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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却一点硬茧和死皮都没有,一手握住非常有手感,那白白的五根脚趾蜷缩在一起,竟看起来十分可爱。
居然会觉得男人的脚可爱,自己一定是疯了!朱厚照真想抱头大叫几声,虽然父皇的脚不像别的男人那么毛茸茸的,但是也不至于会觉得可爱呀。
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加上因为连续失眠引起的头疼,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于是不敢再继续输出真气,怕运功时出了什么岔子。朱厚照深怕被父皇看出自己的异常,只能改为用普通的指法按压着。
朱厚照知道父皇对自己的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超越了父子亲情,他不想伤害到父皇,所以只能假装不知。他相信父皇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为难到自己一丝一毫。
就像自己坚信的那样,父皇选择了独自隐瞒,承受想爱不能爱的痛苦,如果还想守住这份难得的父子之情,朱厚照心里清楚父皇做的才是对的。渐渐的淡离出对方的世界,给彼此留下独立的空间,就像成年的狮子会将孩子赶出家门一样,让那份变质的感情在时间与空间中慢慢磨灭。
朱厚照并不是真正的幼儿,前世的时候他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享受过真正的亲情,他早就隐约觉得父皇对待自己的方式已经超越了父子亲情。父皇并不是哪种冷血的帝王,甚至比一般常人更加的渴求着爱,也许是因为他幼年生活的不幸,让父皇渴求着家庭的温暖,但是张皇后不理解父皇,给不了他那种幸福和快乐,而自己的出现却正好给了父皇一个感情宣泄的出口,让他将所有的感情都投掷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哪个父亲会在孩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朱厚照在心中反省着,也许在两人相互舔舐伤口相互安慰对方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发现这份亲情在变质,渐渐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心疼的想着,那样的话,无法分辨爱情与亲情不同的父皇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明悟,也就不用再受这样的痛苦煎熬了。
“啊……嗯……”隐忍而压抑的呻吟声,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满耳都是低沉的吸气声,朱厚照狐疑地抬头,才发现由于自己走神下手按压时重了许多,即使父皇在拼命忍耐着却还是无法自己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眼前的父皇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痛苦而颤动着,他的双眉微蹙,紧咬着下唇不愿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泄露了痛苦的呻吟。他那俊逸的脸上隐忍着痛楚,却奇怪的带有禁欲的美感,竟让人莫名的移不开视线。
朱厚照只觉得眼前一晃,面前父皇的样子竟与那夜寝宫内的邪魅以及每日梦里妩媚无比的样子不停的重叠变幻起来。他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用手一抹,竟是满手血红。
完蛋了啦!他用手捂住鼻子,心中惨叫着冲出殿门,自己以后该怎么见父皇呀。
“照儿?”朱佑樘疑惑的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儿子飞奔离去的背影,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满脸困惑。
“沈三,沈三,给本宫出来!”
朱厚照换上便服一路冲出了宫,跑到了沈秀住的大宅里面,他顾不得与弟弟打招呼,立刻叫唤起手下来。再这样下去,不是父皇要憋疯了就是自己要疯掉,他必须要证实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正确的下决定。
“太子殿下?”沈秀被下人从书房拖了出来,就看到一向沉稳得如同大人一般的太子正焦躁的在大厅转来转去,满脸焦急的样子。
“来得正好,快去换衣服,本宫有事要你做!”朱厚照看到他一身简单的常服,停止了踱步连忙道,“快点,换套华丽点的衣服,带上银子跟本宫走!”
“啊……”沈秀吃惊地咋舌,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殿下您总要告诉我,咱们是去哪儿呀!”
“男欢馆!本宫要你带我去京城最有名的男欢馆!”
“什么……”沈秀吃惊地大叫,太子才多大就想要去那种地方,“可是……皇上那儿要是知道了……您还是别去的吧?”
“父皇那里你别管,本宫说要去你啰嗦些什么!”朱厚照瞪他一眼,怒道,“你是听本宫的还是父皇的?”
你们两个的都不敢不听呀!沈秀看他一脸认真,知道太子今天是铁了心要去,苦着脸道,“您怎么突然要去哪种地方……唉……”这下被皇上知道是自己带太子去的,只怕是死定了。
第五十五章 父子摊牌
啊啊啊啊,这下死定了!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呢!
朱厚照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他对自己在感情上的迟钝感到郁闷无比,昨晚在男欢馆睡了一夜,白天又在沈三那里陪着弟弟泡了一天,眼见这样继续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才无奈的回宫。
他就不明白自己以前明明是个直男,为什么面对父皇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被掰弯了!在男欢馆面对那所谓的头牌公子,他连肌肤相触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去做什么亲密动作了,经过这一天一夜试验和反思,他总算是认清了,特殊的那个人只有父皇而已。
天呀,为什麽不能稍微早一点看清自己的感情呢!眼下父皇虽然也动了心,却摆明了已经准备斩断情思,回到父子之情。
在明朝好男风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反而在文人士大夫中颇为流行,比现代社会还要开放一些。可是自己与父皇的情况和别人不同,虽然还有前世记忆的自己在心里并没有当父皇是真正的父亲,只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而已!可是不论怎样,两人在世人眼中都是亲生父子,想在一起就是不伦,是乱伦。若是被人知道,那是要被戳穿脊梁骨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父皇虽然对自己动了心,却也不愿拉着自己走那坎坷之路。虽然父皇看起来文弱,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就是坚定不移的性子,朱厚照有预感这条情路将不太顺利了。
这下该怎么说动父皇回心转意呢!他手指轻敲着桌面,抿了口从宫外带进来的酒,苦恼的思索着。
“朱厚照,你给朕出来!”一声隐含着气愤的低吼从殿外传来,朱厚照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还来不及将手里的酒壶找地方藏起来,熟悉的脚步声已经走进了大殿。
“父皇……”朱厚照慌忙地一口将酒咽下喉咙,支吾地喊了一声。
“你现在胆子大了是吧!”朱佑樘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眼光一冷,望着满脸心虚的儿子,怒道,“晚上夜宿娼馆不说,早上还敢不来早朝。下午太傅们找不到你人,全部来找朕诉苦来了!你可到好,居然还敢在这里悠闲地偷酒喝!”
