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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昊站着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摆弄他的美人阵,他怎会不明白这人的用意?只是,这次他的如意算盘可没打响。
“胡处长不用麻烦了,我和严小姐早就认识了,还是大学时的朋友,这样难得在饭桌上碰面,她自然是要坐卧旁边的,对吧?严怡然同学。”
严怡然可以感觉得出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她。这该死的沈嘉昊又在玩什么把戏,能和这样一位人物在大学里是朋友,明日里她在单位里可就真出名了。
“哟?是吗?哎呀,人老了眼神不好使了,都不知道沈总裁和我们小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啊?小严,怎么一直都没见你提起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严怡然依旧笑笑,不想搭他的话。
“即都是朋友,那就赶紧入座吧!”
梁局长算是这里最大的官儿吧,他既然发话了,所有人自然没有异议。
严怡然环视一下满满的那一桌人,眼光在梁局长和沈嘉昊身上摇摆不定,这里梁局长最大,可沈嘉昊却坐在饭桌最重要的位置上,那一会儿她是该吐在他身上,还是他身上呢?
孤独(一)
孤独是什么?
有人说是一种心情,或者一种情绪。总有人说自己孤独,说得出来的孤独,其实是伪孤独,就好比能说得出的痛便不是最痛。真正的孤独是种感觉,是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感觉,是一种在热闹的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形单影只,是在大笑的时候又突然情绪低落,是自己在全天下人眼中是拥有一切的,但其实自己也没发觉,自己一无所有。
A城最有名的lungbar里,沈嘉昊慵懒地靠在包厢的沙发里,手里轻轻地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里流动出异样的光。沙发另一头里那两个女人唧唧咋咋地讲着些什么,总是小声讲大声笑,很不热闹。
沈嘉昊其实无暇管她们讲话的内容,不过都是些单位里各式各样的新鲜话题,女人聚在一起不都聊这些吗?
女人都有当长舌妇的潜质。
只是,他交代周亮去帮他办点事,此时人还未到,他一个人被这两个女人凉在一边,好不孤单。突然想起,这里好像还少了个人。
“廖晓斌人呢?好久没见他了。”
严怡然和何飞倩聊得正起劲,头也没回,只是随便的应和一句,
“好像是有官司,出差去了。”
回答得还真是随便。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的男人并不算太上心。
“好像?你对他的事了解的还真不多。”
好像有点弦外之音。严怡然这才停下来,慢悠悠地回头看他,不以为意地说,
“沈嘉昊,你什么时候起那么关心我和晓斌的事啦?”
沈嘉昊没说话,仰头把手中的酒一口喝掉,然后又倒上一杯。他的酒量不错,手中的黑牌一瓶应该没问题。他又开始晃着手中的酒,眼神飘向外间,这个城市夜晚的酒吧还真是热闹,处处美女如云,赏心悦目。
“总这么放养,就不怕哪天真被母狼给叼走了?”
母狼?沈嘉昊以为廖晓斌是只小绵羊啊?廖晓斌可是历经重重考验而坚贞不移的,他们的感情又岂是沈嘉昊说得那么脆弱。
“我们相处讲求的是默契,从来就不是黏黏糊糊的人。我们彼此有信任,你别在那挑拨离间。”
沈嘉昊耸耸肩,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低地说,“以后有你哭的时候。”自然很小,完全淹没在酒吧的蓝调音乐里。
周亮这会儿才出现,他出现就跟何飞倩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老公老婆好不亲昵。严怡然虽然早就习惯,也不禁还是打了个冷战。沈嘉昊则真的面无表情,目光直直的看着包厢外的灯红酒绿。
正当严怡然还在不停地摩擦着手臂,想刷掉这一身鸡皮疙瘩的时候,沈嘉昊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旁,悠然自得地坐着。等她发现身边的人时,不禁一惊,夸张地挪了一大块地方。
“你坐这来干嘛?又要给我上课啊?别白费心机了,我和晓斌好得很。”
沈嘉昊故意地又靠近严怡然挪进一步,人在朝她的方向动,眼睛却一直没看她一眼,直视远方,飘落在包厢外的不知名的角落里。
这家伙今天怪怪的,算了,由他去吧!
“那边角落里的那个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哪个那个啊?”
无厘头地这么来一句,严怡然完全不知道沈嘉昊说什么。
沈嘉昊这回用手指指,她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方向的角落里坐着位穿着紫色短裙的女人,长发飘逸,身材曲线玲珑浮凸,浓妆下看着还是非常漂亮的。
敢情这位爷儿是打算猎艳啊!
“您啥时候对这些货色有兴趣的?”
印象中,沈嘉昊应该喜欢的是像肖琳琳那样长发飘飘的气质型文弱女子才对,而那位虽然也是长发飘飘,但绝对的性感尤物。
“吧台那边那个呢?”
显然这位爷儿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那好吧,既然他要玩她就陪他玩玩,难得见他有如此“雅兴”。
“那个?”她两个对比了下,“比那个肉弹好点。”
至少她并没有觉得那女人的胸部快堆到脸上了。
“肉弹也不错,手感好。吧台那也不错,青春的胴体。”
手感好?青春的胴体?严怡然翻了个白眼,这人今晚真是疯了,还是醉了?
“你到底想玩什么?”
