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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见同伴出了事,顿时火大,掏出枪就要对她的腿开枪,如果被击中,她便是残废一个,再也没有灵活的身手,只能任由他们欺负。
冷悠然大惊,将手中的绞鲨鞭甩了过去,想要卷住那人手中的枪,鞭子还没有到那人手边,枪声响了,倒在地上的,是死不瞑目的那个男人,冷悠然抹了抹冷汗,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腿--没事,子弹射穿了她身后的一个花瓶,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昭示着方才的惊险。
关键时刻,陈兰偷偷站到那人的身后,利用冷悠然和那男人对峙的瞬间,从地上捡起先前那个男人的枪,给这个男人脑袋来了一枪,结果他手里的枪跑了偏,虽然没有陈兰,她也不会有事,可毕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兰站在她这边。
“多谢。”冷悠然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兰,没想到,是这个曾经想要她命的女人会救她,这世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
“不用谢,你死了,我也完了,我是被冷悠熊逼的,事成后,他们一定不给我活口。”陈兰脸色发白,表情却还算镇定。
冷悠然点点头。这个女人很精明。
包间在三楼楼,推开窗户,利用桌上放着的刀叉,两人将窗帘割成条状,又连成一条绳,陈兰先下去,冷悠然又爬了下去。
两人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些逃出生天的惊喜,可是,乐极生悲,埋伏在楼下的人迅速包围了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动手。
枪声响了,行人抱头四散奔逃,冷悠然和陈兰背对着背,冷悠然潇洒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离得进的,拳打脚踢,离得远的,子弹伺候。
汽车引擎呼啸而来,从几辆车上下来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为首一人,正是急色匆匆的冷悠扬。
他一马当先冲进包围圈,挥臂踢腿,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看到冷悠然安然无恙,他脸上紧绷的神情略有放松,将她护在身后,认真对敌。
两方人马势均力敌,眼看着时间一长,有可能惊动警察,敌方有了退意,冷悠扬也不追,揽着冷悠然往车边走。
忽然,毛骨悚然的感觉,冷悠然蓦地转身,果然看到身侧楼上支着一杆黑洞洞的枪,冷悠扬也感觉到了,在枪响之际,用自己的后背挡住的子弹。
几滴热血溅到她的脸上,他的脸上漾着深情的笑,在她面前缓缓的,缓缓的倒了下去,她心里一惊,伸手揽住他的身子,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臂弯。
“悠扬,悠扬……你别吓我,别吓我……”,他的唇动了动,冷悠然将耳朵贴近,只听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幸好,你没事。”接着,便彻底昏迷过去。
“悠扬,悠扬……”她大声哭着,摇晃着他的身体,他手下的人靠近,焦急的说道:“冷小姐,还是先把大哥送医院吧?”
她停了手里的动作,茫然的点点头,手下的人围了上来,帮着她把他抬上车。
看着他苍白的躺在那里,俊逸的脸上毫无生机,她感到心里塌陷了一块,四周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他倒下时那一抹深情的笑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幸好,你没事……
幸好,你没事……
幸好,你没事……
……
冷悠然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双目无神,十指插在头发里,呆呆的靠在那里,不声不响,身边坐着兰若凡,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家伙,此时一改纨绔的样子,神情严肃的搂着她的肩,不停的安慰着。
“没事的,没事的,悠然,里面那个家伙变态的很,不会这么轻易死的,相信我,吃点东西。”兰若凡取来方才买的粥,焦急的说道。
冷悠扬在里面已经抢救了整整一个晚上,白旭阳亲自执刀,他是国内最出色的的外科大夫之一,这么久没有消息传出来,情况一定不太妙。
她就这样一晚上呆呆的坐在那里,滴水未进,原本红润的唇干裂出血,美丽的眼睛布满血丝,神情憔悴,近乎呆滞。
她以为,她是恨他的,恨他爱他妹妹胜过她,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无情,恨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辱无动于衷……
可是,当他笑着倒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下那颗致命的子弹时,一切怨念灰飞烟灭,其实这么久来,一切都是她的执念而已。
当初,韩馨是被刁蛮女设计而死的,他并不知情,在她明确的告诉他,她是韩馨时,他并没有减少对她的爱,他一遍遍明白的告诉她,他爱着她,无论是曾经的韩馨,还是现在的她,可她就是逃不掉自己设下的魔咒。“悠然……,悠然……”兰若凡摇晃着冷悠然的肩膀,见她神色间充满死一般的寂寥,生怕她受到刺激,想不开。
“悠然,冷悠扬就在里面,待会儿等他醒过来,如果你就是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会难过的,你知不知道,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你,是希望你更好的活着,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对冷悠然,兰若凡有些担忧,怕她身体被拖垮,对冷悠扬,他有些愧疚,想当初,设计冷悠扬玩NP,他并不知道两人的兄妹关系,幸好,后来听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否则,他过不了自己的坎儿,他从不是特别出格的人,有些原则问题,他是不会碰的。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冷悠然明里对冷悠扬厌恶的紧,实则放不下他,看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两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这一点认知,让他心里泛着酸意,他承认,他嫉妒了,嫉妒这个无心的女人居然这么在意冷悠扬。
“什么饭啊,不好吃我可不吃。”冷悠然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粥,长时间不吃东西,不能吃大鱼大肉,胃会吃不消的。”兰若凡喜出望外,将饭盒打开,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唇边。
胃里仿佛堵着一块东西,顶顶的,她努力的咀嚼,然后咽掉,她要坚强,她要让他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充满生机的她。
她相信,他没事,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那样强势的人。
手术室的门开了,白旭阳一脸疲倦的从里面出来,看到满脸憔悴的冷悠然,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他的手刚刚洗过,水分还没有干,湿湿的,凉凉的,便迫不及待的抚上了她的脸。
“悠然,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他的话像和煦的春风,奇迹般抚平她焦躁不安的心,让她渐渐相信,有他在,没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
果然,他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他没事,只不过,伤势比较重,可能会昏迷一天,当然,也有彻底醒不过来的可能,但是,那种几率非常小。”
“哦。”听到说他没事,她的心顿时放松起来,后又听到他也有彻底醒不过来的的可能,刚刚放松的心又重新揪起来。
看着她皱着的眉展了又皱,白旭阳伸出手指为她抚平,温柔的说道:“别担心,在我这里,醒不过来这种几率永远不会发生,不过,在他没醒的这段时间里,需要有一个他在意的人时时刻刻呼唤他,和他说话,帮助他树立与伤势作斗争的信心。”
“哦,我行的。”冷悠然舒了一口气,这才浅笑着摸摸他的脸,“帅哥,你很憔悴啊,这个样子怎么和我大战三百合,还不快快回去休息?”
