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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程路来到了会客室,果然看见一个年轻人等在那里。看他的年纪也不大,也就是三十岁,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是程路小姐吧?我叫房明,是乡里的秘书。”
“我是程路,房秘书是来还钱的吗?”
“嗯…这个…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吗?”
“当然了。”
看来不是来还钱的了,程路也早就料到了。
“程小姐真是很厉害,咱们乡里可以有这样的发展和规模,和程小姐的事业是分不开的。”
“过奖了了。我觉得为乡里乡亲的做点贡献是应该的。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这里成了你们乡里的公共食堂?谁来都可以吃饭,而且是签字就走人?这么多的饭费,可是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啊?”
程路也不和他拐弯抹角,房秘书有点尴尬的扶了一下眼镜,“程小姐,也不要这样说,只是乡里最近的财政有点紧张。”
“当然,我也听说了。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程小姐是想报效家乡的,对我们这里的学校和一些公共设施都投资了不少,再说,你们这么大的产业,也不在意这么小钱啊!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钱呢?”
“原因很简单,一来是我不喜欢公款吃喝,二来是曲乡长调走了,我找谁要钱去?这样的冤杜钱,我不愿意出。”
房秘书的脸色很难看,瞪着程路。
一百六十五 有人找麻烦
“程小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们为你做的工作,也是大家可以看到的,为了保护地方经潇,我们乡政府也作出了很大的努力。”
“房秘书,恐怕我们很难达成共识。”
“程小姐,你这样的做法过于傲慢了。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你即使是认识再多有身份的人,也未必有用的。”
他说这话程路承认,不过还是无法改变程路决定。房秘书只能失望而归了。
“小路,你看看,我就说这土皇帝得罪不得吧!”
程木清一脸沮丧的对程路埋怨道,看他现在的表情,正在喝茶的程路,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紧张,“怎么了?”
“乡里说要修路,把咱们这里的路都给封了。”程木清着急的不得了,现在管事的刘涛还不在,他真的是心里没底了。程路心里明白的很,要修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事先没有通知,也没有计划,哪可能说修就修,现在直接把路封了,就是要给他们制造麻烦。
“大伯,不要着急。”
“哪能不着急啊?我们和批发商都签订了合同,和市里的几个酒店也都欠了供销合同,这要是不能把货即使运到,我们是要付出违约金的。”
“是啊!我们是会损失一笔钱。不过,也还有人会损失。现在不是王辉和陈东在管理渔产吗?这件事交给他们处理吧!”
“行吗?这么大的事,他能处理好吗?”
程木清很担心,不过程路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
“放心大伯,虽然我们可能会损失,可是对于水库的工人来说,损失更大,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水库的工人都是有股份的,也有分红,也就是收益提成,相比较来说,对于他们的损失更大。曲乡长这一招虽然不高分,可是也确实管用。
大伯去找王辉他们了。程路这才有时间去找自己的老公,他现在正在和这里的大厨学手艺,这个人就是这样,几十岁的人了,一旦迷上什么,就一定要弄个明白通透。
曾全看见程路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就赶紧出来了。
“怎么样了?”
程路看见曾全带着帽孕,应该是有点热了,都出汗了,赶紧帮他把帽子摘下来,“还可以,暂时还不要你出马。”
曾全担优的看着程路,“你不担心就好,伤神不好。”
程路看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人都希望被理解,希望有疼爱自己。这是这人世间,有多少女人可以同时拥有这两样?又有多少人是从自己丈夫那里得到的呢?
“不要担心,我们先走吧!提前感受一下你退休后的生活。”
“呵呵,好,你也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夫妻两个走在提堤岸上,程路才笑着说道,“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解?”
“孔子,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知道吗?还有另一种解叉。民不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意思,可是完全相反的。”
“你不会是煽动一些人闹事吧?”
“错了,我当然不会这样,我只是让大家‘知之’罢了。”
“你很坏。”
曾全爱怜的挰一下程路的小鼻子。
程路的这个解决之道,还是很有效果的,当王辉和陈东带着大批的人马往出运货的时候,曲乡长派来的人本来是要阻拦的,不过,王辉和陈东的妻子,以及一些家属,上去一番撕扯,撒拨耍赖的似的,再加上这些人工人的情绪也非常的激动。还真的就解决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道理。怕酿成什么更大的冲突,他们也就撤走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就查账,这个程路也不担心,她高薪聘请来的会计,不会出什么差错。她也没有偷税漏税的意向。
不过,程路自以为可以利用的民意,没有想到。此时却站在了对立面。程路接到了通知,乡里要重新审视他们的合同。因为过去的签订的时候,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许多村民也没有得到消息。他们也提出了程路不是本乡的人了,没有资格在这里承包土地。总之,最重要的是,说程路改变了土地的用途,并且损害了其他农户的利益。这才是最关键的问。
程路这时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找来曾全商量,“会打官司吗?”
