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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搂过他吻的人，也同样去吻过别人？
XANXUS忽然觉得没有及时清除他身边的那些渣滓，实在是极端失误的一件事。
“喂！住手！！那是洗发液不是酒！！”看来不管是淋冷水还是热水，都没有让纲吉的大脑清醒哪怕是一点。
虽然没有洗成澡（纲吉玩了一阵水，很成功地把XANXUS也全身打湿），但是至少冲掉了一身的酒气。XANXUS飞快地换掉纲吉一身湿衣服，用房间自带的浴衣把他打包，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暖风吹着他柔软的褐发，XANXUS的手指有些留恋地拨弄着。终于有些倦意的纲吉很舒服地哼出声，猫一样地窝在XANXUS的怀里。
哦，很好，他终于要睡觉了。
要是纲吉再不安分，他可能要疯掉。
眯着眼睛的纲吉嗫嚅着对他说了什么，XANXUS没有听清，吹风机的噪音掩盖掉了他细微的音量。
“你刚才说什么？” XANXUS低下头在纲吉耳边问。
微微睁眼，眼中依然带着笑意，他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接着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醉话。
XANXUS下了结论之后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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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执行调查任务的门外顾问团显得很无趣，这之中又以里包恩最为明显。
让他无趣的后果就是变着花样找周围人的麻烦，最后他得出结论：哼！还是蠢纲最好玩！
巴吉尔惊悚地看着里包恩很愉快地挂上电话，再马上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对，是XANXUS跟着他去的，只有他一个随行干部。”
——里包恩大人，这种事情有必要一个一个打电话通知吗？您怕是想看到内部分裂啊！
早在里包恩通知完六个守护者之后巴吉尔就很想哭了，让里包恩无趣的下场很惨，但是让他感到有趣的后果更严重，而且还听说首领大人他喝醉了……
记得上次首领喝醉之后差点拆了基地，还是守护者们以集体住院的代价才让他停止了破坏……希望XANXUS大人能应付过来啊……
善良的巴吉尔诚心祈祷着。
＃
纲吉从昏沉沉的睡眠中醒来，脑袋重得连思考都迟缓下来。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
记忆终止在伏特加酒的浓烈口感上，接下来呢？
他做起身来呆滞地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浴衣。
XANXUS扣扣门提醒发呆的人。
“你喝醉了。”他把手上那的一套正装递给纲吉，“衣服是我帮你换的。”省略掉一切他想省略的东西。
“呃……我我我喝醉了，然后没有发生什么事吗？例如不小心拆掉一整面墙壁之类的……”
“你不记得了？”XANXUS戏谑地问。
纲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记得就算了，总之这里一切完好，也没有人被死气之火烫到。我建议你还是快点换衣服，一小时后是去看芭蕾舞剧，动作快的话还有吃早饭的时间。”
“哦……”
余光瞟到纲吉一脸疑惑但无奈的表情，XANXUS笑了一下。
——醉成那样竟然还不会头痛，看来泽田纲吉的酒量有很大的开发潜力。
＃
在圣彼得堡的行程只有短短的三天，除了第一天领纲吉昏昏欲睡的文化参观之外，后面的谈判交流或者是视察演讲什么的他都能熟练地应付过来。
而短暂的三天只因为时不时的骚扰电话而显得漫长。
例如——
“好啦，没有什么，这边的人招待很周到。不会有危险的，狱寺你放心好了。”
“啊？XANXUS他——不不不恭弥你冷静一点，拜托冷静一点。”
“哦，骸，石油挖到了吗？”
“山本？不用特地来了，真的真的，就快结束了，我会带礼物回来的。”
“喝醉之后的事情……呃，我真的不记得了……里、里包恩，好像信号不太好，我听不见说话声了这样我先挂了哦。”
或者——
“斯夸罗你活腻了吗！竟敢吼我！！”
“你是很久没有见血了，回来再帮你放一下你王族的血。”
总之三天的时间就在并不枯燥的提心吊胆中（某种意义上）渡过了。
形容时间流逝的词语有：时光飞逝、光阴似箭、岁月如流、稍纵即逝、白驹过隙……
总之时间到了他们要离开的前一天（茶）。
＃
和来的那一天一样，他们举办了同等规模的饯别会。
只是短短的三天，彭哥列的名声已经在俄罗斯区域传开了，导致饯别会的参加人数多了很多。
当然来敬酒的人也多了。
只不过有了前次的教训，不管来的是啤酒、葡萄酒还是龙舌兰、威士忌或者更多时候是伏特加，XANXUS通通帮纲吉挡下来。他早就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让那家伙再沾一滴酒！
看着XANXUS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烈酒，纲吉有些心惊肉跳的。难道那天他也是这么喝的？啊啊啊简直不敢想象！
宴会再次以瘫倒一群人为结果，而XANXUS和纲吉也再次荣幸成为还能站着并走路的人员。
“XANXUS，你还好吧？”纲吉担心地跟在步履摇晃的XANXUS后面，犹豫着是否要伸手扶他一把。因为XANXUS看上去是不会接受他人帮助的样子，即便是对方处于好心，他顽固地不示弱。
意识是很清醒的。
XANXUS自己明白。
他那坚强到极限的意志是不会被击倒的，酒精麻痹住的是身体而非精神。但是不论意志再坚强，他还是无法控制逐渐模糊的视线、强烈的昏眩感和越来越飘浮的身体。
