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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斐然并没有因美人的出现而龙颜大悦,反而那双眼睛依然没有从善悟的身上移开。这一切,看在美人眼中的一寒,皱起秀眉,万般委屈,也
不好发作,咬着下唇站到一边。
善悟看在眼中,记在心底,连这么美丽的人都有一天被遗弃,他这种平凡样貌,只怕没几天就会被打入冷宫,君斐然不过是吃惯了大鱼大肉,
偶然换些青弱小菜罢了。
懊恼的拍了拍脑门,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是抓紧时间观察四周,不过看这阵势,里三层,外三层,就算他逃的出王宫,也进不
到大牢。
在他发愁之际,君斐然终于注意到他的反常,浓眉一挑,把他拉入怀中,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与自己平视,仔细的打量着。
“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君斐然还是看出了端倪。
胸口一拧,想挣扎起来又怕惹人起疑,好耐着性子坐着,努力装无事状:“没,没事。”他急于否认,声音都有些发抖。
不行,不能再强迫自己笑脸相迎,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忍不住吐出来。这时,宫女们端来一盘水果,盘中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精致果实,一股
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捂着嘴冲到一边,对着园中唯一的花池大吐不止。
“君上饶命,小的不应该把青果和紫芒放在一起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青果和紫芒放在一起,会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特别是体质敏感的人闻到后会呕吐不止,她一时不察,竟然把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这次恐
怕小命不保。
王美人的眼中寒光一闪,赶在君斐然的前面跑了过去,假做关怀状,拍了拍善悟的后背。
“不好了,善公子落水了。”池边溅起一道水花,池中四散而开。
一声尖叫,打乱了井然有顺的排列,园内顿时乱成一团,君斐然大吼一声,冲了过去,不顾众人的阻挡跳了下去。
他这是要死了吗?好黑,好冷!不会游泳的善悟闭着双眼,双手向四周划动,却越隐越深。
呵呵,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经历过几次死亡,这次他的生命真的会走到尽头吗?或许这次就直接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一了百了,记得下次投
胎的时候不要再做人,做人实在太累了……太累了……
意识已经渐渐脱离身体,在他就要关闭生命的那扇大门之际,君斐然的声音在耳边猛然响起:“善悟,不许你死,给我醒来。”
他好像真的看到君斐然了,难道他也跟他一样,上了奈何桥?混身湿透的善悟,抬头虚弱的笑了笑,头一歪,倒在活像水鬼的君斐然怀中,昏
了过去。
第十章
他这是死了吗?四周一片漆黑,这里就是阎罗王的大殿吗?好黑,看来他是真的到了地狱!早知如此,就去学游泳,他从来未曾想过自己会溺
水而亡,想来他只不过是刚到池边,突然后背一个重击,重心不稳才掉入池中,并不是自己摔进去的,难道他真的要做个冤死鬼?!
好刺眼,是什么东西?善悟眯着眼,抬起头,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
“快来人啊!单公子醒了。”高扬的女声,随后一阵阵脚步声,众多张老脸凑到他的身边,把脉的把脉,看眼的看眼,直到确定他无事后,才
敢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喘口气。
半晌,善悟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没有死,仍然躺在自己的房中,床边守侍的都是太医,皆因君斐然的一声命令吓得半死,全都战战克克的。
或许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他早已经习惯,睁了睁眼,旋即又闭上,虚弱的身体已经随不住外来的侵略。
当他再次醒来,从侍女们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王美人嫉妒君上专宠于他,故意推他下水,君上不顾自己的安危,第一个跳入池中
,救他上岸,还急传太医来救他。
原来如此,难怪在水底,他感到有人推他,当时太黑,神志又不太清,没有看清楚,如此说来,他倒要感谢君斐然的救命之恩。
“君——”
“这几日,公子昏迷不醒,君上日夜守候,今晨才在众大人的劝说下,回宫安寝。”侍女极会察颜观色。
算了,他这一落水生出了好些事,只怕耽误了救人大计,现在想动,却无力下床,有些无奈,但也无计可施。
正当他在思考如何逃离王宫之际,君斐然慌张的冲了进来,满脸的络腮胡子,神情憔悴,黄色的蟒袍皱巴巴的,进门就直奋床边,一把抓起他
的手,差点流下眼泪。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吓死了。”
那一刻的心痛,好像万剑穿心,他不要再经历如此痛彻心腹的过程。他发誓,不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善悟落水的那天,他已经下令遣散后宫,但危险可能还是存在,以后,他要把他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那该死的贱人,害他最心爱的人儿落水,处死他已经算是皇恩浩荡,幸好善悟没事,否则他肯定把他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看着眼前像乞丐一样的人,善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向来意气丰发的君斐然吗?不太像!他不禁睁大眼睛,瞪着眼前不修边服的
男人,心里滴咕着。
“不好意思,我这样太邋遢了。”
一听到他醒来,他就赶了过来,头也没梳
,胡子也没刮,衣衫自然也来不及换,也难怪他会大吃一惊,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善悟听着,想笑,又没笑出来,想到自己的计划,他怎么笑的出来?只有继续,才能达成目的。
“没事,我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他不在意的笑笑,不管怎样,这次都算他欠他一次,日后,只要有机会,他会还他这个人情,但他不会
放弃救人的计划。
君斐然惊喜莫名,乐的张大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从未见到善悟说过谢他的话,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要是回到当初,
他还是会豪不犹
豫的跳下去。
“这些日子,我晚上总会做噩梦,能不能送我一件东西,晚上放在身上,就不会怕了。”见君斐然不出声,他故意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看中了君斐然身上一件对他来说非常有用的东西。
君斐然哪有不依的,忙问他要什么,他顿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君斐然腰间的令牌,他记得,这面令牌具有通行证的作用,有了这东西,还怕进
不了大牢?
