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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牧瑾璇正在和女儿念念玩积木,“晓雨,怎么了?现在打电话你不会想告诉我商场秋装上新了吧?”
“讨厌,不是了,我有事和你说。”
“哦,说吧,除了我哥我想听听你还能说点什么新鲜的?”牧瑾璇捏了捏女儿胖嘟嘟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
“你哥他今天和我姨妈说‘我们会考虑的’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上下文,牧瑾璇听得一头雾水,“考虑什么?难道是考虑解雇你换个更漂亮的心理医生?”
“讨厌,你怎么这么没正行,他说的是结婚!”
牧瑾璇闻言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电话扔掉,脑子有片刻的短路。
“瑾璇,说话啊,你说,他是不是那个意思啊?”周晓雨这边急的一头雾水。
牧瑾璇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道:“晓雨,做了他那么久的心理医生,你应该知道他不爱你···。”
“我知道。”声音闷闷,但是她不想否认这个事实。
“难道你只想守着个名分过日子?”牧瑾璇十分的不理解。
“我知道他不会爱我,但至少他也不会爱别人···”最后一句话,她自己听着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周晓雨攥着电话的手心微微发热,听见牧锦年的脚步声在靠近,轻声道:“因为得到的永远没有失去的刻骨铭心。”
牧瑾璇怔了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陆准拿起毛巾替她擦拭手指,她眉宇间隐隐的心事悉数收于他眼底,遂有意无意的问道:“怎么了?”
牧瑾璇任由他替自己擦着手,“陆准,我哥动了和周晓雨结婚的念头。”
“那不是很好吗,邱冉过世了这么久,你哥的心结也该打开了,周晓雨照顾他这么多年,再没有比她更温婉合适的人选了。”
“可是他们两不合适。”牧瑾璇眉宇间有些担忧,看来她真的有得回去一趟了。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合适?”陆准温柔的笑着发问。
“我的直觉···”女人的直觉是一种男人无法解释的神秘折服,她们有时不如男人理智,她们有屈服于男人的蜜语,但你永远不要试图挑战她们的直觉。牧瑾璇不知道怎样阐述自己的直觉,牧锦年不爱周晓雨,不是因为她不够优秀,不够温柔,而是她不能将他看懂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就像周晓雨永远只看到牧锦年身上的光环,却始终看不到他光芒背后的叛逆、落寞、暗黑,还有*!
牧锦年看周晓雨一直没出来,“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说完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饭桌上只剩下尚志远夫妇。
“今天是晓雨生日”尚志远看着蛋糕入神,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是芊芊的生日,哎!”
她怎么了?
侯艳茹头一次兴致这么高的吃块蛋糕,听到老公这么说,瞬间没有了胃口,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瞥了一眼老头,怏怏的说道,“你记错啦,芊芊已经过了,她和晓雨生日差4天,比心心小3岁。”
“哎,想起那孩子我的心就抽抽的疼,我真对不起韩濯晨!不知道芊芊现在是否还活着,过的好不好,你说现在找的话,还能找到她吗?”
“上哪找去!世界这么大,那么多人,有几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能找回来!?真是的,那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天真!亏你还干了一辈子的律师!”侯艳茹的口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尚志远被老婆这么一唠叨,胸口烦躁压抑万分,经历了风霜的那双犀利的眼角含有深深的愧疚,“是我对不起她,要是能找到那她,我宁愿把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补偿给她!我···”
“老公啊”侯艳茹颇为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连忙打断他,握住尚志远的手,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这也不能怪你,要怪的话,就怪我,是我的疏忽,才弄丢了芊芊,我、我···”
尚志远见侯艳茹泪眼朦胧,一副伤心悔恨的模样,心疼老婆的他,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不再提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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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芊曾经无数次路过这栋城市中心的CBD大楼,也无数次的仰望过,看着它在雾霭沉沉的城市中穿透浑浊发出灼灼的光,像只呆望着人间冷暖的独角兽,但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到这里工作。
当得知在这里的每一位,即便是连实习的助手都是法学硕士的时候,作为一个自考本科毕业生,韩一芊着实为自己汗颜。
事务所的负责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宋老师,这貌似不苟言笑的男人,在韩一芊来的第一天就给她来了个欢迎会议。
然而这样的会议韩一芊觉得还是不开为好,因为她这样的高调出场引发了一些同事和其它几个实习的律师助手的非议。
卢洋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讨伐声调最高的那个。
办公楼里那间堪比咖啡厅的茶水间,是大家休息的好地方,也是一个绝好的八卦地点。
卢洋涂着自己那猩红的指甲,八婆兮兮的和那些好事的男女们八卦道:“关于那个新来的妞儿,给你们说个事哈,都别往外说阿···”
“什么事?快说快说,别卖关子!”宋淮南的助手小夏兴致勃勃的往前凑了凑,便遭到了女同事们一致鄙夷。
“瞧你那副德行,看到美女魂儿都没了。”卢洋挑了挑眼皮,一脸的鄙夷。
“我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夏嘟囔,“快说快说,韩一芊她怎么了?”
“那天家庭聚会,无意中听我姐夫说,”卢洋口中的姐夫,就是宋淮南,“她是能进来工作,完全是有大人物关照。”
商场偶遇
“很正常啊,”一个女同事不以为然道:“这年头谁不靠关系!你不也是因为你姐夫的关系进的吗?”
