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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惊鸿第七百六十三次诅骂天道不仁。这个该死的虚夜梵,怎么不尽教育家人的义务……
“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怜夕见着沿路人家在门外设宴祭拜,桌上有着苹果桃柿等生果切削拼叠成各种鸟兽等形状的果盘;寸许长的绣花衣裙鞋袜及花木屐;用金银彩线 织绣的小罗帐、被单、帘幔、桌裙;指甲大小的扇子、手帕;用小木板敷土种豆粟苗配细木砌的亭台楼阁,又有用米粒、芝麻、灯草芯、彩纸制成各种形式 的塔楼、桌椅、瓶炉、花果、文房四宝及各种花纹和文字的麻豆砌成的供品;还挂一盏盏 的玻璃或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蛋壳灯、动物形灯……早已看得眉眼弯弯秀秀,明眸异彩横生。一双玉手扯着寒与云的衣摆,左右顾盼。
寒惊鸿懒懒地看了她手指的方向,是水盆中浮着些奕奕如生的小人儿,只有巴掌儿大,红肚兜,冲天辫,白生生红润润的皮肤儿,难怪怜夕瞧得眼红。寒耸耸肩,觉得自己不太好解释,瞄了眼云。
云回瞪了他一眼——难道我就好解释?!
——可是一路上都是我在解释啊,现在该你了,拜托拜托~
云咳了下,见怜夕还是眨巴着大眼盯着自己与寒,只好说:“这叫化生。”
“然后呢?”怜夕还是不懂这娃娃儿是干什么用的。
没了——云瞄了眼寒,不再开口说话。寒暗骂在心,咬牙切齿——真是赖皮,又将最难启齿的扔给他了!见怜夕眼光跟着转过来,呐呐道:“这个……是蜡人儿,是用来给妇人乞子。若能浮于水上,来年将可得子。”
“哦。”怜夕不尴不尬地点点头,算是了解,继续前行。寒却因自己说了这些女孩子家不宜听的事,被周围偶听到的少女们瞪眼瞪得十分尴尬,心下开始第七百六十四次诅咒。
天老爷见怜,这次诅咒显然有效,当怜夕指着磨喝乐准备开口问话时,一只手敲了过来。
寒云二人皆是武林高手,虽已被怜夕磨得头晕眼花,但还是有着高手的警觉性,闻声回首,见着了青衣人,简直是感动莫名。“虚夜梵!!你终于来了!”
怜夕吐吐舌头。“梵~你也跟娘娘来啦~”
虚夜梵瞪了眼怜夕,只觉自己的烦恼全都由身边这两个女人造成。“怜夕,玩够了?”
“还早还早,我才只看了一些些儿,都还没看到女孩儿乞巧呢。”怜夕笑嘻嘻地傍上他的手臂,摇着撒娇。“梵呢,这些穿针引线丢针乞巧的都是你以前说与我听的,现在就让我见识见识,别这么快就催着人家回去嘛~”
对,都是我说的,我现在后悔了成不成!梵再次叹了口气。
但想着难得的七夕佳日,要勉强身边这两回位始天是不可能,怕是阳奉阴违,回去了又跑出来,还不如自己亲自带在身边来得好……
思量片刻,梵抬头看着寒云二人。
眉挑,微笑。
寒云二人不知为何,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正主儿都来了,难道他们还脱不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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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夕到底跑到哪呢?”蹲在河边看着对岸女人们围在浮木搭成的鹊桥边,有的拿着双眼、五孔、七孔、九孔针,举着五彩线对月穿针;有的找出白日里曝晒的盆水,将沾了油的绣花针投入盆里依着针影乞巧;又有些在打水采花,留待明早儿一半供织女一半自用,与织女共用脂粉,保持丽容不衰;还有些儿却在准备香案巧果,对月乞拜郎君……真炎苦恼于自家妹子何以不能学这些看来坐不动膝,立不摇裙,喜不大笑,怒不高声的温雅少女,瞧她们一举一动皆是斯文娴雅,多么赏心悦目。
想到自家的对比物,真炎深感绝望。
回去定要好好开导开导怜夕,不能让她再这样粗鲁下去了,早晚得了个天界第一破坏神的美名,还会有人愿意接收吗?
皱皱眉,真炎下定决心,向对岸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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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陛下……”东天将军满面铁青,瞪着上方全无天帝威仪,居然躲到树上看人家女子如何梳妆打扮的圣,心下愤怒异常——为什么他的主子会是这样一个人?!决定追随他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呢?!
“嘘!翔,小声点。这些真的很有趣啊。”圣看着窗口处女子描黛青,点檀红,贴花黄,抹香粉,长发慢绾,珠钗步摇支支斜簪,鬓边压了两朵颤危危的素馨白兰,整个人儿顿时活色生香起来,不由鼓掌赞美不己。“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妙啊~”
“看来阁下也是位怜香惜玉的恋花人。”一线笑吟吟的声音自圣上方传来,圣与翔没想到上方居然还会有人,同时愕然。翔窘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圣……
圣的厚脸皮据说在始天界还找不到东西可以戳破,所以他会马上笑出来也很正常。“哪里哪里,都是偷香窃玉辈……”说到这,看了下翔。“是这样说吧……喂,这里要怎么称呼对方?”
翔低头不语,身子微颤。
圣不知死活又唤了声。“喂!”
