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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尚慕举起的酒杯，欧烈抿了抿嘴角没配合他的动作，尴尬的气氛，方怜矫揉做作的眨了眨眼，娇笑着刚想说些，却被欧烈冰寒的眼神给僵在了嘴边。
“有机会再谈吧，吃饭的时候，我老婆不喜欢我讨论工作。”
说完话，欧烈拿起手帕帮孟雨菲擦了擦嘴角，见不得他们夫妻恩爱，方怜死死的执着手里的玻璃杯，恨不得里面的清水都泼到孟雨菲的脸上。
孟雨菲抬眸的瞬间，没来得及收回眼底的怨毒，方怜有点心里发悚，特别是那意味深长的一瞥，她的手狠狠的颤了颤。
“对不起，我不舒服，慕哥哥，陪我回家好不好？”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李尚慕仍然坐在位置上，孟雨菲优雅的喝着红茶，偶尔把头凑过去跟欧烈耳语几句。
被彻底冷落在一旁，方怜双眼透红的样子犹如温室花朵般楚楚可怜，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慕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娇美的容颜，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梨花带雨，泪眼朦胧，却硬是不发出哭声，把她拢进怀里，李尚慕闭了闭眼，觉得有点疲惫发累。
“别多想，等会我送你！”
“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别说傻话了。”
温柔的低笑道，李尚慕揉揉她的发，眼神却有些飘移。
得意的瞪了孟雨菲一眼，方怜抱着李尚慕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之所以在孟雨菲的面前演出这一幕，说到底，她还是害怕了，因为订婚已经三年，李尚慕却从来不提结婚的事。
有好戏看，孟雨菲自然是大大方方的看得舒心，见到她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唇畔含笑，李尚慕的心情又是一阵翻涌，五味杂陈。
不时飘过来的复杂眼神，欧烈蹙了一下眉头，脸上的表情真的不太高兴，明知道孟雨菲已经是他的老婆，李尚慕这算是什么意思！
无视弥漫在周围的怨气，孟雨菲认真的吃着食物，不看欧烈，也不看李尚慕，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悄然伸了过来，然后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腰。
“老婆，今晚我要吃你的爱心晚餐。”
凑得极近，欧烈顺便在她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没有想到欧烈会做出这么露骨的画面出来，愣了愣之后，孟雨菲也明白了，欧烈是在宣告她是他的老婆，不是猫猫狗狗都能亵渎的女人。
仿佛间，她听见了什么碎裂开的声音，抬起头的时候，她看见李尚慕手中握着的玻璃杯硬生生的被他捏碎，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的手掌的缝隙流了出来。
与李尚慕冷冷的对视着，欧烈阴沉的眼神，幽幽暗暗，让人害怕，方怜尖声叫了起来，拼命的想掰开他还着握玻璃碎片的手指，就在孟雨菲以为好戏的高潮要来临时，李尚慕慢慢的松开手，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
离开的时候，两辆车子相擦而过，孟雨菲看见李尚慕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若隐若现，似是带着苦涩……
第九章 午夜纠缠
快年底了，工作特别忙，欧烈去了美国出差，孟雨菲这几天基本都是临近十点才回家，合起文件，她看了看窗外，隔着朦胧的大雪，霓虹灯的光晕暗暗淡淡，让她的心情有点沉重。
举起手腕，她从水晶手表上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再不回家，只怕每晚按时打电话来查勤的男人又要有意见了。
走出公司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寒风，她拢了拢衣领，刚想打开车门，一道强光突然向着她射了过来，伸手挡在眼前，隐隐约约，一辆黑色骄车紧挨着她的身子停下来，被吓到了，她的心跳瞬间加速，骄车的玻璃车窗，明显映出她微微有些泛白的脸颊。
感受到来者没有恶意，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车窗从上而下慢慢地放了下来，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她退后了一步，等到烟雾散去，看清楚那团黑色的阴影，她的眉头冷冷的蹙在了一起。
收敛起略微吃惊的表情，她的语气无波无澜。
“李先生，冰天雪地，不会是专门到我公司门口兜风吧！”
“菲菲，上车再谈好吗，你怕冷。”
李尚慕温柔如玉的笑容，孟雨菲觉得很假。
“我和你已经没有瓜葛，现在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你觉得我会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吗？”
听到孟雨菲的话，李尚慕脸上的表情暗了暗，眼底突然有了化不开的悲凉，笑容有些苦涩，握紧方向盘的手背上条条青筋。
看着这样的他，站在原地，孟雨菲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酸楚，曾经亲密无间的人，这一瞬间却变得陌生无比。
“没话说是吧？”
“不，有些事，我以为你想知道。”
“不用了，所有的事，我比你知道得更清楚！”
淡淡的笑了起来，孟雨菲还记得，父亲死后的第三天，她就看见了报纸上李尚慕和方怜订婚的喜讯，其中有些八封杂志还帮她说了几句好话，说李尚慕以这么快的速度把未婚妻换了人选，是否想过前女友的感受。
“不是那样的，我，我也是迫于无奈。”
看着李尚慕伪善的表情，孟雨菲眼底的尽是一片冰冷。
“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愿意倾尽所有。而你所谓的山盟海誓，就是将相恋五年的女人利用够了就一脚踢开，然后另攀高枝。李总裁，你不觉得现在你的这付嘴脸很让我不耻吗？”
“我，我只是关心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想送你回去。”
“有时间多陪陪方怜，吃里扒外，小心栽进*子里。”
“等等！”
不给孟雨菲逃避的机会，李尚慕快速打开车门挡到她面前，脸上的阴郁和暗沉，在这黑夜里变得格外明显，太过于了理解他的性格，孟雨菲没有再动。
不染一丝温度的双眼，李尚慕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开口时，声音变得低沉，似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着很久的挣扎。
