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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鄙夷地笑。
乔尔乔内忽然松开他,退后两步:“你不要以为桑德罗有多么了不起,只要他敢得罪我们乔凡尼家一点,就会有他的好看,你识时务的话,就乖乖地跟了我,否则桑德罗完蛋时,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严烈吐了他一口。
乔尔乔内抽出手绢擦拭,猛然又欺身上前,这次他不再客气,开始撕扯严烈的衣裳,严烈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正当他自鸣得意,忽然闷响,然后一个东西划过他的身体,耳朵被打穿了洞。
他尖叫著捂住自己的右耳,抬眼看到草坪上的桑德罗,手中拿著一把枪,正冲著他怒吼:“滚!给我滚下来!”
乔尔乔内冷笑,用另一只胳膊去抓严烈,只要这个东方娃娃在他手上,他不信桑德罗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他的耳朵太痛了,手上的力道有些减弱,一转身,严烈挣脱了他的控制,翻身跃上阳台的栏杆,便那样直直跳下去。
当然,下面的桑德罗做了他的垫背。跑上楼去接应的莫吉也撞开了阳台的门,轻易把乔尔乔内制服。
桑德罗浑身散架一般,他缓缓托起严烈的脸:“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吓死我?”
严烈很认真地盯著他,表情严肃地宛如面对上帝。
两人直直地对视,视线纠缠牵绊。
严烈忽然笑起来,三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了桑德罗。
严烈决定不再反抗桑德罗。一切都听之任之。
生命中,他还从来没见过像桑德罗这样狂妄傲慢的男人,他知道,总有一天,桑德罗会为他这种该死的个性受罪的。
如果他无论如何也教不会桑德罗“尊重”二字,看来只有残酷的命运来愚弄他了。
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严烈的表情柔和下来,他甚至开始可怜起这个男人,他怀著万分的怜惜去拥抱他,第一次,他的胸中充满凌驾于桑德罗之上的爱恋之意。
“我的瓷娃娃,今夜将是我们的新婚。”桑德罗抱著他,喃喃自语,他咬著严烈的耳根:“该死的我是这么喜欢你。”
严烈像是受到恶魔的引诱,全身感到酸软,慢慢失去了矜持的力量,耳边感到轻轻的热气,是桑德罗在呵他痒。
桑德罗侧过头,轻轻碰触到柔嫩的嘴唇,感觉脸颊红热了起来,严烈闭起双眼。
火热的双唇叠印在一起,对桑德罗来说虽然已不再感到新鲜,但下腹部明显的变化,使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抚摸著严烈的背脊,轻轻按摩著。背脊像有一阵电流般流过,严烈感到全身酸软。
桑德罗的舌头伸了过去,追逐一直逃避的舌尖,严烈终于吞下桑德罗送过来的唾液。身体被侵入的恍惚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桑德罗,沉溺在男人的气息里。
桑德罗把手从农摆下伸了进去,手指轻轻捻动那小小的可爱的莱萸,可以明显的感到可人儿心脏急速的跳动,恣意的享受柔嫩的肌肤所带来美妙的触感。
被桑德罗紧紧的抱住,感受到那熟悉而强烈的男性气息,严烈感到一阵晕眩。
挥舞的双手只想抓住可以倚靠的东西,没有童识到握住的是男人的坚挺,这种情形更加刺激著桑德罗。