“卦象没有,不过我们会损失很多。这是一定的。”
程路皱紧了眉头,现在大伯程木清和父母以及姑姑正在屋里,其实也就是大伯在责怪程路因小失大,不过程路的父母和姑姑还是站在程路这边的,不过现在他们的话题已经到了说那些眼热的人了。
“叫律师过来,我们即使不会打官司,也需要手里握有王牌,总要有最坏的打算才行。”
“好。”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意思是说,不知道规律和趋势,就不能做君子;不知道社会行为规范,就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身处世;不知道辨别语言,就无法知道人的善恶。这里的命,其实都是指天的规律,人的规律,宇宙的法则等,当人事、物理、历史的命运、时间和空间加起来,形成一股力量的时候,成为规律的时候,人们称它为命。程路会想过去签订合同的时候,自己确实是做的有的过分了。不过在当时那样的情况,那是最好的选择,而如今也是这样。曲乡长之所以可以利用其他人,说明他们的桃园还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在一些人心中,积怨已久。
夫妻两个商量好了,就进屋去安抚几个老人家了。
“小路,要不我去找一下曲乡长吧?这官司打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呢?”
程木清有点担心,因为当初和王世清签订这些合同的时候,虽然说是都走了正规程序,可是什么都未必是天衣无缝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收回了经营权、承包权,那么他们的损失肯定是拿不回来的。最担心是老夫的坆地。
程路当然知道大伯的顾虑了,“大伯,是我做事鲁莽了,您别着急,还信不过我吗?不要担心了。”
“嗯,你一定要办好了。不行饭钱我们就不要了。”
“大伯,你没看出来吗?他们现在要不是这几万块的饭费了,而是更多,他们要股份,要钱,甚至再拿着我们的桃园来威胁我们。这是大钱了。”
“唉…咱家不缺钱,可是,这么久了,再说你爷爷的坟…”
“我知道,大伯,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嗯,那就好。”
程风清已经挨过大哥大嫂的埋怨了,此时他们两口子心里也是不痛快。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因为有曾全在场,才没有说什么。
再怎么有本事,也是自己的女儿,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虽然他也看不管曲乡长,不过程路把事情做的急了。
大娘也很不放下,看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插嘴进来说道,“小路,你还是测一下吧!不然不放心啊!”
“好!”
程路早就已经测过了,也就直接说答案了,“主卦为《困》,变起为《坎》,事虽然不顺,但是终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世应都相生相合,目前为空,是有假或者不实之象,卦中官鬼随旺,怎奈何子孙之威力。因此没有大碍。”
程路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路霞还是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解决。”
“要一个月的时间。”
程路看了看曾全,看来他是不会去父母家了,如果自己在这边脱不开身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去的。
律师来了,和程路夫妇两个谈了一下,之后就开始整理资料了。接着,有人打来了电话,是王辉给程路通风报信的。说是他们打算司开乡民大会,对桃园的事要探讨一下。程路担心他们会做什么决策,赶紧和曾全去找律师商量一下,听到没有什么关系,才放心下来。看来他们是想聚集更多的人气了。
在诸多命理术中,最精深的还数邵廉节的四大神数,其法在四柱之上再分以时辰八刻,再区以三元之别。但是四大神数推算之法引用的理论过于繁杂,会的人很少。程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不但和其有极其相似的地方,又加上了相面和中医等其他方法,用的时候,脑袋转的就要快了。可以说,累闹累心。每次曾全看见程路又露出疲累的神色,总是很担心。
这个时候,程路最需要的就是放松了。她要让自己的脑袋休息。让自己不那么累。桃园的星空非常的漂亮,清澈,让人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它。这样的生活步调,才是程路真正喜欢的。曾全也是这样。这里的早晨,这里的傍晚,甚至是细语中,都别有韵味。曾全曾经笑着对程路说,这里就是他的终老之地。
蛐蛐在叫,青蛙也在叫,程路此时靠在曾全的怀中,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宁静。
一百六十六 多夫的女人
其实程路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她也见过那个曲乡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是非常的清楚的,可是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的,程路觉得这绝对不是他的脑袋可以做到的,那么,就应该是房明,房秘书了,不得不说,很奸诈,很聪明。
这次来的律师是程路公司新聘请的到的一位律师,三十多岁,非常的精明干练凡样子。他叫邵同,可以说是经济法律的专家了。他代表程路去了一次乡政府,中午之前才回来,当然,他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要探听对方的真正目的的。
“这次我去了,看他们应该是要得到更多的股份,我也见到了一些村民的代表。”
“怎么说?”
程路笑着问他,邵同也笑了,“他们只是心里不平衡,我调查了一下,在桃园工作的人和普通的村里人的收入差距是非常大的,还有逢年过节发的红包和礼物。我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慷慨,这也是大多数村民眼热的原因。”
“嗯,有什么办法吗?你建议我们打官司吗?”
邵同想了想,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不过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不建议打,我们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程路笑了,对他的坦然表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