严怡然刚才跟何飞倩八卦了那么久口都干了,这会儿又陪他疯,赶紧拿起面前的饮料,吸了一大口。
“一夜情。”
严怡然嘴里的饮料还来不及吞,被这一惊,全喷出来。她用纸巾将嘴角收拾干净时,沈嘉昊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在吧台前挑了个位置坐下。
这边的大动静引起了一旁那对情侣的注意,凑过好奇地打探刚才错过的一切。
“怎么了怎么了?昊子人呢?”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虽然周亮了解他这个兄弟喜怒无常的脾气,只是这回也太神出鬼没了。
“咳……咳……那……”
严怡然被呛得说不上话来,只得用用手指着吧台。
“他怎么坐那去了?搞什么?”
“咳……咳……一……一夜情……”
“一夜情?沈嘉昊?堪称奇人奇闻哦。”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总不能一直找五姑娘吧!”
周亮倒是很能理解沈嘉昊,自从肖琳琳走后,沈嘉昊便开始不近女色,他真担心他哪天憋坏了。
“五姑娘?什么五姑娘?”
周亮倒也算含蓄,只是微微地扬起自己的一边手,五根手指直直地伸开。
“你们男人还真恶心。”
何飞倩和严怡然异口同声的喊道,何飞倩在抗议的同时,还一手拍小周亮放在自己身上的另一只手。
“恶心?很多男人这是为了坚守自己对老婆的忠贞,你们还嫌恶心。”
“打住,这个话题打住。”
周亮耸耸肩,是她们要问的,他不过是顺应民意讲出他们男人的秘密而已。
“你们说沈嘉昊今晚会不会得手?”
得手?何飞倩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的江湖腔调?严怡然瞟了周亮一眼,真是近墨者黑。
“那还用说,以我兄弟的实力,那必然是手到擒来的。他以前是不出手,没出手G大都那么多女生死于他迷人的眼光下,这次难得出手还能丢面子?”
“我看未必。”
严怡然倒不是想跟周亮唱反调,但她的确是这么觉得的。
“不如我们开盘吧,就赌今晚沈嘉昊会不会带女孩子离开?”
“你们俩一体的,怎么赌?”
“赌场无父女,更无夫妻。我先下500,当然相信我兄弟的实力。”
500?该同志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然然,你下什么,我打算跟你。周亮,你要是输我们,你可是要给双份的。”
“这有什么问题,况且我不会输的。”
周亮胸有成竹地拍胸口保证着。
严怡然转头看看坐在酒吧先的沈嘉昊,这时身边的确已经有好几个女生上前搭讪了。的确,以他的条件,没理由不成的。但是,她就是觉得没戏。
“我下注今晚不成,100。”
“我跟然然,我也买100。”
“老婆,你不是该夫唱妇随的么?这么不给为夫面子?”
“然然的眼光向来比好。”
“什么?任何事上可能,这件事绝不可能,我和昊子认识都快三十年了,我会不如她个丫头片子?老婆,这你就太侮辱人了。”
“不服气,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沈嘉昊在吧台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还如刚才那样端着酒杯,偶尔晃一圈,自身条件就很好的他,再加上一副BULE的样子,果然引得身边美女络绎不绝的搭讪,但最后都是离开了。包厢里的三个好事之徒,对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位女性都进行一番专业品评,看着她们最后心有不甘离开的样子,周亮着急得有点捶胸顿足。
大概在将近00:00的时候,沈嘉昊大概喝了第九杯黑牌后,拿着杯子,跳下椅子,开始朝包厢的方向走来,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何飞倩搂着严怡然兴奋的大叫,不忘伸手朝周亮要钱,
“亲爱的,1000元。愿赌服输。”
“TMD,昊子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太丢人了。”
倒是严怡然很平静,她仿佛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这个结局,
“他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何飞倩和严怡然在沈嘉昊回到包厢前,将赚到的500元各自收进了钱包里。他们可不敢让沈嘉昊知道赌局的事,以他的脾气,真会灭了他们的。
因此,周亮在为自己痛输1000元的同时,竟表面不该有丝毫表情。心里却将沈嘉昊骂了千万遍。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
“昊子,怎么空手而回?环肥燕瘦,各式美女,没一个看得上?您老兄也太挑了。
沈嘉昊又慵懒地靠进沙发里,端着新倒上的黑牌,眼神有点游离,
“个个都是日本艺妓出身,我怕半夜醒来吓到自己。”
这就是该仁兄的解释?周亮有点想抱头痛哭,酒吧里有几个女生真像他旁边这两位这样轻妆上阵的,这两位都是名花有主的自然如此,那些摆明也是来猎艳的,又怎敢以真实面目示人?
他老人家这是挑一夜情对象,又不是挑老婆,犯得着那么较真么?或者,他真如严怡然所说,他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周亮突然发现自己对沈嘉昊将近三十年的了解,竟不如认识他不到五年的严怡然。
严怡然也说不上来有多了解沈嘉昊,从她发现他孤独的那一面时,她开始对他改观了。虽然他对肖琳琳不算柔情,虽然他平日有时有点流里流气的痞子样,但是她总觉得他就不是这种人。
有句话这时候闪现脑中,总有人骂男人想风流时有心无胆,但沈嘉昊恰好相反,他是有胆无心。
只是,心都没有了,要胆何用?
很多年以后,严怡然回想起当年,她和沈嘉昊原本只是相识的朋友,他们是什么时候越混越熟的?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沈嘉昊毕业的那一年,那年沈嘉昊与肖琳琳第一次分手,也是那一年,是她帮他们复合的。她从来不敢居功自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并没有横刀夺爱。
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时间上的神奇巧合,让一切看起来和谣言天衣无缝的吻合。
孤独(二)
毕业,失恋,仿佛如魔咒般诅咒着许多青春岁月里的纯爱恋人,是因为距离?还是因为差异?又或者是因为社会这所残酷的学校?当我们迈出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尽管我们无数次回忆,无数次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