右手抱紧严烈的腰部,用膝盖撑开双腿,左手下,深人大腿根内侧。手指沿著三角裤的裤缝边伸入,轻轻揉搓那小小的欲望之物,像是被电击般,严烈全身感到颤抖。和桑德罗的身体纠缠已经不知有多少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受强烈。
男人手指避开坚挺,向下滑动,中指缓慢进入菊花蕾,三个月的禁欲,让那里变得紧涩,即使是手指,也会感到有些疼痛。可是男人有技巧的挑逗,手指慢慢摩擦边缘,还不时刺激前端的坚挺,很快,分身便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乾脆扯下他身上所有的遮蔽,桑德罗坚实的下体,进入严烈的双腿之间,快要爆炸的分身再也忍耐不住,从黑色的绒毛下,找到密洞人口,在花办外来回摩擦。
为这淫靡的感觉羞红了脸的严烈,只有紧紧闭上双眼,全身的肌肉都感到紧张。男人一咬牙,下身用力向前挺,撑开菊花穴,分身突破障碍,深深进入严烈的体内。
坚硬的分身被火热的肉襞包围著,使得欲望更加充血膨胀。桑德罗拉起严烈的手向下抚摸,想要让他知道两人契合的程度。
“已经完全进去了……”桑德罗得意的表情像是个征服者的宜示,抚摸硬起的茱萸,用牙齿轻咬,慢慢挑逗严烈的情欲,缓慢的抽出分身,紧密结合的菊穴像是被吸上来一样。
虽然有些疼痛,严烈开始用著僵硬的动作迎合著桑德罗的抽插,快感从下腹部一波波传来,空气中弥漫著性的气息,使人感到迷失。
桑德罗狂吻著严烈因充血而红的双唇,舌尖钻人他的口中。强烈的快戚使严烈进入忘我的状态,肉襞紧紧缠绕在分身上,受到菊穴肉洞缩紧的刺激,亢奋的男人更加紧抽插的速度。
严烈紧紧抓住桑德罗后背的双手,在结实的肌肉上抓出一条条细微的血痕。前方的坚挺也终于一泄芳华。
一切都给了他……严烈听赫尔南说过,从巴黎回来的桑德罗再也没碰过任何人,他半信半疑,可是,现在,他相信了。平素的桑德罗绝不会这么快就发泄的。
严烈带著复杂的表情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脸上还残留著刚才高潮的晕红,沉醉在快感里的男人,散发出未曾有过的性感气息。
桑德罗轻轻的咬著他的耳根,然后看著他,目光灼灼地说:一个女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索菲哑想她已经领会过了。
她把新房里的东西全部砸毁撕裂:心头的火依然无法消去。
一年前,在他们订婚的时候,桑德罗曾跟她谈过,那时是他们刚刚欢娱过后。
桑德罗说:“做我的妻子没关系,但是你要知道,我爱的是男人。”
她知道,虽然没被公诸报纸传媒,萨伏依家大公子性好男色,在上流社会里也早已是大家心照不宜的秘密。
“如果你像一般女人那样渴望爱,最好还是不要选择我。”桑德罗坐在床上懒洋洋地叼上根烟,握打火机的手扬起来对她随便挥了一下,嘴唇边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窗外是夕阳,桑德罗的身影,整个都要融化在夕阳的红色里。
或许被他身上那股神只般的魅力所迷惑,或许是夕阳中微笑的桑德罗太独特,索菲娅竞产生一种莫名的信心: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爱男人?大概是一时迷惑罢了,他最终还会是她的!
那天,夕阳的颜色是那样美。索菲哑根本没把桑德罗的话放进心里。
也或者,萨伏依夫人的头衔太光彩耀眼了吧,每个女人都想获得,即使桑德罗丑陋如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敲钟人,恐怕还是会有许多美女自告奋勇的嫁给他。
萨伏依是何许名字?
