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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凡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中,茫然抬头,恍恍惚惚地问:“哪里来了这么多花?”
张仲文死嵌住他的肩膀却是恶狠狠地问:“你喜欢花么?”
曹凡心神迷惑间看见张仲文清晰的脸,竟然呆了,懵懂地点点头。
“哈哈。”张仲文奸佞地一笑,手臂凭空乱挥着;那飘在天上落在地上的花瓣带着真假难分的幻影,在水雨月色中茫茫迭荡,飞舞狂欢。
“那你喜欢雪花么?”张抿着嘴,邪恶地问道。
“雪?”
张仲文双手平行,突然诡笑着捏住了他前胸前的两点,曹凡又痒又痛,嗓子眼里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仰过脸忘乎所以地承担着;张仲文看他那喝醉了一样的表情,更加得意,摇起头甩着脖子用力朝半空中一吐,一股亮银色的气流在空中划了个半圈,雨水中立刻飞起阵阵细雪,夹杂着冰晶颗粒,流星搬落到两个人灼热的身体上;曹凡被这冰雪打在胸上脸上,只觉得焚身火热中千点万点针尖刺痛的一番冰凉,一双比冰更冷的嘴唇重新围追堵截了他求生不得的通路,一双比火更热的手生擒活捉了他求死不得的命脉,幽幽迷离带着花香的半暖肌肤裹了他,在他心窝血肉里插了无数小烛,想把他烤化了,却又在他身上背上扑上冰雪,提醒他就是融了烧了也要化在我怀里,哪里都不要去。
“你觉得高兴么?”一个很熟悉很亲切的声音,响在他的耳外,却似乎又来自他的心底。曹凡拼命点头,抱紧了手中的人。
“贱!”他听见那个声音说,但是他没有考虑这个音这个字的涵义。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又有一种温度不同的水流擦过。
“你高兴过之后,就会忘了我的。”
“人啊,只要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的……”
曹凡刚想说,我不会忘了你,我也不要忘了你;可是刚一睁开眼睛,却见到对面的一张脸上麻木冰冷,一抹月色将他的下鄂肩膀胸口洗得明晃晃镶了银一般,那黑洞洞的大眼睛里全是幽暗和迷惘,刚张开嘴的我字被吞了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小腹里的热气炸了开来,滚烫汹涌的潮水抽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挤成一股不受自己管辖的电流,沿着自己的命根子往外喷了出去,第一下的时候他混身打了个冷颤,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是在他脑海里按了一下照相机的快门,将面前的这个人的脸和样子一下子就黑白分明地映在了自己的记忆神经里;第二下第三下以后他觉得自己就要在这个人面前粉碎了一样。接下来他有点羞愧,也有点痛苦,但是总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当最后一滴高温的液体的热度也消散在他体外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空壳,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理智,没有了一切,只能任凭自己的眼睛容纳这一张银白的脸。
可是这张脸却是没有表情的了,曹凡突然变得僵硬的身体现在极需他的拥抱,可是那张脸上的嘴无情地动了动:“你现在痛快了吧,你也没有力气了对吧?”
曹凡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看见天空上悠悠地掉落最后几片花瓣,那些色泽鲜艳的花瓣掉到地上就化成了水,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你是自愿的,而且你也是不能后悔的。”曹凡在听这句话的时候,虚弱的身体被他拉到了面前的钟乳石上,他的胸被贴到了那光滑的石尖上,他知道他现在被压在了别人的身体下面。他感觉到那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刚才那条在水上舔过他的小蛇又在他耳边盘旋,他两只手抱住了石尖,喘着气说:“你……你说什么啊?”
“不要讲话,也不要乱动。”声音里似笑非笑,这语气似乎不是刚才那个胆小怕事怯懦无能的莫古利了,而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另外一个什么生物,那语气很诚恳,也很开心。
“曹凡……你看你前面,那是什么?”声音里循循善诱,曹凡努力抬头朝前方看去,发现周围的雨水已经停止了,被冲洗的镜子一样明亮的钟乳石洞墙壁上冰层闪烁,一道月光刺破洞顶的石缝,照在墙壁上,互相折射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刚想说:“我什么也看不清。”可是话没出口一个字他就觉得自己下身里被什么犀利的东西猛地对撞了进来,迎面一团湿湿的衣服,那是一件浅蓝的Adidas的运动服,堵住了他张开想喊痛的嘴,一瞬间他的腰就麻木了,胸口疼痛欲裂,可是他被人按住了上半身扣在有棱有角的石头上,反擒了双手;一挣扎就仿佛要被石尖刺穿肚子,肩膀手臂都使不上力,看来人家是蓄谋已久,算好了要他摆出这个姿势,逼他就范;他没有办法,只有迎着那把穿进了他肠子里的刀,一时间他痛得泪如雨下,却又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分明刚才还是在安然滋润温柔无尽的西天极乐里,可就是这么一转眼一转身,他已经被人强按在石头上,要剖腹穿肠整个将他生吞活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眼里头脑里只有一个字:疼。
“哼,你想叫就叫吧……反正这里也是荒山野岭;我这龙牙山朝阳洞底层的阴阳九镜水窟里就算是闹烟花爆竹,外面连个风声都没有……“身上的人说话间停了下来,喘着气,解释道。说完他干脆把塞住曹凡的衣服丢掉了,频频抖动身体,凶狠地说。
“莫兄弟……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好痛的,你快下来!”曹凡绝望地伸出手想摸到地上,撑住胳膊立起身,可是他怎么摸也不摸到那可以亮得照出人脸的地面,身子一动又一股强烈刺伤的痛苦从腿根穿向全身,他挣扎了一下,只能无力地呻吟。
“据说开始是很痛的,但是你很快就会有不同的感觉……呜,我看了那么多小说和录像片,好像都是这么讲。”身上的人声音里全是喜悦,曹凡恼了,攒了点力气说:“你快放我下来!”