翔的黑发无风自动。
“圣—你—给—我—下—来!!!”随着大喝,袖中银光一闪,整株大树哄然倒地,惊起人鸟两只。
“谁?!”院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护院的士兵都围了过来,圣与翔正想着要往哪里跑,那个在树上突然发声引出事端的锦衣人手中玉扇招了招,示意两人跟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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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灵坏的灵,以后心中不管有什么预感,千万别想清楚……
惊鸿照影百般推拖,无奈魔箫哄人的技巧并不比他的箫声逊色多少,三言两语就被拖着五人行,一起照顾两位来自始天的娇客。
天孙口口声声说是要来找梵一起过情人节日的,不过多了三人还是一般开心,眉眼动处春色盈盈,正值盛暑,也不知会害多少旁观的无辜之人鼻血狂喷。她心中已有主意,拖着四人东绕西绕片刻,又回到了方才经过之处。等梵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月白色的人影依然负手立于原地,仔细地看着身边的灯塔。依他停于此处的时间,怕是那灯塔有多少盏烛,多少扇窗,多少根竹篾多少根椽子都搞得一清二楚了。但他还是很有兴致地欣赏着,如观奇花,似赏名画,惹得过往的人们都不由多向灯塔瞧去,当是什么奇珍异宝。
寒云二人自然也见到此人。他们与虚夜梵不同,虚夜梵可以装聋作哑避过,他们却不能当作没看到,两人对视一眼,行了过去,寒惊鸿拱手道:“见过帝座。”
被天孙称为天姿玉质的绝色人物,正是有着天下第一人美誉的无名教四代无帝夜语昊。他今宵不知为何竟在此处出现,停留甚久。见了寒云及虚夜梵三人,眼眨了下,微微含笑。“惊鸿不用多礼。我早非无帝身份,你我平辈论交即可。”说到这,看了眼虚夜梵,叹气。
虚夜梵耸耸肩。“随便你,要叫师叔也好,不叫更好。”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
“哎,原来梵是这位公子的师叔啊~~~~”天孙格格娇笑,眼晴已经偷瞪梵了——有这种关系,刚才还在装聋作哑当不认识~~~~哎呀,娘娘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怜夕好奇地多瞧了几眼,果然是风流人物,风流容貌,即清且美,不失刚强。难怪天孙会看得食指大动,再三回味。
夜语昊微笑而有礼地打量着两位丽人,目光不愠不火,柔和从容,恰到好处地表达出他的欣赏而不会予人登徒子的印象。被这般目光瞧着,哪怕是东施也会自觉变成西施了,更何况两女都是始天闻名的美人。当下怜夕与天孙对他的印象更佳,频频含笑示好。
虚夜梵轻咳了声,为夜语昊可能会有的悲惨命运出声聊表同情。“你现在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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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子已经从东城绕到西城绕不知多少圈了,却始终不曾找到他觉得很好玩的那两人以及碰上会更好玩的两人,倒是身后跟着的尾巴越来越长。玄虽然一向招摇,但被人当成猴子般看着玩儿而不是注意在他绝世美色中这一点,让他实在很难再笑得出来。
仪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脸冰霜凝冻,全无表情,唯有银眸不时东西张望,表现出内心实也有不少好奇之念。但这好奇少得可怜,看过就算,并无意深究。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玄再走了几步,看看身后的长龙,终于忍无可忍不想再忍,回身狂吼:“我说你们啊,好歹有点眼光,让我相信你们是被我帅得一塌胡涂的外表吸引才跟来好不好,不然我可要翻脸了!!”
他这一吼,马上吓跑了一半;另一半没跑的听到他的话后,又石化了一半;没有石化的一半的一半又再分为两半,一半傻眼,一半傻笑。
仪摇了摇头,没什么反映,只要玄不花心,基本上他是不管玄会闹出多大乱子的——可惜这两点都是玄的本能,所以玄也常常以始天长老之尊跑给南天容帝扁——
“好勇气!”一只大脚踹出,虽被闪过,却在玄衣服后摆留下个脚印。出脚的男子双手叉胸冷哼,秀气中带着寂寞的容颜此时却显得有些愠怒。“说话前还请长老三思,要丢脸别带着仪一起丢脸!”
“容!”
“容。”
南天容帝果然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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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请问你是?”圣笑眯眯地请教着眼前玉扇摇摇,也是一脸笑眯眯的锦衣男子。顺着此人所带的路,三人很快就摆脱追兵。
“我姓宣,两位叫我宣兄就可以。”锦衣男子展眉轻笑。“还未请教两位。”
圣东瞧西瞧,越瞧越觉得这位姓宣的挺顺眼的,尤其那双眼,笑起来时简直能让人觉得他背后有九条尾巴在摇了——对于一向以奸滑著称始天的东天圣帝而言,这话绝对是赞美。“我……叫我圣就好,至于这位~则是我最宠爱的翔~”
“圣……”陛下两字吞回,翔几乎要抓狂,圣为什么老是爱开这种暖昧的玩笑给他功勋抹黑,‘东天圣帝最宠爱的玩具’难道连到人间界也都摆脱不了?!“你给我闭嘴!!”
“翔……”圣垮下脸。“你答应我要温柔的对我~”
“温柔?!现在?!”双手握紧,指节嘎嘎作响,翔一脸高贵狰狞的温柔,让锦衣男子吃吃笑着摇了摇扇,退后几步。“我生平最恨温柔了!!!”
“原来如此……还真有趣。”一阵鼓掌声响起,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翔见到这两人,脸立时沉了下来。
“翔,这就是你选择的对象。”
身形修伟,霸气蕴而不露的正是北天浩帝,而他身边俊美邪冷的青年自然是西天皇帝,二帝也入境随俗地幻化了发眸双色。
浩说完话后,望着翔,似笑非笑,翔垂睫不语,神情漠然。
皇扫了两人一眼,只是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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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圣真炎长长长长地叹着气。“怎么打我的时候就不记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此刻他正顺着河流往上游灯火通明处走去,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