官代表著垄断义大利汽车、建筑以及服装轻工业的巨大财产,它代表著世袭贵族的优雅荣耀,它代表著都灵、佛罗伦萨、米兰三城的霸主地位,它代表著曾经的几位身为法国王妃的光辉纪录,它代表著高高在上,注定要受人膜拜。
萨伏依家的发业史在都灵,所以老爷子依然驻守在都灵;萨伏依家的女眷大多是佛罗伦萨的贵族,所以桑德罗的母亲长时间居住在佛罗伦萨的城堡里:而他那位生性好色的父亲就留连在罗马和威尼斯,基本上不过问家族的事业,沉溺于寻花问柳之中。如果说萨伏依家族为什么没有败落在这位父亲手中,大概在于他还有一点点的自知之明,在老爷子还掌权,而桑德罗刚刚十七岁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继承重担直接转给了自己的儿子。
桑德罗,一个受到弗兰母亲诅咒,曾经落荒逃到神秘西藏的男子,回来时,已经成了萨伏依家族的救世主,力挽狂澜于危难之时,他的能力众人亲眼目睹。
也因为此,连老爷子和亲生母亲,也对他宠畏几分,对他喜爱男色,也是睁只眼闭只跟,只要他不闹得太过分,就听之任之。
索菲娅知道,桑德罗就像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的那个国王,没有一个男孩陪他度过第二夜。
所以索菲哑不担心,她想那些男人只是过往云烟,匆匆过客,只有她才是他生命中的恒星。
可是,她干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现一个严烈。这个不会说话,既聋又哑的东方男子,施了什么魔法勾了桑德罗的魂?竟让他新婚之夜也不陪在她身边!
她恨!她恨极了!
哥哥那个笨蛋,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严烈都对付不了,以后也别指望他了,还是她自己来。她不期望太多,可是起码新婚之夜总该给她个美好回忆吧?可是那个骄傲狂妄:的男人,居然无情绝情到如此地步。
桑德罗……“我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想要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从一出生就在寻找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桑德罗喜欢这样问严烈。
这个时候的严烈总是笑容羞怯,眼神明亮。
于是桑德罗就会轻轻抚摩他那柔软美丽的黑发,然后告诉他:是的,他爱这个男人,这个有著美丽黑发的男人,他爱他像湖水一样清澄的眼睛和温暖的手,他爱和他在黑暗的房间里做爱,不停的抚摩他玉一般的身体,甚至感觉到在肌肤下血管的跳动,喜欢他默默的似有千言万语般的凝视自己,在那双汪汪的眼睛中,他感觉永远迷失了自己。
一种喜悦的、幸福的迷失。
在严烈死里逃生之后,他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明显:自己对他是真的动感情了。
整天其实心里都在想著他,别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严烈那种静默却激烈的想法也慢慢的渗透进他的思想,现在发觉很多原来认为非常有趣的事情都变得可笑起来,越想越可笑,这种状态同时也有些可怕,因为改变的是他,严烈却依然是最初的严烈。
这样的心态是桑德罗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它带来新鲜感的同时,也带来他不愿承认的恐惧,他开始害怕,害怕失去。
下班后,不见严烈,桑德罗急惶惶地跑到厨房,果然见他在那里忙碌,严烈倒真有趣,很少亲自下厨,一旦做饭,就一定有些名堂,今天不知又会是什么。
桑德罗一个人去浴室洗澡,十几分钟后,他关上水,一把擦著头发一边去卧室找衣服,刚回到房间,突然感到寂静,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把他窒息。他仰面在床上躺了下去,感到微微的晕眩。闭上眼睛彷佛又感到严烈那温暖的笑容,无声的靠近他,柔软的发丝滑过他的嘴唇,衬衫散发著清香。混杂著性欲和爱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感受到温柔而尖锐的痛楚。
这种多愁善感不是属于他亚力桑德罗的,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翻身从床上跃起,去餐厅等吃的,像只忠实的,被主人喂习惯了的小狗狗。
严烈的个性顽固,从他的饮食中可以窥知二一,他虽然倾慕西欧文明,也对它怀抱著极大的兴趣,却在诸多地方保留了自己特有的东方文化传统,他很少亲自为桑德罗做莱的原因也在此,毕竟桑德罗是上生土长的义大利人,吃不太习惯东方的饭莱。
桑德罗亲昵的把他叫做“瓷娃娃”,一方面是因为他生得精致,比义大利女人还精致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