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懂,真的不懂,要怎么样才会让她满意,单线条的他,是无法想明白那么复杂的她。
反似感觉到他的焦躁,方槿荨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安神,免得弄得谁都睡不着,于是道:“睡吧,有事等明天一块儿解决掉!”
哪知这话触到了一牧的逆鳞,什么叫一块儿解决?她要解决什么,一刀两断吗?他把她找回来就是要听她绝情地说一句拜拜吗?
“方槿荨!你起来,你那是什么意思?”
方槿荨懵了一下,不知道他好好地怎么突然吼起来了,黑暗里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睛,有样学样地眯了眯,道:“你发什么神经?”
“什么发神经!你还问得理直气壮了?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那脑子怎么长的,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我是不是要忍气吞声一辈子?不就是让那女人给抱了一下么?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到地上去?”
喘一口气,他继续道:“她都快死的人了,已经遭到了报应,杀她,你就痛快了?方槿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心眼,我时时刻刻都要想着不能冷落到你,看你的脸色行事,就怕一不小心惹你生气,你说,我还要怎么做?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
一片漆黑里,她清晰无比的声音响起:“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一牧心尖一颤,在黑暗里准确无比地抱住她的身子,将脸埋进她的胸口,“你让我那么累,可我也只是报怨一下,真的只是报怨一下,方槿荨,别对我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真的不明白。”
手指穿过浓密清爽的发丝,方槿荨将身子朝他贴了贴,喃喃地道:“一牧,我们——是不是要好好地想一想,我已经让你受不了了吧,这还只是刚开始,一牧,我这样子,会越来越严重的,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以后,你再不用将就我的坏脾气,不用面对我的无理,那岂不是很好。”
她说出来了,终于不需要再犹疑不定,终于可以自私地不再考虑他的感受,终于要放手了,因为只有那样,对两人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一牧还埋首在她清新的体香上,那么软的小人儿,却总能做出一些残忍的事,说出一些无情的话,这么一个冷血的丫头啊!
许久他才道:“方槿荨,我是不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让你这辈子要这么狠地对我?”
“一牧——”
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明明是柔情蜜意的,怎么就是有一种决绝的味道。
这个男人陪了她好长一段路,那么珍贵的记忆,是她一生最宝贵的时光,她不该把心丢下的,只是很脆弱的她的心,她想要在更痛之前完整地收回来。
他听着她胸房处回声的震荡,硬是挤出一丝笑意来,蹭蹭她粉嫩的肌肤,道:“你又在闹我对不对,臭丫头,我这颗老心肝经不起你的折腾,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她在心里说,一牧,我们都放自己一条生路,爱已经过了火,已经不是两人能掌控的了。
他声音哑哑的哽着,心里*的痛着,强撇嘴角道:“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喽,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说着*一紧,翻了个身把她压下,未曾消失过的*复而涌动而来,在惊惶之下,有不顾一切,把世界都抛下的狠,他这辈子真的没怕过什么东西,死亡也罢,受伤流血也罢,他都可以冷硬地适应下来。
只是为何会怕一个丫头,他那么怕看见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那么怕她凉凉的话,那么怕她封住心底不再对他敞开。
这个夜有什么不一样了,厚重的空气闷得让人窒息,心跳剧烈的似旁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血液加快了流速,连眼皮都跳动不停。
越急越吃不了热豆腐,他慌乱又急切发寻找着她的唇舌,那抹寒意,渗透过来影响了他,以至于他拼了命要去驱赶它,要燃起她体内的火。
毫无章法地掌心揉着她的柔嫩,似用此就能掩饰心里的荒芜,可身下的人儿,在黑暗中拧着眉,抿着嘴角,用肢体语言来表示自己的抗拒。
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也不是他愿意面对的,他无法想像,从此之后一个人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影像,那样,他宁愿回到最初,还残在床上需要她的照顾,甚至是时间倒退到没有遇见彼此那一刻。
轻车熟路地寻找到她的,不给她拒绝之机,他一个挺身,急急闯入,却是一种*的疼,没有快~感,没有激~情。
他盲目地动作着,用他最强悍的力量,用她惯常着迷的方式,无序无章粗鲁又野蛮地撞击着她,深深浅浅,细细密密,他要换回她的热情,换回那个天真明朗的少女。
纠缠着她的唇她的舌,啃咬着她胸前的*,他的手一遍遍地上下*着,紧紧贴合之处,一次次地交汇、撞击、似要用尽生的能量……
托起她的臀,迫使她*自己,寻到她的敏感带,反复地刺激着她,可为何要的越是急,越让人觉得恐慌……
唯一让他还觉得熟悉的就是她的身体了吧,无法忘却在她身体上得到的快乐和奔向顶峰的高~潮。
最后不过是更加清晰了之间的距离而已,再密切的交织,也化为一场放纵的风花雪月,随着夜晚过去,白昼的他们,拿不出可以平衡关系的办法来。
她想,在这一夜,就此结束吧,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如同她从心底不愿意给任何人传宗结代一样。
嗬!牧啊,原谅我的自私,我一直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懂得爱是什么,爱很可怕的,你知道吗?
经不起折腾,经不起我那破破碎碎的心,也信不过你那不可靠的守护,我在遇见你之前,就对自己说过,要孤独到老的,只是我怎么会在遇到你之后,就忘了呢!
