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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随时候教。”
嗯?怎么那么像武侠小说里高手比武后的对白,不过这场比赛确是唇枪舌剑的比武。突然,有个念头在严怡然的脑子里猫起来:哇,这样口才了得的男人,要什么样口才的女人才能跟他棋逢对手哦。当他女友一定是非常辛苦的。
这边才因他的口才了得而感叹,那边就看见一群女人朝他冲上去。不用问,不用想,不用看一定是他的超级无敌铁杆粉丝,那叫一个疯狂,毫不逊色于偶像剧里花痴女的模样。这样的场面,她不禁再次感叹:口才了得,桃花旺盛,她敢说此男非良人也。
“纯欣赏类动物。“
她突然冲口而出的话,让旁边的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知所以。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这场比赛,任何人都觉得他,廖晓斌会赢,他也的确赢了,他的输赢从来不是为了学校、为了面子,他从来只为了自己,为了证明自己。他来自西南的一个小城镇,家里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他母亲告诉他,他并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因为他外公曾经是位赫赫有名的法学家,曾经参与编写这个国家第一部宪法的修订,可是,那次运动,外公被打成了右派,母亲也因此被插队支边来到了这个小城镇。母亲一直相信外公会平反的,平反后她便可以回到这座大城市。母亲的年少时的愿望落空了,外公和外婆没能等到平反的那天,便先后病逝。母亲万念俱灰下嫁给了父亲,父亲是个好人,却不是那个能让母亲回到这座大城市的人。从此,母亲把回到这里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从小母亲就说:“你是有高尚血统的人,你一定要出人头地,为了你外公外婆,也为了妈妈。”高考那年,他是当地的状元,全国各大高校任他选择。最后,因为外公的关系,因为母亲的殷殷期盼,他选择了G大法律系,就因为这是外公的母校。
比赛完后,他在一大群所谓他粉丝群中好容易才脱身,离开教学楼。他不喜欢那群女生,也并不享受被当明星一般崇拜的感觉,甚至觉得她们不知所谓。但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也就随她们去了。只是这一切有时候的确是个困扰。
当他从教学楼里出来,找了条僻静的小路想要尽快的溜回宿舍,他今晚还得跟乐队一起去跑场,时间快来不及了。
“哇塞,这廖晓斌真的不是盖的,厉害得没了边儿了。”
这时候,他再次听到有人在讨论他,叽叽喳喳的。平日里这条小路是少有人走的,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确实厉害,从他俊俏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他有如此敏锐的思维。”
这叫什么话?他不禁摇头,更加加快步伐。他最讨厌别人讨论他的外表。
“此人的厉害之处在于,能在两个小时内抓住对方最大的弱点,一击即中,破坏检控方的整个证据链,让证据溃不成军。”
嗯?这声音的见解挺专业的,至少有内涵,这又让他放缓了脚步,他倒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见解来。
“你们说那个被告到底有没有性侵害那个少年啊?”
“你猪头啊!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
“唉哟,痛呀,别打头嘛,会打笨的。”
他不禁摇头一笑,的确够笨的。
“都跟你说这是模拟法庭咯,怎么会是真的?”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律师,廖晓斌是辩方律师,他要做的是为他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就算他真的有性侵过少年,只要他能令法官相信被告没做过,那他的辩护就是成功的。换句话说,如果他今天抽到的是检控方,以他的能力也一定能把对方拿下。”
嗯,看来这几个和那群所谓的粉丝是不一样的,至少讲话的这位能看到官司的本质,而不是肤浅地只是关注他本人。这让他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感到好奇,这个校园还鲜少有女生注意的是他的专业而不是外貌。
“哎呀,不管怎么说,廖晓斌他就是帅啦!帅得一塌糊涂。”
“你啊!怎么说你也是个法律生,看问题就不能专业点么?花痴!”
哦,原来她们也是法律系的,听她提出尽管颇专业的见解,但还带着青涩,看来是学妹。这女生的法律前景不错,孺子可教。这让他很想看看她的样子。
当他走过去想一睹庐山真面目时,她们转弯了,拐了那边的小路,留下的只有四个年轻的背影。看着那四个背影,他却不知是谁。
真是缘悭一面!
让他记住了她,记住这个很特别的声音。
之后一段时间,廖晓斌一直期待着那个声音或许会不经意地出现在校园的某个地方,饭堂、教学楼、办公室、图书馆等等等等,但他再没听到过那个声音。校园里就是这样,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校园里,当你真正在等待某样东西出现的时候,却一直都都等不到。跟人生一样吧,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东西都会出现在不经意之间。
以后的日子,严怡然曾经问过他,他是什麽时候喜欢上她的?他没说是这个时候,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不过是心有期待罢了。
当然,后来他们还是再次相遇了,不然怎么会有后面的故事。
这日,方教授有事请假,她的选修课——证据学便空下了。系里怕影响了大一学生的学习进度,蔡教授便找到廖晓斌,让他当代课助教去给大一新生上课。原则上大三的学生又怎么能去代课?只是这门课本身就是系里按学生的兴趣爱好开的选修课,不计学分的,等同于兴趣班,所以也就不用拘泥这么多的制度。
“晓斌啊,你的证据学真的已经很专业了,给他们上课的确是搓搓有余了。”
选他,一是爱才,蔡恒坤几乎把他当入室弟子一般对待,比对自己的博士生还要好;二是廖晓斌本身在学校的声望,他去上课绝不会出现空堂的。
当天,证据学的教室改在了503阶梯教室,临时换的。本来选报这个专业的人不多,平日里一个普通教室都坐不满。但是廖晓斌要当代课老师上课的消息在校园里传开,便演变成了这样的场面。放眼望去女生在了大多数,可想而知,有多少真正来听课的,大都是旁听。
“哇,这什么状况啊?没位置了?”