“哼……耗子进了猫嘴里,还有得放么?”那人把身体贴到他肩膀上,咬着他已经充血的耳朵再次努力,曹凡哇得一声就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无奈他被人制住,腰折到了地上,只能满怀屈辱地抬起头,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得浑身筋都断掉……因为在面前光辉灿烂的墙壁上,他的身影上根本没有人,而是一条盘旋的大蛇,底着硕大的脑袋将长长的芯子吐出来,在舔着他的脸。
“你……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妖精!”曹凡忍住巨痛,张口喊道,挥拳想去打张仲文,可是整条胳膊都被张仲文抓在手里,张仲文倒拎起他筋肉匀称的胳膊,竟然恬不知耻地用舌舔了起来。一边舔还一边轻柔地说道:“怎么你不叫我大仙了么,改口叫妖精了?”
“你是谁?”曹凡脸已经涨得有点发肿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能跟着身后的人腰步的动作在颤抖,疼痛感渐渐麻木,身后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流了下来。
“小帅哥……你已经落在了我手里,那我要你死也死个明白,我就是在那天晚上被你一脚踢进江里的玄池大仙,那一天你踢得爽,我今天加倍奉还。还有,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在强奸你,换句话说,是在玩你,你有什么意见么?”这张仲文现在已经淫心大乱兽性狂发,积压了二十几年的一身妖气终于得了机会发泄,禽兽本色妖魔品质在精神里处了上风,已经毫无良知了。
“畜牲,放开我!”曹凡喊到。
“很痛是么?叫啊……叫得越响越好,把那天你眼泪汪汪求我的力气都使出来,我早就该知道,对你们这样俗人不用太好,越是对你们狠,你们就越得意……”张仲文疯狂地发泄着,意识也渐渐模糊。
曹凡咬着牙,怒火冲胸,但是他就是不肯吭声了;他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地面上流淌的破碎的月光,知道自己求天求地都没有用了,他一生有多少次跌落失望屈辱与绝望的深渊里,又有哪一次有谁来搭救过他?他开始恨,恨自己总是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开始恨,恨他自己管不了自己,刚刚只是一瞬间的快乐,就把自己葬送到这凌迟般痛苦的境地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番好心好意,最后换来得却总是衣冠禽兽的糟蹋,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变着法的吃人害人,以他的痛苦为乐?
身体在晃动,身体上绵延的热量在晃动,地上墙壁上的月光也在晃动;痛苦渐渐淡化,可是不知道何时才会休止,他笑了,他记得他爸在临死前说的话:“只要人活着,就有受不完的罪,你不去想它,它也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真是的是这样么?曹凡开始怀疑了,他想哭,突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没有了眼泪。
身上的人似乎累了,趴在他背上,一边凌厉地给他施加着痛苦,却一边用一种怪异滑稽的声调低声说着:
“你在心里骂我对么?你觉得我变态是吧?你是不是想宰了我?你很痛是么?可你知道什么叫痛么?”
“你不知道……因为你是人,你可以痛过了就忘,爽过了就忘,说过了就忘,做过了就忘……自己不忘记,还有人帮你忘记。我本来也是想学着做人的,甚至还想做个好人……可是做人痛苦太多,做好人痛苦更多!我凭什么要搭上我的身家性命陪着你哄着你,爱着你宠着你,到头来只换你一忘?我今天要你忘不了我,永远忘不掉我……”
曹凡暗骂:“这歹毒的妖精,说什么疯话!”
可是张仲文的脸就在他耳边,他听见哭声,是那种带喘息的哭声,有声有泪的哭声: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是我大不过她,大不过这欺软怕硬的世道,大不了有钱有势的三纲五常;你结了婚,成了家,你快乐么?把我忘了,你是不是睡得更香了……十八年,十八年啊,我两千多年都一眨眼混过来了,唯独熬不过这真真假假的十八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去做,只要你抱一抱我,只要你能糊里糊涂地看我一眼,我是什么都愿意的,我是什么都他妈的无所谓……”
曹凡只觉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他心里慌了起来,他在想:“这妖精莫不是疯了,怎么说些没头没闹的混帐话……你快点完事吧,我一起来,就找块石头砸烂你的脑袋!”
最后曹凡感觉到他把头垂到了自己脖颈处,两行很烫的热水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却听他奄奄一息地一说:“既然你已经忘了我,那就要我死了吧……”
他的身体随着最后几个字剧烈地抽搐几下,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接着就不动了,真好似死了一样瘫在他身上,再没说话。曹凡静静地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声息,积攒了几分力气斜着一侧身,听见咣的一声,那人摔到了地上;他身子一轻,挣扎着扶住种乳石立起来,后身和腿还在钻心的疼痛,可是曹凡却清醒了许多,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踉踉呛呛地爬到水池边,捞出自己的裤子,接着又在洞口发现了自己的背包,毫不犹豫地他就翻出自己常用的刀子,在地上的水里一冲,又在石头上磨了磨,擒在手里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地上不知道是昏还是死了的人身边。
“杀人犯法,可你是妖精,我要是不剥掉你的蛇皮,掏了你的蛇胆,我还算是男人么?”曹凡红了眼,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看来好像是过于激动加上虚耗过度,这妖精晕了,被抓着头发也都没有醒,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