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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外人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让眼前这个迟钝的家伙自己去发现吧。不过看样子……金寒还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反正两个人也不对盘,孔萧就大方地在心底幸灾乐祸起来。
只是幸灾乐祸过后,孔萧反而羡慕起金寒来。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了吧。孔萧隔着衣服感受那张字条带来的温度,有些伤感。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可惜不懂得珍惜……
看着孔萧的笑容又渐渐收敛,钱小飞连忙出声:“孔萧,我们来下棋吧。”
本以为孔萧会马上同意,谁知他竟然拒绝了:“我今天其实是向你来道别的。”
“道别?”
“恩,热闹看完了,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孔萧笑得顽皮,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可你不想看看《秘杀方》到底会被谁拿到吗?”钱小飞觉得这应该也算一项热闹。
不想孔萧却不以为然:“你以为《秘杀方》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前几任庄主挖地三尺都一无所获,怎么可能被这些人在短短的十五天里找到!”
“也是……”钱小飞觉得孔萧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过那些疯狂寻找者不会这样想。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也肯定不想放过。因为“万一我能找到呢”这个信念会一直鼓舞着他们前进。
想到这里,钱小飞忽然忆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个心理访谈节目,参加节目的心理学家用两个例子说明了人心理的普遍弱点,一是买彩票,二是掉砖头。他说同样一群人,买彩票的时候心理想的是“万一我中奖了呢”,但如果天上掉下一块砖头,那人们的想法就变成了“那么多人,哪就这么准砸到我呢”。其实这两件事的概率是一样的,可人的心理却截然不同,这便是人的心理弱点。
“小飞兄,想什么呢?”孔萧忽然出声打断了钱小飞的思绪。
“啊,没什么……”钱小飞从回忆里出来,却莫名伤感。电视呵,有些怀念呢。
“该不会是想家了吧?”孔萧随口道,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一语便正中红心。所以当钱小飞愣在那里之后,他也愣了起来,“不会让我猜中了吧?”
钱小飞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推开孔萧探询的脸:“什么猜中了?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哪会想那种东西!”
孔萧也不再问,只是温柔地笑:“想要家还不简单,你随便选一块顺眼的风水宝地把金钱帮的大本营扎在那儿,不就可以一直住下去了。”
孔萧的提议原本只是顺口一说,却不想把自己很钱小飞双双击中,这想法似乎打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人恨不得马上实践。
原来家的感觉,谁都渴望呢。
孔萧离开的时候已经傍晚,夕阳的余晖透射在室内的桌椅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虽然孔萧说离开是因为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但钱小飞直觉原因不会这么简单。不过他也没多问,人与人的交往应该有条界线,一旦越过了,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断交决裂,要么血肉相溶。
想到这里,钱小飞忽然发现已经一个下午不见金寒了。自从他撂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便一去不返,这“走走”的时间也忒长了吧。
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毕竟不是什么重感冒,所以他觉得出去找金寒。
古韵山庄乃四大帮派之一,但钱小飞觉得这个大没准儿不是指“势力”而是指“占地面积”,不然怎么会有地方建那么多的亭台楼阁、花苑水榭,害得他……迷路了。
这下可好,金寒没找着,自己倒跟着丢了。此时的钱小飞正处在一个类似后花园的地方。满眼望去全是花草树木,别说屋舍了,就连一个人影……
等等!钱小飞视线忽然集中在一点,只见梅树下站着一女子,且看相貌有些眼熟。
钱小飞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终于想起这女子正是庆功宴上见过的古白之女!
虽然没说过话,但钱小飞认为上前问个路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况且山庄主人的女儿应该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吧。
正想行动,却不料女子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御寒峰首席弟子——穆远之!
钱小飞决定暂缓问路,躲在一旁看个究竟。并不是他有什么偷窥的癖好,实在是因为这二位的组合搭配……有够古怪!
与此同时,古韵山庄厨房传来一阵哀号:
“给庄主炖的冰糖燕窝到底跑到那里去了啊——”
第 23 章
傍晚十分,金寒端着再次从厨房弄来的同上午一样的东西回到房间的时候,钱小飞已经不见了。
对于得了感冒还不老实呆着且四处乱跑这一举动,金寒一般是不能理解的,但如果主角换成钱小飞他就完全能够接受了。于是我们可怜的金寒便在着诺大的古韵山庄展开了寻人之旅。
与此同时,钱小飞则在大树的掩护下听到了一段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对话。
“念雪,你真的要嫁给你表哥吗?”从穆远之的神情看,这个情报的准确与否显然对他相当重要。
只见古白之女也就是古念雪垂着眼,轻声道:“这门亲事父亲已经定下了,对方也送来了聘礼。”不难听出,语气中有些许哀伤。
得,一轮对话下来钱小飞就已经知道了大概,这这这这,根本就是史上最滥俗最没新意的三流肥皂剧情节嘛!敢情那些他认为作者没用大脑就写出的东西还是有历史渊源的。
“可你爱我不是吗?”穆远之似乎不能接受,“他不过是比我有钱罢了,难道你就这么看重荣华富贵吗?”
