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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我连地址都拿到了,看,就是这个。”赵俊头也不抬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小纸张塞到刘如手里,刘如打开来一看,翻了翻白眼,又把纸条塞回赵俊的口袋中。
赵俊问:“你怎么啦?”
刘如答:“看不懂!”
虽然不在长崎一带活动,但赵俊在这里的人面还是很广的,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很快,不仅找到了适合的离广濑最近的旅店落脚,还联络上赵俊认识的一个从事侦探服务的朋友,拜托他帮忙留意着广濑家的一举一动。
详细的营救计划,是刘如策划出来的,这小子还自夸说没有比策划‘私奔大计’更擅长的事情了,其实方法也十分简单,而在这个营救计划中,最关键的地方是广濑必须有机会走出大屋门口,另外一个关键点,是要对逃跑的路线掌握好,除了设定主要的逃跑路线外,以防万一,还要多找几条活路以做后备,刘如说他们这个样子像在玩兵捉贼似的,当然,逃跑的小贼是他们几个人没错。
在让爷爷通知广濑他们已经到达日本以后,刘如和赵俊一边沿途‘观光’,一边设定路线,蓝悠人还留在国内,因为怕他的举动被对方留意着,所以他要比刘如和赵俊迟到日本,而且正式出发的时候还必须格外小心。
一直被锁在小屋里的广濑每次吃小点心的时候,都会接到爷爷放在里面的小字条。字条里交待着刘如他们的动向,虽然有点夸张,但这对于逃走来说是必然用到的。他的父亲在日本虽然势力和权力都不大,但以他的能力要阻止他离开基本上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算到,刘如等人真的会有所行动罢了。
在距离行动前一个月,爷爷传来的纸条上写着:寻找离开大屋的方法。
意识到刘如他们的行动必须要他离开这里以后才能展开,广濑就开始装成顺从的样子。可以如果顺从得太快的话,又怕会引起父亲的疑心,所以广濑只好耐着性子,在一次次父亲与自己的谈判中,逐渐降低锐气,从不再顶撞开始,一点一点的让父亲落入自己设下的圈套,直到他相信自己为止,那期间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看到儿子终于肯慢慢归顺,广濑景一郎是很高兴,但精练的他还是没那么容易完全相信这个固执狡猾的儿子,一个月以后虽然答应了让他到外面去,但同时也派了几个随从紧迫盯人,那几个人身手不错,没那么容易摆平,这让刘如他们的拯救行动又拖延了好一段时间。
如果想要他的父亲完全放下警惕,想必不到广濑正式接手家业那天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一等又是十年八年,蓝悠哪里等得着?既然不能等了,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了。
‘九月十五日下午三点,正前门。’
接收到刘如这一信息之后,广濑把纸条捏成一团,像往常那样把它吞进肚子里去,以免留下蛛丝马迹。
九月十五号上午八时,在父亲的要求下,广濑跟着他出门去探房一户亲戚,爷爷留在家里,父亲新的妻子畏畏怯怯的跟在身后,广濑还没有一次见她抬起下巴。
这一探访用去了一个上午,广濑还在心里担心着要是留下吃饭的话,就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幸好他们在十一点三十分就启程回家。
下午一点,广濑把准备好的出门籍口说出来:“我下午想要去小川老师的家拜访,我曾经答应过他,要是回来日本的话就必然上门登访的。”
广濑低着头向他父亲请求道,心里却为自己的籍口憎恶不已。
小川是他在这里读书时的任课老师,表面上是个容易亲近温和可亲的人,骨子却是彻底一个禽兽,广濑在国中三年级时曾一次亲眼目睹他猥亵年幼的一年级女生,当时的广濑很懂得明哲保身且不太管自己以外的事情,看过即忘,没有告发。
也许就是因为当时隐瞒了真相令那个女生怀孕蒙羞退学使后来遭到报应,高一的下学期他被一个当时关系还算不错高年级学长用迷药迷倒在实验室,差点就被那个了,也不知算不算幸运,那天值班的正好是小川,他撞了门阻止了那个学长的行为,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广濑说:你不想让这种事情传出去吧?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保护你以及你家族的声誉,但你必须用你的身体交换,如何?
那个男人拧笑的恶毒嘴脸,至现在还深深刻在脑海中,广濑当时想也没想,就一脚往他肚脐上踢过去,把他往死里毒打一顿以后迅速离开现场,第二天事件就曝光了,小川身上的伤,竟成了救护广濑的‘光荣负伤’,因为没有掌握到确实的证据,广濑无法在大众面前揭穿这个禽兽的真正面目,只好把这口气生生吞了下去。
就是那件事,令他离开了学校,跟着母亲来到中国。
其实广濑直到现在仍然感到不可思议,在那边学校见了那么丑恶的事情,来到这个地方后,他居然会喜欢上身上教师的蓝悠。个中的理由他是直到现在也无法理解,总觉得感情好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就产生了。
现在,会用小川为籍口,除了因为他是当年名义上自己的‘救命恩人’,更重大的理由是他的家住得离自己近,近得不用乘坐黑色轿车就能到达。虽然不知道刘如会用什么方法帮自己逃走,但一旦坐上了车子,他再神通广大也带不走自己。
所以他要步行。
原以为父亲会有些许疑问,但在沉默数秒以后,他就点头答应了,广濑感到一阵高兴。
为了确保自己的谎言成立,更为防父亲给小川打电话求证事实,广濑在告知父亲以后,就真的打了通电话给小川。反正,他是不可能真的去那个地方的。
听自己要来,小川一直在笑,笑得广濑浑身的鸡皮都竖起来,他居然也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还会来找他,这点让广濑庆幸,否则,他恐怕要说一些自己不愿意说的谎言。
两点五十分,父亲的新娘子装备好小点心让广濑带着去,当然,随行的还有不可缺少的保镖人物,只是,人数已如愿的从当初的六个削减至现在的两个,这正是广濑一个月来的努力。
三点正,广濑的心跳随着通过玄关,接近大门口时不断加速,但表面仍然佯装镇静,眼看囚禁之门即将在眼前开启,没想到父亲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来。
“直人,先别走!”
