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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是啊那个网上风传的富商与初恋情人的爱情故事的原型啊!”
“啊?真的啊?不会吧,那篇故事的男主角爱的是他初恋情人哦,就是为了初恋情人才跟他老婆离婚的呢!怎么看也对不上啊?”
几个小护士聚在值班护士台前叽叽喳喳的热烈讨论着,这时候,护士长走过来打断了她们花痴般的讨论。
“不用干啦?”
小护士们这才一哄而散。但她们热烈讨论的内容清晰的落在一旁站了很久的人的耳朵里。
第三天,严怡然终于幽幽的转醒过来。她有点艰难的抬起手,扯掉罩在口鼻处的呼吸器,她的动作惊动了趴在旁边睡着的男人。
沈嘉昊有点激动的重新握上她的手,动情的在她额头印上深情的亲吻。
“醒啦?我叫医生。”
才醒来的严怡然一时未能适应光线,凭着声音,才认出是他。昏迷的时候,她意识其实是清醒的,她一直知道有个人每日每夜的陪着她,是他,是沈嘉昊。
适应了光线,严怡然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她几乎愣住。平日里衣冠整齐、容光焕发的沈嘉昊,这时已是满脸胡渣,头发凌乱,憔悴的脸上残留的淤青伤痕清晰可见。
她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沈嘉昊听话的在床边坐下。
严怡然有点吃力的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在每一处淤青的地方停留,鼻子有点发酸。
“瞿辉打的吧!”
除了瞿辉,这世上恐怕没人敢对他如此了。
沈嘉昊握着她游走在他脸上的手,弯腰靠近她,让她不至于那么吃力。
“你哥的身手不错,小时候没少为你打架吧!”
他轻松的调侃着,是想要活跃下她哽咽的气氛,也想掩饰下自己被打的丑态,打小他从来打架就没输过,长大了就更没输过了。
听着他轻松的想要她开心的声音,她更心疼了,再也忍不住,眼泪巴巴的往下掉。
“你怎么那么傻嘛!没还手吧?不然他怎么打得过你?”
还手能被打成这样?
“哪能啊?敬老是美德。”
他是在讽刺瞿辉“老”,给瞿辉听见了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想到这严怡然破涕为笑。
见她笑了,沈嘉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预兆
就在ICU病房内一扫多日的阴霾,沉浸在雨过天晴的甜蜜的时候,有个身影孤独的站在医院冷清的走廊上,徘徊了许久。每每传出来的欢笑和温馨的谈话都让她心如沉入冰海里一般冰凉,比屋外凛冽北风还要寒冷。
那天,她躲在角落里,亲眼目睹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将沈嘉昊打到在地,狼狈不堪,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冲上去,但终究不敢。因为她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是她认识他十几年里从没见过的表情,被打的他眼中没有愤怒,而是毫不掩饰的悲伤。
后来,听到护士嘴里形容的那个深情的男人,这一切的一切,她怎么也无法与沈嘉昊联系在一起。
她认识的他对感情很矛盾,霸道却很冷静,至少他不曾为她大喜、大悲、大怒。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没哄过她,总是她哄他,他生气,她哄他,她生气,他也是掉头就走,她的悲喜不曾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可是,她疯狂的迷恋这样的他,觉得沈嘉昊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霸道、冷漠、淡定、不羁。
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输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输赢,她还是觉得应该面对。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敲门。
沈嘉昊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背对门坐在床上的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进来。”
严怡然躺在床上,头微微一挪,清楚的看到走进来的那个人,不由整个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
沈嘉昊觉得手里握着的手微微僵住,这才慢悠悠的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肖琳琳安静的站在门口,眼神里一扫之前的怨气,平淡的还剩下忧伤。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相对,没人知道应该怎么开场。这就是尴尬,夹在爱与怨之间的尴尬。
相持不下的时候,还是严怡然先开口。她虚弱的用手推了推沈嘉昊。
“我饿了。”
沈嘉昊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人,眼中担着明显的担忧回头再看上严怡然。
严怡然咧嘴,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沈嘉昊从病床上起来,刚要走,在门口经过肖琳琳身边的时候,身形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提步出了病房,也不忘关上房门。
三个人变成两个人,尴尬并没有减少。两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如今经历了许多事情后,连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谢谢你!”
想了很久,严怡然还是决定先开口,这句话,说得真诚,没有半点扭捏。
“你知道?”
肖琳琳没想到对方劈头过来的会是这么一句。
“我知道,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我猜是你,但不敢确认,想看清楚,终究没看清楚。”
“我……”
两人太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谈话,肖琳琳一时无法适应竟词穷起来。
“我没想到救我的会是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救你,但本能反应还是救了。”
“谢谢你!没有你的本能反应,我现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肖琳琳笑笑,没有客气的拒绝,这句谢谢她的确受得起。
“我知道,我们再回不去了。不能再做亲密无间的朋友,但至少我们可以不再相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都是较真儿的人,都知道,经历了许多,尽管彼此之间并无对错之分,但她们早已回不去了。
“嗯。”
肖琳琳鼻子发酸,声音开始有点哽咽,不知道是为了早就失去的爱情,为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还是为那份曾经亲如姐妹的友情。
“他是真的爱你,就是这点,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琳琳……我们并不是一个时间段的较量,所以无所谓输赢。”
“但他爱你胜过我,这点上你无可否认。”
在爱情上,女人总希望有个输赢,总要分出个高低。可严怡然从来没有比较过,既然她说是,那就是吧!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鼓浪屿上开了间家庭旅馆,准备去那里生活。”
“是吗?那很好啊,很适合你的性格。”
大学时候,她们就总说肖琳琳是最有小资情调的女人,鼓浪屿悠闲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了。
严怡然的心里有一点点为她高兴,那是一种为朋友压抑不了的喜悦。有些感觉是心底油然而生的连自己也骗不了。
“谢谢!我希望有一天,能在我的小店里……接待你……们!”
