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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动手……
走吧,走吧,不要管他,顺其自然,他不杀他,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杀他,现在他身负重伤,随便一个人只要动动小指头都可以把他送上西天
。
“单舞……单舞……”善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因为刚迈出第一步,竟然怎么也迈不出第二步。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仿佛费君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几年前婚礼上的一幕又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次是他救了他,上次,上次也是他!
但他不是“他”,唯一相似的只是外貌,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他再一次陷入苦思,头痛欲裂,明明知道不应该救他,可却丢不下他。善悟还是伸出了手,把君斐然偷偷的扶回自己的房间。
稍做收拾后,为了自己的安危,也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善悟抢先一步到大厅等着大家。
“哐当”,厅门被众人用力推开,君惬意带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寨中的兄弟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相貌狼狈,身上还沾着不少血迹。
“他奶奶的,君斐然真不是人。”五大三粗的赵大头一甩手坐在椅子上,口中骂个不停。
君惬意板起脸孔,斥了一声:“赵大头,少说两句。”
“君大哥,你没事吧。”出于对兄弟的关切,善悟走上前去问道。
君惬意笑着对他说:“没事。”可他手臂上的伤口却说明了一切。
君惬意冲他咧了咧嘴,站起来到后堂抱出药箱,拿出金创药和白布,艰难的用一只胳膊解开衣领,随意包裹了几下。
善悟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接过白布,如此包扎只怕会让伤口感染。伤口很深很长,亏得君惬意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环视四周,几乎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其中有人恨恨道:“这次被他跑了,下次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为邙山兄弟报仇。”
君惬意这次没有吭声,只是叹了口气,脸上一脸愁意。
善悟皱起眉头,看来他们是肯定不会放过君斐然的,他心中不免一惊。
“我猜我们之中肯定有叛徒,要不君斐然怎么会连个人影都没有。!”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善悟吓出一声冷汗,看来他救君斐然真是救错了
。
幸好,幸好,他平素不爱说话,要不然只怕早就怀疑到他的身上。心神未定,一不小心手紧了一下,君惬意皱起了眉头,善悟略带歉意的看着
他。
一只大手压在他的手背上,君惬意注视着他:“去睡吧。”感觉到心中毛毛的,君惬意的目光好像并不只包含感激之意,似乎还包含了什么,
只是他看不透而已。
善悟摇摇头,甩开了这个莫名的想法。“君大哥,今天你们也累了,我先下去了。”房中还有一个危险的人物,他要赶紧回去看看——
轻推房门,纱帐中的身影还在,善悟返身关好房门,走到床边凝视着君斐然。
不知道救了他是对还是错,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如果他冲出去说君斐然在他这儿,那邙山人会用什么眼光看他?
希望君斐然以后能收敛一些,不要在这里闹出什么事,他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救了他。
取出刚才偷偷藏下的金创药,他伸出拉开君斐然那件沾满血迹的上衣……
“你干什么?”一双凌厉的双眼紧紧的盯住他,善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药放在一边。
他的生命力倒是强,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能够自己醒来,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意志!他横了君斐然一眼,没有出声。
怒气不自觉的往上冒,他一时好心救他,他倒好,瞪着一双死鱼眼睛,好像他要谋害他一样,早知如此他就任他倒在荒郊野外,让君惬意一刀
杀了他。一时的不忍,一时的好意,让他后悔不迟,他竟然把这个祸害救了回来,真是害人害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君斐然皱起眉头头苦苦的问道,大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他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他背叛他?善悟用力甩开君斐然的手,却不知他受了伤力道还在,
怎么也甩不掉。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如果说他不顾肩痛,不顾父亲的安危,把盗图之事一拖再拖算是背叛的话,那也太离谱了。
君斐然怒目圆瞪,惨白着脸吼道:“你敢说没救过君惬意的命,要不是单墨在寨中安插了内线,只怕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善悟惊愕的张大嘴,连手腕上的痛楚也忘的一干二净。又是单墨,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他至于做这么绝吗?
“你就为了这个带兵攻上来?”他真是莫名其妙,为何一个看似精明的帝王却做出如此鲁莽的事。
“我再来晚一步,你只怕已经成他的大嫂了。”他面色不愉的讽刺道。
善悟怔怔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大哥也喜欢男人?”山中数日逍遥生活,他几乎都把这个国家的习俗给忘个一干二净!
君斐然没有否定,瞪着那双火红的双眼,虎视眈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君斐然派他接近君惬意还有这一层意思,想用美男计把图骗到手,可惜他还没有起到作用,倒是他着急的冲了上来。
善悟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平凡的样貌倒为了他减少了许多麻烦……
第五章
转念一想,君斐然如此急切的找上山来,只怕是另有所图,不过看他这狼狈模样,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笑至极。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君斐然眯起眼睛,把善悟拉到床边,贴近他的脸。
君斐然生气了,狭长的眼睛挤成一条缝,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透着白,如果善悟不是确定君斐然对他无意,他一定会以为君斐然在吃醋。
君斐然的脸胀的通红,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为了他?还是为了那还未到手的军事图?善悟猜想肯定是为了图,对君斐然而言这么重要的东西
,被他拖了许久都没有进展,他怎么会不生气?
