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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两口子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曾全和程路一趟一趟的往屋里搬东西。
程路看了下屋里,有两个木头箱子,箱子上摆着镜子,还是那种铁质的框,背面是美女图案的。还有一些杂物,甚至是还有很多年不见得雪花膏的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药瓶,都是治疗肾脏病的药,还有去痛片。
一看到这去痛片,程路额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太多了,一个这么贫穷的家庭,可是柜子上去痛片却有这么一大帘儿。估计超过三百片儿。农村的一些人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不好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毛病,就是吃两片去痛片,有的吃的时间长了,就要吃三五片,如果一天不吃,都浑身不对劲,好像已经成了瘾似的。
快中午了,男人们坐在屋里聊天,女人们要到厨房做饭。这里甚至还发现了吹风机。这是多少年不用的东西了?不过它似乎也不是经常用。从他家那屋里的小灯泡来看,一定是非常省电的。做饭要用大锅,丁松的妻子还要到屋子的后边去抱柴火,程路看了一眼灶台,不是瓷砖的,也不是水泥的,竟然是一块木板放在了上面,程路的手一碰,“啊…。”
一对蟑螂爬了出来,到处跑。
一百五十一 ‘狗神’
一只蟑螂可以无视,程路也不会怎样,可是突然爬出一群,程路就是想要掩饰,也反应不过来,真的被吓到了,恶心到了。不是程路有看不起什么人,情况太突然了。
程路这样一喊,曾全马上冲了出来,后边还跟着裴减个丁松。
“怎么了小路?”
“没。。。。。。没事儿!”
好在丁松的妻子出去抱柴火了,只有师娘和程路两个人。此时蟑螂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师娘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裴减说道,
“我们还是开车出去吃吧!有做饭的时间,不如说一会儿话。”
裴减也会意,知道这里实在是不方便,程路本来就有点洁癖。还真是难为她了,过去在自己家住的时候,厨房都被擦得亮晶晶的,地上连一个草棍儿都没有。
“我看也是,哥,让嫂子也别忙活了,这里离乡里也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丁松也答应了,让自己的老伴儿进屋去换一件衣服,然后先让曾全把裴减和丁松送走了,然后一会儿再回来接她们几个女人。
丁松的老伴儿换好了衣服,也就坐下来和路程她们聊起了天儿,
“你和你师傅学看风水吧?”
“嗯,是啊!”
“唉。。。看风水有啥用,你师傅也给我们家看了风水了,可是,这日子不还是这样。”
丁松的妻子很泄气的感叹,
“日子过成这样,也不是完全靠风水可以改过来,你看你家大哥,那脾气,谁说的了?”
师娘对他们家的事比较了解,一听师娘这么说,丁松的老伴儿也不说话了,只能叹道,
“是啊!现在都是啥年月了?就守着那点地,弄忙的时候,出去给人家收地挣钱,这一年下来,还不够吃药的,我这两年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了。你们每年给拿的钱,也都搭在这上面了。去年又赶上发大水,秋天也没有剩下多少粮食,唉。。。”
这几年的日子好过了,如果勤劳肯干,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的话,日子是不会过成这个样子的。
“要我。。。”
程路想说的是,要自己帮帮吗?她看着自己的师娘,
“嫂子,小路很厉害的,你让她帮你算算吧!”
“真的吗?你还会算卦啊?那算算吧!”
说完,就把自己和丈夫的生辰八字都说出来了,程路用心算了,然后才开口道,
“年柱临气杀,你的公公脾气暴躁,并且是凶死。印衰受重渴,你的婆婆早死。是吗?”
“啊。。。妈呀,弟妹,你不是和她过我家的事吧?她真的是算出来的?”
“我才没说过,想起你家的事都郁闷。”师娘不屑的道,她才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样怀疑,简直是侮辱。
“只有你的父母,应该也是早亡,你的姐妹兄弟还是比较多的。但是不是一个父亲。”
“啊。。。真的不是你说的?”
丁松的老婆又一次惊讶的看着程路的师娘,被对方瞪了一眼,
“我的这个大伯脾气暴躁,身体也弱,身弱才弱,行财运,破财潦倒。只从面相上来看,大伯不光是肾脏不好,肝脏也不好。”
“唉,你 说的对,可是那也没有办法!他家的人都是这个脾气,从他爹就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我那两个儿子也是这样。”
“这话是怎么说?如果是脾气暴躁,慢慢的也会好的。”
“这话是怎么说?如果是脾气暴躁,慢慢的也会好的。”
程路劝慰道,心里也在盘算着,该怎么样化解才行,
“天啊!你这个大伯,还真的不好改,改变不了。”
“嗯?”
什么人会脾气暴躁成这个样子啊?不是吧?见程路不信,丁松的老伴儿来了兴致,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了一样,
“他这脾气,谁也比不上,只要他从外边一回来,进了院子,这院子里就鸡飞狗跳,鸡、鸭都吓得四处跑。连狗都回到了窝里躲起来。人家的猫都是在炕上养着的,我家的猫,得到后院去牛睡,在牛的身上爬着。”
程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要说这狗被吓到了,她是听说过,可是连着鸡鸭鹅这些不懂什么的畜生也达到这个水准,那这个人得下了多大的力气教训啊?