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腰上解了下来,郑重其事的塞到他的手中,交待道:“有了这面令牌,就相当于如君亲临,你要小心,别……”
他还没说完,善悟就接过令牌放入怀中,倒入床塌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人。君斐然见他呼吸平稳,也打了个哈欠,合衣倒在他的身边,沉沉睡
去。
君斐然是真的睡着了,但睡了几天的善悟却睁开了眼,伸手摸了摸怀中还带有体漫的令牌,心跳的非常快,没想到得手如此容易,他还以为要
作出一番牺牲。
现在,令牌在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休息两天,养足了精神,再去救人,顺利的话还可以找到爹爹,一起离开,隐居山林,相信受过这
次教训后单墨也会收敛许多。
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总有忧虑,但日子过的很快,身体又恢复的异常迅速,他决定明日中午,趁侍卫换班的时候行动,就算是碰到宫中守卫
也可以用令牌抵挡,相信这些天,被国事所困的君斐然不会很快发现他。
事情竟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顺利,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顺风顺水,走到半路,他却发现自己迷了路,而且也失去了大牢的方位,不得已
,他只有出动令牌,找到一位经过的宫女询问。
“回大人,在那边。”宫女老老实实的说出大牢的方位,头也不敢高抬。
善悟立刻丢下宫女,快步朝大牢走去,一路上加倍小心,避免碰到宫中的守卫。大牢外守卫禁严,他只好藏身在隐蔽处,观察了许久才现身。
“我奉君上之命,审问犯人,快开门。”
金牌一现,再加上他出来的时候偷了一套侍卫的衣服,守卫们自然是毕恭毕敬,还先行一步,为他打开牢门,请他进去。
好阴森,整个石块垒成的牢房内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敢味,耀眼的阳光秀过高墙上的小窗射进来,也只能隐约看到墙边坐着一个人,一身褴褛,
手上脚上还落了很重的镣子。
守卫退下后,善悟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抱起半昏半醒的君惬意使劲的摇晃。
混身是伤的君惬意,动了动手指,半睁眼,待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惊喜的一把抱住善悟的肩头,泣道:“单兄弟,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被君
斐然这个混蛋抓来的?他有没有为难你?”
善悟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我是来救你的,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为表示自己无事,他还拉起君惬意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哼,你当然没事,姓君的怎么会伤了自己的金丝雀。我说君惬意,你只不过离开王宫几年,脑子就傻了,到现在还看不出他是君斐然派到你
身边的奸细。”关在对面牢房中的单墨,报头散发完全看不出绝色容颜,对着这边嘲弄一翻。若知君惬意如此愚笨,当日攻下邙山就不应该爱
惜他的才干,手下留情,饶他一命。如今,他们都成为君斐然的阶下囚,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太好了,单墨也没事,看来他们可以一起去找爹。他没有在意单墨的讽刺,虽然他是为君斐然做过事,但他是被迫的,而且现在最主要的不是
讨论这些事。
单墨冷笑一声,退回到里面,冷眼看着他们。
“单舞,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善悟不在意,但还是有在意的人,一脸震惊的君惬意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他能说自己曾是君斐然的傀儡吗?不行,说出来,君惬意会鄙视他,自然也不会跟他走。
“君大哥,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他拉起君惬意的手臂,冷静的说道。已经在这里浪费了许多时间,再拖下去,只怕守卫会
发现不对劲,现在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
“来人,打开这些锁链,我要带他们到君上处审问。”在金令的作用下,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但两人并不领他的情,宁愿待在牢中也不愿跟
他走,急得他直跺脚。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身金丝蟒袍、头束金冠的君斐然,阴着脸,从大牢的入口处走了进来
,怒气冲冲的瞪着惊谎失措的善悟。
是他?他怎么来的这么快?他还未曾说服单墨和君惬意,他怎么就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自己泄了气,那他们永远都出不去。
“站住,你们谁都不准过来