“唔!”广濑闷哼一声,回过头,父背着双手站在身后,面目肃然,广濑的冷汗禁不住从额角渗出……
他……难道是发现了?
对视数妙,父亲肃然的声音响起来:“我突然棋兴大发,陪我来几盘棋局再走。”
轻轻的,广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发现了,只是想下棋而已。
但是,棋一旦下了,三点的约定就……
见广濑站着不动静,广濑景一郎皱起眉头:“怎么了?不愿意吗?”
“但已经约好了时间。”试着反抗。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推迟,到底是跟我下棋比较重要,这些小事就放一边,进来。”
如果反抗太大的话肯定会引起疑心,无奈之下,广濑只得跟父亲重新走进屋内,好不容易才开启一线的逃生之门,再度紧紧闭上。
下过棋后,已经是下午四时五十分,父亲坐在前院,一边休闲的喝着绿茶,一边微笑着说:“好,已经下得差不多了!你去吧,就是在那里吃晚餐也无所谓,代我跟小川老师说声‘拜托照顾’了!”
鬼要跟他一起吃饭?
一想到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行动要推迟,马上就要见到小川的嘴脸,广濑胃里的东西就不断翻腾,看了看坐在另一边垂着双目的爷爷,广濑对着两位长辈深深鞠躬,就带着保镖离开了故居。
太阳挂在西方的天空上,阳光仍然那么耀眼,一想到很快就会见到的那张脸,广濑浑身不舒服。
前后看了看没多少人迹的空旷街道,心里还有一丝祈盼刘如的行动会推迟到现在……但不可能的吧?看见自己久久不曾从屋里出来,刘如一定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先行撤退另找法子吧?
一般人都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广濑深深吸一口气,不再妄想太多,正视着前方,脑子不停绞动策划着如何应付那张讨厌的嘴脸时,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喊:“抢劫啊!!”
广濑的两个保镖本能的同时向后看,广濑没有跟着往后看去,他认得,这是蓝悠的声音,用不纯正的日语高声说着引人注意的谎言,如果这是蓝悠企图转移保镖视线的方法的话,那么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
几乎没有多作考虑,广濑就展开双腿,像离弦之箭似的向前猛冲,等两个保镖发现追上来时,拐弯处窜出一辆机车横过十字路口,车上身形高大的男子伸出一条臂,广濑一下子攀住那住手臂,脚在地上用力一蹭,跃上机车的后座,驾车的人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呼啸一声加速窜了出去,留下身后一串长长的喝叫。
刘如把一个机车头盔递给广濑带上,依着预定的路线往前冲去,广濑在急速的风声中大声对刘如说:“快,他们有车,很快就会追上来,不要走大路!抄小径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听不懂,用中文!”刘如大声说,广濑马上意识到自己用了惯常的日语刘如根本听不懂,只好再翻译一遍。
刘如听了以后哈哈一笑:“没关系,我就偏要走大路好让他们过来追!放心吧,没问题的!我早已计划好了!”
广濑听了半信半疑,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好相信刘如的方法行得通了,于是他也没再说话。
这是一条通往机场方向的路,刘如驾着在途中拐了个弯,进入一条小巷,广濑问他你到底想怎样?刘如笑着指指早已停在同一条巷里的另一辆机车,挥挥手示意广濑下车。这时广濑才注意到,另一辆机车上的人朝着他挥手。
他们是抄捷径赶来的蓝悠和赵俊,赵俊从机车后座跳了下来,把头盔交到广濑手上,催促着他:“快!把你的头盔和衣服和我的调换。”
“……”广濑一听,马上明白他们的意思,也没有多问,就和赵俊换了过来,跳上蓝悠的机车后座,蓝悠对两个好友打了个手势,然后迅速踩下油门往另一个方向奔去,刘如和赵俊驾着原来的车子,穿着广濑的衣服,继续往机场的方向飞奔。
刘如的赵俊的车才驶上马路不多久,就从倒后镜看见广濑家的车追了上来,时间准确得连赵俊也不禁啧啧称赞:“你真行!居然真算出他们什么时候会追上来!要晚一步就来不及调换了!”
刘如听见洋洋得意:“那你要怎样奖励我啊?”
“奖励的事情回去以后任你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们带去机场,多拐几个圈子,让小悠他们逃远一点!”
“遵命!老婆!”刘如一听立刻精神大振,一踩油门机车加速往前飞奔,就让心情大他的他带着他们游一会儿花园吧!
蓝悠和广濑把车驶进了一条窄巷,待追赶刘如他们的车全部通过以后,才把车驶出来往跟机场反的方向驶去。
他们通过地铁等交通工具转了几趟车,远离广濑家族的势力范围外,才在日本的另一个小城市上飞机。
好不容易终于平安坐在飞机客舱,广濑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捣鼓在胸口的不畅快感,让他想吐个痛快。
看他的脸色在上飞机以后就苍白起来,蓝悠担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你晕机吗?”
“不!”广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