“不会吧?”师娘也给作证了。
“你不用怀疑,前两年,我和你师傅养了一条大黄狗,你师傅喜欢的不得了,惯坏了,总是在院子里拉屎。你这个大伯来了三天,就给管过来了。见到你这个大伯,吓得四处跑。就差钻耗子洞了。所以人送外号‘狗神’。”
程路听了,哈哈大笑,这个人到了这个程度,也真是极品了。
“那他父亲。。。”
程路真的有点好奇,试探着问了出来,“他爹就更不用说了。那几十岁的人了,脾气还是那么暴躁,这不是秋天的时候,我们带着孩子帮我哥哥家割黄豆,傍晚的时候,一帮人回来得吃饭哪,可是我大哥家的园子里的豆角没长大,我就回家摘了点过去。这我公公就不愿意了。和他吵了起来。然后就动手了,我家的那位,也气坏了,就抓住了他的手,没有让他打。”
“然后呢?”
程路好奇的问,
“然后?然后他就说不活了。半夜,就拿了根绳子,到村头的树林里上吊了。”
“就因为打儿子没有打着?”
“就是啊!”
程路真的有点不敢相信了,就因为儿媳妇给娘家摘了点豆角,就要打儿子,因为没打着,就寻死?这很难让人相信啊!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这点儿事,要是别人,肯定不会,可是他家就是这个根儿,我知道,我公公就是要寻死,我坐在炕边看着,可是白天的时候,在地里干活儿,实在是太累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然后我就感觉很冷,忽悠一下我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我家老爷子不见了。我就赶紧叫人,这大半夜的,整个村子的人都让我们给叫起来了。都出去找。”
“他就死了?”
“唉,我和我大儿子拿着手电筒到了村头,拿着手电筒那么一晃。。。唉呀我的妈呀,我当时就吓得坐到地上,我儿子,直接就吓昏过去了。”
“呼。。。”
程路真是服了。也许程路不应该怀疑,如果是这样性格的人,这样的事情是做出来的。这里正说着,曾全开车回来接她们了。
程路侧过头,看着曾全,心里想着,老人们都说,在结婚的时候,要看这家人的跟儿好不好,也就是说这个家族的人好不好,这对一个人的评估,也是很起作用的。至少程路看到了一个支持这种说法的例子。曾全的家族遗传是什么呢?
乡里的饭店有七八家呢!程路他们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卫生条件很好。也许是因为很少来饭店吃饭,丁松显得有些拘谨。他们坐到了一个小隔间,在这里,他们说话也更方便一点。
“老头子,这个姑娘可厉害了,你让她给你怎么算算吧!”
丁松听了老伴儿的话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裴减想到了,
“小路给你们算过啦?”
“是啊!”
“有办法吗?”
裴减知道有些事,不是人力所及的。程路看了一眼师傅,这还真的是头一个,让程路如此头疼的预测,因为可以改变的实在太少了。几十年形成的性格,能改变吗?
“一个人的性格就是这个脾气,脾气好坏直接影响他的为人,所以就影响命运,气度的大笑,就说明做事的大气。
心若改变,你的态度跟着改变。
态度改变,你的习惯跟着改变。
习惯改变,你的性格跟着改变。
性格改变。你的人生跟着改变。”
程路给了一个风马不相及的答案。看师傅不明白,连曾全也不懂,因为曾全也是不知道她所听到了故事。
“没有办法吗?”
程路知道说出让他改变性格,那是行不通的,说了也等于白说,
“多做善事吧!多积德,明年是你最好一个大运年了。
好好的把握,三年之后,要注意预防心脑血管疾病。”
“哦,那是啊!可。。。唉。。。”
程路知道他说的是钱,可是有些人,你给了他钱,却是害了他。
农村的饭店有一个特点,虽然价钱和城里的差不多,但是菜绝对的大盘。程路开始的时候,还在担心浪费,因为只有曾全一个能吃的,可是看丁松夫妇,也许是因为经常干农活的关系,要了四个菜根本都不够吃。程路赶紧让老板上菜。
因为没有住的地方,程路和师傅他们也就没有在那里继续耽搁了。回来的路上,程路在车上一直都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上,程路和师娘睡在一个屋里,程路还是忍不住问师娘,
“师娘,丁大伯他。。。打人吗?”
“你是说,他是不是打老婆?”
程路没有说话,师娘也猜到了她的心事,
“打,怎么不打?刚才还偷偷的和我说,胳膊被他打出来一个大包呢!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打?”
“那。。。她为什么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呢?”
“女人啊!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如果说谁要是离婚了,那简直是比偷人养汉还磕碜,谁敢?好在孩子孝顺。对他们这个妈都很孝顺。”
是啊!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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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 青纱帐
师傅和师娘也知道了程路的婚事受到了家庭的阻碍,可是也只能是为了她担心,没有什么办法。
早上起来,程路正和师娘在准备早饭,
“小路!”
曾全突然出来了,一脸的严肃,程路走到他的身边,
“怎么了?”
“紧急通知,我要归队了。”
程路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还有大半个月的,竟然这么快就得到通知要归队了?曾全不会催促程路做什么,因为他理解程路,也明白有些事,不是着急就可以的。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我知道了,那么回家吧。”
程路一转过头,这眼泪就掉了下来,师娘一下子就看见了,程路赶紧用手抹了一下脸。
回去的路上,本来应该有不尽的情话,可是两个人却意外的沉默着,程路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堵在嗓子,想哭,可是还是忍耐着。曾全也沉着脸。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婚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