不留情面的撕碎所有人,折断所有翅。
“我还没输。”他咬牙切齿,冷若冰霜的大吼一声。
翌日新闻再次铺天盖地而来,除却许氏股价一落千丈,连带着许氏大小姐丑闻一出,许氏现任董事长中风住院,一系列连锁反应霸占着所有财经新闻头版头条。
而许婉儿在所有人的诧异声中宣布将许氏代理董事长之位交由自己现任丈夫江易泽,而江易泽联合江氏一并推出融资政策。
沈宸烨看着今日要闻,嘴角更是高高上扬,品了一口咖啡,笑道:“江易泽这是准备破釜沉舟了。”
齐江临翘着一腿,点点头,“江氏老爷子或许想不到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产业竟然就这么被自己孙子给吞了,甚至还搞起来两家企业合并,一家已被架空的公司只会拖累另一家。”
“所以齐叔的意思是迂回战术?”沈宸烨放下咖啡杯,“听说江氏这一次在标注城西的一处地皮,政府给的是十亿,以江氏的财力,这笔钱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要说狠还是要说权力在握那些人,这一次却推出了附属并购条例,在拍买下那块地之时,连带着那块地所在的山脉也一并买了。”
“尚栖山地处高海拔,植被覆盖广域,只不过没有什么开发的潜力,所有很多人都不敢贸然出手。”
“一次性拿出十五亿,就算江氏财力雄厚,也有难免出现什么突发危机,如此,只要工程一旦开启,投入的资金必定也不在少数,江氏要想保证公司运营,必定是大力宣传刚刚建造而成的淮南山庄高级别墅。”沈宸烨拿出一纸文件。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的别墅卖不出去。”齐江临收下那纸密封文件袋,笑意满满。
沈宸烨斜靠在椅子上,指间搅了搅咖啡,“以齐叔的能力,让质检部门改一改,想必一定很容易。”
“这事的确很容易。”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秋日阳光,和煦照下。
许菁菁坐在床上,不时瞅瞅外间相谈甚欢的两个男人,本想掀开被子走过去听一听,可是一想起昨晚上的有惊无险,还是规规矩矩的躺着为妙。
“叮……叮……”
许菁菁探头看了眼外面未曾有反应的两人,又瞥向放在床尾处他的外套,外套里手机在震动,那频率带着床身也在禁不住的晃着。
她缓慢的移动身体,拿出手机本想喊一声大叔,可是看着号码好熟悉。
许菁菁疑惑的按下接听键,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对方先出声:
“沈宸烨,你够狠的,竟然换了我的视频,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记住,我还没输。你销毁的不过就是拷贝,我手机里还藏着原件,要不要我发给你看看?”江易泽狂妄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
许菁菁皱了皱眉,回复道:“江易泽,如果没看到那段视频,或许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前夫在我们结婚每个月里有二十天都在我妹妹的床上,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许菁菁?”
“是我,怎么?觉得自己很有本事?的确,在许婉儿床上大展雄风,那一马就有平四方的潜力,果真是我这等凡人驾驭不住的。”许菁菁冷笑,“许婉儿也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那娇呻的声音,那销魂的动作,不知道实战了多少次才有能力让人看得如此血脉喷张。”
“许菁菁,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你想要回你的视频,就乖乖听我的话。”江易泽威胁道。
许菁菁不以为意,躺回床上,“如果你真有本事发出去,再来跟我谈条件。”
“看不出来嫁给了沈宸烨,这语气,这性格都逆转了。”
“不是我嫁给了谁就有了底气,而是我觉得跟你这种人相比,我是自豪的。”
“当然,把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小叔叔逼到死路,把自己的妹妹逼到疯癫,你的确应该值得自豪。”
听筒里明显能感觉到男人的磨牙切齿,许菁菁越发挑衅,“江易泽,你知道我最恨你们什么吗?虚伪,许姜承的虚伪杀了我的父母,你的虚伪毁了我的初恋,许婉儿的虚伪抢走了我的婚姻,我的确很自豪很得意,如果你们不满意,可以继续虚伪,我等着看。”
言罢,许菁菁挂断手机,随后毫不迟疑的将号码拉入黑名单,眼不见为净。
“怎么了?”沈宸烨推开门,却见她愣愣发呆的盯着手机,心底一惊,恐惧着她又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许菁菁淡然一笑,“我刚刚把江易泽骂回去了。”
“嗯?”沈宸烨拿过手机,一笑,“真的?”
“他还想用什么视频威胁我,就他那伎俩,能干成大事吗?畏畏缩缩的,如果真有,怎么不直接给我来个措手不及?”许菁菁自顾自的抱住男人,寻着他胸膛的位置,越发靠近他。
沈宸烨覆手轻柔的放在她的头发上,眸中带狠,如狼眼血红,嘴里却是柔情蜜意,“相信大叔吗?”
“当然。”许菁菁更起劲的从他的衬衫里探进去,触手而及的是他滚烫的皮肤。
沈宸烨身体一僵,腰间覆盖上一双带着点冰冷的手,他低下头,眼底柔情再现,“菁菁。”
许菁菁委屈的翘了翘嘴,抬头一往情深的注视着男人如水荡漾而开的双眸,小声嘀咕,“大叔身子好烫。”
“……”沈宸烨嘴角微微抽搐,你再这样挑弄下去,会更烫。
许菁菁停下双手的抚摸,坐起身,面朝男人。
沈宸烨稍稍的轻喘一口气,还未来得及放松心绪,却感觉胸口处一阵微凉,他诧异的瞪大双眼。
许菁菁不动声色的解开他的衬衫,露出他小麦色健硕的肤色,小脸红了红。
“菁菁,不能这样。”沈宸烨按住蠢蠢欲动的小手,摇摇头,“你现在还病着。”
“我知道。”许菁菁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可是只能看着不能吃着,心好痒好痒。
沈宸烨温柔的抬起她羞涩低下的脑袋,在她发呆之际,覆唇而上,将她本是红霜满面的脸挑逗的更是通红,宛如雨后樱桃,红的剔透。
许菁菁眨眨眼,双唇间是他柔软的进攻,随着他的侵占,他嘴里那股浓浓的苦咖啡充斥进自己的嘴中,苦涩过后,却是甘甜。
“这样够不够?”沈宸烨打趣问道。
话音一落,果不其然,红透的樱桃发烫了。
沈宸烨将被子替她掩盖好,“不管够不够都只能这样了,徐琛的话还记得吗?”
许菁菁将被子掩过头顶,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好了,要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