“菲菲，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嘴角抽了抽，孟雨菲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妄想症！
“我已经嫁人了，我爱欧烈，只爱他一个！”
夜间的寒风有点刺骨，静静的看着孟雨菲冷漠的丽颜，李尚慕一低头便可以闻到她发间的馨香，淡淡的桅子花香味，清新淡雅，似受了蛊惑般，他忍不住想象以前一样埋首在她的颈间，紧紧抱起她柔软的身子。
“欧烈那男人，没有你想的那样专情！我，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李尚慕，我想你没有权利跟我说这样的话吧，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丝毫关系，就算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都没有权利管我。更何况，伤我最深的男人是谁，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当孟雨菲转身上车的时候，她没有想到的是，李尚慕突然拉扯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面。熟悉的干净味道，孟雨菲的大脑停顿了刹那，这一幕，太过于突然，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放开我。”
挣扎着，这个男人疯了，彻底的疯了。
被狠狠的掴了一巴，但李尚慕还是没有放开她，看着他火灼透红的双眼，孟雨菲的愤怒，终于达到了顶点。
纵容方怜和谷虹伤害她和她的父亲，让孟氏企业一夕崩塌成灰，这个男人，不配用这种恶心的表情来看她。
再次抬手的时候，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李尚慕的额头，慢慢平复着呼吸，李尚慕垂下来的双手，紧握成拳。
“菲菲，我只是，想弥补曾经的过错！”
“我活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这件东西，我一直都想给你！”
手心里被塞进一件硬物，孟雨菲想甩掉，李尚慕死死攥着她冰冷的指尖，直至把它们全部并拢……
******
回到家，吴妈和其他仆人已经睡下，推开房门，温暖的空间，孟雨菲听到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没等她回过神来，一条手臂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烙烫着她的背部……
“老婆……想我了吗……”
第十章 裂痕之痛
寸寸温柔的目光，欧烈比孟雨菲高出一头，正好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淋浴后的气息吸入她的鼻中，让她心神微微的晃了一下。
紧紧揽着孟雨菲的腰肢，欧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而且她的身子很软，让他舍不得松开。
阵阵的热气拂过耳垂，若隐若现的灯光，透过镜子，孟雨菲脸色微微发红的看着把他锁在怀里的欧烈，雾水环绕在他的上身，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性感的慵懒，深邃的眼睛半眯半合着，有水珠顺着他的发丝从英俊的侧面慢慢的滑落下来。
温暖的怀抱，孟雨菲有点悸动，转过身，她把自己埋入欧烈的臂弯里。努力把那抹残留在脑海里的孤寂身影赶走，她半仰着头，掂起脚尖在欧烈的下巴处亲了一个。
“老公，我很想你。”
从心底里传来的柔软蜜意，让欧烈黑眸中的火焰唰的窜高，感觉到身体上的炽热，孟雨菲有点不安的想把他推开，细微的拒绝动作，欧烈一下子停了下来，纯粹的黑瞳，瞬间平静得似是没有一丝波澜。
居高临下的目光，凌厉中带着寒芒，欧烈很想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到底又因为什么要跟他耍脾气。
“刚下飞机，你不累？”
轻启着双唇，孟雨菲清澄的双眼带着氤氲的雾气，有一刻，欧烈几乎都要相信她是在替他着想，可是身为丈夫的敏感，他知道自己老婆肯定有事瞒着他。
深邃的黑瞳，锋利的扫视着孟雨菲的表情，在欧烈的人生之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和背叛。这女人柔软的身子骨好像随便他折腾的样子，可真倔起来的时候，比蛮牛更难哄。欧烈很清楚，自己老婆明明心里有鬼，居然还能用这种清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
隐藏着寒意和怒焰的黑瞳，孟雨菲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跟李尚慕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在这一刻觉得有点心虚。
看出孟雨菲的不安，欧烈慢慢放开了她，一身浅绿绒毛裙子的她，外面套一件米白的针织小衫，柔顺的黑发随着的披在肩上，从朦胧的灯光中，他可以看到她美丽的侧脸和微微垂下的漆黑睫毛。
欧烈瞬也不瞬的目光，孟雨菲在心里暗暗的叹气。
“好吧，我说，李尚慕今晚来找我了。”
“孤男寡女？”
清楚的看见欧烈眼中积聚的红血丝，还有他湿漉漉的额际跳动的青筋，孟雨菲淡淡的抿了抿嘴角。
谁说只有女人小家子气，真闹起来，男人的心胸比女人还狭窄。
“欧先生，你想得太多了吧！”
“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他送你回来了？”
“我自己有车！”
“孟雨菲，态度给我认真一点！”非。凡。论。坛。
沉稳而缓慢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黑如深渊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孟雨菲平静的脸孔，欧烈心中莫名的升起一团怒火。
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他管她有什么不对，除了她，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耍泼。
“欧先生，我没做亏心事！”
一张一合的红唇，那些从孟雨菲舌尖缠绕出的字，欧烈相信，可是一想到她跟李尚慕站在一起四目对视的情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控制不住心里的魔兽，他突然把她压在墙上，狠狠的吻了下去，愤怒而嚣张的舌尖，在她嘴里疯狂的侵略。
唇角被咬破，咸腥的血也被他一起吸掉，孟雨菲越是温顺，越是任他嘶啃，欧烈便越是愤恨，越是想要把她碾碎。
没有声音，没有挣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