严怡然接到换教室的消息找到503教室时,已经找不到一个空位。因为寝室里只有她选修了这门课,所以也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境况。
就在她绝望的要转身去搬椅子的时候,看在阶梯上有人在朝她招手,她在黑压压的一片头里看见了寝室里的另外俩人。她一肚子的疑问坐在她们占好的位置上,劈头就问
“你们怎么在这里?还要是比我还早到,并且占了位置。你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廖晓斌讲课喔,当然得来了。”
严怡然扶着头,她早该想到,她们怎麽可能一下子变成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呢?
“倩倩呢?你们把她一个人扔宿舍里啦?你们也太重色轻友了。”
“你还不知道她,这种事情她从来是不热衷的。她去看篮球赛去了。”
“篮球赛?她好像对篮球很感兴趣哦。”
“谁知道呢?反正她不爱学习,宁可去看篮球赛,也不愿来上课,哪像我们那么勤奋好学。”
何飞倩大言不惭之后,严怡然再次扶着头,她又晕了。
上课铃声响起,廖晓斌他抱着备教案,准时出现在503阶梯教室。一进教室他不禁微微皱眉,心里有把无名火烧起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是你们证据学的代课老师,我叫廖晓斌。”
自我介绍完后,座位上悉悉索索的传来讨论声。他也没理会。
“你们中间有多少人是来上课的我想我知道。所以上课前,我们来个随堂考,答对的留下,答错的离开。”
啊?座位上惊叫声连连。谁会想到这位代课助教会来这一招,这恐怕是G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例吧!
严怡然心中不禁道:嚯,够狠的呀?就不怕那些人恨他?
“你们可以去系里面投诉我上课的方式,但是我不希望我跟学弟妹们讨论法律知识的时候,教室里有别的声音。”
他还真不怕这群人恨他,她们恨他最好,对他来说少了很多烦扰。
他给大家出的题目很合理,证据学的概念题,选择题,总共有四个选项,他要求大家选好后在选项前排成一列纵队。
结果可想而知,真正来上课的自然明白什么叫证据学,其他的要么就已经自己离开了教室,要么就因选错而离开了教室。严怡然以为,那些铁杆粉丝一定会含恨离开,之后自然会对她们的这位偶像恨之入骨。没想到离开的人并没有抱怨,看得出并没有什么怨气。
当然,还是有漏网之鱼的,何飞倩和姚冰冰就是那两条漏网之鱼,跟着严怡然,她们又怎麽可能选错。
“呼,还好有你啊,然然。”
“你们还说,你们俩真是太无聊了。”
严怡然是在走回座位,经过讲台时讲的这句话,音量不大不小的正好飘进廖晓斌的耳朵。
他在微微地抬了下看教案的头,足以看清她的样子,原来她真的是他的学妹。
面对教室里剩下的三分之一人,他看见那人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微低着头翻着书,不长不短的头发正好挡住了她的脸。他心中有了打算。
“今天是第一次跟大家见面,为了我能更好的认识大家,请同学们各自起立报上姓名。”
就这样,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严怡然,法律系大一新生,主修诉讼法,副修刑法。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第八章
和姚冰冰重逢后的两个星期,严怡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兴奋的情绪,严怡然在电话的这头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
“小怡,我联络到在A城的所有同学了,你猜到底有多少人?有20个呢!他们全部答应出席同学聚会了,大家兴致都很高呢!”
同学会,唯独只有她严怡然毫无兴致吧!毕业后从来没参加过一次同学会,她对此的兴致不是一般的缺乏。
“是吗?大家都很念旧嘛!”
“下个星期周六晚上8:00,在明辉大酒店的二楼的小宴会厅,你一定得准时参加。”
果然有排场,小小的一个同学会竟选在了A城最豪华的六星级大酒店。
严怡然很想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推掉她,但一想到她如此热情地送了天天这么大一份礼物,她就开不了这个口,也只得硬着头皮含糊地答应了。
当天晚上,何飞倩的电话如期而至,她知道今晚她一定会接到她的电话的。
“然然,你真的要参加吗?”
“于情于理我都没办法拒绝。”
“嗯,不要紧,我听说那天他们不在国内,所以应该赶不及回来参加的。”
何飞倩又怎会不知道她害怕什么,但她害怕的又岂止是那一点点。
她告诉自己即来自则安之,选择了去,她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周末,天天被接回了奶奶家,严怡然也为了同学会调了班,这是她第一次调班周末休息,领导自然没有拒绝。
当晚,严怡然身穿一件她宝蓝色抹胸连衣裙,长长的头发盘起来,露出她白皙纤细的颈部和锁骨。失眠,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有苍白又有点发青,无奈之下她只得上了点淡妆。而她身上的这件并不是什么礼服,而是一件宝蓝色的半身长裙,她找了条腰带在中间扎起来,参加宴会,凑合着还算是合适的。离婚的时候,那边衣柜里的衣服她没拿几件,所谓的礼服她更加不会去碰,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今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