闻言古念雪还没说话,钱小飞倒先在翻起白眼来。这个白痴,摆明人家姑娘根本不是这样想的,那个穆……木头,不把古念雪气死才怪!
果不其然,古念雪身形开始有些不稳,显然穆远之的话对他的打击很大,只见她扶住梅树稍稍站稳,然后冷冷道:“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般不堪,也罢,我们就此诀别,永不再见。”说罢古念雪转身欲离开。
好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钱小飞开始对古念雪刮目相看。
忽然想起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古念雪满脸心事,想必便是这桩吧。
穆远之自然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就这样离开。只见他快步上前搂住古念雪,把头紧紧地靠在她的颈项,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笨我呆我该死!其实我根本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你……”
最后那句话说得极其动情,连钱小飞都有些感动了(他看电视剧就经常这样),古念雪自是不必说,早已满腔柔情融在穆远之怀里。
啧,钱小飞不禁感慨,原来古人也是很开放的,或者说是古代的江湖人很开放。
不过现实的重担仍然阻挠着两个年轻人,只见古念雪轻轻退开穆远之的怀抱,幽幽道:“可……婚事已定,多说无义啊……”
“我们可以私奔!”幽静的庭园中,穆远之的声音格外清晰,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嘘——”古念雪紧张地用手捂住男人的嘴,轻声道,“万不可这样说,我不能这样做,那是不孝。”
“孝?”穆远之闻言苦笑,“你那父亲何时在乎过你的感受,你只要能为他带来更多的权势就是尽孝!”
钱小飞看见古念雪的身子剧烈得颤抖了一下,他几乎可以确认穆远之说的都是实话,不然古念雪不会不反驳反而无尽哀伤。钱小飞原本就对那个“左冷禅和岳不群的混合体”没什么好感,现下更是讨厌至极,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当成获取权势的砝码,实在是有够#¥%!?#的。
这时钱小飞看见穆远之再度把古念雪揽在怀中,接着说了句会让钱小飞猛冒胃酸的台词。
“全天下人都可以没有你,我却不行啊!你父亲没有你顶多是遗憾,你表哥没有你最多是伤心,可如果我没有了你,我……便也不存在了。雪,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心脏我的灵魂我的全部啊!”
寒~~钱小飞躲在树后猛搓手臂,满地鸡皮疙瘩。眼前的肥皂剧已经开始向琼瑶的方向发展了,并且从穆远之比莎士比亚还莎士比亚的台词里就可以看出此君很有这方面的资质。倘若自己再不出去,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古韵山庄中就要上演《烟锁重楼》了。
“咳、咳,”钱小飞故意先咳嗽两声以引起这对苦命鸳鸯的注意。接着从树后走出,摆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帅POSE。
“贼?”古念雪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给了钱小飞致命一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钱小飞这回不是故意,而是真被风呛着了。他觉得这古念雪绝对是近视眼,不然自己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帅哥站在眼前,哪个女孩会这么煞风景的喊“贼”?还……一猜就中。
不过……钱小飞瞄了瞄穆远之蓄势待发的架势,他决定宽宏大量这次就原谅古念雪的无知了。
“我不是贼,只是一个过客,又恰巧听到二位的谈话罢了。”钱小飞说着还甩了一下衣袖,以便做出文人墨客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淡然和洒脱,且不管这气质与他偷听的举动是否相符。
穆远之闻言立刻警觉起来,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偷听我们谈话有何目的!”
钱小飞甚是无奈:“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过客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穆远之阴郁的眼神扼杀在了摇篮里,果然再儒雅的男人当面对和自己心爱女人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也会换上另一副面孔。
“好吧,我确实是偷听……”钱小飞决定老实承认,“不过我可没什么目的,我只是很好奇罢了。”
“好——奇——?”
钱小飞仿佛听到从穆远之嘴里传来了磨刀的声音,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决定使出杀手锏。
“我有办法帮助你——”为了增加效果,他还故意拖长了音节。
果然,男人立刻来了精神:“怎么帮?”
“恩……”钱小飞想了想,然后将穆远之拉到一旁,低声道,“我帮你说服古念雪私奔,怎么样?”
“你有把握?”男人有些不信,“我刚刚说了那么多……”
“放心,包在我身上。”钱小飞拍着胸脯保证。说完就离开穆远之来到古念雪身边。
其实钱小飞在刚才就已经看出古念雪的意志并不坚定,可以说穆远之的话已经让她动摇了,现在需要的就是谁再推他一把,这么大的便宜钱小飞当然要占,还能讨穆远之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钱小飞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狡猾。
“你准备帮远之来说服我吗?”古念雪没等钱小飞说话,便先声夺人。
“不,我是来劝你不要和他走的。”意外的,钱小飞居然这样说。
古念雪也没想到,于是困惑地抬起头,不解地望着钱小飞。
“你想啊,”钱小飞不慌不忙道,“你嫁给你表哥(在这里钱小飞要抱怨一下,为什么戏里的女主角几乎全要嫁给表哥呢,难道不知道近亲是不能结婚的吗),穆远之自然要跟着师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