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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来如此!关系到奖金的生死存亡啊?大概还关系到他和漂亮马子去情人游的费用吧,说不定少了这笔奖金他们就住不成高级的情人宾馆了,连做爱都不会爽吧?
啧——现实的成年人,什么关心学生啊工作认真啊还不是为了几个钱,谁会真心对待一个和自己关系不大的学生?
罗安无意识地神游太虚,根本没有听到身边这位正在絮絮叨叨着什么鸡婆事。
“……明白了吗?”
“呃……明白什么?”
季卓风一副被气疯的样子让醒觉过来的坏学生大感快意。
“你给我竖起耳朵听着,下个星期开始,你得留校补课!”
“不要!”想都没想就立即拒绝。
“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这是命令。”季卓风板着脸提醒。
罗安立即暴跳起来:“凭什么?我才不要你来给我补课呢!降级就降级有什么了不起,鬼知道……你……”鬼知道你这死变态是不是居心不良,利用职务之便故态复萌。
季卓风线条优美的嘴角泛起些许轻蔑:“我才没那么多闲空来给你补课呢。这是学校的规定,因为学校最近要评级,所以这个学期的学生成绩合格率很重要,每个班级成绩排名在最后十名的学生都必须留下来做统一辅导。”
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事,罗安不屑地扁起了嘴。
“放心,辅导老师不是我,我只负责通知。”季卓风拉长语调提醒他,身为校长助理的人怎么会有空给学生作课后辅导呢。
罗安有点悻悻然,真是三八透顶的规定!。
“唔,对我的抵触这么大,看来……”瞥了眼沉默不语的罗安,安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摸着下巴,笑得诡异起来,“你似乎还很在意地铁上的事啊?”
“呃?”罗安没想到对方还会不要脸地自动提起这件事,粗着嗓门嚷起来,“换你给男人非礼试试,看你在意不在意啊?”
“我不会在意啊,又没少一块肉。”无所谓的口气让人听着很不爽。
“哈,因为你本来就喜欢这样!”变态当然喜欢摸别人也喜欢被别人摸,就是这种下贱德性!
“你以为我真要非礼你啊,”季卓风轻蔑地冷了脸,“只是逗你玩而已,是你自己太自恋,臭美到以为能吸引男人罢了,全身是骨头的毛小子,摸上去手感太差!”
“呃?”又不是他喜欢全身都是骨头的……真是个没有口德的家伙,这种人怎么能当教职人员,太没天理了!
握紧了拳头,生怕自己憋不住又朝欠扁的脸上挥去,罗安咬咬牙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不愿再和他抬杠下去,要不准会折寿的。
上课铃声响起,正巧。
“快去上课,别赖在这儿。”男人毫不留情地在他走人之前抢先下了逐客令。
才不要和你呼吸同一块地方的空气呢,会被毒死!
罗安立刻冲出办公室,然后回头冲着悠然而坐的人竖了一下中指。
“变态,下午第一节课是你的!”
嘿,但愿校长能听到他的助理是被学生称为变态的老师,然后直接开除他。除了看到那双深沉的眸子危险地眯了一下,大变态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罗安带着报复的快戚大笑地飞快逃回了教室。
书包光亮的金属搭扣上映着一张精致的脸,暗黑如深潭的眼眸怔怔地凝视了一会儿,把搭扣死命地往下一压,把整理好的书包拎在手上,慢慢踱出教室。
母亲过人的美貌完全可以从自己身上看到效果,不过罗安可一点也不喜欢,他猜忖父亲看到自己总是一肚火,是因为这幅容貌长得太像弃家出走的母亲吧。
口袋里塞着要家长签字的补课单,这样意味着可能又要挨一顿狠揍。最近老爸因升职的事压力很大,为此自己也已经挨了他不少发泄式的拳打脚踢,还不如待会儿自己描一个签名上去算了,无故去讨一顿打干嘛,又不是皮痒!
放课后教室已经空寂了,赶走了想要一起回家的千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罗安踱出校门就看到三部重型机车挡在校门口,让周围的人惊恐地窥望。
“罗安,这里!”叼着烟的黑衣青年扬声叫唤。
啧——逃不掉了!
“小帅哥总算出来啦,让我们好等啊。”还有两个穿着黑色凉衫的少年也嬉笑着跟他打招呼,一人驾着一部机车。
罗安清了清喉咙,拎着书包朝机车走去:“老大!”
“上车,今天有活干。”马老大呶嘴示意,罗安只能跨腿跳上了后座。
机车抽头吐着黑烟宾士而行。
暗黑的小巷,除了巷口挡着三部重型机车,从里面却传来可疑的沈门声响。
已经见血了,单薄的身体在铁拳下像只小动物般的无助。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不过思考这种问题没有什么意义,没有人会在乎自己的行为……
几记响亮的抽巴掌声打断了沉思。
血丝在磕破的嘴角边境蜒,圆瞳里是极度的恐慌。
“不要打了,请不要打了……放过我吧!”抱头蹲在地上的学生伛偻起身体?
一边痛哭一边拚命求饶。
“上次说过要交的数量你没听到,是不是?欠扁!”马桑咬着烟嘴,伸手往学生的衣襟一抓就把人提了起来,抬起膝盖又朝对方的腹部一个撞击,然后像只破麻袋似地损在地上。
“给我打!”他朝身后三个手下挥了挥手。
两个黑衣少年早已跃跃欲试,冲上去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地朝趴在地上的身体招呼去,一时悲惨的嚎叫不断,更惹得打手们热血沸腾。
“罗安?”马桑不满地斜睨站着不动的家伙,这小子又犯什么愣啊?