可就是那么茫然地,明知道会痛,还奔到你怀里,想过要放弃一切来抓住你,只是爱那么累那么痛,让我们都像踩在刀尖上跳舞,我这个怕痛的不自信的,想要收回自己了,在更不完整之前,斩断一切。
牧啊,没了我,你也能好好的对吧,一定可以的呢,你是个大男人呢,怎么会为此伤心,那多滑稽呀!
牧——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啊,怎么办,我那么犹豫啊,你和我的孩子,会什么样的呢?真想一起等着孩子的出生,看着孩子的长大,可是,我却给不起了……
她,承认她更爱自己一点。
章节106
天总会亮起来,这段走得坎坷的路,在迎来曙光前,来了个大大的反转,那条叉路早准备在那里等着她,不是谁的错,只是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
醒来,床边已经没有人,她一夜似睡非睡,身体上的不适和精神上的冲刺,正常人都会受到了的。
摸摸肚子,她穿好衣服下地,不管两个人要以什么方式来结束,她都还有必须面对的事。
张云靓幕后的黑手会是谁?又是怎么那么清楚地调查到她的?
在方槿荨苦思不解的时候,一牧语气不好地打电话过来,“你那个情报组的人怎么回事?不听指挥推三阻四也就罢了,现在还完全切断消息!!……”
联络不上?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最近都这样?
方槿荨疑惑地摇摇头,有点不相信,但一牧也不会乱说啊,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只有她知道的夜鱼的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嘟声一直持续,久都方槿荨都不由地觉得奇怪了。
好在终于有人接起,方槿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心里便放下大石,说不清楚这种信任打哪儿来的,反正,她并没有多想,而是道:“夜鱼,方便吗?帮我查一下张云靓,看她……”
正说着的话,因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响,像是手机掉落在柔软物体上发出的声音。
方槿荨嘴张了张,顿下来,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电话那边并不是消声无息,只是接电话的人似乎没有认真在听,而且还把电话扔到一边。
这并不是最要紧的,方槿荨听到了很熟悉的那个女孩的声音,轻轻软软地哼着,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也或是极大的享受。
那是女子陷入爱~欲里,沉醉其中的呻~吟,而伴着那个声音之后,还有男性粗重的*。
一声一声,如乐曲一样,划过人的耳膜,切断了那根弦。
男人不知做了什么,引来她的好一阵低喘,还语调不好地问道:“谁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是故意捣乱么?”
夜鱼的嘤咛着的话语,让方槿荨脸色刷地一下雪白:“不认识的,骚扰电话而已。”
很清晰无比的字语,她很熟悉的夜鱼总是柔柔弱弱,不堪一击,似碰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在被她伤了之后,选择了默默无言地转身离去。
可现在听到她冰冷的把她归类为陌生人似的语气,这不得不叫人觉得荒谬,方槿荨把手机拿离耳边,两次确认了一下手机上夜鱼的号码,没有错,那么错的,又到底是什么?
那头的*还在继续,动情的惹人脸热的情话,听起来,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忍住颤抖,把电话默默给掐断,方槿荨晃了晃,才没有倒下,靠着床边,缓缓地蹲下,抱住膝盖,似这样就能给自己温暖。
那个像飞蛾般一心扑向火焰的女孩,那个美到不可思议的夜鱼,是她一手导演,一手摧毁掉,她说过要给夜鱼一个精彩的世界,要带她赴上征程。
夜鱼已经做到了,比她想像的还要好,她不是该庆幸的吗?
当世界往她编织起的方向奔去时,却又突然轻轻地回眸一笑,大刀一挥,就把幻像全部给破灭了。
她原来才是那个傻子呢!
离开吧,背叛吧,都通通地抛弃她吧,本来嘛,她就不奢望谁能给她一切,何况是她自己搬起的石头,没有那个通天的能力,可不就是砸自己的脚么?
至此,夜鱼带领的情报组脱离虎啸帮,脱离方槿荨的掌控,全然不再属于她。
若只是失去还好,怕就怕,情报组真要对她动手,那根基不算稳的虎啸帮,还在重建中的一牧,都前途堪忧。
往往在紧要关头,方槿荨都能很理智地处理问题,她放下还在纠结的儿女情长,立刻加入到一牧的阵营里,一边重新布置情报网,切断之前的消息渠道,解决掉身边存在的隐患和可能残留下来的内应。
还让一牧亲自去了Z省找老秃,稳固之前的连盟利益。
大概是嗅到了虎啸帮内的动静,容达抓住时机开始发难,于是一场一场大大小小的帮派血拼开始了。
原本较清闲的贺蓝白,还有海鲨帮的殷沐添,都不得不放下其他杂事,结成一体,共同制敌。
好在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若敌方真掌握了她的底细,那情势绝对是万分惊险,容达也不会战得那么艰难,没错,就是艰难。
数次较量下来,本该占据绝对力量的银刀会,几乎可以说是节节败退,腹背受敌的容达,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了。
他选择在这个机会大举*,也是被逼到绝路,若不奋起一战,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势力被一一瓦解、蚕食、吞并。
方槿荨松一口气之余,也有些看不懂夜鱼在玩什么花样了,只希望这一切不是表面的假相。
而且她现在顾不上去找夜鱼算帐,踩掉银刀会的根基的时机已经迫在眉睫,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地把J省拿下。
整个作战计划的划分了数个步骤:一是由海鲨帮的以J省东部作根据地,向其他各大城市进发,然后向省城靠拢;
二是贺蓝白则领着他的势力,从L市向省城和周边扩充,方槿荨从旁协助,并接应海鲨帮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