“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满脸怒气的父皇,朱厚照缩了缩脑袋,小声地道。
“不是故意的?”朱佑樘声音提高几分,眸中怒气更盛,“不是故意的你就敢在那娼馆头牌的房里睡一夜,不但去的是男欢馆,还为了此等苟且之事胆敢无故不来上朝,若你是有心的岂不是要更荒唐!不要以为现在你成年了,就可以去做那些风月之事,你是本朝太子,行为怎可如此荒诞。”
朱厚照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父皇的眼睛,那双丹凤眼中闪着盈盈怒火,与平时的沉静深邃不同充满了活泼生气。要知道朱佑樘性格一贯沉稳,他这种少见的样子看在朱厚照眼里反而颇有几分明艳动人。
微微地撅了撅嘴,他小声嘟哝道,“我又没做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弹琴而已!”
“谈情!一个娈童和你有什么情可以谈!”朱佑樘听了心里更不舒服,他气恼地一拍桌面,两眼快射出火光来,狠狠地瞪着朱厚照,“朕明天就要人去抄了那家男院!”
父皇这样子……好像……难道是在吃醋?朱厚照总算是听出来点味道了,这兴师问罪的重点不是该在旷了早朝与下午的讲课上吗,怎么一直绕着自己去男院的事情呢!
“这样不好吧!那家男欢馆是西厂开的呢!”朱厚照摸了鼻子,小小声道,“那头牌可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探听消息可厉害着呢!再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听琴而已!弹琴!”说着,他还做了个弹琴的动作,深怕父皇又误会。
“岂有此理!”朱佑樘楞了一下,语气稍微缓了一点,可心理却还是十分郁闷,“你身为太子,出入那等地方本就与礼法不合,若是让那些言官们知道了,非要上奏参你一本不可。今日的事朕给你圆了个谎,可讲官们总还是心有疑惑的,阁老们也都说你最近听课时常常心不在焉……”
朱厚照看着父皇还在巴拉巴拉讲个不停,从太子言行讲到太子礼仪,那薄薄的唇一张一合,不时还用粉红的舌尖润了润唇瓣继续讲。父皇少见的失态,让他看得大开眼界,看样子自己昨天去男欢馆的事情确实是刺激到了他。
两唇相接,室内突然安静下来,朱佑樘满腹的经纶教导都被朱厚照用唇死死的堵住。他小心的伸出舌头撬开父皇的双唇,狡猾地探入口腔之中,轻轻的碰触着朱佑樘的舌头,挑逗着。他用双手紧紧抱住父皇的脖子,几乎将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朱佑樘身上,甜蜜的亲吻比梦中还要美好,让他忍不住深深的沉迷其中。
朱佑樘先是一惊,嘴吃惊地微微张开便被一条顽皮的小舌头乘虚而入,带着酒香的小舌生涩却大胆的在口腔内点来点去。受惊一般他的舌头稍微往里缩,那淘气的小舌头却马上追了上来,不屈不饶的纠缠着。简直是将世界上最甜美的诱惑摆在面前,他再也忍不住一手环住儿子的腰,一手压着那小小的脑袋狠狠地亲吻起来。
这折磨人的小鬼头……当朱佑樘终于满足的放开他时,朱厚照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迷离而朦胧,让他忍不住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那柔嫩的脸颊。
朕在做什么……突然他浑身一楞,猛地缩回手。他连忙推开朱厚照,捏紧拳头后退一步,别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朕不是早就决定要放手的吗?
他退得太急太过匆忙,让朱厚照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父皇的表情,连忙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袖子,大声地道,“父皇,我喜欢您……”
“胡闹!”朱佑樘神色复杂的推开他,正色道,“你是堂堂太子,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吗?”
“我才没有乱说!父皇您明明也是喜欢着我的!”朱厚照紧紧地拽住父皇,他知道不能让父皇退缩回壳里,“父皇,您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乱来!”朱佑樘狠下心来,一把抛开他的拉扯,扭头道,“你是朕的儿子,有什么放弃不放弃,你都已经这么大,该要懂事了!”
“父皇,您别逃避……”朱厚照拉住他的手,一脸认真地望着他,“您懂的对不对!”
朱佑樘望着他急促地呼吸着,喉结不停的上下蠕动。他狠狠地甩了几下自己的手,却挣脱不掉儿子的钳制。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里面闪耀的光芒让他心惊,叹了口气,他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用另一只手捂住额头,冷冷地道,“是的,朕懂!可那又怎么样,你想过以后吗?这种事情,天理难容,你知不知道!”
以后会怎么样,才刚刚明白自己心情的朱厚照想像不到,他一时语塞,只能紧紧抓住朱佑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