罗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能扔下手中的书包,伸出腿朝那个倒媚鬼身上不轻不重地踢了几脚,心里哺哺地念: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谁叫你没有给够钱呢。
“我真的没有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马哥,求你了……我不是故意要欠你的……好痛啊啊啊!!”
无视于痛苦的哀求,没有老大的命令谁也不敢停手。两个黑衣飞少更是不客气,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辣。向沙包招架不住苦苦地恳求着,身上的制服已经被粗糙的墙壁赠破了,鼻子也开始淌血,合着眼里滚出来的泪水,糊了一头一脸触目惊心的血水。
罗安的脚沉重得抬不起来,他不喜欢用手揍人,除了打学校里的那个变态破例了一次之外,他打架一般都是用脚踢的。
该死的笨蛋……看着被接男生痛苦的样子,他既害怕又憎恶,像看到自己在老爸棍棒下的样子,被打也不会反抗,只会抱着头默默忍受。
为什么不反抗?只知道哭!哭顶个什么用?笨蛋!快起来反抗啊,你这个软骨头!心里无声地呐喊着,罗安眼光泛红,下脚也开始狠戾起来。抱着头缩在墙角的男生已经连哀嚎也放弃了,只是拚命把身体屈成一团忍受痛楚。
不会反抗……那去死吧!反正你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罗安愤怒地心里狂叫。
“好了,停手吧!”教训得差不多,马老大立即喝止住手下,他喜欢敲诈但不喜欢弄出人命来。两个少年立即停手,只剩下罗安还在往男生身上狠命踹踢。
“喂,我说可以停手了,你耳朵聋了吗?”不满置若罔闻的手下,马桑大吼一声,总算把罗安从暴怒中震醒。
“打死人会很麻烦的!”马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不明白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刚才还是不想动手的熊样,没过片刻就有杀人似的狠劲,他妈的小神经病!
“下次给老子带足钱,要不废了你!”撂下狠话,把抢到手的钱往牛仔裤后口袋里一塞,得意洋洋地把手一挥:“走!”
三个人向着机车走去,扔下了奄奄一息的男生。
“去死……”谁也没有看到闪烁在泪眼里的绝望怒火,沾血的手颤抖着伸向制服内袋,掏出一把门着银光的小刀,挣扎着爬起来,冲向走在最后的身形……刺去!
去死!他妈的小流氓!看老子的刀!
眼前的迷雾里有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可爱孩子,那又是谁?
妈咪……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和爸爸!面呈焦急的孩子竭力伸高小手臂,却牵不住忙碌的身影,女人拚命往行李箱里塞衣服,脸上有被殴打后的红肿,美目里溢满愤怒的泪水。
没出息的臭男人,又穷又没教养,我干什么要跟着他受苦啊?敢打我?结婚时许诺的泳池别墅高级跑车环球游样样落空,害我跟他吃苦了这么多年,一直被哄骗着,今年升职,朋年当老板?他妈的全是骗人!还要打老婆,杀千刀的死鬼!
妈咪不要走,求你了,不要离开安安和爹地啊!
稚嫩的小手紧紧地抱住女人白玉般的小腿却被无情地踢到了一边。
我受够了!再不走的话,等人老珠黄了跑到哪儿去,难道一辈子要跟这个穷鬼受苦吗?我才不干呢!
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消失在门后,完全无视身后的儿子嘶声力竭的挽留哭声,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彻底离开这个永远不会带给她美好享受的破烂家庭。
贱货,滚!敢回来老子就宰了你!
被气疯的男人打不到逃家的老婆就把拳头开始抡向长得酷似老婆的儿子身上。
尽管他本来曾经疼爱过儿子,但失去老婆的打击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
你这小讨债鬼干嘛不和吴婆娘一起滚出门啊?少在老子面前晃悠,打死你算了,死骚货就会养出你这种没用的扔钱胚!
男人喝醉了就往地上砸酒瓶,有时会“不小心”砸到儿子头上。儿子是个木头人,不会叫不会哭只会忍受,哪怕满身的鲜血淋漓。他已经习惯痛苦了,因为就算做出痛苦的样子也不会有人怜惜,还不如咬牙挺过去算了,本来就是贱命一条。
可是真的很痛,痛到好像就要死了……头好晕啊,口干得能冒出烟来了,身上也是凉凉的,没穿衣服似的……
呃……
他,的确是没有穿衣服,上半身光溜溜得像只剥了皮的大青蛙……不,是胸部绑了一大片纱布的青蛙,而且身体也像青蛙一样背朝天地趴在床上。
猛得睁大青蛙眼,抬头是漆成白色的金属床栏。
忍住背上的疼痛,再转头四处打量,这里应该是医院,洁白的被褥,洁白的窗帘,洁白的天花板,还有洁白的自己,手背上戳着一支针管,铮亮的点滴挂杆就竖立在床边,上面挂着三大袋的药水。
“死小子,总算醒啦?”
不用看也知道谁在说话,这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呱噪了一个多月。
罗安有气无力地哼哼:“为什么是你?”
坐在床边满脸倦意的季卓风冷然告之:“不只是我,还有两个警察,,等你醒来录口供。”
“录口供?”少年失血的脸色更加惨不忍睹,伸着头颈长声哀吼,约莫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叹了一口气,不忍心害他如此慌张,季卓风耸耸肩故作轻松地安慰他;“没事啦,他们已经被我劝回去了,大概明天还会来,你先休息着吧。”伸手摸了一下还沾着丁点血迹的冰凉额头,测量体温。
罗安兀自发愣,也许是失血后脑袋迟钝,竟没有躲避那只手的碰触,轻启唇片发出疑问:“我爸呢?”
季卓风蹙紧眉峰,思忖片刻后含糊其辞:“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他说他有事……兴许得等一会儿吧。”
罗安冷笑着捅穿谎言:“他大概等我死在医院后会出现吧?”
把头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