好像泡在热水之中，全身的细胞笼罩在无法退去的燥热中，连一丝突破口都没有。纲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都像是隔着什么。XANXUS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一起进到的房间。
“我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是了。”XANXUS努力用清晰的口齿多纲吉说，但是他也知道泽田纲吉在一些地方的固执程度不亚于他，他是不会走的。
XANXUS自顾自地走进浴室，希望洗个澡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站在梳洗台边解衬衫扣子。
两分钟后，XANXUS还在与那颗扣子搏斗。
纲吉看着XANXUS，估计那颗扣子快要被揪下来了，为了避免整件衬衫死在XANXUS手底下，他走过去拉住他。
“那个……我来帮你一下好了……”
“一边呆着去。”视线连聚焦都困难了。
纲吉苦笑：“反正上次你照顾我那么久，算我还你个人情好了。”
XANXUS眼底复杂地瞬息万变，汹涌的暗流在胸腔中那个脆弱的知名地方流过。
“随便你。”他转过身斜靠在梳洗台上，不知道为何就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会怎么做。
纲吉伸出手，在衬衫扣子上停留了一下，越过，伸向XANXUS漂亮的翎毛发饰。
刻意忽略男人盯着他的目光，长长的黑发浏海在眉间落下一小片阴影，纲吉有些笨拙地一点点解着纠结在发饰末端的头发。
“麻烦你头低一点，XANXUS……”他不得不踮起脚来弥补身高差距，还要稳住自己不要倒到XANXUS身上。
泽田纲吉的脸在他眼前晃啊晃，不太清晰的视线里是他金棕色的眸子和红色的唇，那双唇是很柔软的，他知道……
——该死！怎么会想到那些！
纲吉的吐息就在他脸颊边，他身上有种纯净的体香。XANXUS发现眼前的人竟然该死的很有诱惑力。
——XANXUS，我……——
即使纲吉都不记得，但是他却记得很清楚。时光仿佛停滞了一般，那些嗫嚅的话语在这三天里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心。
喂！不要连理智都给我睡着了！！
但是对不起，系统繁忙，该程序无法响应。
“解开了。”纲吉高兴地拿起成功与头发分离的发饰，绽开笑容。
而XANXUS冷不防低下头，吻上那让他变得很糟糕的嘴唇。
＃
泽田纲吉知道自己撒了谎，但是他只敢在心里面承认，并且无数次在内心抓狂。
他并不是完全不记得了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他记得他吻了XANXUS，而且还不只一次。
爸爸妈妈，为什么儿子我会干出这种事啊！！
不管是主动扑上去还是亲吻脸颊，都让他羞得想以头抢地，还还还什么喂XANXUS喝酒！！
我学坏了啦————按照正常的顺序，不应该是：相互认识、了解，培养好感，告白，牵牵手……至于［哔——］一类的事该等到结婚后啊！
对嘛！这才是正常顺序……
纲吉脑海里面蓦然闪过一个片段——
“你刚才说什么？” XANXUS低下头在他耳边问。
他微微睁着眼迷糊地看着他，重复问：“XANXUS，难道你很讨厌我吗？”
“你很烦我吧，要不是我是首领才懒得管我死活呢，嘻嘻。”
“不过啊，XANXUS，我很喜欢你哦～”
……
“看到你不再那么寂寞的样子，真好呢。”
……呃，妈妈，这算是告白吧？（单方面的）所谓酒后吐真言……
但是也不到［哔——］的目的啊！！
XANXUS那时没有回答，他什么也没有说。
＃
紧紧地捏着那串发饰，手指的关节紧张得发白，只有毫无意义地抓紧，胳膊麻木地搭在男人的肩上。
XANXUS的吻很强势，还带着酒精味道的气息在唇舌之间流窜，舔舐过口腔里每一处，卷着他的舌叶逼迫他做出回应。
啪，手上的发饰掉落在梳洗台上。
结束这突然的一吻，XANXUS温和地舔过纲吉变得殷红的唇瓣，埋首在他漂亮的脖子上吮出一个红痕。
“！！”
来自颈间轻微啃咬的疼痛把纲吉的思维唤回。
——他应该推开他才对，XANXUS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XAN……XANXUS，你，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他费力地拉起男人的头。
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你是泽田纲吉，彭哥列十代首领，我的亲爱的大空……”
男人的眼里带着火，猛烈的火光几乎要把他吞没。
纲吉困难地颤抖着再一次重复他那些话：“你讨厌我吗？”
“不，我不讨厌你。”手掌拂过纲吉的眉眼，细碎的亲吻落下。
“那……你喜欢我吗……”
代替回答的是比刚才更加激烈的吻，几乎要让他窒息。纲吉不清楚是否真的听见了XANXUS说出那句隽永的话语，总之一切都涣散在水中一样。
他们相互拥吻着，XANXUS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撩起他的衬衫，粗糙的手掌在纲吉光滑的背上游移，引起他一阵颤栗。
那双能燃烧火焰的手很烫，灼烧着和点燃他每一寸肌肤。
手掌按向下腹，拉扯他的皮带。
“等……等一下，不要在这种地方啊……”换气的空档，纲吉慌忙地出声抗议。
嘴唇才分离片刻又被凶狠掠夺，明明喝醉的人不是他，纲吉却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紧贴着的身体被XANXUS半拖半抱带进卧室，双脚悬空就像走在空中。
身体陷进蓬松柔软的被子，衬衫被XANXUS粗暴地拉开，纲吉还没来得及为还是报销掉的衬衫默哀，XANXUS就欺上来。
他看得到那双鲜红的眼睛里投影出的自己，以及那之后的暴烈灵魂，XANXUS的意识是清醒的。
拉掉皮带，长裤也被扯掉丢在地上。
纲吉瘫软着侧着脸，想要把羞红的脸藏进被褥里。被拉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