“好。”
严怡然醒来的三天后,病情逐渐稳定,瞿辉终于肯大笔一挥,批准她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她高兴的几乎想大叫。终于可以逃离那些仪器的滴滴声了,叫她如何不兴奋?
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严怡然的病房便迎来了第一个探病高峰。之前在ICU的时候,沈嘉昊担心她身体虚弱,不适宜接受太多人的关怀,索性屏蔽了所有探病者,就连沈妈妈也在拒绝名单里。为此引来了沈妈妈极大的不满。
“沈嘉昊,你搞什么名堂?我来看我媳妇儿也得你批准,这叫什么事儿?”
沈妈妈只有在非常气愤的时候,才会直呼儿子全名,可见这会儿气得不轻。想想也是,作为首长夫人的她,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看看,看看,你也不会照顾人,看把我们家丫头瘦的,脸都削尖了。”
沈妈妈说着,满脸心疼的抚上严怡然还是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蛋。
“妈,没那么夸张。”
严怡然有点哭笑不得的接受着沈妈妈夸张的关怀,和对沈嘉昊浮夸的声讨。
“妈,我才是你亲生儿子。”
沈嘉昊佯装可怜地闭上眼睛,痛苦的抗议。
但对于他的这声抗议,沈妈妈早就习以为常。
“哼!要不是政策不允许,你7岁的时候我早给你生个妹妹了。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
此时,沈嘉昊早不似之前,严怡然的病床边上早没了他的位置,被嫌弃的流放到了旁边。呆在一旁的他,恨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的只剩后悔,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
看着沈嘉昊失宠的愤愤不平的站在一旁,周妈掩嘴偷笑,然后把乘好的汤递给沈妈妈。
“丫头,来,这是丹参猪心汤,对心脏最有好处了,赶紧趁热喝吧。”
“谢谢妈!”
这一解禁,一连几日下来,真不得了,周妈的补汤,何飞倩的药膳,姚晓珍宫廷御医的秘方,同事韦姐的偏方,最后还有一剂也不知道谁带来的,传闻中林黛玉的补心秘方。每日里,严怡然光应付这些个食补、食疗,就已经晕头转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她觉得自己像被养猪似的一直养着。
“我怎么觉得此时更像怀孕时候的待遇啊!”
沈嘉昊终于忍无可忍了,在医院限时探病的同时,还出台了他自己的探视时间,除了那段时间,谁来也不接待。
这条例一出,病房里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
“终于可以回归了。”
沈嘉昊屁颠屁颠的坐回到严怡然的病床上,持起他的手得意的握在掌中。
“敢情您大少爷是为了一己私欲啊!”
“那可不?敢跟本少爷争宠,靠边站去。”
罗刚不是时候的出现,叫走了沈嘉昊。
沈嘉昊出门的时候,正赶上瞿辉来走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番,眼神交汇处还有飞溅的火花。只是一瞬,便各走各路。
瞿辉来到床尾,抽出病历架上的病历本,例行公事的仔细翻看。
“丫头,这几日感觉如何?还有心绞痛的现象吗?”
“没有了。”
“晚上睡觉还有心悸吗?”
“没有了。”
“嗯,很好,恢复得不错!”
“那是,我可是您美国首屈一指的心脏外科医生,Richie Qu的病人,可不能砸了您的招牌。”
奇“你跟那小子学得越来越贫了。”
书“贫?哪用得着他教啊?我可是师承你这的。”
瞿辉忍俊不住的拿起病历本,在严怡然头上轻轻一敲。
“不学好。”
严怡然冲她俏皮的做了个鬼脸,转了话题。
“瞿辉,你对他还心存成见?”
“嗯?嗯。”
“瞿辉,人家都对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看你把他打成那样。你就不能厚道点吗?别揪着以前的事儿不放了吧!”
瞿辉不回话,置之不理,径自放好了病历本,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示意她要做检查。
严怡然很配合,但嘴上也没落下。
“哥……日久见人心嘛!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瞿辉还是不理她,收好听诊器,自顾自说着病情。
“肺部还有少量杂音,心律尚有不齐,还要再住上一段时间。”
“瞿辉。”
严怡然终于发怒了,这人怎么这样,软硬都不吃呢?
瞿辉面对发怒的严怡然,停下手中的活儿,手□医生袍的口袋李,轻叹了一声,随后还是松了口。
“守行为,留校察看。”
和病房里的和颜悦色不同,在走廊偏僻的鲜有人走的角落里,空气里由起初胜利的得意,待罗刚的另一番话后,急转直下,落入了冰点。
“被捕的绑匪昨天在看守所里上吊自杀了。”
沈嘉昊握着栏杆的手急速收紧,几乎要把不锈钢的栏杆拧断一般。
“继续。”
“据看守所民警私底下透露,绑匪自杀前曾有人去探视他,但那一段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