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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她,纵使有再大的火,他也只能忍着,只等她睡醒,再好好审问一顿,这几天她到底去了哪里。
沿城的房子被人蓄意纵火,是海鲨帮内部出了问题?还是来寻仇的?一牧很快安排人展开追查,在事情查到那家房地产公司的时候(W//RS//HU),线索便断了。
房地产老总刘力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没什么太特别的,除了在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开发的楼盘外,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一牧在查这件事的同时,殷沐添也将那个被方槿荨痛打过的华哥招来盘问了一遍。
华哥的说辞是,他并不认识房地产公司里的人,是刘力的助理亲自来找的他,塞给他一笔钱,只说帮个小忙,找几个兄弟搞掂西区的钉子户。
这些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华哥很清楚西区那片老房子有方槿荨份,犹豫之下就听刘力的助理透露一个消息说,现在J省一牧重新出山,自然是他一人独大,方槿荨已经离开了J省,怕是失势了。
华哥于是特地请示了殷沐添,当时殷沐添也是同意了的,于是华哥想当然地相信那个说辞,便指派了几个小弟给刘力的助理,后来的西区出现闹事情况,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那么事情就出在了刘力助理身上,只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方槿荨的行踪,并且明显地针对方槿荨而来。
在一牧、殷沐添等人想办法联系刘力的时候,方槿荨也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酒店,再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表现,她自嘲地摇头笑起来,自己现在就像一条可悲的寄生虫,完全没了当初的那份无情洒脱。
从酒店出来时,身后就跟着好几个人,看来她的逃跑终于让人开始有了预防措施,她无所谓地让他们跟着,若真要跑,谁也拦不住她,她既想通了,便已经没有跑的必要。
方槿荨要见的人是华哥身边的那个小弟,那是个聪明人,懂得为自己谋利,也知道抓住机会,而方槿荨也愿意给他机会,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一顿茶的功夫,方槿荨大概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这也许只是表面的,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关键点要去搞清楚,但这不防事,顺着那条藤,要摸出瓜来,不会太难。
刘力是个事业有成的企业老总,这样的男人背后,必定会有无数个想要成为小三小四的女人,而那个自认为有点魅力的张云靓就是其中一个。
已经是老熟人了,再见面,都还算客气,至少方槿荨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张云靓对自己的报复而显出一丝不快。
“云靓姐,恭喜你找到一个好靠山。”
张云靓此时一身嫩色的洋装,估计也是某个知名品牌,整个人的扮相即年轻又时尚,一点过去永胜帮二当家的痕迹都找不到。
“呵呵,不敢让方小姐这么亲切地称呼我,你现在的地位,怕是我一辈子都追不上的了,跟你伴上的那位相比,我的只能算是土财主。”
方槿荨自动忽略她回敬自己的讽意,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热饮,挺认真地讨教道:“云靓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要是在气量上改进点就更好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跟我的房子过不去,如果这样会让你痛快的话,我会觉得自己的房子很值钱。”
张云靓一双本来挺好看的眼睛,冷冷地睃着她的脸,嗤笑道:“房子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你或许不知道,这还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会出现什么呢?呵,方槿荨,你不期待么?”
往桌子上拍了一张百元大钞,张云靓就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摇地走了,方槿荨低下脸,叼起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口杯中的热饮,这天气,真TMD热啊!
喝完东西,方槿荨慢腾腾地往店外走,迎面来的男人,一把扯住她,见她安然无恙,神态自若,便不再说什么,往车里一塞,就朝酒店开去。
有人随时报告她的行踪,想来一牧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便是那个叫张云靓的女人,不过方槿荨总是喜欢私自解决问题,这点让一牧心里相当不痛快,他开着车,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恼意:“你做什么之前,可不可以先跟我商量一下?你就这么喜欢把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担着,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啊?情人!*!还是患难与共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由地把手按在肚子上,想着那个胎儿的存在,却再也不想开口告诉他这个消息。
她承认自己的狠,自己的绝,恨他对自己的好还太少太少,他给的永远比不上自己想要的那么多,他的一点点忽视都会伤到她。
方槿荨的沉默不语让一牧锁紧了眉,才把她找回来,却在一见面就吵,他想问她这几天都去了哪,和什么人在一起,可,眼下,她那捉摸不透的心,让人心底的洞越来越深。
终究是他忽略了她,把她给气走的,一牧只好把情绪压下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掌握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发上揉两下,于是心里才总算踏实下来。
方槿荨合上眼睛,转过脸去看车窗外的景色,因路上此时有些拥挤,车子走走停停的,让她难过地揉了揉胸口。
一牧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伸手把车窗降下来,只是心里有些不解,她身体一向健康,像这样精神不济,脸色发白的样子甚是少见。
“不舒服吗?”
