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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兰突然将自己的额与诺特的额贴在一起笑道:“只会心跳加速而已……不过我不用喝也会对小哥这样啦。”
就像心脏被史提兰的话给催眠似的,在同一时间砰咚砰咚跳得飞快。
诺特连忙偏过头,“对我恶作剧很好玩吗?走开、别靠这么近!”
就是看到小哥这种不像抵抗的抵抗,所以才会想做更过份的事啊……史提兰暗暗叹口气,伸出双手环住诺特的纤腰,“小哥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为什么我非得对你妥协不可呢?”诺特双颊泛起粉嫩的密桃色。
“好嘛、一下就好了,祝我所有工作都很顺利,身为王今天会很忙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诺特对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感到无力,垂下眼睑、微微抬起头,将柔嫩的唇瓣贴上史提兰的。
原本面对史提兰时,胸口就会抽蓄乱窜的恨意碎片,好像打从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希望看到弟弟经历跟自己相等的痛苦后,逐渐连会戳痛哪里的锐角都感觉要被抚平了。
吮著诺特的唇,舌滑过平整的齿列,史提兰自作主张的将吻带的更深沉。刚喝过红酒的香味、甜味、酸味,混合唾液流进口里,在柔软的肉块彼此接触时,好像连思考都要被抛到伸手无法捡回之处。
诺特感觉头皮被温暖的东西摩擦,原来是史提兰将手指戳进自己的发丝中,鼻里细细抽了口气,耳中听见金属摩擦声,史提兰另一手竟挟著自己上衣的拉链往下缓缓拉开,他忙要压住胸口阻止,脖子却被逼著往后多仰一些,口腔内的翻搅让热潮不只乖乖停留在脸上而已。
“史…提兰、住手……”诺特努力想抽身,脚往后一踏,却撞到装酒的大木桶。
虽然之前就有一点感觉了,不过史提兰这种行为绝对不是将自己当成兄长来敬爱。
“我不行吗?”
史提兰将手指抚过诺特颈下,溜过琐骨、直到已经半敞开的胸膛上。
“当然不行。”诺特咬著有些红肿的唇。
“……基于小哥你没办法喜欢我,还是其他理由?”史提兰低下头,在那白晰的胸口,印下一个有些疼痛的记号,“我猜是其他理由,因为小哥已经慢慢开始喜欢我了。”
“我……我不想跟自己的兄弟……而且你是魔王……万一传出去的的话实在是……”
这些原因也许很重要。
这些原因也许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他听见自己全身骨头都碎裂的声音。
——他确信自己看见,那个‘凶手’从上方俯瞰自己时,那抹得意的笑容。
还没消失啊、不会这么快就消失的、那个叫他难以忘怀的恶劣回忆。
史提兰之后会怎么对待自己?自己以后会怎么对待史提兰?而且还有几段因为受伤冲击而失去的记忆,那段空白让他相当不安,好像失落了很重要的东西。
唏……
拉链拉回。
“我们的亲生妈妈不同,从我们相遇到现在为止,没有见面的时间要比见面的时间要长,要说什么兄弟情谊,那种东西很久以前我就忘光了,那天到研究所外硬是把小哥找出来,当时心里只想著『你好耀眼’。”史提兰轻轻在诺特额头烙下一吻,“要说小哥美丽,是谁都会说的,但我所看到的美丽是更灿烂的东西。在图书馆中研读法条的小哥,那打从心里热爱魔法所发挥的专注力,才是让我又著迷又憎恨的。我想要小哥将注意力分一些在我身上、就跟过往的那段日子一样、对我笑、摸摸我的头,轻声细语地将我赶出实验间,为了这一点,硬将你从研究院、那个完美的结界中剥除。”
这是史提兰所能做的,以最贫乏的创意、最单纯的手段——为了把小哥留在身边。
“我只是想告诉小哥,我对你是如此执著。我害怕被你讨厌,但在做著会让你更讨厌的行为时,却又蛮不在乎地……你知道,不会有比我从塔上把你推下这件事更糟了的。”
诺特望著史提兰的眼睛,史提兰从来就不曾回避自己的目光,会闪避的一直都是自己而已,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回望时,能清楚地看见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中,有著渴望被自己所接纳的哀求。
如果不给予回应的话……史提兰面对自己时,一直都是笑嘻嘻的脸,现在那种表情,看起来却乱糟糟快要崩溃似的。
很痛苦的。
深沉地追悔著。
诺特垂下头,发出细如蚊蝇声音,“等我可以……再坚强一点的时候……”
“我……”史提兰吻著诺特头顶的发旋,“喜欢……”吻落到耳畔,“……小哥。”最后是颊。
☆☆☆
呼啊……
红雷躲在大厅的柱子后打呵欠,耳边朦朦胧胧地听见史提兰正在给耶诞酒会致开场白,在已经垫高的活动舞台上,左边站著宰相诺特别克,右边则是大将军罗门。宰相一如往常的穿著花俏,那件有蓬松羽毛装饰的外套无比醒目,至于大将军则是意外地没有披那套银绿战甲来,而是整齐地穿著朴实稳重地灰绿色整齐衣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大将军那件米黄的排扣衫,似乎小了点,那强健发达的胸肌几乎都要将衣服给撑坏了。
“偷什么懒,还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以前这种场合不是早就先到餐桌那边去占好位置了吗?”灰翎从后方一拍红雷的肩。
“干什么、别吓人。”红雷回头,把食指竖在唇上。
“刚才遇到两三个你的好学生,抱怨连连地说总教官一进大厅,人就不见了,他们还指望著你帮著跟那个要人引见引见呢。”
“哎、叫他们自己去抓人问名字吧,要是那个公主肯理他们,回学校就可以炫耀罗。”红雷说完,又往柱子后挪一点,“你可别跟著我,你这样子太显眼,肯定一下子就被陛下找著,到时我就遭殃了。”
“干嘛躲著小不点?”