“能一样吗,虽然我是本科,但我可是全国数得着的名校毕业的,而她呢?她连个三流大学都没读完!”
“不是吧!”众人目瞪口呆。
“怎么不是!?你们说那样一个不入流的自考毕业生能进咱们事务所,得是和那个大人物多近的关系啊”卢洋得意的看着众人诧异的神色,将话题引入她最关心的部分。
小夏瞪了她一眼,知道她生命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遂讲话题引到了别处,“别在这瞎琢磨了,我知道有个吃牛蛙的地儿不错,中午小爷我请客,大家伙儿给个面儿走起吧!”
人都是这样,即便你再完美,也会有人不喜欢,即便你再不完美,也不会招所有人的讨厌,所谓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过是个眼缘的问题。
这不,那边一帮人在那里八卦人家韩一芊,各种看人家不顺眼,这边宋淮南的行政秘书苏浅就跟韩一芊打得火热,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见如故。
在事务所她们两个资历尚浅的女孩子被各种前辈使唤一上午,中午到隔壁餐厅吃饭的时候,苏浅给韩一芊大倒苦水,讲述自己这职场菜鸟被欺负的‘心酸’事。
韩一芊坐在她旁边,安静的听着,看她说道激动处,体贴的递给她一杯水。
发泄完心里怒气的苏浅将头蹭在韩一芊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韩一芊同学,我没看错你!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韩一芊被她逗笑了,“你似乎在占我便宜哦,不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么?”
“哈哈哈,我要是有你这么大的闺女就好了!对了,你这么漂亮,你妈妈肯定也长得很漂亮吧?”
韩一芊被她这么一问,怔了下,努力回想,却发现妈妈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有些模糊哦。唯一记得的是妈妈衣依因为是舞蹈演员的缘故,高高的,瘦瘦的,身体很柔软,笑起来很好看,还很有耐心的教她跳舞。
那时候的她,似乎遗传了妈妈的舞蹈天分,小小年纪就拿到了全市幼儿拉丁舞冠军,妈妈看她的目光温柔而自豪,爸爸时常把她高高的举起来,逗她笑。
那时的就像个童话里的公主,住在充满*爱和舞蹈的城堡里。
直到后来父亲惨死街头,笑的木骨悚然的母亲被人强行拖走,她幸福的城堡轰然倒塌。
苏浅看着她有些失神,用手肘撞了撞她,“问你话呢妞儿!”
“哦,你刚刚说什么?”
“算了,瞧你那心不在焉的小样儿,魂魄是不是被那边那个帅哥勾去了?”说着扬了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男子。
韩一芊不经意的看过去,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瞬间石化!
她的心魔!
“好帅啊,好有型啊!我要是她的女朋友就好了!”苏浅拄着下巴,两眼冒着心形的泡泡。
款款走过来的牧锦年的胳膊上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眉清目秀,身材高挑,暖色系的洋装衬得她清甜可人,手臂挽着他,举止间优雅毕现,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
紧跟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来岁的女人,一脸慈祥的看着两人。
三人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来,韩一芊却无暇顾及,目光死死的黏在那个中年女人身上。
她从未想过此生仍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女人,十多年过去了,那女人却依旧绯颜腻理,神采奕奕,一副未经岁月洗礼的模样。
看着侯艳茹喜笑颜开,韩一芊九色鹿般的瞳孔像是失去温度的的黑曜石,牙齿间的摩擦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炸毛的小猫,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看见自己恨的人活得春风得意还要残酷的事呢?
似乎是感应到一股不友善的目光,侯艳茹下意识的扭头,探寻那道将目光的来源,不经意的往韩一芊的方向扫了扫。
韩一芊怔忪下,不知是错觉还是心魔,她竟觉得侯艳茹的目光在她脸上有那么一瞬的停留,随即收回,便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
同样的动作,在十六年前的那个商场,年轻的侯艳茹也是像这样看了不到7岁的她一眼,那眼神中罪恶与欲~望掺半,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贩子抱起往门口的方向走。
年仅六岁的韩一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未来,没有挣扎,就那么一声不吭趴在人贩子的肩上,静静的与她对望,冥冥之中彷佛看到那个女人站在悬崖对岸,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剪子,决绝的剪断了她回去的吊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让她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从此,沦落的被困禁,得意的任逍遥!
被往事击中命门,韩一芊脸色变得苍白,死死地握住拳头,指甲陷进皮肉之中,掐出一道道血痕。
苏浅觉察到了韩一芊的不对劲,摸摸她惨白的小脸,担心的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咱们走吧!”韩一芊勉强挤出一丝笑,起身准备在牧锦年他们到来之前离开。
“哦,好吧,回去休息下!”苏浅以为她是来例假了,抓起包跟着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抓住她的手,兴奋的说道,“芊芊,我知道那个型男是谁了,他是牧···。”
眼见着牧锦年朝这里走来,韩一芊心里急得冒烟,不由分说的拖着都快流哈喇子的某个花痴女逃一般的离开了商场。
因为那天没有让某个花痴女尽情的欣赏男色,韩一芊只好替她出去跑腿,送份文件到律师协会,顺便再买份午饭回来。
“芊芊,这些文件交给尚志远会长的秘书,并等会长签完字带回来···。”
韩一芊握着文件的手猛地一抖,身子僵在那里,声音突然喑哑着,“苏浅,你刚刚说会长叫什么名字?”
复仇的潘多拉
韩一芊在秘书的带领下踏进律师协会会长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精神灼灼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