摇摇头,方槿荨一个字也懒得说,侧着脸不想面对他。
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过,一牧犹豫了一下,才腆着脸色,瞄着她的侧脸和耳下的一片细腻肌肤,如蚊讷地道:“我道歉,关于那天的事——”
方槿荨转过脸来,对上他微赧的目光,心里却是激不起一层风浪,她总是需要等很久,需要很多耐心才能看到他一步步地磨蹭到自己跟前,然后抹掉他所有的原则和性子,来向自己屈服。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该是这样的,他有多大的抱负,多强的野心,多高的能力,他的世界可以更加辽阔,拥有江山,美人在怀,而自己却硬生生地把他改变了。
他很累的不是吗?于是她也累了,若是没有真的爱上的话,她会很快活吧,快活地享受他给予的好,心安理得地被呵护。
可一切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然变了质,她再也不满足他那温温吞吞,慢半拍的,总是需要她去反复提醒、反复耍小性子他才会朝自己靠近的爱。
于是才会在他任那个女人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她从梦中醒来了。
一次次的不自信,一次次地徘徊,一次次地自问,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永远?现在的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伸出手指按出他的唇,她轻挑却也疏离地笑了笑,道:“老牧,你知道你现在已经变得没有自我了吗?这样的一牧,很四不像哎,牧,别再为难自己,做回曾经的你吧!”
似是听出了什么,可又懵懵地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一牧困惑地望着她,是那么地想要透过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大大的双眸里了解这个丫头的心思。
方槿荨回过头去望向正前方,看不出情绪地笑道:“绿灯了,开车吧!”
随着车子发动,他的那个道歉终于没有完成,他有很多想说的,想做的,想告诉她的,终于还是无法从木讷言语里表现出来。
只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改变,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原点。
酒店不算远,一路隐忍着反胃感在她下车后,几步冲到路边狂呕起来。
“你不舒服?”
他拍着她的背,扶起脸色更加难看的她,心思不够细腻,即使想要表现得更加关心一点,也不知如何下手,如何说一些好听的话,看着她遥远的仿若天边的眸光,有种无边无际的冷将他包围起来。
“没什么,是着凉。”
方槿荨自己站稳,拿开他扶自己肩的手,脚下一转往酒店方向走去。
回到客房,两人先后进了淋浴间洗澡,一牧围着浴巾出来,望了一眼换了干净的衣服穿得像是要出门似的方槿荨,他暗磨牙走近她,把她整个人给揽到怀里。
未来得及说出想说的话,她便在他满是湿气的滚烫里挣了挣,语气严肃道:“有人在背后搞鬼的这事,你去解决吧,张云靓这人不足为虑,不过我觉得她背后还有什么人,你让夜鱼查查她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一牧嗯一声,表示已经听到,只是这个时候,他觉得不该讨论那些无关风月的事,他疯了一样地找她,疯了一样地想她,可为什么如今抱着她,却那么不对味呢?
方槿荨继续扭动,奈何他的胸膛如烧融了的铁板,肌肉健硕的胳膊轻易地就让她动不了分毫,这让她有些急恼和丧气,只怕在他的攻势下,自己的决心又会摇摆不定。
章节105
湿湿的发上还滴着水珠,混和两人的温度,随着肌肤相触,那一室的氤氲渐渐迷漫起来。
他将她抱得很紧,一丝缝隙不留地将她整个人都贴到自己身上,欲望在看到她的每时每刻都存在着,那种要把她融入骨血的情潮淹没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不会再害怕她的离去。
这般就可以不去弄懂她想要什么,她的坏,她偶尔的神经质,她过于苛求的一切。
她知道么,他那么地需要着她,一刻一秒都不愿意失去她,为什么还要反复地折磨他,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远离,要让他如困兽一样地煎熬。
方槿荨在他过重的力量下疲累地放松下来,在心底长长地吐气,如果这一刻就是永远该有多好,她已经不敢想像离开之后,彼此要承受多么大的痛。
他的吻火热密集地落在她的脸上,耳后,颈窝,锁骨,一路往下探寻而去,她只能轻颤地退缩,可每次挣扎都会感觉到他的不安,仰面望着他那冷硬的下巴线条,那么让她舍不得去放手。
一把抱起她放到大床上,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去扯那条浴巾,同时倾*去缓缓覆向她。
他微眯着双眼,锁着她脸上的表情,想从中找出零星的希望来,每次面对他坦诚*的身体时,她的眼里总能散发出即甜蜜又炙热的光彩,就像他的身体已经是她的私有物一样,充满着占有欲。
方槿荨却一手护着肚子,心里懊恼万分,该用什么借口打消他要吃掉自己的念头呢?
一牧于是看到了这样一个神色复杂,且万般不愿的她,纵使再多的热情,也会被浇熄吧,可他冷却的不只是身体,而是他的心。
手一顿,眼眸黯淡,他颓然地翻身躺到床的另一边,侧着身背对着她,光裸着的躯体,显出一种别样落寞的美。
方槿荨爬起来,坐在床边凝望着他,像是如此就能把他的身体给看穿,一室昏暗的灯光柔柔和和地洒下来,一张床的距离,便仿似咫尺天涯般。
如果没有孩子,她也许不会那么清晰理出和他之间的距离,不会那么地想要得到永远,不会在分别的那些天,知道自己可以爱他那么深。
孩子是注定不该来到世上的,她要不起啊!
将灯关掉,她学他的样子,也占据床的另一侧,轻轻地躺下。
大概都知道彼此没有睡着,所以只剩下呼吸声的空间里,有着别扭的气氛。
一牧瞪着一双眼睛,恨恨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他越想越是不明白,和一冰本来就没什么,他因为不再恨,自然就生不起报仇的心,怎么就能让她气那么久,厚着脸皮道歉还换来她凉凉的语气。
他不懂,真的不懂,要怎么样才会让她满意,单线条的他,是无法想明白那么复杂的她。
反似感觉到他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