“你休息吧。”善悟轻推开君斐然,淡淡的转过身。
自从离开希烨,他的心就死了,古井无波,心无涟漪,只有他……,只有眼前这人,才会偶尔激起他的怒气。君斐然对他的伤害,他是气愤不
已,他对他的责问,他是莫名其妙,他对他的关切,让他一头雾水!
他太像费君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如此相似,有时他甚至怀疑他就是费君然。
君斐然闭上了眼,好像在思索些什么,没有再纠缠与他。
摸着有些红肿的手腕,善悟叹了叹,取过药撒在君斐然的伤口上,药末撒在裂开的伤口上惹得君斐然皱起了剑眉,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也没
吭。
收拾妥当,善悟拿着血衣朝门边走去,转身时却听君斐然的声音。“你会喜欢他吗?”君斐然悠悠道。迷蒙的眼神好像期待着什么,此时的君
斐然显得异常无助。
“好好休息。”善悟没有给他答案,关上门走了出去。不管是与不是都与他无关,他跟他是两条永不交集的地平线,永远不可能并在一起——
手中拿着血衣,善悟急步在后山中奔走,丢在院中难免不被人发现,得寻思一处无人之境毁掉它。
偏偏天公不作美,原本晌午还是晴空万晨,这会儿天边突然升起一片乌云,转眼几道轰隆隆的雷声在头上响起,落下一阵倾盆大雨。
匆忙间,他抬眼望见山间岩石中有一条黑缝,立刻毫不犹豫的闪身入而,幸好躲的及时,身上没有沾到雨滴。没想到山缝之间另有天地,只是
深处一片漆黑,他不敢贸然深入,只是找了一处土质松软之地,找块尖硬的石块挖了个坑,把血衣丢了进去,返身把土埯上。
“单公子,我们可真是有缘啊。”刚一回头,一名妖艳女子猛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善悟一时不察,倒吸了口气。脸色变了又变,手指被自己捏
的有些疆硬,她不会看到什么吧?!
善悟咳了一声,用身体挡住才填平的土坑,不大自然的问道:“冯姑娘,正巧啊。”
冯柔柔一脸笑意盈盈,抬起半湿的衣袖捂了捂嘴,“咯咯“笑道:“是呀!奴家出来透透气,没料到遇到大雨,在这里都能碰到单公子,奴家
……奴家真是……”那双媚人的单凤眼透着股邪气。
还好,她什么也不知道,善悟终于松了口气,也懒得与她纠缠,绕过她朝洞口走去。
“单公子,不高兴看到奴家吗?这么快就要走?”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款款上前把被雨淋了半湿的身躯朝他靠来。
“姑娘请自重。”他拉开她的手,斥道。
这个女人就像块牛皮糖,在这里男女可不像以前开放,这样同处一室已有些说不过去,她倒好,主动贴上他,倒不是他思想顽固,只是不愿与
她有太多牵扯,愤然转过身不理她。
“单公子,奴家哪里不如你的意,竟然对奴家那么凶恶,莫不是……莫不是单公子不喜欢我们女儿家?”她一脸惊鄂,一副东施捧心模样,让
人打内心升起一阵恶寒。
善悟冷淡的挥挥衣袖,不再回头,见外面已经不再落雨,返身飞奔而去。
房中,君斐然紧闭双眼昏睡不醒,再看看自己的狼狈模样,叹了叹。虽然衣衫没有湿尽,但抬袖即可嗅到一阵难闻的脂粉味,这要是让别人闻
到,岂不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滚烫的热水淋在胸前畅快无比,好久没有这般舒畅的洗过澡,善悟全身的放松,泡在他比大几倍的木桶中,让枭枭白烟把他重重包围,仿佛置
身于仙境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烦恼,任何的忧愁,他也不再顶着单舞这个复杂的身份处处受制于人。
他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要是能把希烨忘掉该多好,可是他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怎么也忘不掉。
好温暖,肩上的温度高了几度,异样的摩挲让他舒展了眉头,放松身心,静静的享受肩上时轻时重的轻抚。
不对,他现在是在山上,自己的房中,怎么会有人给他按摩?善悟猛的回过头,一双似鹰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君斐然
的脸,他不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何会突然跑到他的身边?!
“好美的字,映在你嫩白的肌肤上,真是绝品。”君斐然一脸的出神,盯着他的肩头不放,他感觉到君斐然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恨不得
把那个字给挖下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瑞详。
“你干什么?”他猛的推开君斐然,如此情景实在太过诡异。
看着君斐然笨重的倒在地上,鲜血透过白布向外甚血,竟有些不忍,想伸手去扶他。毕竟他还是名伤者,可一想到他的那些恶劣事迹,他缩回
手不再理他。澡是洗不下去了,他起身绕过他,准备取过屏风后的衣衫换上。
不料,小腿上一个力道,他一不小心被君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