“陛下叫我学著点跳舞什么的,还要我多做什么‘交际’,我对这种最不行了,只好这几天彻夜要焦雀……就是副官教我,结果把他的脚背都踩肿了,舞也没学好,我看就放弃吧,今天就躲著别让陛下抓起来验收就是。”
听完红雷的话,灰翎失笑,“真奇怪,明明就是名门赛伯拉斯家的么子,居然连支舞都跳不好。”
“谁规定贵族就是要会跳舞,从小就被老爹带上战场当后援、几年后就进剑林,再来就是曹长、少尉……一路升上去,我待在剑林的时间比待在老家那座会迷路的城堡里多,比起敬语我先学到的是黑话,一年里面不过几天回去看看老爹跟母亲,需要礼仪还是好的教养,叫上头四个姊姊去做吧,我不干了。”红雷揉揉为了练习跳舞而疲惫的双眼。
“好不容易练习的这么起劲,不表演一下不是很可惜吗?”
“不干不干、我那样子笨死了,要是踩到人家小姐的裙子还是脚就糟糕。”红雷猛摇头。
“哟、这方面你倒是体贴。”
“你没姊姊你不知道,她们跟你闹起脾气,比敌人的千军万马还可怕,第一、她是女孩,第二、你又不能砍了她,第三、不管是谁的错,她们都会说是你的错,还非得要你赔罪不可。”
“所以你就变得只喜欢肌肉,不喜欢女孩了?”灰翎调侃。
“我啊……”红雷话还没说完,只见灰翎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
“啊、骑士长!”红雷从灰翎身后探头,手指著穿著一袭黑色白纹,半甲胄式的软皮衣,由肩头到袖子则是白色的一般硬布,黑白配色显的抢眼,中分的黑长发,留海部分散在上半张脸的白色皮面具上,由眼孔中透出的眼神深邃灵动,未遮的唇型分明,得以想像那半张面具下的脸孔一定非凡。
这位就是不死一族浑沌骑士师团的骑士长。姓名不明,称号是血黑刃。
“找我家小孩有什么事吗?”灰翎俨然一副‘你想对我女儿干嘛’似的父亲脸孔。想起对方特别寄了‘警告信’给红雷,他就认定这家伙对好友图谋不轨,但当事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却让他有些著急。
“谁是你家小孩啊?人家好歹是骑士长,太失礼了。”红雷从灰翎身后走出,就像与老友相遇似的,对骑士长伸出手。
骑士长也伸出手,在与红雷交握的瞬间,却顺势一把将他拉进怀拥抱。
“哎?”红雷想了一秒,虽对骑士长的热情感到意外,但却没有厌恶感地回拥了下。
“喂喂!”灰翎急忙将红雷往后扯,强硬地分开两人。
“干嘛啦、你今天真的很没礼貌耶,陛下先前叮咛过说要对客人尊重一点吗?”红雷转过头,反倒对灰翎训起话来。
骑士长缓缓踱到灰翎面前,也朝他伸出手。灰翎迟疑了会儿,接受到了红雷不满地刺人视线,终究还是伸出手回握。当然骑士长没有拥抱他,就连握手也只冷冰冰地握住一会儿后就松开,连佯装客气的等级都不到,而且目光还随即转回红雷身上。
……真是让人火大的家伙!灰翎忍住想竖中指的冲动。
“你这个家伙到底想对红雷……”灰翎的粗声粗气还没完,就看见骑士长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扁盒子,轻轻递给红雷。
“啊、这是要给我的礼物吗?谢啦、不过我没什么好回礼的东西喔。”红雷毫无疑心地收下盒子,一旁的灰翎则觉得那礼物可能会有危险,正暗自著急。
骑士长微摇了下头,举起手表示‘不用回礼’,随即转身回到与自己打扮相近的两名随从身旁。
“你家姊姊没教过你,陌生人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拿吗?”灰翎一把抽过红雷手上的盒子就要拆来检查。
红雷随即抢回道:“姊姊们只教过我收下礼物时要满怀感激。这么想吃巧克力我会分你一点的,不要随便拆别人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是巧克力?说不定是炸弹。”
“因为我闻到巧克力的味道了。”
“炸弹说不定被包在巧克力里面,你一咬就会爆炸。”灰翎不死心的还要抢,但红雷却将盒子藏在身后。
“我会这么笨吗?而且你干嘛一直怀疑骑士长啊!”
大佐与少佐两人仗著有柱子的掩护,在后头拉拉扯扯的低声争吵,直到一声轻笑声打断他们。
“抱歉抱歉、因为太有趣了,所以忍不住……”戴著小圆墨镜的男人搔头。
“老板你太失礼了,这里可不像十王厅一样能让你随心所欲。”穿著整齐白衬衫加领结的青年在一旁皱眉。
“都是你啦、让客人看笑话。”红雷瞪了灰翎一眼后忙陪礼。
“说什么好像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随随便便给人抱来抱去……”灰翎顿了下,没再说下去,一会儿他才注意到眼前的两人,青年他是不认识,但那位戴著墨镜的男人……“请问您……”
男人望著灰翎,稍微将墨镜拉下至鼻尖,露出一双灿金色的兽眼,但下一刻却又将墨镜推回鼻梁。
“‘天眼’!”红雷诧异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冥王大人……”掌管亡灵世界的王者。那双天眼能看遍三千世界。
“嘘……要帮我们保密喔,因为是丢下工作跑来的,要是给其他人知道,我会被他们几个罗唆鬼念死。”冥王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