白旭阳红了脸,墨瞳幽深,她可以看到里面牵引着磁电,“啪啪”的闪着火花。
“你这个小丫头,整天没个正行。”他幽叹了一句,在她唇边吻了吻,果然听话的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天,冷悠然都待在病房中,看着床上插着呼吸机,胸膛上包裹着白布的冷悠扬,心中一阵难过。
她用毛巾蘸了水,轻轻的为他擦拭双手,用棉签蘸水,湿润他干裂的唇,他的唇形真好看,是那种性感的棱形,柔软,富有弹性,他曾用他好看的唇说出冰冷绝情的话,也曾对她深情的呢喃过,他还用他的唇那样炽烈的吻过她,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不可否认,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在很久以前停伫到她的心中后,便从未离开过,即便是那段最不堪的耻辱岁月。
她最初的情动遗失在这个男人身上,她最深的爱恋也遗失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就像一个心魔,让她时时刻刻惦记,痛并快乐着。
“悠扬,你记得吗?那个时候,我有心脏病,家里人几乎将我遗弃,视我为毒蛇猛兽,我从家里搬出来,在一个荒废的小院里自生自灭……”
她望着他的脸,表情宁静,微眯着眼睛,搜索遥远的回忆。
“我捡到了小天,那个桀骜不逊的男孩,那时候,他只有十四岁,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我看到他在和一群小混混打架,他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又脏又臭,可他的眼神却那样傲然,仿佛他是一个失足落下凡间的天使,一切尘埃都无法让他低微半点……”
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孩,冷悠然唇角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家,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弟,他沉默良久,一脸警惕的打量着我,许久之后,点点头,那一天,我很开心,因为我有了一个弟弟,他将是我的责任,我要尽可能长的活下去,直到他不需要我为止。”
门口传来敲门声,兰若凡嘟囔着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掀开盖子,诱人的饭香传入鼻中。
“悠然,让我进来不好吗?外面的椅子冰凉,只我一个人,呆着很没意思啊,有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听到吗?”
“不能。”冷悠然白了他一眼,对着个死变态,她总是不能用好的语气说话,倒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倒像是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她接过饭盒,大口的吃着,死变态很细心,饭菜可口,菜式搭配都是她喜欢的,冷悠扬身体有好转,她心情也好,心情好了,胃口便好,食盒里的饭她吃掉大半,摸着圆圆的肚子,打着嗝对兰若凡说:“死变态,麻烦你收拾一下,还有,出去时带上门。”
“不要啦,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我不睡觉好久,这样热心的陪着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我留下来,保证不说话好不好?”兰若凡凑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要,痴迷的嗅着她身体上的香味。
“闻什么闻?两天没洗澡,都臭啦。”冷悠然笑着推开他的头。
“一直不洗澡都是那么香,让我靠一会儿,我好想你,你瞧,老二也很想你。”兰若凡无赖的靠在她的身上,不时用魔爪摩挲着她,要不是在病房里,她怕是早被吃干抹净了。
“拜托,我也知道你很辛苦,可发骚也好分场合,病人在这里,你顾忌一下好不好。”冷悠然有些头疼,这个家伙怎么那么黏人?
“那亲一下,就亲一下,就当是为你们服务的一点利息好不好?”兰若凡未等她开口,直接吻了上来,那哪里是亲一下,根本就是狼吻。
冷悠然被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兰若凡的手还不安分的挑逗她,沉浸在奸情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病床上的冷悠扬眉头皱着,手指动了动。
“你快滚吧。”冷悠然懊恼的将兰若凡强行推出病房,关上房门,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把小天当做唯一的亲人,他依赖我,我也依赖他,可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学习用功,业余时间还要出去打工,他自己的学费,多半都是自己挣得,那时候,我很庆幸,上天给我一个亲人,那样的感觉真好。”
她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深情的注视着他。
“后来,我遇到了你,知道吗?在公园里,我看到俊美如神的你,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那一脸的冷漠都是那么迷人,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